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宿善身上燃燒著龍炎,扈輕手里釋放著異火,就那么熱乎乎的直接被凍住。
像兩件精美的藝術品,晶瑩剔透,閃閃發亮。
冰魔在兩人額頭處彈指敲過,聲音清脆。
“你們說,把你們油炸了好不好吃?”
扈輕在冰層下用眼神諂媚:您大人大量。
冰魔哼了聲,放眼看了眼周圍,臉上露出無趣的表情:“沒什么意思。我回空間了。”
說完,人進入空間,兩人身上的冰封也隨之解開,頭發衣裳干爽,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
兩人同樣的沮喪,默默的互相抱抱,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什么時候也能這么厲害。
宿善悄聲說:“我回頭跟族里打聽打聽,冰魔到底是什么。”
冰魔并不是世間獨此一只,龍族交游廣闊,知道很多外界不知道的事情,里頭自然也有冰魔。這個世界上神奇的事物和生靈太多太多了,龍族相比別人知道得多,但年輕的宿善還沒能知道自家知識儲備的百分之一,或者更少。
扈輕:“他是什么不重要,咱們怎么打過他才重要。”
唉,兩人又對視著嘆氣。
打敗冰魔可以無限期后延,但扈輕的回光返照…啊呸,是大難臨頭——的危機卻迫在眉睫。
不知道怎么使勁兒。
因為該有的都有了,空間里防守的攻擊的各種手段不一而足,即便最糟糕的情況,空間禁用,她被打敗,甚至身死,她還能往鬼門一鉆去幽冥混口飯吃。
當然,那口飯最好不吃。
宿善:“萬喑谷危險。”
扈輕:“不能不去,我分離不出魔體。”
仙魔同修的,或者其他什么不同身份同修的,大多是擁有不同的身體,用的時候切換就行。不同的身體,可以視為不同的衣服,同一具靈魂同一個人。
少數用同一具身體轉換不同身份的,因為要在同一個體內運行不同的功法或者能量,其實比使用不同身體的弊端要大。
但事無絕對,像扈輕的身體早就改造成可以吸納不同能量,便沒有功法沖突、能量排斥這種弊端。
但她的弊端體現在——她的身體只有一具,不能說不做人就拋棄人族的肉身或者不做魔了就拋棄魔螭的肉身。她只有一具。哪怕經歷過多次的損毀重生,她也只有一個身體。
同樣,她的神魂也只有一個。
煉制分身分魂的那么多,她注定不是其中一個。
這種煩惱,宿善沒有,他有龍的身軀,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日夜兼程,在扈輕終于用星辰之力將十二魔功第一層填滿的時候,他們來到了萬喑谷的邊緣。地圖上顯示,這里是一片炙熱高原。
只是滄海桑田,高原依然在,卻不再炙熱。
有不少人住在這里,形成規模大的集聚地,古老的傳說依舊在流傳。據說,這里的高溫是被一場恐怖的對決斬斷地下火脈而熄滅的。斬斷火脈的地方,至今仍在,是一道地面延續幾里長的筆直裂縫,深不可測。
兩人去看,裂縫兩邊的地表,寸草不生,從縱面看去,上頭的土壤只不過才幾寸的厚度,下頭全是石頭,大塊大塊渾然一體的石頭。寬度,才容兩個人并肩下行。
驟然看去,很像是被巨大的劍插出的大地傷口。但沒有有力證據證明這是外力造成。也可能是地底運動,或者這里的空間錯位過。
扈輕用倥侗感應,沒有任何反應。
宿善微微搖頭,他也沒有探出什么。
兩人特意往下去探,探到底也沒發現什么,上頭寸草不生,地下更沒有活物蹤影,苔蘚都沒得一片。
“不是這里,咱們再找找。”
地圖太小,只能畫出標識性地標,其他的,看個人運氣,或者說,機緣。
機緣不在這里。
扈輕:“我們去玩一玩,相信我,我的運氣很好的。”
宿善很相信:“嗯,所以你遇到我。”
扈輕微愕,哈哈大笑:“我們開始相似了。”
絹布:對,學了你的厚臉皮。
兩人做了一番改裝,進入城池。扈輕直接使用魔身,魔螭化人形,模樣與她原本的樣子差不多,兩邊臉頰長著彩色魔紋。宿善可以模擬,皮膚下也長出大片彩紋遮擋住大半張臉。
兩人裝扮成有錢的樣子,嘴里說的話也調整成周圍人一樣的調調。
他們真心誠意來玩,自然輕松愜意,沒有露出哪里不合時宜。要說哪里不和諧,大約是這嬌俏的小娘子太能吃,經過什么都要嘗一嘗,皮革腰帶緊束,吃再多也沒見她松一松。
這也沒什么,魔域盛行口腹之福,多的是飯量大的人。
逛完一座城,吃了不少東西,租了豪華飛車往另一座城池去,路上車夫介紹不少景點,說得口水飛濺多熱情似的。如果他眼神沒有不停往兩人身上值錢物件上落的話,扈輕愿意給他五星好評。
兩人太淡定的模樣讓車夫始終不敢下黑手,到了地點,放下人收了報酬,不甘不愿的再去拉客。
這座城池比先前那座還大,城墻厚重,通道很長,兩人走到一半,一陣兵荒馬亂,行人迅速避到兩旁,長長的隊伍從外面而來。士兵騎在馬上走兩側,中間是大群大群被反綁著手脖子里卡著重石圈的…戰利品?
扈輕心說:我這是來到奴隸社會了?
有當地人說話:“這些俘虜不知道是被人吃還是被魔獸吃。”
旁邊的人:“被魔獸吃,我聽說那些人——”他手指往上指了指,“已經吃膩人了。”
扈輕:“.”我保守了。
隊伍很長,等全部通行過去,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等他們全過去,周圍人群才敢出大氣,迅速恢復之前人來人往的平常景象。
扈輕一直盯著看,說:“一千八百人。”
宿善說:“馬不錯。比仙域那邊的高大強悍。”
扈輕:“我缺人。”
宿善說:“缺人馬。”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扈輕先嘆息一聲:“可惜了。”
宿善:“是啊,不好操作。”
不死心。
扈輕:“辦完事,咱們回來,偷。”
宿善微微為難,偷?
扈輕做手勢,偷、搶,藏空間里,逃。
宿善略一思索:“先找寶庫。”搶不會說話的,再去搶會說話的,再跑。
扈輕眼神贊賞:“我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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