1987我的年代  第305章,和你比如何?新書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1987我的年代 | 三月麻竹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1987我的年代  更新時間:2025-01-05
 
滑雪場老板不僅送來了各種臘野味,還有一些新鮮的。

除此之外,還有家養豬肉和各類時興蔬菜,配料更是一應俱全。

等到老范離去,李恒擼起袖子,開始做晚餐。

余淑恒沒閑著,幫他打下手,幫他燒火,

李恒有點驚訝:「這里為什么還燒木柴?」

他的言下之意是,余老師這樣的人,為什么會找一個燒柴火的房子?

余淑恒明白他的想法:「冬天燒柴火暖和,有煙火氣,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們老家不是燒柴火?」

李恒回答:「我老家在雪峰山脈中段,最是不缺木材,所有日常都是燒柴,

村里就一兩家人燒煤。而且煤球也不經常燒,就冬天過夜或者熬中藥時舍得用幾個。」

他好奇問:「老師你會燒柴火么?」

余淑恒說:「燒過幾次,會一點。」

聞言,李恒不放心,繞過灶臺去查看。

結果不瞧還好,一瞧人都快暈了,下意識搶過她手里的鐵鉗,一邊從灶里退木材出來,一邊吐槽:

「天吶!哪有你這樣燒火的?哪有把灶膛擠滿擠滿的?書瞎讀的嗎,沒點常識啊,都黑心了,沒氧氣燃燒啊。」

余淑恒瞧他眼,微微一笑,任由他唾沫星子噴到臉上來了,都坐著沒動。

起碼退出一半多木材,李恒才停手:「黑心火煙多,灰多,火力還差勁,有這樣四塊木頭打底就行,后邊根據我的需求多加,或少加些碎屑。」

余淑恒細致地觀察他微表情,這個小男生噴人的樣子還挺有味,長這么大,

她很少被人數落。他卻奚落過自己兩回了,這是第二次。

張羅一陣,李恒把鐵鉗還給她,「老師,會了么?」

「現在知道喊我老師了,剛才可一點都不留面子。」余淑恒說。

李恒嘿嘿一笑假裝沒聽到,回到灶臺后面,準備晚餐。

連著炒兩盤野味,余淑恒忽地問:「聽說你們那邊過年有蛋角?」

「有,你是聽王老師說的吧。」李恒道。

余淑恒點頭,「你會不會?」

「那個不難,就是費時間,要不我整一碗?干吃和燙火鍋都挺好吃的。」李恒問。

余淑恒面露期待。

就在他剁豬肉碎準備包蛋角的時候,周詩禾從浴室出來了,手里全是洗過的衣服,把衣服晾好,她過來問:「李恒,需要我幫忙嗎?」

李恒擺擺手:「你既然洗完澡了,那就離廚房遠點兒,這是柴火灶,灰多,

你沒看到余老師都已經長胡子成貓咪了么?」

周詩禾朝余老師望去,下一秒輕笑出聲。

余淑恒下意識摸摸臉蛋,「臉上很多鍋灰?」

周詩禾笑著點頭。

見余老師要起身去照鏡子,李恒立馬制止住:「矣,別跑啊,你跑了誰給我燒火?等做完飯再照,胡子越多越美。」

余淑恒被他用手摁了回去,看他眼,又看他眼,小潔癖硬是忍住了,沒發作「小點火,包蛋角火大容易燒焦。」他吩咐。

余淑恒退一塊木柴。

李恒道:「再小點。」

余淑恒又退一塊木材。

李恒瞧著鍋里急劇冒泡的少量油,吩咐道:「再小點。」

余淑恒把最后的柴退完。

但李恒還是覺著大了,「老師,再小一點。」

余淑恒抬起頭:「灶膛沒柴了。」

聞言,李恒跑過去探頭瞧了瞧,隨后拿起一把小鐵鍬,把紅紅的火炭退了2鍬出來,并打趣道:

