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么啊?」
寒風有些大,李恒一時沒聽清她的甕聲甕氣。
麥穗只是害羞地笑,不再有勇氣開口說第二遍。
「你剛才是不是說:一輩子不負我?」李恒半回憶半琢磨。
精準命中。
頃刻間,麥穗不笑了,臉上的害羞更甚幾分。
過去些許,李恒騰出右手撫摸她的臉頰,輕柔地來回摩,低頭問:「我能當真嗎?」
「嗯。」
他在問她的心,她這回沒再怯懦,微抬頭很認真很認真地嗯一聲,回復他的詢問,表達自己的愛意。
麥穗的凈身高足足有168,穿上鞋得超過170,此刻兩人互相抱著,互相偎依,他低頭,她微抬頭,兩顆腦袋距離極近,彼此的呼吸打在對方臉上,溫溫地,熱熱的,格外的誘惑。
對峙良久,相視良久,兩人彷佛被一種莫可名狀的東西在慢慢吸引。
那是情,也是愛,那是一種憧憬,也是一抹羞澀。
在一種油然的氣息里,在一種怦然心動中,某一刻,李恒再也按耐不住蠢蠢欲動,湊頭吻了過去。
近了!
又近了!
好似很快,又好似過去了半個世紀,當李恒的嘴唇快要靠近她的嘴唇時,頓了頓,他嚴肅地、帶著一種儀式感地、慎重問詢:
「麥穗,愿意做我女人嗎?」
面對這個明媚的女人,他確確實實動心了,但他不得不問,因為他背負了一身感情債。
對于女人來說,他并非良人,也并非最佳的歸宿。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她有心結。
一聲「麥穗,愿意做女人嗎」,仿若一柄千斤重的大錘「砰」地一聲重重轟在麥穗心坎。
嘩啦間,她的心房門被給砸轟塌了!轟得稀碎!
她是個默守的女人,也是個等愛的女人,在苦苦暗戀三年多后,她的感情終于迎來了曙光。
都說,愛情是女人的精神糧食,也是女人最好的補品。
在等到愛情的剎那間,她好似化繭成蝶,眸光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青絲隨風繚繞,紅唇輕啟,眉宇間流轉著萬般風情,似嗔似喜魅惑難擋。
只一眼,就讓人魂牽夢蒙!
李恒看呆了!
這一瞬,他的心在碎砰急跳,他情欲高漲,他的熱血被什么刺激到一樣,不再等,不再問,猶如九天之上的俯沖姿勢,破開所有塵緣壁障,一把吻住了她的嘴唇。
一切來得太快,像閃電一般,當她反應過來時,雙唇已經被一種溫潤包圍,
原本緊繃的身子更加僵硬,直挺挺地在他懷里。
這一刻,她的雙手慌亂無措,無處安放。
這一刻,她腦子亂糟糟地,眼睜睜看著他含住自己的上玄月,在他俏皮一番后,又轉移到了下玄月。
細膩又耐心地來回在上嘴唇和下嘴唇之間軟磨一陣,李恒親她嘴角一下,隨后欲要叩開她牙關,準備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但就在這關鍵時刻,麥穗退卻了,頭往后拉,拉開些許距離,接著她用右手封住他的嘴。
在最有感覺的時候被中斷,李恒定定地凝望著她眼睛,不言不語。
四目相視,眼神交纏,許久,怕他生氣、怕他曲解的麥穗松開手,主動墊腳親吻他一口。
結結實實親吻他一口。
隨后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他,蔥白的手指頭壓住他的嘴唇,仿佛在說:
李恒,我愿意愛你,也愿意被你愛。
但不是現在,也不是這里。
接收到她的心意,接收到她的請求眼神,李恒身子骨里那高漲的欲望漸漸地、漸漸地平息下來,他清醒了,也軟化了。
他明悟,今天月老雖然陰錯陽差地為兩人在難險阻中搭建了一條路,讓她能繞道千百轉主動的、隱晦的對自己表白心意,估計已經透支了她人生前二十年的極限。
自己怎么能在短時間內要求她更多呢?
