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耀文被差佬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吉米在陸耀文被帶走后,立刻從阿星的嘴里知道了陸耀文是因為四個月前一起傷人案被抓的。
沒有片刻猶豫,吉米馬上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通知陳天衣,讓他立刻趕去油麻地警署同陸耀文見面,確保差佬不會對陸耀文用什么陰招。
第二件事則是召集童恩與高晉,在耀文電影公司開會。
“四個月前,老豆是為了救我才出手的,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人是油麻地警署的督察劉定光,也是他認定老豆是正當防衛的。”
“如果那個姓喬的要翻案,劉定光一定要受罰,我想我們可以派人找到劉定光,看看他那邊能不能提供什么幫助。”
在聽完吉米的話后,童恩強行壓下自己心底的擔憂與焦急,思索片刻后,開口說道。
“童恩姐,那三個被文哥打傷的撲街是哪個社團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在童恩的話音落下后,高晉立刻開口問道。
“阿晉,你是想逼那三個人說真話?”
童恩立刻明白了高晉的用意。
“沒錯,他媽的,既然那幫差佬能讓人說假話,那我們就能讓人說真話。”
高晉冷冷說道。
“沒那么簡單的,既然警隊敢上門抓人,說明那三個人一定被那些差佬給保護起來了,說不定只有法院開庭的時候才能見到他們。”
吉米立刻否決了高晉這個方法。
“吉米,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高晉馬上反問道。
“童恩姐說的有道理,派人去找劉定光,有之前的案卷做證據,在哪里我們都有得辯,另外,既然對方玩陰的,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同他們講什么江湖道義。”
說到這里,吉米看向童恩,開口問道:“童恩姐,你手下有沒有妹仔勾到了油麻地警署的差佬?”
“嗯。”
童恩點頭應道。。
“想辦法讓他們找到那三個作偽證的撲街被藏在什么地方。”
吉米又看向高晉:“阿晉,那三個撲街被藏起來了,他們的家人不一定被藏起來,把那些人控制起來,再讓油麻地警署的差佬給那三個撲街傳信,他媽的,敢害文哥,我讓他全家死絕!”
“萬一沒有找到那三個撲街在哪呢?”
童恩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們總要上法院出庭吧?”
吉米冷冷說道。
‘咚咚咚’
正當吉米三人在商量如何營救陸耀文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
吉米淡淡說道。
“吉米哥,剛剛接到洪興的戰帖。”
一名馬仔將一封信遞給了吉米。
‘砰’
吉米拆開信封,從里面掏出一封毛筆寫的帖子,只看了一眼,就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他媽的,洪興這幫撲街趁火打劫,他們讓我們在今晚12點之前讓出旺角的場子,時間一到,即刻開戰。”
吉米臉色極為難看,冷冷說道。
另一邊,蔣天生別墅內。
“蔣先生,陸耀文被警署抓走,我們這個時候向他下戰帖,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陳耀看著坐在沙發上,正看著報紙的蔣天生,小聲問道。
“阿耀,出來混,你以為是過家家,打仗還要選對方兵強馬壯的時候再打?我蔣天生不是宋襄公,我只知道趁他病,要他命。”
蔣天生頭也不抬,淡淡說道。
“蔣先生,你說的對。”
陳耀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點頭應道。
“阿耀,我們的戰帖一下,陸耀文的手下肯定會把大部分精銳守在旺角,讓大佬B那邊做好準備,差不多就動手,把他在銅鑼灣的地盤搶回來。”
蔣天生繼續說道。
“好的,蔣先生,我等會就去通知大佬B。”
陳耀立刻應道。
‘鈴鈴鈴’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蔣天生拿起電話話筒,淡淡開口說道:“哪位?”
“帶他們進來,我在客廳等他們。”
說完這句話后,蔣天生放下話筒,對陳耀說道:“韓賓與恐龍這兩兄弟來了,你去通知大佬B,吩咐他今晚該做的事。”
“好的,蔣先生。”
陳耀很清楚,蔣天生這是不想讓自己旁聽他與韓賓、恐龍兩兄弟的對話,故意找了個借口把自己支開,所以他沒有片刻猶豫,直接離開。
幾分鐘后,韓賓與恐龍兩兄弟在別墅傭人的帶路下,走到了蔣天生的面前。
“蔣先生”2
看見蔣天生后,韓賓與恐龍兩個人立刻向蔣天生問好。
“阿賓,恐龍,坐。”
蔣天生放下報紙,笑著對韓賓、恐龍兩人說道。
“蔣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們兩兄弟來,是?”
