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享受,可譚柚還真沒能休息起來,因為什么呢?
因為在她將原主的內丹納入體內后,她的修為就開始噌噌地往上漲。而在她的頭頂,也迅速聚集起了厚重的劫雷。
暗自罵了一聲,譚柚也不管別的了,先度過眼前的雷劫才是正道理。原主被青元子背刺的時候,正是元嬰期。
而譚柚這些年里打磨原主筋骨,雖然她沒有內丹甚少能夠使用法力,可是譚柚另辟蹊徑將法力蘊藏到本體的每一處血肉中,如今內丹一回歸,譚柚就感覺修為壓都壓不住。
眼看著修為從元嬰初期一路高歌猛進,到元嬰中期,再到元嬰后期,譚柚心累。看頭頂上的劫雷越來越重,譚柚強自壓縮修為,堪堪壓在了元嬰巔峰,而此時,距離化神僅僅一步之遙。
譚柚心里苦,但是誰都不能說。她若是這個時候沖到化神期,元嬰期的三道雷劫再加上化神期的雷劫,就算譚柚本體強悍,這幾重雷劫累積,譚柚也遭不住。
劫雷在天際隆隆作響,似乎要將劫雷之下的存在焚毀殆盡。譚柚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劫雷,銀色的閃電在雷云中翻滾,似乎要將一切都劈個粉碎。
心神一動間,銀衣女修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了一只本體龐大的銀環蛇。蛇身通體銀白,脖頸處的六道銀環亮光閃閃,而此時,蛇首高高昂起,似乎在向雷云中的劫雷發起挑釁。
一道銀色閃電忽然出現,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閃電狠狠地劈在譚柚的身軀上。被雷劈的感覺當然不好受,可譚柚得要忍著,不能躲避。
她一直奉行的一點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不管是什么困難,她只管一路碾壓過去,絕不退縮。
元嬰期的三重雷劫一次性度過,對于任何一只妖獸來說,幾乎都是致命的。尤其是像紫環蛇這樣跟腳不凡的擁有上古大妖傳承記憶的妖獸來說,想要提升晉階,真的再艱難不過。
是的,在拿到內丹后,在雷劫到來之前,譚柚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傳承技藝。同時她也知道了紫環蛇其實有著一絲上古大妖金環蛇的血脈,但是想要成為金環蛇,真的太困難了。
畢竟從紫環蛇晉階到銀環蛇,就已經極其不容易,更不用說金環蛇了。
但凡血脈中占了絲上古的,想要成長起來都是千難萬難。譚柚仰頭長嘯,猙獰的獠牙寒光閃爍,無他,實在是太疼了。
最后一道劫雷落下后,銀環蛇幾乎周身都是血跡,愈合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被天雷灼傷的速度。而譚柚也已經被劈得奄奄一息,若不是天邊出現的陣陣靈雨,只怕別人還當她已經在劫雷中隕落了。
靈雨落下時分,譚柚撐著最后一口氣將身軀放大到極致,讓身體的每一寸都能接受靈雨的澆灌,而在靈雨落下后,本被劈得皮開肉綻的地方很快生長出新的皮肉,甚至鱗片遠比之前更加堅韌。
譚柚仰躺在被劫雷劈下的谷底,感受著靈雨的滋潤,不由打了個滾。正當她翻身的時候,一道小巧的黑中帶金的身影忽然躥了出來,譚柚張嘴吐出一縷小旋風,小東西就被她招到了面前。
“環環,是我。”小東西不慌不忙,甚至還在小旋風中打了個滾,到了譚柚面前還對譚柚做了一個作揖禮。
“是你啊,劫雷的地方你都敢來?”譚柚看它一眼,算是老相識了。她布下的困神陣幾乎有進無出,偏偏這小東西對一切陣法免疫,幾次出入于她的陣法內。
甚至于那些被困神陣絞殺的妖獸的內丹,這小鼠都拿走了幾顆。
譚柚看它沒什么威脅,也沒幾分戰斗力,出來后也沒去找它。不過對于它稱呼自己環環,譚柚有些頭疼,畢竟一想到這個稱呼,她就想到了大胖橘。
小鼠乖乖巧巧地坐下,甚至還光明正大地蹭著譚柚的靈雨:“我知道跟著環環,肯定有好處,我剛剛躲得遠遠的,是知道你度完雷劫了,我才過來的。”
它蹭自己靈雨,譚柚也不和它計較,本身她也吸收不了這么多。
“這里已經是中圈了,你過來,不怕有來無回?”譚柚仰躺在谷底,一邊沐浴著靈雨,一邊和這小東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不怕,”四爪金黃的小鼠得意洋洋:“我自然哪兒都去得,只要我不動別的妖獸的東西。”
譚柚笑笑:“你以前可從來都不在我面前出現的,這次忽然出現,有什么目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脖子上的六道銀環更加閃耀,隱隱有泛金的趨勢。
小鼠深吸口氣:“我是想問你,你愿意和我結契嗎?共生契約。”
譚柚腦袋頓了頓,下一刻龐大到幾乎遮天蔽日的銀環蛇消失,銀衣女修出現在谷底。她一把提溜起小鼠,手里掐訣,人就離開了大坑。
“共生契約?”譚柚以前不懂,可是在得到了傳承記憶以后她就知道了,所謂的共生契約,就是熟悉的妖獸彼此之間互幫互助。
一般雙方是互補型,比如說皮薄血脆的,身邊就帶一個皮糙肉厚的。很顯然,這小鼠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它看中了譚柚的皮糙肉厚,能幫它扛雷劫。
“那我血虧,”譚柚才沒那么輕易松口,什么事若是特別容易就做到了,只會讓人不珍惜。如今是這小東西求她,她著急什么?
小鼠有些著急:“鼠鼠很有用的,鼠鼠是尋寶鼠。”
譚柚挑剔地看它一眼:“是只有一絲尋寶鼠血脈,想要將這點血脈提純,我得要幫你扛多少次雷劫?我吃苦受罪,你一路躺賺?”
“而且我對寶藏確實沒有多大興趣,我最想要的就是強大自身。”
小鼠對對小爪子,顯然也覺得對于譚柚來說,還是自己受益更大。它努力地想要說出自己的優點,可是數來數去,它似乎只有一個能尋寶的特點。
可譚柚偏偏不需要這點,一時小鼠就陷入了糾結。無欲則剛,以前小鼠不懂,可在譚柚面前,它忽然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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