她不是一只籠中鳥,也不是一只金絲雀,她是一個為愛奮不顧身卻又思想保守、人格獨立的女人。
自己應該給她尊重。
他更是清楚,麥穗剛才幾次三番主動喂巧克力也好,抑或此刻的主動求抱,
都是她擔憂之前男生邀請她看電影的事,怕自己誤會,向自己表決心。
其實,在李恒開口要自己做他女人時,麥穗平靜的心湖登時掀起了波濤孩浪,毫無波瀾的瞳孔里瞬間射出萬丈光芒,就像冬春交替之時的嫩綠枝一樣,
姹紫嫣紅,光彩奪目。
不過她到底是冷靜的,理智的,一剎那的心花怒放后,慢慢地又歸入了平靜,并沒有被眼前的巨大驚喜給砸暈過去。
現在的她,面對這份炙熱的感情,雖然心生向往,但卻又矛盾至極,不敢光明正大面對。
是真的不敢面對!
因為在她看來,這層窗戶紙沒捅破之前,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待在他身邊,以任何形態陪伴著他,不離不棄,形影不離。
但是現在,心思被捅破之后,她無法做到忽視宋妤,無法忽視自己內心的墨守成規。
他最愛的是宋妤,宋妤心里也有他。
或者說,宋妤對他的感情可能還不淺,只是礙于宋妤的佛系性子,礙于陳子矜的存在,宋妤很好地隱藏了這份情感。
麥穗明白,自己做他女人容易,咬咬牙下狠心就能跨過最后的紅線,但成為他女人后,卻有一系列后事在等著她。
意味著可能要失去很多。
不僅會失去宋妤這個閨蜜,還會招來好友陳子矜的仇恨。
一個不慎,她可能還會失去自己的驕傲,在這份感情中徹底迷失自己。
這是她害怕的,也不是她想要的。
同時,親朋好友、人倫道德等等更是她心里的一個結。
畢竟!
畢竟他是有對象的男人,自己這樣橫插一腳進去,不僅于情于理不合,還有朋友們會怎么看待自己?
家里親人會怎么看待自己?
社會上會怎么看待自己?
想著自己背著最好的閨蜜跟他牽扯不清,麥穗一時間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矛盾復雜至極!
矛盾無需多談,閨蜜宋妤和人倫道德束縛著她的內心,讓她心焦不已。
復雜是,自己真的很在乎他,超乎別人想象的在乎,在乎他的過程也超乎別人想象。
整個高中,以及進入復旦大學后,每天清晨醒來,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他起來了嗎,他在干什么?他吃早餐了嗎?他咋晚有沒有熬夜?有沒有餓肚子?.:
每一天,只要看到他,就是一天新的開始,充滿動力。
要是哪一天看不到他,心就會空落落的,像失去了世間最寶貴的東西一樣,
讀書沒精神,吃飯不香,好似丟了魂,做任何事情都無精打采。
書上都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她卻是一見鐘情,沉溺其中愈發不可自拔。
兩人無言地對峙一番后,就在麥穗心緒難愁之際,讀懂了她的李恒終于有了動靜,主動松開她。
麥穗站直身子,輕聲說:「李恒,謝謝你,謝謝你維護我。」
李恒沒做聲,右手貼著她的左臉,溫柔地凝視她。
過去些許,麥穗緩緩閉上眼睛,再次撲入他懷中,左臉緊緊貼著他的手心,
緩緩蠕動。
此時此刻,兩顆心是挨著的,心意暢通,兩人似乎暫時放下了所有,無比溫馨。
靜謐許久許久,李恒送上遲來的祝福:「麥穗同志,新年快樂!」
麥穗柔媚一笑,睜開眼晴說:「新年快樂!」
李恒湊頭親吻她額頭一下,收回她臉上的右手,道:「我們走吧,下邊來人了。」
「嗯。
麥穗早就察覺到了山腳下有人上來,輕輕嗯一聲,伸手幫弄了弄領口,離開他懷抱問:「你怎么今天就來了?