韓賓屁股剛剛挨到沙發,就立刻開口問道。
他與恐龍兩個人和洪興其他堂口揸fit人不一樣,他們兩兄弟是過檔來的洪興,一直是自成一派,屬于蔣天生重點防備對象,與蔣天生的關系雖然不至于說敵對,冷漠是肯定有的。
“阿賓、恐龍,有件事,我想請你們幫忙。”
蔣天生也沒有繞圈子,笑著說道。
“蔣先生,什么事?”
韓賓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陸耀文借全興社借兵的機會,把我們洪興在旺角的場子占了一半,今晚我準備同陸耀文開戰,把這些場子奪回來,今晚我希望你們兩兄弟也帶人參戰,配合傻強和太子,把陸耀文的勢力從旺角趕絕。”
蔣天生說完這句話后,又立刻補充道:“這次就當是社團向你們兩個人借兵,我會給你們每人三百萬港鈔。”
在聽見蔣天生的這句話后,韓賓與恐龍這兩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由韓賓開口說道:“蔣先生,對付陸耀文,傻強和太子兩個人應該就夠了吧?而且我聽說,陸耀文被油麻地警署的差佬給抓了。”
雖然搞不清楚蔣天生在玩什么花招,但韓賓下意識就是不想摻和蔣天生的事情。
“阿賓,大家都是一個社團的自己人,我就實話同你說了,我們洪興十年沒有大動作了,現在連陸耀文這種馬夫出身的人都敢踩我們洪興一腳,這次我要殺雞儆猴,所以這一仗,不僅要贏,而且要贏的漂亮,贏的干凈利落。”
“我以社團龍頭的身份,請求你們兩位,幫我這個忙。”
蔣天生盯著韓賓,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蔣先生,你是龍頭,你這么說話,那不是罵我們兩兄弟忘恩負義,數典忘祖嗎?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們兩兄弟一定帶人去旺角參戰。”
見蔣天生拿出龍頭的身份壓自己,韓賓哪怕不想摻和這件事,也只能點頭答應。
“好,你們現在回去做好準備,今晚十二點,準點開戰。”
見韓賓松口,蔣先生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緩緩說道。
很快,洪興向陸耀文下戰帖的消息就在整個港島黑道傳開。
另一邊,灣仔,一間略顯破舊的拳館內。
“四眼明,現在我在社團的地位,全靠阿文幫我撐著,這次他出事,我一定要出手幫他,幫他就是幫我自己。”
吹雞對自己的心腹馬仔四眼明,開口說道。
“老大,我們怎么幫?”
四眼明一臉懵。
就他們堂口這個實力,兩間又爛又破的脫衣舞酒吧,幾十個老弱病殘,拿頭去幫?
“阿文被警署抓走,這個我確實幫不了他,但是洪興向阿文下戰帖,這件事我能幫他。”
吹雞緩緩說道。
“老大,你不會是要帶我們去旺角助拳吧?”
四眼明眼神里閃過一絲擔憂。
“神經,就你們這幾十個蛋散,去旺角那不是助拳,是累贅!”
吹雞鄙視的看了眼四眼明,接著繼續說道:“別忘了,我現在是和聯勝的龍頭,蔣天生用社團壓我們和聯勝一個地區堂口,這不合規矩,我這個龍頭一定要挺身而出,幫阿文擋住這一次。”
“等會我就通知社團的叔伯和九區領導開會,到時候我以和聯勝的名義,警告蔣天生,要么就兵對兵,如果他不講規矩,非要王對兵,那我們和聯勝就要同他王對王。”
吹雞一臉堅定,四眼明這輩子都沒見過自己老大這么意氣風發過。
只是吹雞到底能不能說服社團的叔伯和九區領導,四眼明感覺很懸,他的嘴巴動了動,最后還是沒有把打擊吹雞的話給說出來。
自己老大好不容易鼓起了這么一次勇氣,自己還是不要打擊他比較好……
另一邊,天寶大酒店,總裁辦公室。
“夢娜小姐,想必陸耀文那邊的消息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連浩東在聽到陸耀文被抓,洪興向陸耀文下戰帖的消息后,喜出望外,他認為,自己拿下天寶大酒店,拿下夢娜的機會來了,沒有片刻猶豫,他直接來到了天寶大酒店,找到了夢娜。
“你想說什么?”