「老師,還好你是生在富貴家庭,要是擱農村,!好家伙,這農活是一點都不會,嫁人都難啊。」

余淑恒盯著他側臉,沒做聲。

廚房門口的周詩禾聽到這話,看看他,又看看她,低頭淺淺笑了一下,繼續剝手中的大蒜。

退完紅火炭,李恒才發現老師臉色像冰山一坨,冷得發顫,立即丟一個臺階過去:

「當然了,像余老師這樣貌美的,我們農村家庭不可能有。

要是你真出現,嘿!保證所有的家庭都會搶著要,什么都不用做,吃好喝好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聽到「貌美」,余淑恒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陳子矜和肖涵的名字。

但嚴格意義上講,陳子矜屬于京城人,肖涵家里也沒一個是農村戶口,都算不上農村人。

晚餐相當豐盛,有牛肉火鍋,有蛋角,還有野兔子和野雞肉。

最后還有一碗白菜心。

李恒把最后一個菜心端桌上,問余淑恒,「老師,這菜心非常嫩,是不是外地來的?」

「應該是,這種天哈爾濱的菜基本冰凍了。”

余淑恒說著,問兩人:「喝點酒?」

李恒問:「有什么酒?」

余淑恒說:「只有二鍋頭。”

李恒疑惑:「老師不是最愛喝紅酒,怎么只帶了二鍋頭?」

余淑恒說:「這二鍋頭都不是我的,是別人送的,不過這種天適合喝這個,

來,把杯子拿過來,一人一杯。」

聽聞,李恒和周詩禾都把杯子遞過去。

喝著酒,吃著火鍋,咬一口汁水飽滿的油豆腐,余淑恒說:「其實我挺向往農家生活的,接地氣。」

李恒道:「這簡單哪,說服你家里,然后嫁一個農村小子,這小日子不就美滋滋來了。”

周詩禾古怪地瞄他眼,安靜沒出聲。

余淑恒只是笑,同樣沒接話,

李恒接著講:「其實向往歸向往,要是真生活在農村,柴米油鹽醬醋茶就夠忙活一生了,哪還有詩和遠方啊。老師我回頭送你一本《圍城》,你好好讀讀。」

余淑恒說:「我讀過。」

李恒講:「那你還向往?」

余淑恒認真說:「偶爾住一段時間應該不錯。」

聊著天,這頓飯吃了個把小時,此時天色已然不早了,但白茫茫的雪地中偶爾能見到幾個人影在嬉笑玩耍。

洗完澡,李恒湊過去挨著周詩禾坐下,關心問:「你今天話不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就是有些累。」周詩禾說。

李恒問:「以前從沒這么運動過?」

周詩禾回憶:「也不是沒有,但高中后,就很少這樣了。」

李恒道:「學習和練琴?」

周詩禾點頭,「還喜歡看書。」

余老師此時在洗澡,李恒怕冷場,沒話找話:「最喜歡哪本書?」

周詩禾看他眼,巧笑說:「《活著》。」

李恒眼皮一掀:「請周姑娘說人話。」

周詩禾會心一笑,「《百年孤獨》和《白鯨》。」

李恒很是意外:「竟然是這兩本世界名著,我還以為你喜歡《簡愛》之類的書籍。」

周詩禾說:「《簡愛》我翻閱過2遍,也比較喜歡。」

都愛看書,兩人再次有了共同話題,接下來半小時他們一邊烤著火,一邊像老朋友一樣絮叨著。偶爾眼神相接,幾秒后又不著痕跡挪開。

期間,李恒還烤了一個糍粑,烤的鼓脹鼓脹,烤得兩面焦黃,問她,「吃過炭烤的沒?」

「沒有,以前都是油煎和甜酒煮。」周詩禾說。

李恒一邊給她:「我覺得糍粑就應該烤著吃,最有原始風味,你試試,要是吃得慣就吃,要是不好吃就還我。」

「好。」

周詩禾沒客氣,撕扯一塊邊角料放進嘴里,稍后說:「嗯,挺好吃。”

