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香不同于花仙子,在劍峰山上,二花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陳逸,對他很是熟悉。
在二花心中,陳逸師兄不僅僅是天資、修為超絕的道門天驕,還是一位心地很好的人。
他會幫助劍峰山的每一位同門,無論功法修行、劍道,還是生活中,他都會盡力幫助師兄弟們。
若是能夠讓陳逸師兄成為她的姐夫,二花絕對舉起雙手雙腳表示贊同。
事實上,在花仙子和陳逸前往南蠻之地歷練時,二花曾經詢問過三花的意見。
雖說花有容一副怯生生的模樣,但也是很贊同她的想法——讓花仙子能夠成為陳逸師兄的道侶。
“只是,好難呀。”
花有香看著和林雪茹并肩而立的花仙子,掰著手指頭比較著她們的優缺點。
天資方面。
大姐丹氣如云,丹道境界已達到大成巔峰,即將達到通明境界。
修為更是到了四品靈竅境巔峰,同樣快突破至三品天合境。
只是花有香不得不承認,林雪茹師姐的天資更高一籌,修為、技法乃至血脈都要超出大姐一截。
樣貌方面。
這一點大姐略占優勢,畢竟她乃是《道門十大仙子》的第二位,而林雪茹師姐則是第三位。
她們都只略微遜色于百花谷的青璇仙子。
家世背景……不提也罷。
想到這里,二花撓了撓額頭。
不論她從哪個角度比較,林雪茹師姐都的確比大姐花仙子適合站在陳逸師兄身邊。
再加上那份從小就訂立的婚約……二花有些理解花仙子為何望而卻步了。
“不怕,不怕。”
“林師姐天資出眾,樣貌出眾,家世出眾,但她只有一個人,大姐可是有我二花,還有三花呢!”
“只要我們姐妹同心,定然可以讓陳逸師兄,和大姐在一起的!”
花仙子并不知道二花心中所想,不然她往日在妹妹面前的形象一定端不起來,只剩下羞怯。
林雪茹端坐在飯桌前,眼眸卻時不時看向春和苑方向,道:
“距離盛會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再過幾天,咱們還要前往大空寺登記名冊。”
“也不知道逸哥哥什么時候閉關結束,若是錯過時辰……”
“師妹,放心吧,以陳逸師弟的天資修為,便是不參加盛會,朝堂也不會讓他落空的。”
蕭玄真寬慰她幾句,接著道:
“聽古師伯說,這一次盛會規模空前,很可能會持續很長時間。”
花有香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嬉笑著說道:“若是能像咱們在宗門小考那樣就好了。”
“讓陳逸師兄擔任主考官,相信盛會很快就能分出結果。”
蕭玄真面色古怪的說:“師妹,若是這樣的規則,只怕咱們魏朝就成了天元大陸的笑話。”
“這是為何?”花有香疑惑的看著她:“讓逸哥哥考校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這樣做就失去了朝堂和圣上舉行盛會的意義。”林雪茹解釋道:
“這一次盛會不僅是為了后續天元大陸的選拔,還有著向周遭展示魏朝天驕風采的用意。”
“若是讓逸哥哥擔任考官,只怕所有參與盛會的天驕都沒了顯露實力的機會。”
花有香歪著腦袋思索片刻,的確是這般道理。
就像是她參加盛會與其他人比斗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傳揚她“二花”的名號,以便后續在江湖上行走時能夠混個臉熟。
“說得是……”
正當林雪茹四女享用陳府早餐時,古天罡和曹阿寶卻是意外看到李輕舟閃身而來。
“輕舟師弟,你怎么來了這邊?”古老道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先前李輕舟只在暗中守護,并未在他們兩人跟前現身,如今看到他出現,古天罡還當是蕭篁特意安排。
李輕舟看了看春和苑方向,道:“貧道來了兩日,卻是沒想到逸兒閉關會這般久。”
古天罡和曹阿寶對視一眼,點頭道:“陳逸師侄,應是修為有所精進,或許又有頓悟。”
曹阿寶附和道:“想來是如此,若是他的修為能夠突破至虛極境,對宗門也是件好事。”
“如此一來,他被選中參與那場賭斗的幾率,也更大一分。”
古天罡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阿寶師弟,便是如今,陳逸師侄也能夠被選中,太周山上的幾位老祖又不是瞎子。”
說著,他看向李輕舟問道:“前些時日,陳逸師侄前往無量山一事,師弟可是已經知曉了?”
李輕舟點了點頭道:“從太周山回返時,貧道遇到了樓玉春等人。”
“沒和你發生沖突吧?”