夢娜的臉色冷漠,淡淡說道。
如果是三天前,哪怕是兩天前,夢娜聽到這個消息都會是高興大于擔憂,但經過陸耀文幾天高強度的PUA之后,夢娜對于陸耀文的感情已經反省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現在的夢娜只有擔憂,沒有高興。
“夢娜小姐,陸耀文不行了,你現在將睇場生意重新交給我們忠信義,一切都還來記得,我也不漲價,還是五成的數。”
連浩東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夢娜美艷不可方物,他有信心,只要夢娜退一步,他就能讓夢娜一直退,直到退到自己的床上。
“不可能。”
夢娜直接拒絕道。
“夢娜小姐,我們忠信義同你們天寶合作多年,我也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來撈你一手,你這樣,讓我很傷心。”
連浩東還不死心。
“我說了,我只會和陸耀文合作,不可能再和你們忠信義合作。”
夢娜盯著連浩東,冷冷說道。
“好,好得很,夢娜小姐,記住你這句話。”
連浩東扔下這句話后,直接起身離開,走出夢娜的辦公室后,他立刻掏出手機,撥下阿污的號碼。
“阿污,夢娜這個婊子不識抬舉,明知道陸耀文這艘船要翻了還不跳船,要和陸耀文一起死,也不知道陸耀文這個馬夫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
“你馬上聯系我們在天寶大酒店里面安排的人動手,我相信天寶大酒店里面的聰明人很多,夢娜想陪陸耀文一起死,他們不會想的。”
連浩東緩緩說道。
總裁辦公室內,連浩東走后,夢娜原本冷漠的臉上浮上了一絲擔憂,她雙手合十,默默祈禱:“阿文,你一定要沒事啊!”
這一天,在港島各處,鄧威、黃世同、林懷樂,甚至長義的大哥潘,全都在籌劃著他們的‘小動作’。
與此同時,油麻地警署,會談室。
在接到吉米的電話后,陳天衣立刻從中環趕來油麻地,要求會見陸耀文。
只是喬邦寧一直在中間阻止,直到陳天衣搬出他的老師,港島大律師協會的執委,才逼得喬邦寧讓步,不得不讓陳天衣會見陸耀文。
“記住,不能說悄悄話,不能用手機,只要我發現你們違反這兩條,即刻停止你們的會見!”
雖然被迫讓陸耀文見陳天衣,但喬邦寧還是想方設法的給陸耀文與陳天衣的見面制造障礙。
“陸先生,長話短說,油麻地警署不允許讓我查看卷宗,所以我現在對于這個案子一無所知,你能不能同我先簡單介紹下。”
“我看看能不能想個法子,先把你保釋出來,我剛剛接到了消息,洪興已經向你發了戰帖,今晚12點之后就要在旺角同你開戰。”
陳天衣直接開口說道。
“陳律師,不用這么麻煩,你同我跟童恩說一句,讓她今晚把手下所有的妹仔全部帶到油麻地警署站崗。”
陸耀文緩緩說道。
“啊?”
聽見陸耀文這句話,陳天衣人懵了。
“哈哈哈,陸耀文,你是瘋了吧?找點妹仔來我們油麻地警署站崗?你讓她們做什么,直接在警署接客嗎?”
一旁一直在‘監聽’的喬邦寧在聽到陸耀文的這句話后,哈哈大笑。
“陳律師,你現在可以走了,把這句話告訴童恩,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陸耀文緩緩說道。
“好的,陸先生,這句話我一定帶到。”
陳天衣深深的看了眼陸耀文,隨后緩緩點頭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眼前這個大金主,讓他完全看不透。
“喬sir,走了,回審訊室,我們繼續聊天。”
陸耀文抬頭看向喬邦寧,笑著說道。
“哼!”