李恒笑道:「我就一吃貨,吃貨認證的東西,味道哪能差嘛。」

沒一會,余老師出來了。

他問:「老師,怎么這么久?要不是聽到你發出聲響,我都好幾次想敲門了余淑恒坐到另一邊:「好多灰,洗了兩遍澡,衣服也洗了兩遍。」

李恒看向她頭發:「頭發洗了幾遍?」

周詩禾跟著望過去。

迎著兩人的眼神,余淑恒清雅一笑,「也是兩遍。」

李恒拿一個新的糍粑過來,用鐵鉗子夾著烤:

「哎,我都不知道咋說咱們余老師了,算了算了,明天的飯菜我一個人做吧,看著你洗澡洗衣服都累。」

余淑恒笑了笑,看向窗外說:「又下大雪了。”

李恒早就注意到了,「可不是,我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雪。

余淑恒打趣:「這么久?你才18多點。」

李恒道:「我這是面嫩心老。」

這個晚上,三人一直烤火聊天,難得溫馨場面,到凌晨1點過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一次睡炕,溫熱溫熱的,一點都不適應,要不是后面眼皮子打架了,估計能睜著眼睛到天亮。

次日。

等他起來時,兩女已經洗漱好了,然后眼巴巴看著他做早餐。

李恒問周詩禾,「你今天還敢滑雪不?」

周詩禾說滑。

余淑恒說:「我幫你換了一個新教練,也是女的。」

周詩禾沒拒絕。

上午三人在滑雪場待了2個多小時,李恒熱血沸騰,一直和余老師待一塊,挑戰高難度的滑道。

中午休息一會,下午繼續。

不過下午兩人沒去浪了,而是陪著周姑娘,帶著她慢慢玩,一路歡欣笑語,

也別有一番樂趣。

「把手給我,我帶你挑戰一下。」李恒對周詩禾說。

「嗯。」周詩禾把手給他,兩人手牽著一邊滑,一邊對拍照的余老師擺手勢李恒喊:「動作齊一點,齊一點,看我的。”

「好。」周詩禾學不來他搞怪,但為了不敗興,依舊模仿他的動作。

余淑恒滑雪技術最好,追著兩人拍照綽綽有余。

后面換成了李恒,但他就沒那么厲害了,湊合著能拍照,中間還摔翻好幾次,有回還撞到了一位大叔。

大叔一把抓著手臂,玩笑說:「怎么?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女兒了,想以這種方式套近乎啊,來,正好,咱們一起吃晚餐。’

李恒連忙擺手,指著余淑恒和周詩禾方向:「叔,我是有對象的,你看,多漂亮啊。”

大叔看過去:「哪個是你對象?大的?還是小的?」

李恒脫口而出:「唉,叔你松手,大的小的都行。」

周邊爆笑。

余淑恒:

周詩禾:

一連玩了兩天,三人好不盡興,但沒辦法,春晚第三次彩排馬上開始,得趕回去。

「東西都收拾好了?」余老師問。

李恒和周詩禾各自檢查一遍,確認沒問題。

余老師把圍巾圍起,打開門:「那走吧。」

李恒看著周詩禾,「姑娘,你先,我殿后。」

周詩禾爽利笑一下,跟了出去。

轉車,去機場,京城再次轉車,三人前后花費了5個多小時才到家。

剛進家門,余淑恒就說:「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排練《故鄉的原風景》。」

明天要彩排,三人自是沒意見。

2月5號,李恒、余淑恒和周詩禾趕去央視演播大廳參加了第三次彩排。

彩排完后,李恒請馮鞏、朱時茂和老趙等人喝了一次酒。

2月12日,這是春晚第4次彩排的日子。

在演播大廳中,他遇到了一個班上同學,柳月。

不過這妞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鋼琴后面的周詩禾身上,并沒有過來打招呼。這讓他無形松了口氣。

老實講,他是真不太想和這妞打交道,對方腦回路總是那么清奇,總能說出讓人意外的話。

下午3點過,彩排完畢,目送李恒、周詩禾和余淑恒三人離去,柳月到后臺問黃昭儀:

「小姨,這么多次彩排,你們一直沒說上話?」

黃昭儀嗯一聲,對著鏡子卸妝。

柳月替她急:「他像塊木頭不動,你就不能找機會主動一點么?」

黃昭儀說:「他身邊不缺女人。

想到周詩禾的驚人美貌,想到余老師的滿分書香氣質,柳月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啞口無言。

見外甥女罕見地沒出言挑撥,黃昭儀說:「前陣子,我見到他另一個女人了。」

柳月問:「誰?北大的?還是人大的?」

黃昭儀說:「在哪讀書我沒去調查,但對方和李恒家人在一起,和他媽媽手挽著手,關系極其親密。」

柳月嘴巴大張,比較驚訝:「這樣?他真的敢腳踏兩條船?

我以前還只是猜測,沒想到他竟然走到這一步了,一個在滬市又摟又抱,一個在京城已經和他家里人公開見面,呵呵!他比我想的還壞。」

黃昭儀透過鏡子瞅眼外甥女,沒接話。

柳月問:「對方漂亮嗎?」

黃昭儀說:「漂亮。」

柳月問:「和小姨你比呢?」

黃昭儀回憶一番,斟酌道:「漂不漂亮,漂亮到何種程度?就像你們學校的小王一樣,沒有明確界限和高低之分,各人各有喜好,評判標準也不盡相同。

除非是遇到周詩禾那樣的女人,才能做到統一審美。」

柳月今天一直在觀察周詩禾,縱使嘴上不承認,但心里還是十分清楚那種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大,繼續追問:「和你比如何?」

黃昭儀笑了笑,「為什么一定要執著問?」

柳月說:「我只是好奇,那家伙連你都看不上,能讓他入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難道一定要有肖涵那么漂亮?

那么漂亮的生活中能見到幾個?同齡人中,我長這么大才見到3個。」

「哦?」」

黃昭儀哦一聲,問:「第3個哪里見到的?」

柳月說:「暑假去西安大雁塔玩的時候,一個路人。」

黃昭儀點點頭,外甥女一向心高氣傲,能讓她這么說的,那肯定十分驚艷:

「對方叫陳子矜,到底多美,小姨沒法具體講,但就外形條件講,應該和你們學校的小王差不多吧。」

柳月嘴,「和我差不多?那也確實夠美的了!但李恒憑什么不正眼看你?」

黃昭儀卸妝的手滯了滯,一臉落寞:「小姨年紀太大了些,要是再年輕10

歲,我可能還有機會。」

柳月不以為然:「你這是純粹地愛他過頭了,生有自卑心。照我看,是人就有弱點,他這么好色,你完全可以對癥下藥。你這身體都熟透了,有幾個男人不眼饞?」

黃昭儀聽得沉默,許久轉移換題問:「你怎么來了京城?」

柳月說:「我要去美國一趟,大姑帶我參觀參觀那邊的大學,要是條件成熟的話,我可能會提前出國留學。正好媽媽來京城有點事,我就來看看你,跟你道個別。」

黃昭儀問:「明年出國?」

柳月說:「有這個想法。」

黃昭儀問:「今年過年不回來?」

「離過年還有幾天,看情況再說了,不過大姑是想回來過年的。」柳月說。

黃昭儀收拾一番,起身說:「走,小姨帶你去吃個飯。」

有點湊巧,第一次在彩排前在魯菜館遇到了李恒三人,這次換到全聚德,黃昭儀依舊遇到了李恒一行人。

不過今天除了李恒三人外,還有徐素云和嬌嬌作陪。

他上次打牌了贏了1000多,說好全聚德請客的,一個人承諾出去的事情必須應驗才有信譽。

李恒前生在別人眼里有個好品德,那就是言而有信。所以朋友多多。

門口相遇,嬌嬌率先看到黃昭儀,登時拿出相機高興說:

「你們看,那是黃昭儀,我們一家人都非常喜歡她。素云,你幫我拍個照,

我看能不能跟她合個影?」

圈子里的人都曉得嬌嬌愛戲劇,徐素云接過相機,跟著起身。

黃昭儀見嬌嬌來自李恒身邊,自然沒有拒絕,反而態度非常好,很配合地一連拍了3張照片。

徐素云也不多讓,同樣拍了一張合影,回來問余淑恒:

「淑恒,聽我媽講,你奶奶挺喜歡這位大青衣,每個月都要去戲院看演出,

是不是真的?」

李恒和周詩禾同時看向余老師。

余淑恒風輕云淡說:「那是前幾年,她老人家現在更癡迷黃梅戲。」

李恒:

周詩禾:「

兩人有點不太信余老師的話,但都沒說破。

聞言,嬌嬌嘆口氣:「哎喲,本來我還想認識認識對方,邀請黃昭儀過來一起坐的,你這樣講,那就算了。」

今天就餐的人比較多,但好在余老師預定有包間,幾人不用在外面大廳擠。

柳月看了幾眼李恒、周詩禾和余老師,沒過來打招呼。

李恒三人自然也不會主動過去問候,互相看一眼后,各自分開。

嬌嬌目標明確,進包廂就主動跟李恒坐一塊,喝酒的時候更是放得開,不僅主動勸酒,有一次一杯酒不小心倒在了李恒大腿上,這女人慌忙拿塊手絹去擦拭,無意間手指尖尖閃電般碰了某處。

嬌嬌腦海中登時閃過一個念頭:好大一坨!

余淑恒把這一切全看在眼里,當即對嬌嬌說:「李恒還是個學生,不能再喝酒了,我跟你換個位置。」

嬌嬌撇撇嘴,不想換,但看到余淑恒眼神越來越冷,最后不情不愿換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都曉得剛剛發生了什么?

周詩禾瞄眼李恒,又瞄眼嬌嬌和余老師,感覺這頓飯吃得真復雜。

徐素云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嬌嬌,然后以上衛生間的借口離開包間。

見狀,嬌嬌心領神會地跟了出去。

外面走廊一角,徐素云嚴肅地質問嬌嬌:「嬌嬌,你剛才是瘋了嗎?你不知道你自己結婚了?」

嬌嬌沒太當回事:「我又沒想出軌。」

徐素云問:「你這杯酒是真不小心?還是故意的?」

嬌嬌欲哭無淚:「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真是不小心。」

徐素云問:「那你的手怎么回事?伸那么長?你以為大家沒看到?那周姑娘就在李恒左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嬌嬌說:「我剛才彎腰的時候,不是腳扭了一下么。」

徐素云問:「當真?」

嬌嬌說:「千真萬確!」

徐素云瞧了好會嬌嬌,隨后語重心長地說:「別個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

你從小就有點色色的,遇到好看的男生都喜歡以開玩笑的理由摸一把人家臉,這李恒可不一樣,你少動歪腦筋!」

嬌嬌說:「我真沒有。」

徐素云說:「我不管你真沒有?還是假沒有,我給你提個醒,李恒說不定是淑恒在意的男人,你自己心里最好有個數。」

「啊?!!!」

嬌嬌驚出聲:「哪看出來的?」

徐素云說:「哪看出來的?還用哪看出來?淑恒為這李恒破了多少規矩,你真不清楚?」

嬌嬌想起剛才好友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冷,不禁打個激靈:

「這、這李恒不是她學生嗎?怎么可能?她要獨自私吞龍鞭?」

徐素云說:「幾次相處下來,淑恒在表現上確實沒有什么異樣,但你見過哪對情侶去她家能同住一間房的?

她們一家人最忌諱這個,說破壞風水。

可李恒和周詩禾同住一屋多少晚了?淑恒不僅沒怪,還特意另搬一張紅木床進去。」

嬌嬌說:「說不定是周詩禾不簡單呢?」

徐素云點點頭:「不否認周詩禾的身份。但你知道的,我和老范關系十分要好,前天他偷偷告訴我,在滑雪場,淑恒一直在手把手帶李恒滑冰,教練都沒請,這待遇有哪個男人享受過?你自己品。」

嬌嬌有些懵,臉上全是不敢置信,嘴上卻說:「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啊?帶自己學生怎么了?」

徐素云道:「是不能說明什么,可你保持分寸沒壞事。”