李輕舟笑著說道:“逸兒在無量山上的確霸道,但好在孤山前輩明事理,與他化干戈為玉帛,那件事徹底揭過。”
“這樣便好,先前蕭師兄傳信說,無量山已經將賠償送到了劍峰山上,老道著實開心了幾天。”
一旁的曹阿寶附和幾句,轉而道:“先前我等還感到緊張,如今輕舟師弟坐鎮武安侯府,陳逸師侄閉關也算沒了危險。”
李輕舟笑了笑,面色淡然的和他們兩人坐在一起,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不打算現身,也不打算在這京都府久待。
畢竟太周山近日來不算安寧,需要他盡快趕過去。
但昨晚陳逸突然找到他,所說的內容,著實讓他皺眉不已。
——前任敬業侯周觀霧并未身死,且搖身一變,成了拜神宗宗主,還加入了神秘的“極凈天”。
——京都學府三先生楊歡,同樣也是“極凈天”中人,不僅是儒門圣人,還修煉羽化仙門的奇門道法。
僅是這兩點,足以讓李輕舟心神震蕩!
便是他在太周山上險死還生,在從陳逸那里得知“極凈天”之事后,仍舊感到顛覆。
周觀霧倒在其次,畢竟他并不熟悉,但三先生楊歡在太周山那里,可是與他并肩作戰過很長時日。
他不明白,如此人物怎會是在暗中左右魏朝朝堂局勢的“極凈天”中人?
“古師兄,曹師兄,接下來這里由貧道守護吧,你等可直接回返宗門。”
思索片刻,李輕舟淡然說道:“待到盛會結束后,貧道會再傳信與蕭師兄商議后續安排。”
古天罡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師弟,這是你的意思,還是……”
曹阿寶同樣詫異,先前離開宗門時,可是要求他們兩人陪同陳逸等人直到盛會結束。
一來是防止意外發生,有他們幫襯著,陳逸等人的安全多了一層保障。
二來盛會期間還有一些雜事,有他們兩人在,與其他宗門圣地或者朝堂商討的事便都不用勞煩陳逸等人。
李輕舟神色平靜的說:“你們只管回返宗門即可,這里有貧道看護,自不會有事。”
這是他方才做的決定。
昨晚上從陳逸那里得知“極凈天”之事后,他和陳逸兩人便有了定計。
由他這位做師父的負責坐鎮武安侯府,便能掩人耳目,不讓人察覺陳逸離開侯府的事情。
同時有李輕舟在這,林雪茹等人安危更有保障。
古天罡和曹阿寶對視一眼,思索片刻,道:“既然輕舟師弟已經決定,老道便也不再多說。”
“只不過,后續盛會期間可能會有些瑣事,輕舟師弟出面……”
李輕舟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說道:“自從貧道學成之后,就沒在魏朝境內行走,如今就當貧道一次歷練機會。”
在前往太周山之前,他一直待在宗門修行,很少下山游歷。
而在他修為達到三品之后,便直接隨蕭篁前往太周山修行。
某些方面,他的確不如古天罡老練。
見狀,古天罡和曹阿寶便也不多停留,當即起身和陳太行告別,徑直返回太虛道宗。
待兩人離去之后,李輕舟看著一側的春和苑,面上隱約浮現一抹凝重。
“若是真如逸兒猜測的那般,后續京都府內定然會有大事發生。”
“古師兄、曹師兄兩人留在這里,也是徒增傷亡,不若回返宗門。”
盡管李輕舟不太相信那所謂的“極凈天”能夠突入京都府,但既然陳逸那般說了,他理應考慮更多些。
便在這時,林雪茹等人回返,待看到李輕舟,四女的臉上都有些疑惑。
“輕舟師伯,我師父他們呢?”林雪茹問道。
“宗門有事相召,他們已經離開回返宗門。”李輕舟解釋一句,隨手定住想要沖過來的花有香,淡然說:
“距離盛會開啟還有段時日,這期間你等還是不可懈怠。”
花有香感受到身上的劍意威壓,噘著嘴道:“師父不會打算讓我等在這里修行吧?”
李輕舟屈指一彈,一道細微劍氣打在她腦門上,略有嚴肅的訓斥道:
“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便是你等天資出眾,一樣難保能夠通過盛會選拔。”
“若是在與其他天驕比斗中落敗,不僅影響自身,還會弱了宗門名頭。”
“可是師父,還有陳逸師兄在啊。”花有香捂著腦袋,哭喪道。
她才剛過了幾天好日子,都還沒將京都府逛盡,更沒有品嘗幾道美味,就,就結束了?