李恒問:「你以為我會明天過來?」
麥穗點了點頭。
李恒道:「明天來不及,我從前鎮到邵市就得下午1點左右了,再去長市的話,時間太趕,萬一路上車子拋錨什么的,就得錯過飛機。」
他接著問:「你看春晚了沒?」
麥穗笑說:「看了,恭喜你,表現得那么好。」
這時下邊林蔭小道上來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觀其打扮,應該是一群大學生寒假聚會。
意外的是,其中一個女生貌似認出了李恒,看看他,又看看他,臨了停下腳步問:「你、你是李恒嗎?」
此話一出,一群男女齊齊回頭,不約而同盯著他。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女生跑回來,逮著李恒細致辨認一會后,忽地高興驚呼:
「啊...!你真的是李恒!趙明,快!快用你的相機給我和他拍張照。‘
說完,女生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了,然后志忑地說:「我是吳琴,也畢業于邵市一中,在武漢大學讀大三,我可以跟你合張影嗎?」
女生講話很有技巧,用邵市一中的校友情誼套近乎,緊著亮明武漢大學的身份,表明她是一個有學識、不是無腦的人,目的不言而喻,希望李恒不要拒絕。
李恒自是洞悉了對方的小心思,笑了笑,沒拒絕。
「一二三!」
「咔!」
隨著咔一聲,合影完成,本來吳琴還想著要一個聯系方式,但等看清旁側麥穗的美貌時,頓時放棄了,心道李恒身邊有這樣的美色在,開口容易尷尬。
有一就有二,吳琴拍完照,其他女生紛紛靠了過來。
李恒都沒拒絕,很是和氣當了一把明星癮,配合拍照。
幾分鐘后,一群大學生嘰嘰喳喳走了,由于太過興奮,時不時還回頭望眼李恒。
等到人群走遠,李恒對麥穗說:「我們也走吧,曼寧今天是跟我一起來的,
別讓她等太久。」
麥穗說好。
隨后她問:「被人追著拍照是一種什么感覺?」
李恒砸吧嘴:「沒太大感覺,我反正從小就受女生歡迎的嘛,今天只是多了幾個男生而已。」
這話麥穗聯想到了她自己,俏臉微微一紅,低頭挪:「是!你可是我們復旦大學最帥的男生。」
李恒瞄她眼,只是笑,朝山頂走去。
麥穗抬頭望了望他背影,眼里滿是溫柔,跟了過去。
「我丟!你們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
剛到城南公園入口,在此等了好久的孫曼寧立馬對著兩人發飆,「麥穗,你還有人性嗎?你還是不是人?我去你外婆家尋你,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然后來這里找李恒,找遍了都不見李恒影子,合著你帶著他躲哪里約會去了?是不是這樣?」
里啪啦一陣,孫曼寧猶自不滿意,伸出右手腕吐槽:「你們看看表,現在已經快2點了,我足足等了你們20多分鐘!20多分鐘都可以上回床了!」
不等麥穗開口,李恒豎起一根手指:「一頓大餐。”
「一頓大餐?我是那么容易收買的人?」孫曼寧嘴。
李恒豎起兩根手指:「夠不夠?」
孫曼寧伸手幫他直一根,「三頓,藍天飯店,過時不候!不然本小姐回頭就跟宋妤告狀..:”
聽到宋妤名字,有些別扭的麥穗臉上笑容沒了。
李恒翻翻白眼:「成交!」
孫曼寧好像注意到了麥穗的表情變化,伸手挽住她手臂,附耳說:「看你這樣子,是真約會去了咯?