嬌嬌沒再說話,回到包間后,頓時規矩了很多,雖然和李恒仍然有交流,但話題只局限在3天后的春晚。

飯后,嬌嬌回了自己家。

徐素云倒是沒走,跟著三人回了余淑恒家。

逮著單獨相處的機會,余淑恒問:「你跟嬌嬌說了什么?」

徐素云笑道:「她問我,你是不是打算獨自私吞龍鞭?說你不夠義氣!」

余淑恒說:「別試探了,他有對象。」

徐素云收斂表情,「我知道他有對象,可你對他太好了,不是么?你從沒對一個男人這么用心過。」

余淑恒說:「他是我閨蜜的學生,我答應照顧他。”

聞言,徐素云點點頭,「他對象應該很不錯吧?」

余淑恒不咸不淡嗯一聲。

晚上7點過,有人送信來,一沓信。

余淑恒接過,翻閱一遍封面后,把其中4封交給了李恒。

其中一封交給了周詩禾。

李恒一眼周詩禾手里的信封,發現是麥穗的筆跡。

他沒當眾拆,而是拿信去了房間。

4封信,分別來自:宋妤、子矜、肖涵和麥穗。

看著桌面攤開的信封,李恒思量:怎么這么巧?不來就不來?一來就全來了7

目光掃了掃,他下意識最先拆開宋妤的信。

里面老樣子一張信紙,三段內容:

第一段,說已經回了老家洞庭湖,她幾個姑姑也全部拖家帶口回來了,今年過年十分熱鬧。

第二段,奶奶問起了他。她把李恒上春晚的事跟家里人說了,大家都很期待他的表現。

在這里,她省略了一些話沒說。

其實不止奶奶問她,宋家好幾位長輩都專門問過她:是不是在和李恒處對象?

但宋妤回答是:沒有,只是好朋友。

其他長輩聽了都面露遺憾,畢竟像李恒這樣的大作家,誰不稀罕?

只有知情的宋適和江悅暗暗松了口氣。女兒說沒有談對象,那肯定沒談。

兩口子信任女兒!

信中第三段內容,宋妤說同麥穗見過面了,夸麥穗變得越來越漂亮。還和陳麗珺一起,三女去一中拜訪了王老師和班主任王琦。

內容簡短,李恒細細讀了兩遍,尤其是第三段,更是一字一字琢磨,結果沒有任何收獲。

也不知道宋好和麥穗見面的過程是什么樣?

不過能一起結伴拜訪老師,想來情況沒那么糟才是。

把宋妤的信收好,第二封信他拿了子矜的。

沒有緣由,就是有點想她。

陳子的信比較厚,里面4張信紙。

根據字跡分析,有兩張是二姐李蘭的。

二姐說了四件事:

第1件事,新家過火了,很多人來捧場,酒席辦得風風光光,排場蓋過十里八鄉。

第2件事,陳子矜在老李家住了幾晚,是田潤娥特意挽留的。鐘嵐出人意料的沒過來鬧,讓村里人大跌眼鏡。

李蘭在信里原話是:老弟,你得當心點。子嘴特別甜,比我還能說會道,

把爸媽哄得找不著北。

你要是不想戶口本一錘定音的話,最好找個機會帶宋妤或者肖涵來見見老媽,發揮下她們的魅力。

看到這,李恒疑惑,二姐明目張膽背刺子,怎么兩人的信還一起寄過來了?

真是兩只狐貍啊!

第2件事,大爺爺一脈初四回家,已經收到了電報通知。

另外,二大爺最近總是胡言亂語,逢人就說要走了之類的話。但精神頭十足,新家過火的時候喝了一斤多燒酒,大家都說不像個要死的樣。

但我覺得他可能要死了,我前晚有做一個夢,夢到二大爺身穿白衣放入棺材。都說夢是相反的,我總感覺是真的,因為二大爺眼珠子蠟黃渾濁,單獨相處時,有點疹人。

看到這,李恒停頓一下,二姐是出了名的膽大包天,一個人敢走夜路去曾家坳,卻莫名被二大爺的眼睛疹到了?

