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困神陣完成的那一剎那,那點熟悉的銀色印跡再度出現。譚柚瞇瞇眼,也沒放心上,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天際落下的天雷上。
但凡是妖獸,就沒有不怕天雷的,也就是出了譚柚這么一個異類,引天雷鍛體。就在天雷落下的時候,抱月兔的領地里忽然爆發出來一聲尖叫。
譚柚就這么站在陣外,只是她如今靈力微弱,而抱月兔的領地不小,譚柚的視野有限。譚柚微微皺眉,隨后右手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原本籠罩在抱月兔整個領地上空的困神陣開始有了些許變化。
它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目標明確地找到抱月兔,在將抱月兔玥兒完全籠罩在其中后,天雷就如同流星雨一般落下,劈得抱月兔慘叫連連。
她根本來不及使出什么法寶來抵御天雷,只能在天雷下不停地尖叫閃躲。
本在閉關的青元子也被強行喚醒,再出關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在雷光中打滾的抱月兔。
“玥兒!”青元子又驚又怒,顧不得去探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況,而是沖進雷光中,想要將抱月兔帶出來。
一見著他這個舉動,譚柚的嘴角就帶上了笑意。
美顏系統的兩只小爪子捂住了眼睛:“純純送死。”
果然,就在青元子沖入雷光的那一剎那,原本還算和風細雨的天雷忽然就變了,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對著青元子以及抱月兔就是一通狠砸。
青元子素來重法術修煉,對于肉身的錘煉確實鄙薄。如此挨了三計天雷后,青元子一口血噴出,人就委頓在了原地。
譚柚嘖了一聲:“才挨了三道天雷,這么弱?”
他想保護抱月兔,結果反倒是青元子傷得更重。此時天雷也漸漸止住,青元子和抱月兔也終于有了喘息之機。
抱月兔努力爬到青元子身邊:“青元,你……你怎么樣了?”
青元子努力打起精神:“我……還好,你……”
“我也還好……”
“感情真好啊,看的我都忍不住想要拆散你們了。”一道涼涼的女聲響起,譚柚信步走進困神陣內,臉上的笑容很是戲謔。
青元子和抱月兔齊齊看著譚柚,臉上的表情滿是凝重驚愕。在看清楚譚柚的面容后,青元子一愣:“是你?”
“嗯哼,就是我。”譚柚頷首,“原本以為你強大到不可逾越,可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如果說青元子是驚訝的話,那么抱月兔就是驚恐了。她不用腦子想就知道譚柚如今找上門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掙扎著想要往后退,譚柚可不和她廢話。她一把掐著抱月兔的脖子,左手在對方的丹田上方劃拉了下,一只金黃的內丹就被譚柚硬生生剖了出來。
抱月兔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腦袋上立刻長出了兩只兔耳朵,隨后,她再也保持不住人身,就這么在譚柚的手里變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失去了內丹,抱月兔的修為急劇跌落,她再也說不出話,只能向著譚柚不停地作揖求饒。
譚柚隨手將內丹往遠處一拋:“洗洗干凈。”
原本懸浮在半空中的天雷立刻追著內丹而去,很快那里就響起了天雷陣陣。
青元子不傻,他盯著譚柚:“是你做的?”
“當然是我,”譚柚提溜著抱月兔的耳朵,“我拿回了我的內丹,而你生剖了我的內丹,不如你說說,咱倆之間的恩怨該如何解決?”
青元子閉口不言,譚柚卻沒心思和他多說了。她干脆利落地摳出了青元子的內丹,在對方現出原型的時候,譚柚不由挑眉:“你到蛻皮期了?正好,我幫幫你。”
青元子一愣,轉而奮力掙扎,蛇類妖獸都有蛻皮期,蛻皮期不能借助任何外力,只能自己闖過去。當初紫環蛇之所以那么容易就被謀害,正是因為她的七階雷劫趕上了蛻皮期。
可是現在,譚柚要幫他過蛻皮期,她想怎么做?
青元子不祥的預感應驗了,在生生剖去他的內丹后,譚柚手指拎著他已經有些翹起的蛇蛻,忽然用力往下一扯。
青元子巨大的蛇身翻滾,卻怎么都逃不脫譚柚的桎梏。明明是看著無比纖細柔弱的手臂,就是能摁得青元子翻不了身。
譚柚就這么一寸一寸的將青元子的蛇蛻撕了下來,到了最后,原地剩下一條血呼啦的大蛇,除了能看出是條大蛇,別的再也看不出什么。
拎著那數十丈長的蛇蛻,譚柚笑容滿面:“我幫了你這一遭,你該如何感謝我?”
青元子已經虛弱地再也說不出話來,抱月兔沖上來對著譚柚又是磕頭又是作揖,這會兒看著倒是情深義重了。
譚柚不由勾唇:“你們這樣,倒顯得我是個惡毒的反派了。不過我聽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我只能送你們去死了。”
說完,在青元子以及抱月兔驚恐的眼神中,譚柚特別干脆利落地收割了兩只妖獸的性命。與其留下后患之憂,不如現在將這些憂患掐滅在搖籃里。
譚柚招來那顆被天雷劈得無比純凈的內丹,在將內丹納入到體內后,譚柚滿足地瞇眼。指尖彈起一絲靈力,原地的青元子以及抱月兔的死軀上就燃起了一道道靈火。
靈火迅速蔓延,很快就吞沒了青元子和抱月兔的身軀。眼看著他們灰飛煙滅,譚柚才滿意地舒展了下筋骨。
“幸好他們沒有子嗣,否則我還真要再造殺孽了。”她可是很熱愛和平的,丟下這句話,譚柚才帶著美顏系統以及青元子的內丹離開了青元子的領地。
十方大山發生的這一幕不過是小事,沒有引來內圈別的大佬們的關注。事實上,這類事情經常發生,在十方大山實數平常。
而那些高階妖獸,它們也不會去管閑事,只要不鬧到它的領地里,它們哪里會理睬外面的小打小鬧?
“宿主,咱們是不是要開辟新洞府了?”報了原主的大仇,美顏系統就有些躍躍欲試了,它的宿主,當然得要住在最好的地方。
譚柚恰好也有這個想法:“那是自然,咱們得要有自己的洞府,之前為了鍛體,為了活命,生活糙得很。”
“如今大仇得報,咱們當然要享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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