不過沒關系,我站你們中間,誰也不幫。
我只是想看他不爽,這么輕易就得到了你的心,趁機訛詐訛詐他。」
解釋完,孫曼寧對閨蜜說:「走,去我們家吃飯,飯菜應該好了。‘
麥穗說好。
三人橫過馬路,沿著師專后門穿插回來,
路上,李恒買了好幾串冰糖葫蘆,遞給兩女一人一串,問孫曼寧:「我們明天早上走,曼寧同志你呢?」
孫曼寧瞧眼他,又瞧眼麥穗:「算了,我不礙你們事啦,你們倆去吧,我等開學跟缺心眼、陽成他們一起出來。」
李恒問:「你跟他們有聯系?」
孫曼寧拍拍胸膛說:「有,你們放心吧,我這么大一人丟不了的。」
李恒和麥穗相視一眼,道:「行,到時候我做好飯在廬山村等你。」
「嘻嘻,這還差不多。」
進一中,回到孫校長家時,最后一個血鴨剛好出鍋。
英語老師目不轉睛盯著麥穗瞅了好會,末了噴噴感慨:「,麥穗是生得越來越好了,也不知道將來會便宜了哪個男人。”
孫曼寧母親跟著附和,「確實,我每次見到麥穗,都感覺她不一樣了,可惜咯,我沒兒子,要不然一定要把她謀來做兒媳。」
孫曼寧撇撒嘴:「媽你死心好了,我們家可配不上麥穗,除非祖宗十八代保佑你,你肚皮爭氣生個像李恒這樣的兒子。」
孫母拍打一下女兒手臂:「你個死丫頭,怎么說話的,我幻想一下還不成?」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英語老師目光不著痕跡在李恒和麥穗之間徘徊兩趟,
用指尖扶扶眼鏡微笑說:「麥穗,今天陪老師喝酒,好久沒痛快喝酒了。」
「好。」
麥穗喝酒就沒醉過。即使她平素不怎么喝,但架不住老天爺眷顧啊,賞了一副好體質哇。
麥穗和英語老師喝上了。
孫校長這個酒鬼看得眼饞,也加入了進去。
李恒沒法置身事外,一頓飯下來,被叫著喝了差不多半斤白酒,登時醉得不省人事。
他不知道是怎么醉的?反正吃飽了就睡過去了,等到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床上。
徐徐睜開眼睛,李恒下意識環顧房里一圈,瞬間明白過來,這是英語老師家次臥,他曾經在這睡過,桌上擺設一模一樣,過去半年之久,還不曾變動呢。
發會呆,他抬起左手腕瞅眼,5:57
得咧,睡了整整一下午。
呼口氣,李恒下床找鞋,等到打開次臥門時,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麥穗。
電視聲音不大,似有若無,很明顯是怕驚動房里睡覺的人。
聽到動靜,麥穗偏頭看了過來,四目相視,她接著起身,走過來問:「睡醒了?」
「嗯。」李恒嗯一聲。
麥穗關心問:「睡前你說頭疼,現在還頭疼嗎?」
李恒摸摸太陽穴,「還有一點。」
麥穗說:「你到沙發上坐好,我幫你揉揉。”
又不是第一次了,李恒沒矯情,坐下靠著沙發背問:「英語老師呢?」
「她也喝醉了,比你喝得還多好多,在房間睡覺,估計一時半會醒不來。」
麥穗如是說著,繞到沙發背后,雙手輕輕放到他太陽穴上,緩緩按壓起來。
「力道怎么樣?」她問。
「可以再大一點。」李恒道。
「這樣呢?」
「嗯,剛剛好,好舒服。」李恒說著,頭枕在沙發上,后仰看著她。
麥穗也看著他。
半響,她莫名耳根發燙,右手封住他眼睛,柔聲說:「閉上眼睛休息,不許胡想。」
李恒沒做聲,真的閉上了眼睛。
大約10多分鐘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并伴隨有喊聲:「麥穗,開門。”
聲音是孫曼寧的。
麥穗滯了滯,停下手中動作,朝門口走去。
李恒也適時睜開眼睛。
孫曼寧進門就喊:「呀!李恒你醒了吶,走,去我們家吃晚飯。」
李恒:「
感覺才吃過,轉眼又要吃。
孫曼寧張望一番,「英語老師還沒醒?」
麥穗搖頭。
孫曼寧來到主臥跟前,握著門把手轉了轉,門應聲開了一條縫,她把腦袋探了進去,沒多會,又縮了回來。
這妞吐吐舌頭說:「睡得好沉!」
李恒好奇,「到底喝了多少酒?」
孫曼寧比劃比劃:「白酒起碼一斤以上,我媽說的。」
李恒皺眉,印象中英語老師是愛喝酒,但都是喝著調劑心情,打發時間,排遣寂寞,都不會喝多,一般2兩就到頂了。
這次竟然喝一斤多?
