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這你得感謝王通,若非是他,蕭紅這姑娘已經做人丹了。」
大漢說完,忽見炊煙裊裊的房間里一聲炸響,只見蕭長老抱著一身紅袍的蕭紅從其內走出。
「敢傷我孫女,今天在場的幾家人都得死。」
蕭長老說罷,抬手把韓家的老頭兒攝了過來。
那老頭沒來得及發出慘叫,整個人就被冰塊完全凍住了。
就見蕭長老一拍巨大冰塊,冰塊瞬間完結成塊兒,連帶著里面的老頭兒也被分解掉落一地。
「誰勝誰死,尚還不一定呢。」
在蕭長老要對第二個人出手時,兩道鬼影忽然從南北兩側的屋中飛出。
田林臉色一變,把手中的神行符一捏,又施展風行術整個人橫移了出去。
田林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蕭長老的反應也不慢。
本來憑蕭長老的實力,頃刻間殺死其馀的幾個煉氣士易如反掌。
但他在兩道鬼影出現后,一掌之下便有兩道清風把韓月和陸師兄都送出了場外。
此時韓月懷里抱著蕭紅,站在田林身旁看著場中被兩名筑基強者圍攻的蕭長老,忍不住有些不知所措。
田林見狀,喝道:「蕭長老要咱們護著蕭師姐離開,跑吧!」
他說完話,一把從韓月手里奪過蕭紅,整個人把風行術施展到了極致,
轉瞬間就同韓月和陸師兄拉開了距離。
本來怕田林和韓月修為低速度慢的陸師兄懵住了,他正要拉田林和韓月逃跑,但沒想到田林的身法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以至于他連由林的衣角都沒摸到,就眼睜睜看由林人已出現在了村寨外的山坡上。
「韓師妹,快走!」
陸師兄說完,忽然抓住韓月的肩膀,緊接著用力將韓月一拋。
韓月借力一躍跳出七丈開外,而不遠處幾個紅袍修士已追了過來。
「十三弟,你要攔你大哥嗎?」
大漢看著陸師兄,臉色有些陰沉。
就見陸師兄獨臂提刀,直面眾人道:
「血教用人煉丹,況乎我又是百花峰的掌峰弟子,怎可讓你們在我面前殺我師弟師妹?」
「你忘了你宗屬世家的身份了嗎?你以為你這樣做,仙門就會讓你成為內門弟子,給你筑基池讓你筑基嗎?」
有人怒道:「好了,派兩個人去殺那姓田的,再殺了小陸煉作人丹吧!」
他幾個全是邀月宗出身,又都是世家子弟,而且還是出宗許多年的煉氣十二層。
這麼多人同時出手,陸師兄即便是掌峰弟子也擋不住。
只不過片刻,本來就斷了骼膊的陸師兄吐血倒飛出去。
就在周家的出宗弟子一劍削向陸師兄的脖子時,一把刀橫空忽然劈了出來。
這刀雖然來的猝不及防,卻被那周家出宗弟子輕松擋開。
但等他擋開那把大刀后,受傷的陸師兄已經被一道白影救走。
「是你?」
幾個煉氣士都有掌峰弟子的實力,即便田林的身影快如鬼魅,但還不至于讓這幾個人捕捉不到田林的身影。
「田師弟,你怎麼回來了,蕭師妹呢?」
陸師兄問了一句,田林聽言,一面扶著陸師兄,一面嘴角微微抽搐說:
「陸師兄遭難,我怎好舍陸師兄而去?」
他這話真的言不由衷,因為他對陸師兄沒有多大的好感。
要知道,這一趟他是被這對師徒逼著過來的。
「你跑吧,帶著蕭師妹走。這些人,我來攔著。」
陸師兄手著刀,強站穩身形。
田林道:「師兄不用擔心,我已經把蕭師姐交給了刑師兄,刑師兄正處置那兩個追我的血教妖道呢。」
田林是在逃跑的途中遇到的刑山平,這位性子執的執法堂弟子始終認為用田林的命去換別人的命違反宗規。
所以哪怕是執法堂的堂主也勸不住他,最終被他一路摸了過來。
刑山平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由林不需要他搭救,
如果不是刑山平趕過來,田林人已經早跑遠了。
現在好了,刑山平來了,田林反而不好逃跑了。
「刑山平?刑山平來了就能救你們嗎?」
一個錢家出宗弟子出面,冷笑著朝著田林沖了過來。
這錢家弟子沖過來時,其身后便出現了一頭幻化的巨象。
田林臉色一變,他把陸師兄擋在身后,鼓著最后的真氣一拳砸出。
兩只幻化的巨象碰撞在了一處,龍吟聲響徹整個村寨。
田林倒飛出去,而那錢家的出宗弟子也是忍不住被震得后退了半步。
「這是煉氣二層的人?」
血教的情報工作有些不到位,又或者說他們對田林根本不重視。
其實不光是他們,就連陸師兄也忍不住有些驚。