喬邦寧冷哼一聲,沒有再搭話,帶著陸耀文離開了會談室。
當天傍晚,收到陸耀文命令的童恩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將手下千余名妹仔,全都帶到了油麻地警署門口。
很快,整個警署門口,站滿了鶯鶯燕燕,讓路過的男人各個看的眼睛發直,恨不得馬上去砵蘭街泄火。
而這種爆炸性的效果,也立刻吸引了無線電視臺與亞洲電視臺這兩家電視臺的興趣,立刻就有記者與攝影師扛得長槍短炮來到了這里。
很快,這篇新聞就登上了電視屏幕。
加多利山,三號別墅內。
高福遠坐在客廳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世文。”
這時,高福遠突然開口喊自己的二兒子高世文。
“老爸,什么事?”
正在與自己大哥高世杰玩橋牌的高世文應了一聲。
“你過來。”
高福遠淡淡說道。
高世文聽到自己老爸的命令,立刻起身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到高福遠身旁。
“你昨天同我說的那個提議搞什么失足婦女再就業援助慈善會的人,是不是叫陸耀文。”
高福遠開口問道。
“是的。”
高世文點頭應道。
“他被油麻地警署的差佬抓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高福遠繼續問道。
“知道,我下午還問過你,我們要不要出手幫你幫他,你當時說什么自助者天助之,就沒后話了。”
高世文笑著回答道。
“現在他自助了,該天助之了。”
高福遠指著電視屏幕上,烏泱泱,一時半會都數不清多少人的鶯鶯燕燕,淡淡開口說道。
“靠,老爸,我下午就同你說,我們可以雪中送炭,你非要自助者天助之,原來是等著陸耀文秀肌肉……不對,他這個應該叫秀雞肉才對,現在才幫忙,人情少一半咯。”
高世文臉上的笑容更甚。
“能想到這個辦法,陸耀文就是聰明人,我讓你幫他,不是因為他秀了什么雞肉,馬夫這個行當,港島做的人很多,有失足婦女再就業援助慈善會這個創意,我們高家自己就可以打出牌子。”
“但像陸耀文這種聰明的合作者太少了,我寧愿付出點誠意讓陸耀文安心同我們高家合作,也不想以后碰到個傻子合作者,拖我們高家的后腿。”
高福遠緩緩說道。
自助者天助之!陸耀文真正打動高福遠的,是他的智慧。
“哇,老爸,姜還是老的辣,你牛!”
高世文朝自己父親比了個大拇指。
“滾一邊去,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沒個正緊,向你大哥學習,趕緊娶個老婆,生個小孩,才能定性。”
高福遠沒好氣的說道。
“老爸,我是在你,在大哥面前才這樣的,在外面,人家都叫我麒麟子的,再說了,大哥現在四個兒子,高家早就后繼有人了,你就別逼我了。”
高世文笑著說完這句話后,為了逃避自己父親的再次訓斥,快步上了二樓。
“世杰,你弟弟不會喜歡男人吧?”
在自己二兒子上樓后,高福遠緩緩說道。
‘噗’
聽到自己老爸的話,高世杰直接將剛剛喝下去的茶水噴了出來:“老爸,你這思維也太跳散了,老二不結婚,只是他忘不了那個女人而已。”
“哼,世文和她,沒可能得。”
在聽見高世杰的這句話后,高福遠的臉色一冷,冷冷哼道。
當夜,油麻地警署。
“陸耀文,你手下的妹仔已經把我們油麻地警署堵的水泄不通了,你到底想要她們做什么?”
喬邦寧惡狠狠的盯著陸耀文,冷冷說道。
“喬sir,以你的智商,我同你說了,你也不懂。”
陸耀文笑著說道。
“呵呵,我不懂?等我熬你一個晚上,再看看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
喬邦寧不敢對陸耀文用什么肉體上的陰招,但是不讓陸耀文睡覺,這種精神上的折磨,他還是敢用的,而且膽子很大,他已經準備熬足陸耀文四十八小時。
‘吱嘎’
就在這時,審訊的大門被人推開。
“媽的,誰……署長好!”