孫曼寧說:「走吧,先去我家吃飯,等會給她留點菜。」
還沒醒,大抵只能這樣了,李恒和麥穗跟著出了門。
聽到腳步聲走遠,主臥的英語老師慢慢睜開了眼睛,但她沒動,也不想動,
頭昏昏沉沉的,剛才要不是看到麥穗在給他按壓太陽穴,她應該已經起來了。
「這真是一個壞到流膿的胚子!」
回想起剛才透過門縫看到麥穗幫他按壓太陽穴的一幕,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兩人之間或許沒事,但麥穗可能已經芳心暗許。
要不然,按壓太陽穴不會那么專心致志,不會那么忘神,以至于自己打開半邊門都沒察覺。
「遇到這樣一個走到哪殺到哪的殺胚,余淑恒,你管得住嗎?」
王潤文冷笑一聲,也是緩緩坐了起來。
但她沒下床,而是靠在床頭省酒。
「叮鈴鈴....」
「叮鈴鈴....」
就在她思緒蔓延愣神之時,外面客廳響起了電話聲。
她本不想接,但猶豫一下還是下床走了出去。
「喂,你好。」
「是我。」
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是余淑恒是誰?
「呵!大年初一你不打,現在打過來干什么?」王潤文翹起二郎腿,冷笑連連。
余淑恒轉了轉手中的咖啡杯,清爽說:「沒找你,找李恒,他今天是不是來了你這?」
王潤文瞇了瞇眼,嘲弄道:「你可是真是會算時間。」
「當然,他是一只愛偷腥的貓,我得替你管緊一點。」余淑恒優雅笑道。
王潤文把話筒交到左手,右手抄胸問:「你自己一個雛,能管住偷腥的貓?」
余淑恒停止轉咖啡杯,盯著杯中棕色咖啡沉思片刻問:「有情況?」
王潤文沒做聲。
過會,余淑恒問:「你是不是喝了酒?」
王潤文呵一聲。
余淑恒放下咖啡杯,端直身子問:「趁著喝醉酒,你把他給睡了?」
啪嗒一聲,電話掛斷。
余淑恒偏頭看看手中的聽筒,接著復盤一下剛才的對話全程,稍后又打了過去。
這次電話響了6聲才接通余淑恒開口問:「麥穗是嗎?」
王潤文譏笑:「我還以為你遇到他就變蠢了,沒想到還是如一如既往的精明元余淑恒饒有意味地笑了笑:「麥穗的話,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爬他床上。」
「哦。」」
王潤文哦一聲,「你這么有把握。」
余淑恒不徐不疾念出一個名字:「宋妤。」
王潤文卻不以為然,「愛情都是自私的。」
余淑恒伸個懶腰,重新拿起咖啡,十分自信地說:「我和麥穗相處了這么久,自認為看人不會差。反倒是你,孤單久了容易被他的荷爾蒙沖得頭昏腦漲。」
王潤文從牙縫中蹦出字眼:「絕交!」
余淑恒微微一笑,轉移話題:「說說麥穗的事,你剛才這反應,應該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常。」
王潤文問:「我憑什么告訴你?」
余淑恒打趣:「憑你胸沒我大。」
王潤文挺挺胸膛,呵呵一聲:「比比?」
余淑恒問:「他人呢?」
王潤文說:「和麥穗去了隔壁孫校長家吃晚飯。」
余淑恒問:「你怎么沒去?」
王潤文說:「中午喝多了。」
余淑恒問:「和麥穗?”
王潤文默認。
余淑恒想了想,道:「感覺不對勁,把今天的事情說一說。」
王潤文問:「哪里開始?」
余淑恒說:「從他敲響你房門開始。」
花費幾分鐘,王潤文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講述一遍,臨了問:「哪里不對?」
余淑恒一開始沒做聲,許久才開口:「問題出在孫曼寧身上。」
王潤文閉著眼晴回憶一番:「你是說,麥穗是她特意叫來的?」
余淑恒道:「百分百。」
王潤文想起之前孫曼寧幾個電話都沒打通,然后叫李恒走了,「這只是猜測。」
余淑恒道:「下次少吃點木瓜,別只長胸,不長腦。」
王潤文罵道:「滾!」
余淑恒雅致一笑:「掛了,有麥穗在,沒你份。”
說完,她真掛了,順帶還把電話線拔掉。
王潤文眉毛一挑,開始撥打電話,結果沒打通。
再打,依舊沒通。
王潤文連打三次沒通,隨后把紅色話筒隨意擱茶幾上,也不去復原,思索一會,接著起身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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