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識別萬物,但信息是錯的  第八十六章 加入血教

類別: 仙俠 | 古典仙俠 | 我能識別萬物 | 但信息是錯的 | 螢火也是蟲   作者:螢火也是蟲  書名:我能識別萬物,但信息是錯的  更新時間:2024-12-21
 
田林在宗外哪兒認得什麼人?

而且這小乞弓出現的古怪,不用說,韓月和陸師兄都知道這其中有詐。

就見陸師兄獨臂拿過小乞弓手里的信封,他撕掉信封從信封里扯出張信紙來。

「是王通,他要我們現在去王家集。」

田林接過陸師兄遞來的信紙,看了一眼后問小乞弓說:

「這信紙是什麼時候給你的?」

「是個大胡子五天前給我的,他說我骨骼清奇,是絕佳的修仙苗子。又說什麼田仙師最是惜才,人美心善只要得了他的舉薦,田仙師一定會收我為徒。田仙師,他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田仙師惜才人美心善,田林猜測是小乞弓自己加的。

他想要拍自己的馬屁討好自己,所以想出些不倫不類的詞來。

「收你為徒的事兒就算了,我給你些銀子,你拿著銀子走吧。

田林從兜里摸出一小袋碎銀,丟到了小乞弓的懷里。

但小乞弓卻不接銀子,而是跪在地上道:

「衢州現在是血教妖道的天下,整個趙國沒有一處太平的地方。那些宗屬世家不拿我們當人看,他們搶走了我娘和我姐姐。我爹說,只有做了仙師,才能把我娘和我姐姐救回來。」

小乞弓不住的磕頭,但面前的三人都是「鐵石心腸的。

就見陸師兄轉頭看向田林,道:「王通必然是怕咱們帶人埋伏他,所以所謂的來清河縣衙只是個幌子。」

「咱們現在就去王家集?」

田林問完,陸師兄道:「事不宜遲,我們連夜就走。」

此時田林心里蒙上了一層陰霾,忽然覺得就算有筑基高手躲在背后,此行也不一定萬無一失。

但此行能不能救出蕭紅尚不清楚,唯一比較清楚的是,上了船就再難再下去了。

田林跟著陸師兄上了馬,三人三馬又一次往王家集而去。

王家集距離清河縣已有一段距離,幾人費了又一夜的功夫終于趕到了王家集處。

此時王家的山谷一片黑,里面到處都是亂石和焦炭。

望著一片狼藉的山谷,韓月跟陸師兄道:「當初宗門征伐王家后,因為這里死了太多的人,臨走時便在這里放了一把火。」

彼時征伐王家,陸師兄并沒有參與。

他看著山谷里一片倒塌的房屋,并不關心這里遭遇了什麼,只是皺眉喊道:

「王通,田師弟已經來了,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他這一聲吼瞬間驚起一片瓦礫中的一只飛鳥。

那飛鳥撲騰著翅膀,但剛剛離地一丈,就被腳上的繩索給扯了回去。

三人見狀,來到飛鳥腳上套著的繩索前。

只見這繩索一段套著飛鳥,一段綁著一棵巨石。

幾人來到巨石前,就見上面寫著小河鎮三字。

看著這三字,陸師兄的臉瞬間就黑了。

田林主動道:「走吧,小河鎮距離這里也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咱們趕到那里天也正好亮了。」

此時就是紅日初升,他們在清河縣換下的馬匹早已累的體力不支。

幾人只讓馬匹休息了一會兒,緊接著就拍馬繼續趕路。

終于幾個時辰后,三人的馬匹接連倒斃。

陸師兄見狀,獨臂扯著田林的手,道:「我帶你們走。」

他馱著田林,又拉著韓月,整個人踩著草木亂石騰空而起。

其實陸師兄一人趕路根本用不上奔馬,無非是顧忌田林和韓月修為低而已。

他此番帶著兩個人飛奔,損耗的真氣成倍增加。

等一天一夜趕到小河鎮時,他整個人已經面白如紙,兩腿都在打顫了。

「前面就是小河鎮了。」

陸師兄在一處山坡上落腳,把田林從后背上放下時,整個人明顯松了口氣。

田林倒是氣定神閑,他登高望遠,看著山坡下沿河的一條小村寨,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這村寨沒有人,看樣子倒像是被人屠戮過。」

就見清風吹拂處,村寨中一戶人家有炊煙飄蕩。

很快,那戶人家的屋子里,一個大胡子走出了小院望向田林等人所在方向。

「是王通。」

韓月說完,陸師兄道:「走吧,這廝想來等咱們很久了。」

田林跟在陸師兄身后,環視了一下四周。

他不但是在找隱藏在暗處的蕭長老,也是在查探周圍有沒有什麼埋伏。

可惜,蕭長老的身影田林沒有看到,而埋伏的痕跡也沒能察覺。

三人下了山坡,越過豐收的農田,終于進得村寨來。

「咱們趙國土地肥美,水產富饒,百姓如同莊稼一樣,成片成片的生長,怎麼割都割不完。」

那炊煙繚繚的小院里,大胡子說著話。

大胡子正是王通,他一身農戶打扮,既沒有煉氣九層的修士風范,也沒有半點坐鎮縣衙的官威。

是啊,趙國土地肥美,農人本不用擔心會被餓死。但你們血教出現,

這些農人就變成了你們的莊稼,被你們成片收割的快要滅種了。

陸師兄慢步走向大胡子,一腳將籬笆院墻踢開。

面對氣勢洶洶的陸師兄,王通根本無所畏懼。

他此時坐在小馬扎上,嘴里還叼著一袋旱菸。

他仰頭看著朝他逼近的陸師兄,并不后退也不拿刀警戒,而是認真討論了起來:

「到底是血教拿百姓作莊稼收割,還是宗屬世家拿這些百姓作莊稼收割?」

他說:「你不是凡人,不知道凡人是如何被宗屬世家逼得背井離鄉的。

人離鄉賤,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誰愿意背井離鄉做華花郎呢?」

說完這話,他用煙桿指著田林道:「田林,你是華花郎出身,你說說那些宗屬世家該不該死?」

田林有些無語,乾脆利落的道:「王縣尉把我找來,不是為了討論這個吧?」

王縣尉道:「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討論這個一一我不怪你殺了我爹娘,

因為做大事總要有人犧牲。

他道:「只要你肯加入我血教,我可以既往不咎,咱們一齊開創另一片盛世。」

「什麼盛世?人吃人的盛世嗎。」

陸師兄反唇相譏,敦料王縣尉道:「開創一個沒有世家欺壓,沒有仙門獨占資源的太平盛世。」

聽了此言,田林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

他忍不住道:「血教拿人煉丹,是靠著吃人丶吃修真者修仙的。若血教得了天下,這天下怎麼可能太平?」

「那是凡人對我血教的誤解。」

王通道:「我血教從不拿無辜的凡人煉丹,只拿那些犯罪的人用來修行。你看衢州,現在被我血教統治,百姓們不都過的好好的嗎?」

他這話由林不信,但卻又不由的想到了臨安縣的遭遇。

當初田林在臨安縣查案時,看過縣衙的檔冊。

檔冊中記載的受害者,都是宗師且全都是華花郎出身。

彼時的田林曾以為林平安幾個妖道之所以挑選華花郎下手,是因為華花郎已經是朝廷不記名的黑戶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林平安等人才只對華花郎下手。

但現在聽王通所言,田林又有了一種猜測。

那幾個華花郎的宗師犯過錯,做過惡事,所以才被林平安找上,動用私刑煉了血丹。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華花郎背井離鄉很可憐,他們被朝廷剝削被宗屬世家欺壓。

但背井離鄉后,他們也在欺壓那些遵紀守法的良善百姓,可以稱之為流寇和土匪了。

「就像林平安,他也是我血教的教徒。但你們仔細想想,林平安在任以來,臨安縣的百姓過得如何?那些個宗屬世家出身的朝廷命官,有幾個人如他那樣兢兢業業?」

林平安口碑很好,這一點田林是清楚的。

「行了,王縣尉這些話留待交出蕭師姐后再說吧。」

田林說完,幾間本來寂靜的屋子都發生了響動,只見幾個紅袍修土從屋子里走出,為首的漢子笑道:

「王通,我就說過,你那一套說服不了人。這世道,還是誰的拳頭大誰有道理。」

韓月和陸師兄臉色都是一變,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六個修士。

陸師兄臉色此時最是難看,他用刀一指那拿劍的漢子道:「大哥,你怎麼在這里?」

那漢子看著陸師兄說:

「十三弟,大哥當初聽說你做了邀月宗的掌峰弟子,便很為你高興;但如今大哥勸你一句,邀月宗的掌峰弟子也沒什麼前途,不如一同加入我血教的好。」

陸師兄不敢置信,他連連搖頭,問道:「你什麼時候加入的血教,為什麼加入血教?」

「為什麼加入血教?我的想法同王通不一樣,我之所以加入血教,是因為我找了十幾年,尋遍了整個趙國,跑遍了玉龍大洲太多的地方,都無法找到五行筑基池。」

他說:「我不比你年輕,我知道這樣子找下去,就算到死也再找不到能讓我筑基的五行筑基池了一一可,已知的五行筑基池掌握在仙門手里,他們怎麼肯把五行筑基池借我筑基?

為了筑基,我只好選擇加入血教。」

陸師兄聽言聲色俱厲的道:「你知不知道你此舉會給我陸家招來多大的災禍?王家前車之鑒不遠,若是讓父親知道你加入了血教,你又該如何面對他老人家的怒火?」

聽了這話,漢子旁邊的老頭哈哈大笑:

「陸師弟,你大哥能加入血教,還是世叔介紹的。也因為世叔,不但你大哥加入了血教,你二哥丶三哥丶四哥,如今都是我血教中人。」

聽了這話,陸師兄臉色一白,而韓月也是臉色一變。

她忍不住問這老頭說:「三叔,難道我韓家也加入了血教?」

這老頭說:「我韓家似我這樣的出宗弟子,找不到筑基的活路,不加入血教能如何呢?小月啊,聽三叔的話,加入血教吧。」

韓月和陸師兄一時無言,田林看了二人一眼沒有出聲。

他知道兩人這時候如果真敢加入血教,背后的蕭長老肯定不會放過二?

「陸師兄和韓師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陸家是陸家,韓家是韓家,他們是他們,你們是你們。」

陸師兄回過神來,倒不是田林的話說服了他,而是他終于又想起了此番來這里的使命。

陸師兄索性同那大漢道:「大哥,你把蕭師妹藏哪里了?快把蕭師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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