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子稱我為陛下!  第180章 馬溯安的忽悠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請娘子稱我為陛下! | 倦我生煩   作者:倦我生煩  書名:請娘子稱我為陛下!  更新時間:2025-03-09
 
這貨的意思是說,不用攔截皇甫堅的人,就算他們想和對方匯合,一起阻撓范陽軍。

就以他們那點人馬,根本不足為據。

所以,就讓皇甫堅去把,到時候讓范陽軍的大軍去收拾皇甫堅和恒奕那幫家伙。

最好是提他們的頭來皇城,到時候,自己親手將那兩人的頭顱,甩給永晉帝。

試想一下,皇帝會有多崩潰。

最好等晉王趕到的時候,將恒奕的頭給他看,晉王那小子估計得當場崩潰。

楚世煦已經開始幻想了。

可惜的是,楚世煦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盧毅那邊到底是不是對他絕對忠誠。

到底會不會站在他這邊。

與此同時,皇甫堅和恒奕率領著幾百人馬,正朝著范陽軍的方向疾馳而去。

走了一段后,這一路順利的很。

沒有出現楚世煦的人馬干擾。

這讓皇甫堅有些納悶。

不應該啊,他們這邊的動靜,自然都在楚世煦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這次出動,明顯就是沖著范陽軍區的。

楚世煦竟然會放任不管?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這點人馬,估計連楚世煦都看不上吧。

知道他們去了也是送死去的。

因此,壓根都懶得攔截干擾了?

這么一想,皇甫堅越發的心塞。

看看自己身后那零星的一個小隊伍,心里很是難受。

再想起自己帶到皇城來的那五千精銳,慘遭不測,越發的心堵。

恒奕一聽見皇甫堅唉聲嘆氣,就知道他準是又想起那五千涼州守軍的事了。

恒奕安慰了一番。

自古以來,打仗講究的就是兵不厭詐。

不管是算計也好還是背后搞小動作也罷,輸了就是輸了,當年諸葛孔明草船箭借,你能說人家卑鄙嗎?

目的達到了就行啊,說到底,還是自己計謀不夠唄。

兵不厭詐,還是要多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也總結經驗教訓,了解敵人的手段,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一直在一個問題上糾結,還總是埋怨敵人狡猾奸詐,這是不對的。

皇甫堅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這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就是不痛快,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次的損失找補回來。

給五千精銳報仇,也給自己找回面子。

“恒奕,你確定這個計劃可行嗎?”

皇甫堅騎在馬上,面露擔憂之色,“我們這點人,還不夠范陽軍塞牙縫的。”

恒奕:“放心吧,皇甫將軍。我心里有數。”

“可是……盧毅和馬溯安都是老狐貍,他們會輕易上當嗎?”

其實,對于皇甫堅來說,他認為目前最佳的辦法,就是直接去皇宮先保護好皇上,和皇宮里的那些武德司的衛士一起,抵擋住范陽軍的第一波攻勢,為涼州軍和晉陽軍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恒奕態度很堅定,弄得皇甫堅也不好說什么。

此時,在前往皇城的路上,不足二百里地的地方,一支十萬大軍正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邊進行。

這支軍隊正是來自范陽的范陽大軍。

馬尹率軍走在最前面,在前方開路,他父親馬溯安緊跟其后。

總督盧毅這一路都心里隱隱不安。

倒是馬溯安一副神色淡然的姿態。

見盧毅講神色緊張,馬溯安面上不動聲色,實則早已看出來了。

他知道,這一趟出師皇城,那是天地動蕩的局面。

他們這些人,都是奔著皇城打亂,前去鎮壓的態度。

但是這鎮壓的是哪一方,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范陽總督盧毅是不會把話說透的。

就是要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去,才能把風險降低到最小。

他們這些人,一方面命令大軍快速前進,一方面又防備著晉陽軍和涼州軍的人先一步趕到。

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先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皇城,從而助力東宮那邊。

但如果出現意外,被涼州大軍先一步趕去,局勢發生反轉,他們還可以有退路可走,不至于給自己陷入絕境。

馬溯安知道盧毅的想法,但是他盧毅有心要投靠東宮的事,早就傳開了,現在惺惺作態還有必要嗎?