喝口水,接著往下看。

李蘭口里的第4件事是:昨天去鎮上趕連場,肖涵和陳子矜碰到了一起,雖然隔著人群沒聚頭,但兩女相互看著彼此,火藥味十足。

老弟,二姐有預感,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打響,有機會的話,你先到外面留兩個種再回來吧。這小鎮不安全。

李恒無語,二姐真是越來越油條嘍!

隨后他郁悶地想,子矜和肖涵終是避不過么?

到這里,他認可二姐的猜測,這兩女肯定會找機會見一次。

希望別太早,希望自己能及時趕回去。

二姐的信看完,他接著看子矜的。

子還是老樣子,分享了家里的變化和鎮上的感悟,字里行間都圍繞著他,

開口閉口沒提遇到肖涵的事。

不知怎么的?

看到此,李恒思緒紛飛,突然好想牽著子矜的手圍繞整個上灣村走一走,沒別的,不是炫耀,就是想這樣干。

要論無私,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出比她對自己更純粹的了矣。

倒不是說肖涵和宋妤對他的感情不純,而是上輩子陳家那么打壓兩人,都沒能分開她跟著自己的決心,別看她在自己面前總是笑吟吟的,其實背后躲起來哭過不少。

李恒就撞見過好幾回。

但子矜耍賴不承認哭了,每每這時都是破涕為笑鉆到他懷里,跟他甜言蜜語撒嬌轉移注意力。

看完這封信,李恒斜靠在沙發上,發了個把小時呆。

有那么一瞬間,他是后悔的,后悔沒去京城讀大學,沒去陪她。

可稍后一想到宋妤和肖涵,這絲后悔又慢慢消失。

去京城并不是最佳選擇,有子矜在,沒法深入和宋妤開展感情不說,還耽誤了追求肖涵。

一個小時后,房門開了一條縫,周詩禾悄悄探頭進來,見他在對著天花板發呆時,還特意仰頭望了望天花板,結果什么異樣都沒找到。

沉吟片刻,周詩禾走了進來,輕聲喊:「李恒。」

李恒回過神,瞧著她。

四目相視,周詩禾溫婉說:「我煲了一鍋海鮮粥,還炒了幾個菜,一起吃點夜宵?余老師和徐姐都在等你。」

李恒下意識問:「幾點了?」

周詩禾說:「9點多,你在房里快2個小時了。」

李恒證了,想要起身,卻發覺大腿有點麻,于是又坐回去,一邊揉腿一邊問:「麥穗給你的信?」

「對。」她說。

李恒思慮半響問:「她給你寫信的情形怎么樣?」

周詩禾古怪地看他眼,「你們吵架了?」

問完,她就覺得這問題等于白問,以穗穗對眼前這人的深厚感情,不可能跟他吵架。

李恒搖頭:「沒有,我就是問問。”

對視一會,周詩禾說:「沒有太大異樣。要不我把信給你,你自己分析下?」

李恒趕忙擺擺手:「不用,我就隨便一問,你別在意。」

見他這樣,周詩禾問:「你擔心她和肖涵碰面?」”

李恒再次搖搖頭。

周詩禾想了想,問:「你是不是在邵市還招惹了其她女生?」

李恒嚇一跳,沒想到她這么敏銳:「沒有。」

周詩禾會心笑笑:「我先出去了,你來吃點夜宵。」

李恒回答:「好。」

海鮮粥里面有干貝、螃蟹和蝦,非常鮮,余淑恒直夸好吃:「詩禾,這你跟誰學的?」

周詩禾說:「媽媽是羊城人,她教會我的。」

吃著海鮮,幾人商議過年的事。

徐素云邀請三人去她家里一起過年。

但李恒、余淑恒和周詩禾商量一番,婉拒了。春晚要凌晨以后才能結束,人家過年哪能等三人那么久的?