他只聽韓月說田林是煉氣三層的,而剛剛逃跑時看見田林施展大成境界的風行術,他就覺得很意外了。
但更意外的是,田林居然能施展得大成境界的龍象神功。
「偷學我錢家法術,這就更留你不得了。」
那錢家出宗弟子說完,追著田林而去。
他煉氣十二層的修為,真氣比田林渾厚了太多。
同樣是大成境界的龍象神功,田林因為真氣弱而難以連續施展,而他卻根本不用擔心真氣不足的問題。
但這錢家出宗弟子雖快,卻快不過刑山平的劍。
只見劍光亮起,這錢家出宗弟子的無頭尸體奔到了田林身前,腦袋卻滾落在地。
就聽「」的一聲響,刑山平的劍在斬下這弟子的頭顱后,又插在了陸師兄的身前,擋住了另外幾個出宗弟子。
那幾個出宗弟子后退了一步,便看見刑山平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劍前。
刑山平把劍從土里拔出,亮出腰間的鐵牌道:「我是月池山執法堂弟子刑山平,現在要拿你們回執法堂,你們怎麼說?」
陸師兄的大哥聽言,臉色難看道:「刑山平,你是傻的嗎?我們怎可能跟你回月池山?」
另有出宗弟子道:「刑山平比我們踏入煉氣十二層還遲,大伙兒不必怕他,一齊上!」
幾個煉氣十二層齊齊沖向了刑山平。
就見刑山平把劍往空中一拋,嘴里低喝一聲。
一瞬間,雪花從空中飄落。
而本來行動迅速的幾個出宗弟子,動作開始變得肉眼可見的遲緩了起來遠處的田林起身,看著場中刑山平直面著那幾個出宗弟子。
而那幾個出宗弟子抬腳丶提刀,所有的動作都好像一場慢放的電影,看起來格外滑稽可笑。
但田林清楚,這一點兒也不可笑!
「滄溟嗎?」
田林在王家集見過刑山平施展過這招,如今已是第二次見,卻覺得這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震撼人心。
「噗噗噗一陣響,也不見刑山平有什麼動作,那幾個出宗弟子紛紛成了無頭尸體。
都幾具戶體倒地,刑山平抬手一招,空中的飛劍瞬間落回了他的手里。
飛劍回鞘,空中的雪花也就此消散,而遠處的蕭長老也在這時提著兩具尸體由遠及近。
「一幫賊子,明用我孫女來誘惑田林,實際上卻是給我下餌。」
蕭長老冷笑著把兩具尸體往地上一丟:
「老夫成就筑基境界已不知多少年,憑他們兩個靠著吃血丹而筑基的家伙,也敢同老夫動手?真是賊膽包天。」
事情到現在卻是明朗了。
王通打著報仇的幌子誘惑田林,其實是為了釣背后的蕭長老。
果然如他們所料,蕭長老不放心孫女,真的偷偷跟了過來。
但他們沒料到蕭長老如此強大,以至于一己之身拖住了兩名筑基。
而這兩名筑基也沒有想到,六個掌峰實力的煉氣士,竟沒從陸師兄手中搶走蕭紅。
若是蕭紅一旦重新落入他們手中,蕭長老必然投鼠忌器,最后的勝負結果便尤未可知了。
「這次多虧了田師弟,又多虧了刑師兄!」
地上的陸師兄看著自家大哥的無頭尸體,良久后說了這麼一句。
確實,此中田林是一場變數,刑山平又是一個變數。
如果不是田林有大成境界的風行術,蕭紅肯定是逃不了的。
同樣的,若不是刑山平及時趕到,憑田林的修為即便有風行術也會被兩名煉氣十二層的出宗弟子追上。
「田師弟的功勞另說,至于我,我此番過來是找蕭長老的。」
「找我?」
蕭長老皺眉看著刑師兄道:「你找我做什麼?」
「蕭長老你身為長老,制訂了邀月宗的規矩,卻知法犯法,應同我往執法堂走一趟。」
本來有些感念刑山平救了自已孫女的蕭長老氣笑了,忍不住罵道:
「刑山平,你既知道我是長老,還敢同我這麼說話?我看你是讀宗規讀傻了!」
刑山平道:「若宗門長老不守規矩,今日舍棄得田林一個,明日就能殺外門弟子一雙。長此以往,我邀月宗同血教還有什麼分別?
「邀月宗和血教有什麼分別?邀月宗同血教到底有什麼分別,你回去問問你那個做掌門的老子!」
蕭長老罵完,轉頭望向田林:「我孫女現在哪里?」
田林道:「刑師兄對付兩個出宗弟子時,韓師姐便帶著蕭師姐跑了。」
蕭長老聽言頜首,道:「此番你有大功,等你回宗后來我百花峰,老夫自有獎賞。」
說完,他不再搭理刑山平,整個人飛身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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