而他馬溯安就不一樣了。

他從始至終都保持中立的態度,不偏向任何一方,就算出事,他也來得及再重新戰隊。

或者說是隨時可以重新戰隊就y

亦或者說,他可以隨著局勢的變化,選擇幫助誰。

就算任何一方戰敗,他都不用擔心。

因此,他馬溯安這一路那叫一個云淡風輕,和神色緊張的盧毅形成兩個鮮明的對比。

“盧大人,此番前往皇城,你可做好決定?”

_x0016__x0016_馬溯安故意一問。

本身就就心慌的盧毅,一聽這話頓時更緊張了。

急忙明知故問的裝傻充愣,“老馬,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決定?我做什么決定?”

馬溯安神秘一笑,瞥見盧毅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就知道這貨有多緊張。

“我說盧大人,東宮那邊你不是都打點好了嗎?怎么現在又說這種話?”

盧毅看著馬溯安,一顆心跳的更厲害了。

他知道,這馬溯安在東宮反亂這件事上,支持與否一直都是模棱兩可的態度,因此有些話,有些態度,根本不敢在馬溯安面上表露。

只能裝傻充愣。

說白了,兩個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現在局勢未定,誰也不敢明著表態。

就算是做了,也不敢嘴上承認。

按理說,總督沒有節度使的實權大,但盧毅因為曾經擔任過大寧府的節度使,因此他在范陽是有一定實權的。

所以,他做決定,要是真要做什么事,馬溯安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

不過,馬溯安現在可沒打算攔著他,自己只管跟著他盧毅去做就是,反正現在他們也不算是什么叛軍,而是前去鎮壓皇城的叛亂而已。

這有什么錯?

誰能拿這事兒治他們的罪。

結果就在這時。

一個衛兵從前面就匆匆跑了回來。

還沒來得及勒緊韁繩,馬兒還沒徹底停下來,這衛兵就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一路滾到了盧毅和馬溯安的馬蹄下。

“吁!”

兩人見狀,立馬勒住韁繩。

質問,“快報!前方可是出現軍馬?”

盧毅本來就惴惴不安,生怕出現變故,如今看到這慌里慌張的衛兵,預感有不好的事發生。

那衛兵大喘著氣,身上都擦破了皮,也顧不上那些。

“報……報!前面三十里處,發現皇甫堅的兵馬!但人數不多,大概有四五百人!”

他剛稟報完,四周空氣就瞬間凝固一般。

盧毅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琢磨過來。

皇甫堅的人出現了,先不說多少人,光是聽見皇甫這兩個字,就先讓盧毅嚇一大跳。

驚的一激靈。

涼州軍的實力,那可是誰都不敢說一個不字的。

馬溯安見盧毅這個反應,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盧總督,你帶了十萬大軍,怎么被就皇甫堅的幾百人嚇成這個樣子?”

盧毅聞言,臉色青紅不定。

他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后,也有些尷尬了。

馬溯安哈哈大笑。

他一手扶著腰,一手指著那衛兵,笑罵道:“你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什么皇甫將軍的人馬,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皇城亂成這樣,皇甫將軍不得在陛下身邊護著?怎么會跑到這荒郊野嶺來?我看你是想嚇唬你盧大人吧!”

那衛兵本來就被摔得七葷八素。

又被馬溯安這一通搶白,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忙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馬大人明鑒啊!小的說的句句屬實,小的在軍中當差多年,涼州軍的旗幟,小的絕不會認錯!”

“皇甫將軍的‘破陣’旗,就在隊伍最前方,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啊!”