喬邦寧在看見來人之后,直接將罵人的話生生給吞了回去。
“你就是陸耀文。”
油麻地警署署長陳尚恩是個鬼佬,不過他說得一口流利的華語。
“是的,警官。”
陸耀文笑著點頭道。
“通知你的律師,讓他來辦保釋手續。”
陳尚恩淡淡說道。
“多謝警官。”
陸耀文笑著點頭說道。
只是一旁的喬邦寧在聽到這句話后,立刻急了,馬上說道:“署長,你答應過我……”
“住口,我什么時候答應過你?現在油尖區三名議員聯名保釋陸先生,你告訴我一個不同意保釋的理由!”
喬邦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尚恩厲聲打斷。
“三名議員聯名保釋……”
在聽完陳尚恩的話后,喬邦寧當場愣住,他怎么都想不通,陸耀文一個矮騾子,憑什么能讓三名議員聯名保釋他。
“喬sir,我剛剛說了,以你的智商,你很難理解的。”
這時,陸耀文給喬邦寧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陸耀文,你別得意,洪興已經同你開戰,就算你能走警署走出去,今晚你也會很難過!”
喬邦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直接蹦起來,指著陸耀文罵道。
“喬sir,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陸耀文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二十分鐘后,旺角警署,重案組辦公室。
一臉疑惑的陳天衣走到陸耀文的面前,開口說道:“陸先生,保釋手續已經辦完了,我們隨時可以走了。”
陳天衣也想不通陸耀文是怎么脫險的,難道千把個妹仔站在警署門口,把警署的長官給嚇到了?
陸耀文笑著對陳天衣道了聲辛苦,隨后走到一臉陰沉的喬邦寧面前,笑著說道:“喬sir,你今天對我的照顧,我銘記于心,以后一定報答你。”
“哼!”
對于陸耀文的威脅,喬邦寧用一聲冷哼來表達自己的不屑。
‘啪’
就在這時,陸耀文猛的出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向喬邦寧,嚇得他下意識的往后一縮。
只是這巴掌并沒有打到喬邦寧的臉上,而是在他的面前生生停住。
雖然巴掌沒有打中,沒有造成傷害,但對于喬邦寧來說,無異于是奇恥大辱。
“不好意思,喬sir,我可能是坐太久了,神經有些紊亂,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說到這里,陸耀文扭頭看向陳天衣:“陳律師,我這種情況,應該不犯法吧?”
“陸先生,你人都沒有挨到,犯的哪門子的法?”
陳天衣笑著說道。
“媽的,陸耀文,你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
短暫的懵逼過后,喬邦寧終于回過了神,一瞬間,他的臉比猴子的屁股還要紅,一邊叫囂著要殺人,一邊,他的右手就朝著自己腰間的點三八摸去。
陸耀文看著喬邦寧的小動作并沒有動手,直到喬邦寧將點三八拔出來的那一瞬間。
‘啪’‘啪’
陸耀文左右開工,兩記又狠又準的耳光拍在了喬邦寧的臉上,同時將他手中的點三八打落在地。
這兩聲清脆的耳光聲,在警局里格外的響亮。
以陸耀文現在的力氣,全力之下,直接將喬邦寧生生打暈。
“陳律師,這次我不用向你請教,喬sir拔槍威脅到我的生命,我這是正當防衛。”
陸耀文瞥了眼兩頰已經發紅腫脹,昏迷不醒的喬邦寧,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麻煩等喬sir醒后告訴他,我這個人心善,哪怕是正當防衛,醫藥費我也會給他的。”
陸耀文扔下這句話后,便帶著陳天衣離開了旺角警署。
只是在離開旺角警署之后,陸耀文立刻就后悔了。
“文哥!”
“文哥!”
“文哥!”
他忘記了,他手下千余名妹仔都在警署門口‘站崗’,見到他這個大老板出來,這些妹仔頓時瘋狂的一擁而上。
等陸耀文好不容易從妹仔群中擠出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少了一半,臉上和身上,也多了不知道多少口紅印。
“喬邦寧,還有你身后的那些撲街,你們真該死啊!”
陸耀文坐在奔馳轎車上,盯著不遠處的油麻地警署,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