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遠的徐妙風自然看到了這一幕,楊群有些羨慕:“有錢人買東西,都不問價格,真羨慕啊。”
徐妙風:“確實,真讓人羨慕啊,為什么有錢人里不能多一個我呢?”
她說著又看了眼譚柚,隨后才和楊群道:“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兩人離開了女裝區一路閑逛,在她們走進平價賣場后譚柚沒有跟上去。畢竟按照徐妙風的理論,有錢人應該是不會來平價賣場的。
反正她在兩人身上都系了一絲精神力,不管她們走到哪兒,譚柚都能感知到。
因此譚柚就近找了間咖啡廳,一邊吃著遲來的午餐,一邊思索著如何和兩人再度偶遇。
時機很快到來,五點左右,楊群和徐妙風總算逛夠了,楊群張羅著要回去做飯。徐妙風卻拉著她不放:“你們家里就全都指望你干活兒?”
“咱們好不容易有時間聚到一起,晚上就在外面吃了,我請客,請你吃盛唐。”
楊群驚訝:“盛唐可不便宜,你最近發財了?”
這位下午可是連羊毛衫都舍不得買的,這會兒怎么這么闊氣了?
徐妙風含糊:“我最近打牌贏了點錢。”
楊群:“你還打牌呢?你忘記之前被人追賭債的事了?幸好當年你都還清了,還沒長教訓呢?”
徐妙風忙拉著她:“我就是小打小鬧,每天我只帶五塊錢,輸了我就不玩了。”
楊群:“五塊錢也不少了,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還不到400吧?”
徐妙風含糊:“我知道的,我自己心中有數。晚上就去盛唐吧,我這幾天手氣好,請一頓盛唐還是可以的。”
聽到楊群說徐妙風以前有賭債,譚柚的臉上緩緩浮起一絲笑意,同時她也順便改變了此行的目標。原本她是打算直接接觸徐妙風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楊群也知道不少事啊。
但是卷宗里可沒寫徐妙風有賭債這件事,譚柚想想也能明白。是蘇和被謀殺,警察也只會針對蘇和提問,那么就會甚少提及徐妙風了。
譚柚在盛唐等了近半個小時,才看到徐妙風和楊群進了大堂。非常巧合,她們倆的位置就在譚柚的斜后方,如此兩人說什么她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們倆就是非常常見的中年婦女,說說家庭聊聊孩子,要不再談談工作。楊群也是小學教師,徐妙風卻不是,她在一家私企當會計。
兩人就是說最近的生活啥的,譚柚這么聽著這些八卦,努力從這些八卦中捕捉信息點。
一直到七點半左右,楊群和徐妙風兩人才從盛唐離開。譚柚看著分道揚鑣的兩人,毫不猶豫地跟上了楊群。
楊群心情不錯地騎著自行車回去,直到她在自家小區大門外被人攔下。楊群記性不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下去逛街時遇到的那位富家千金。
好像今晚吃飯的時候她還坐在自己的斜前方?她這會兒找自己干嗎?
她捏著剎車把手:“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們并不認識。”
譚柚特別上道地掏出警官證開道:“別緊張,我是警察。”
楊群松了口氣:“你想問蘇和的事?五年前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不是有檔案記錄嗎?”
譚柚:“我知道,我看到檔案了。不過我不是問蘇和的事,我主要是問徐妙風。徐妙風似乎有賭錢的惡習?”
楊群很警惕:“也上升不到賭,她就是平時喜歡打幾圈牌。”
譚柚勾唇:“你倒是個講義氣的好朋友,我們找個地方仔細聊聊吧。”
她也沒邀請楊群上自己的車,哪怕她拿出警官證,對方對她的信任度也不會有多高。因此楊群四處張望了下:“這附近有家小餐館,我們去那邊?”
譚柚雙手插兜:“我都行,看你方便。”
到小餐館坐下,楊群徹底放松下來:“陸警官,您找我到底想問些什么?”
譚柚給她倒了杯茶:“不好意思,晚上你們的聊天我基本都聽到了。我聽你的意思,以前徐妙風似乎被人追過賭債?”
楊群點頭:“是有這回事,但是我知道的也不清楚,我隱約記得是六年前吧。”
譚柚挑眉:“六年前?”
楊群認真回想:“是,就是那一年年年底的時候,那會兒學校正忙著期末考試。妙風她忽然找我借錢,借的數目還不小。”
“那個時候我手頭也拮據,我哪兒有錢借給她?后來我湊了1000塊錢給她。”楊群說著嘆氣:“為了這個還和家里鬧了矛盾。”
“后來沒到一個月,妙風就將錢還回來了。家里也就此平靜下來。”
“我后來問她,她說賭債已經全都還清了,她找別人借了錢,以后慢慢還就是了。”
譚柚在筆記本上記錄著:“徐妙風當初一共欠了多少賭債?”
楊群左思右想:“當時她張嘴就跟我借五千,但我覺得她應該不止這些。我當時都被這個數字嚇住了。我們不吃不喝一年也賺不到五千,她打幾圈牌就全都輸出去了?”
“這件事好像也真的給她漲了教訓,現在她也打牌,但是沒有以前那么瘋了。”
譚柚疑惑:“當時徐妙風之向你一個人借錢了嗎?”
楊群搖頭:“我不清楚。”
譚柚:“蘇和也是徐妙風的朋友,楊群就沒向蘇和借錢?”
楊群冥思苦想,最后還是搖頭:“我不知道,我和蘇和的確是朋友,但我也沒聽蘇和提到楊群借錢的事。”
譚柚了然,她合上筆記本:“多謝你的配合,事情大概我知道了,我送你回去吧。”
楊群也站起身:“不客氣,對了,現在你們是要重啟對蘇和案的調查嗎?”
譚柚搖頭:“是我對這件案子感興趣,目前是我自己在調查。對了,案件相關消息不熬向外人透露,為了你的自身安全考慮。”
楊群點頭:“我知道,當年蘇和被害,大家都震驚了。”
譚柚:“因為蘇和復雜的人際關系?”
楊群:“對,我們都想不到,蘇和她有那么多的情人。她和周叢文兩人面上非常好,案件發生后我們才知他們夫妻倆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