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頭,蝴蝶結,神仙雕琢的五官,黃金比例的身材,深邃有神的雙目。
大家說:“還可以。”
扈輕哈一聲:“凡人。”
凡人?
眾人驚艷:“這等姿色氣質,確實迷煞人群。”
宿善看看人像看看扈輕,看看扈輕看看人像,猶豫:“你——覺得他比水心好看?”
扈輕一頓:“哦,水心啊,你不提我都忘了這個人。話說死和尚又跑去哪里,一點兒音訊沒有,不讓人省心。”
大家:“.”
勾吻發自良心的說了句:“你比他更失聯。說不得水心已經和扈暖他們聯系上,而你——”
后頭的話不用說了,反正扈輕這個親媽是不會羞愧的。
人像化回魔力收回,扈輕:“后來呢?”
大家:“后來呢?”
無情:“后來就嫁給他爹了唄。第一次見面,能有什么感情。”
“后來呢?”
“后來肯定發生很多故事呀,我被轉手。不過里頭沒有器主和小媽的故事。”
啊,眾人好生遺憾。
扈輕說他和勾吻血殺:“都是有經歷的人兒,抽空把你們的故事寫下來。”
血殺立即道:“我都忘光了,想不起來。”
勾吻:“我的不叫故事叫案底,不可能寫。”
無情:“我就煩那些事,不想寫。”
看看,看看,一個個有主意的,尊重她這個器主嗎?
一邊閑話一邊干活倒也輕松速度快,把宮殿區域以及輻射出去千里范圍內都找干凈,扈輕給這片地方念了一段往生經。
“別說,我有些惦記水心了。”
手機自是聯系不上,用帝印感應也感應不到什么,只能說,水心不在她的六個界之內。
扈輕略一沉吟:“你們且歇著,我將南燭過一遍。”
說完她自己就隨風去了,意念聯動帝印,意識拋灑向萬物,神念暢游,勾動倥侗,將南燭的空間結構盡數入心才神念回攏。
心里有了數。
“回凌云。”
被攔在傳送陣那里了。
守傳送陣的是正經工作,人家沒強買強賣,你們想坐傳送陣,可以,先購票。
而這一行人在自家的地盤誰能想起要買票?先前來的時候,幾個魔帝同行。他們常來常往,傳送陣這邊是認臉的,自然沒有人攔著查問。可這會兒只有扈輕幾個,全是陌生人,自然不能刷臉。
對方語氣還算客氣,盡管眼神不友好盯他們像盯逃票的耗子。
一行人尷尬,又覺得沒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于是看向扈輕:亮身份。
莫名扈輕有一種感覺,她辛辛苦苦當帝君只是為了給這群人省票錢。
望著售票處,她腦子一抽:上任后要不要改革票制,增加些老幼學生半價票?
再一想這些收入其實是要供養自己,她又覺得沒那個必要。
至于亮身份,為了省票錢,她這么大一魔帝這么草率的站出去說她是南燭魔帝,估計這里的官兵能把她當神經抓起來。
老老實實排隊買票。
小伙伴們驚掉下巴,你花這么多魔晶,里頭十分之一能回到你身上嗎?
扈輕要面子:“快走。”
沒看見之前攔住他們的人看他們的眼神更不對了嗎?指定在心里罵他們窮鬼。
走過那兩人身邊,扈輕小手指微不可見的彈了彈,等他們走后,這兩人就會模糊掉他們一伙人的臉。她真是怕死以后南燭的人都認識了她,然后有人說她堂堂帝君窮到逃票。
因著這件事,到了凌云那邊扈輕頭都不敢抬,直飛到沒人的地方:“換衣裳換衣裳,凍死我了。”
大家在南燭的時候露著胳膊露著腿,現在,低幫鞋里全是風,冷掉腳底的風。
呼哧哈的穿衣裳。
白吻啊一聲:“我想起來了,方才和咱們一起傳送的人提前穿好的厚衣裳。”
大家:“.”
扈輕幽怨:“小白啊,空間有一片核桃林,熟了,你多吃些。”
有聰明,但不多,還后知后覺,那有個啥用?
她干脆讓他們幾個全進空間去,老人參在里頭喊了好幾次了,他需要用人,還讓扈輕再找些能干活的送進去。
等只剩下他們倆,扈輕嘿嘿嘿,胳膊一勾,把宿善牢牢摟在懷里。
“我這些天可累著了。”
宿善上道:“我給你好好按按。”
絹布上一秒撇嘴,下一秒就被屏蔽了。
冰雪窩里攪騰,熱量像巖漿一樣經久不息。扈輕一開始只想溫存一下鞏固一下感情,誰知宿善這次占據主動,弄得她使出全部力氣才和他抗衡。
宿善的話:“你有沒有對我一見鐘情?”
這個問題,若是杏谷那種老油子肯定會說一見鐘情二見鐘心,但扈輕面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這樣認真問她的時候,本能不想糊弄。
她笑:“那時哪里想到這個。你一眼看過來,我腦袋都要炸了。太尷尬,第一次做偷看人家洗澡的事還把鼻血流到人家身上。真恨不得旁邊有條縫一頭鉆進去——還有什么心思情不情的。”
宿善滿意點頭:“我也覺得這才是正常。我看到一排腦袋在那伸著,我也慌張,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哪有腦子去想別的。”
扈輕:“對嘛,咱們新手都是這樣反應。師伯他那樣的,顯然是招惹的女人多了,經驗多了,才第一次見面就搞男女感情。”
兩人靠著鄙視杏谷達成心靈的進一步默契,靠在一起很是蛐蛐了一陣杏谷。
等膩歪夠了終于舍得鉆出雪窩子,被外頭站著的人嚇一跳。
“冰魔!你要嚇死我們嗎?”扈輕叉腰怒吼。不知道他來了多久,都聽到什么。
冰魔轉身,表情有些意外:“你們兩個怎么在這里?”
扈輕頓了頓,想起好事之前,她讓凌云帝印幫她隱藏的,按說天道之下,沒人能發現她。
但冰魔的實力——
狐疑:“你,沒發現我?”
冰魔看過她和宿善,幾分了然,幾分譏笑:“正經屋子不用偏要做野鴛鴦。”
扈輕:“.”
想殺人。
宿善咳咳:“你怎么在這里?是有什么不對嗎?”
冰魔好笑的在他們臉上看了幾圈,把兩人看得不自在才把目光投向雪窩子對面不足五十米處的山壁。
凌云界的山壁不知累積了多少年頭的冰,看不出來里頭的石頭原本是啥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