花仙子拉了她一下,行禮道:“我等聽從師叔的安排,定然不弱宗門威勢。”
林雪茹和蕭玄真同樣不敢怠慢。
李輕舟微微頷首,揮手在春和苑外劃出一道劍意籠罩的演武場,示意道:
“你們就在此處各自修行吧,不能讓逸兒將你們修為落下太遠。”
聞言,林雪茹瞬間鼓足干勁,這些天陳逸閉關,的確讓她壓力倍增。
若是她和逸哥哥的修為差距過大,只怕以后到了太周山上,兩人也很難并肩作戰。
一念至此。
林雪茹第一個走入劍意屏障籠罩的區域,蕭玄真和花仙子等人緊隨其后。
而在她們的身影不見蹤跡后,李輕舟臉上神色稍稍松了些。
有著“天地橋”的限制在,他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盡量解了陳逸的后顧之憂。
“不知道逸兒后續如何打算……”
李輕舟思索片刻,便也盤腿端坐一旁,仿佛入定一般。
另外一側,陳太行等人看到他的模樣,大氣不敢喘的悄悄退出春和苑所在。
“他就是英武侯大人的師父?看著極為面善,沒想給人的壓力這般大。”
丁三四感慨道:“二爺,咱們接下來還要繼續守在周圍嗎?”
陳太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有逸兒的師父在此,咱們多大能耐保護他們?”
周遭的一應陳家護衛面露尷尬,卻是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走吧,春和苑這里就交給那位道長守著,咱們只在侯府外圍巡守。”
陳太行思索道:“另外,讓人去東市多采買些上好食材來,別讓他們覺得咱們招待不周。”
“屬下這就去!”
敬業侯府。
天光大亮之時,陳遠便穿戴整齊出現在中院正堂之中。
與昨日朝會時著裝不同,他沒再穿那身代表武侯身份的紫色長袍,而是換上一身色澤黑亮的鎧甲。
甲身很厚重,多數部位都是幾面交疊在一起的金鐵板,只有手肘、腰間、腿彎等連接處有軟甲連接,不影響他自由活動。
“遠兒,這身黑巖鎧穿在你身上,當真是英武不凡啊。”
一旁,神色比先前好了許多的周天策,一臉欣慰的看著陳遠道。
看到陳遠這副模樣,周天策就不免拿他和周觀霧做比較,卻也覺得難分伯仲。
并且在某些方面,一頭銀白長發、神情淡漠的陳遠還更具威勢。
沉疴笑著點頭附和道:“老爺說得是,小侯爺今日要前往敬業軍大營,穿上這身鎧甲定能讓仇龍等人心生敬服。”
雖說如今的敬業軍內多是新兵,但仍有不少桀驁不馴的老兵。
那些經歷過北雄關與妖魔廝殺歷練的老兵,不看重將帥的身份、容貌,只信奉實力至上。
若是實力高強的武侯在,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敢往西,絕對令行禁止。
但若是換了一些繡花枕頭,那些老兵可不會慣著。
不說其他,先前仇龍擔任敬業軍副將的時候,為了讓這些老兵信服,著實下了一番苦工。
不僅和他們同吃同睡,連每日鍛煉內容都在一起,并且仇龍還要表現比他們高出一截才行。
想到這里,沉疴打量一眼陳遠,隱晦道:“老爺,既然小侯爺前往大營,不若我讓那些人也一起跟去?”
先前周天策就安排他召集“潛龍”之人聚集到京都府內,卻是沒說下一步安排。
按照他的想法,趁著陳遠訓練新軍時,干脆將“潛龍”之人打散融入敬業軍中。
如此一來,也算和先前的周觀霧謀劃相當,讓“潛龍”重歸正統。
周天策看了看陳遠,問道:“遠兒,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陳遠頓了頓,抬眼看向兩人,面色沉靜的說道:“如此甚好。”
周天策臉上露出些笑容,點頭道:“既如此,沉疴去安排吧。”
“不過讓那些人注意隱藏身份,就和其余新兵一樣算作新招募之人。”
“同時,你也交代仇龍幾句,讓他從中挑選出幾名實力出眾些的人,擔任遠兒的親衛。”
沉疴領了吩咐,便徑直離開正堂前去安排。
待他走后,周天策一邊慢慢的喝著小米粥,一邊交代道:
“遠兒,軍中不比家里,要注意一言一行都不能太過隨意,否則很難服眾。”
陳遠點了點頭,“孫兒記下了。”
“還有軍中一應事務都有明確分工,除軍參外,還有兩名幕僚先生,他們專負責謀劃行事。”
“你若是有什么疑問,都可以詢問他們,那兩人都是觀霧很早之前從京都學府內重金招攬的,不論學識經驗都極為豐富。”
周天策頓了頓,思索道:“另外就是仇龍,先前老夫說過,他乃是第一批‘潛龍’。”
“同時他也曾做過觀霧的親衛,不僅對敬業軍事務熟悉,還能夠統領‘潛龍’中人。”
“不過此人行事過于乖張些,若是他頂撞你,還望你多給他幾次機會。”
陳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祖爺爺是怕我斬了他?”