吃過飯,徐素云走了,她家里人來接她。

送友好出門,把大門關上,余淑恒坐回原位問李恒:「你是不是在構思新書李恒抬頭:「老師怎么知道的?」

余淑恒說:「我看你這次帶了不少書籍和文獻資料過來,全是關于晚清帝制、北洋政府和民國時期的資料,是打算寫一本這方面的書籍?」

李恒點點頭:「有這想法。」

余淑恒問:「打算什么時候動筆?」

李恒說:「這兩天可能就開始動筆了,計劃先寫個4萬字,希望趕在2月份的《收獲》雜志上發表。」

一向比較文靜的周詩禾感到有些訝異,「寫完《文化苦旅》,你不是說要歇息兩到三個月的嗎?怎么這么快?」

李恒咂摸嘴:「文化苦旅是12月中旬寫完的,現在是2月中旬了,可不就是有兩個月了么?」

周詩禾發證,這才反應過來,在期末考試和春晚彩排中,時間過得好快。

聽聞,余淑恒收斂表情,認真說:「有什么要準備的嗎,老師可以幫你。」

李恒說:「這本書的最初靈感來源于趙菁阿姨書房文獻資料,它涉及到關中地區的一些本土文化歷史,然后我結合自己的一些想法才有了最終構架,不過我總感覺缺點什么。」

余淑恒問:「缺什么?」

李恒沉思一番,道:「我需要關中地區的一些縣志,越多越好。嗯.:.可以的話,最好是能去那里住一段時間。”

余淑恒表示:「縣志好辦,我可以讓人給你弄一些來,過去居住的話,你確定?」

李恒道:「確定,最好是能住上半個月或一個月。」

余淑恒問:「你想哪天出發?」

李恒道:「初10老付結婚,元宵那天有聯誼寢活動,過完元宵就可以隨時走。」

余淑恒是一個干事果敢的人,當即拿起聽筒說:「我先打電話讓人給你弄一些縣志來,有沒有具體地方?」

李恒道:「趙菁阿姨書房中的資料涉及范圍很廣,不過我產生靈感的地方好像叫白鹿原,老師你幫我搜羅下這個地方以及周邊地域的縣志。」

余淑恒點頭,撥號打起了電話。

周詩禾安靜看著這一幕,第一次見證一個大作家寫書的籌集過程,感覺有些新奇。

電話一連打了兩個,一個是打,一個是接,過后余淑恒對他說:「最快明天晚上,最遲后天上午,縣志就能送到你手里。’

李恒誠摯地說:「謝謝老師。”

余淑恒微微一笑,她見過閨蜜潤文陪同他寫作的影像,那時候還不覺得什么,而現在參與其中,感覺挺有意義。

她囑咐:「白鹿原居住的地方,你交給我,你只管寫作,其余的老師幫你安排好,不要分心。」

李恒應聲好,很是高興,暗暗感慨有大腿抱就是好哇!

他說:「居住的地方不要太過特殊,以接地氣為主。」

余淑恒頜首,記在心中。

晚上11點過,由于余老師有些困,三人談話終止,各自回了房間。

目送老師進主臥,李恒對周詩禾:「我們也去房里吧。」

周詩禾說好,起身跟著他來到次臥。

把門關上,他問:「詩禾同志,你現在困不困?」

周詩禾搖了搖頭,看著他。

李恒指指桌上的兩封信,「還有兩封信沒看完。」

「嗯,你看吧。」

說著,周詩禾脫掉棉拖上床,拿過床頭柜上的《簡愛》翻閱起來。

剛翻開不久,她忽地從書后面露出半個腦袋,問:「這本書是余老師送你的?」

李恒明白她問的意思,因為扉頁上寫有「沈心」二字,書里有些片段還標記有感悟。

他點頭:「對,半個月前老師送我的。」

周詩禾問:「你翻過沒有?」

李恒伸個懶腰,含糊回答:「唔,詩禾同志,你這問題不上心啊。這半月我天天跟你在一塊,睡在你眼皮底下,你說我翻過不啦?」

說完,他愣住了,偏頭慢慢瞅向她。

兩人的眼神一觸而退,周詩禾小嘴兒微嘟,把腦袋縮回了書本后面,一時間藏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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