盧毅心頭一震,如果真是皇甫堅來了,那事情可就……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馬溯安。

卻見對方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并不將這五百涼州軍放在眼里。

盧毅心中暗罵,這老狐貍,又在裝腔作勢!

馬溯安見盧毅面色幾番變化,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他慢悠悠地翻身下馬。

走到那衛兵面前,蹲下身,皮笑肉不笑地問道:“你小子可看清楚了?這要是謊報軍情,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衛兵嚇得面無人色。

哆哆嗦嗦地說道:“馬大人,小的……小的以性命擔保,絕對沒有看錯!皇甫將軍的人馬,估計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咱們這兒了!”

馬溯安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轉身看向盧毅,笑瞇瞇地問道:“盧總督,你看這……咱們是繼續趕路呢,還是稍作休整,在這里等一下皇甫將軍呢?”

盧毅聞言,頓時瞪著眼怒喝道。

“馬溯安!你這是什么話!皇城大亂,陛下危在旦夕,我們身為臣子,自當以勤王救駕為先!”

“怎么還能在這里耽誤時間?!多耽擱一份,陛下就多一分危險!”

馬溯安心中冷笑,這盧毅還真是會演戲。

說得冠冕堂皇,好像真是什么忠君愛國之士一般。

實際上,還不是怕耽誤了時間,讓東宮那邊錯失良機?

他也不點破,只是笑著說道:“盧總督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繼續趕路吧!”

說罷,他便翻身上馬,一揮馬鞭,帶著自己的親兵率先出發了。

盧毅見狀,也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隊伍繼續前行,只是氣氛明顯比之前壓抑了許多。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生怕錯過什么。

馬蹄踏在官道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盧毅騎在馬上,心亂如麻。

他不知道皇甫堅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更不知道他帶著這五百人馬,究竟意欲何為。

除了趕路,盧毅還在琢磨,等下和皇甫堅的人馬遇上了,自己該怎么說。

盧毅猛地一夾馬腹,加速追上了馬溯安,壓低聲音問道:“馬大人,你說……皇甫堅帶著人馬出現在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馬溯安轉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盧總督,你說呢?”

“我……我怎么知道?”

盧毅有些惱羞成怒,“你少跟我打啞謎!你我二人如今可是綁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就趕緊說出來,別藏著掖著的!”

馬溯安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拉著臉嗎,冷冷的看著盧毅,“盧總督,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什么叫綁在一條船上的?”

話不用說透,盧毅知道馬溯安是什么意思。

這家伙狡猾的很,他一直是兩面派,從未明確表態過要支持誰,反對誰。

如今遇到這種情況,自然也不慌。

全程只有盧毅一人急的跳腳。

見盧毅急的跳腳,馬溯安甚至還心情大好,開起了玩笑。

“盧總督,您說那皇甫堅帶著幾百人就敢過來,只能說明兩點。”

“哪兩點?”

盧毅迫不及待的追問。

馬溯安一本正經的說,“這其一,就是這皇甫堅是來接應我們的。”

“其二,很可能是涼州大軍也快到皇城了,而且和我們距離皇城的路程距離差不多。”

馬溯安這老狐貍依舊是不說破。

他說話還是滴水不漏。

但聰明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他這話的意思。

第一說皇甫堅是來接應他們的,這話的意思是說,皇甫堅現在沒有把他們范陽軍當成是叛黨的人。

還是當他們是自己人一樣看待。

因此才會放心放膽的帶著幾百兵馬前來。

是出于對他們的信任。

其二說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涼州大軍可能已經沖過來了,而且距離皇城的距離也只剩下不到二百公里的距離。

那若是第二個可能性,那么皇甫堅帶人過來干嘛?

自然是來拖住他們范陽軍的進度。

好讓皇甫崇的涼州邊軍先一步趕到皇城。

盧毅越想越心驚。

渾身冷汗直冒。

關鍵是,現在他們對于真正的情況,一無所知。

就在盧毅一頭霧水的時候,前方一小只隊伍,已經引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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