周天策臉上略有不自然的說:“老夫既已將侯位傳于你,斬與不斬都由你說了算。”
“只不過如今的敬業軍老兵和新兵數量差距過大,且還有‘潛龍’中人,仇龍對你也是一大助力。”
陳遠不置可否的點頭道:“只要他盡心盡職,孫兒不會對他如何。”
思索片刻。
陳遠看了看正堂之外,沉吟道:“祖爺爺,孫兒還有一事不明白,沉疴是如何來到周府?”
“沉疴……”
周天策怔了怔,隨即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恍然。
若是有沉疴跟隨在他左右,倒是比仇龍更加合適。
想到這里。
周天策回憶道:“沉疴之事,也算是江湖上一樁隱秘吧。”
“那時候觀霧剛剛拜入無量山不久,老夫從無量山回返京都府……”
沉疴,本名陳克,在來到敬業侯府之前,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客。
名氣之大,不亞于無量山的絕刀晏海。
“當時沉疴其人殺伐太盛,且嫉惡如仇,一旦遇到些不平事,便會找上門去討個公道。”
“久而久之,他在江湖上的名聲就變得極差,屬于正邪難辨的那一類人。”
周天策臉上露出一抹感慨,語氣唏噓的說:
“那日老夫回返時,剛剛出了河西府,就在山野之中遇到了正在被一眾江湖客追殺的沉疴。”
“當時他已經身受重傷,勉力抵擋著一眾江湖客,卻也到了強弩之末。”
事實上,那日他救下沉疴時,并不清楚沉疴身份,只是覺得那些人以多欺少,便伸出了援手。
“等到他傷勢痊愈后,老夫起初是想讓他離開周府另找他處,只是沒想到……”
周天策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他那人脾氣很倔,加之對江湖殺伐有了厭惡之心,便化名‘沉疴’待在侯府當個家仆。”
“這一待就是四十多年……”
陳遠神色平靜的聽完他的講述,思索片刻,說道:“祖爺爺,那便讓沉疴跟孫兒一道前往敬業軍吧。”
果然。
沒有出乎周天策預料。
周天策點了點頭,蒼老的臉上浮現些笑容道:
“如此也好,老夫待在侯府,的確不需要他這老家伙陪著。”
“若是沉疴能跟在你身邊,以他的實力多少能幫你做些事情。”
兩人又聊了幾句,陳遠便起身帶著沉疴一同離開敬業侯府。
便在這時,三道身影出現在府門外。
赫然是魏瑾瑜、謝東安和姜夜三人。
陳遠看到他們,眉頭微皺,特別是看到為首的魏瑾瑜之后,眼神浮現些許不悅。
魏瑾瑜輕咬著嘴唇,臉色黯然的看著陳遠,默默將手中的一個香囊遞過去,徑直放在他身側的馬鞍上。
“這,這是我親手縫制,有靜心安神的功效,你,你……希望你能收下。”
謝東安看了看魏瑾瑜,又看了看陳遠的表情,暗暗嘆了口氣,當先拱手說道:
“敬業侯大人,聽聞你今日要前往大營點兵,我等冒昧前來相送。”
姜夜不停地朝陳遠使眼神,還傳音說道:
“侯爺,便是你對圣上賜婚不滿,也沒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陳遠神色淡漠的看了看三人,隨手將香囊拍飛出去道:
“本侯還有軍務在身,就不多留三位了。”
說完之后,他翻身上馬,身形頓了頓,側頭俯瞰著魏瑾瑜道:
“若是公主殿下有心,還望能讓圣上收回成命,本侯感激不盡!”
隨即,陳遠便策馬躍出,徑直向城外而去。
沉疴看了看三人,露出些歉意的躬身行禮,便一言不發的追著陳遠而去。
魏瑾瑜看著地上的香囊,臉色更加黯然,眼角隱約有兩道晶瑩。
謝東安和姜夜對視一眼,面色都有些難看,兩人都沒想到陳遠竟會如此。
“安哥兒,陳遠當真心硬如鐵啊……便是咱們兩個跟來也無濟于事……”
謝東安沒有說什么,只是看著漸行漸遠的陳遠,默默嘆了口氣。
相比姜夜,他知道陳遠如今境況的緣由,本就不希望魏瑾瑜過多糾纏。
但架不住這位公主殿下認死理兒。
魏瑾瑜默默撿起香囊,看著兩人道:“勞煩你們兩人跟著,多謝。”
謝東安和姜夜搖了搖頭,都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沉默片刻。
魏瑾瑜深吸一口氣,神色恢復平靜說:
“還有一事,我想請安哥兒幫忙。”
“勞煩師兄幫我弄一份進入敬業軍的憑證。”
謝東安神色微動,略一思索,訝然道:“你,你不會是打算……”
魏瑾瑜點了點頭:“父皇圣命已下,便不會收回,我,我也不愿意。”
無論如何,她都要再嘗試一下!
十二點之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