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劉集稱不上強者,叫他去拖延十階強者,他定然是不肯辦的。
“小子,你叫我去招惹十階強者,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我哪有本事去捋十階強者的虎須?”老村長開口抱怨,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聽聞此話張諶眉毛輕輕一挑,對方反應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我有絕對防御的操控口訣!”張諶笑吟吟的看著劉集。
對方雖然得十方防御認主,但距離煉化十方防御,徹底掌握十方防御,依舊差了十萬八千里,張諶相信自己提出來的條件,對方無法拒絕。
現如今天下修士,掌握神秘的辦法全都是以生命為依憑,和神秘寶物是寄生的關系,二者之間是寄生和被寄生的關系,凡人用自己的壽命為代價,去驅動獲得的寶物。而神秘寶物以吸納生靈壽命為‘利息’,為生靈提供不可思議之力。
注意,需要提供生命力為代價!
不管是上面的大勝鎮國三大神秘,還是普通的神秘,都需要付出生命為代價。
而口訣是正確駕馭秘寶的鑰匙,只要掌握口訣就可以避免寶物帶來的反噬,可以豁免任何代價。
果然聽聞張諶的話后,劉集瞳孔急速收縮,眼神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你說什么?”
“我說我有操控絕對防御的口訣!”張諶笑吟吟的道:“只要您肯替我將沈家的十階神靈引出去,牽制住對方一刻鐘,我就將絕對防御的口訣傳授給你。甚至于先傳授你部分口訣作為定金也不是不行!”
以張諶和劉集現在的關系,叫他去收走劉集的十方防御他下不了手,倒不如直接利用口訣換取利益。
誰掌握口訣,誰就掌握了寶物的操控權,張諶將口訣傳授給劉集,并不代表張諶就失去了寶物的操控權柄。
在雙方都掌握口訣的情況下,張諶掌握先天之力,對于寶物乃是大補之物,他難道還競爭不過劉集嗎?
尤其他現在以通天建木作為元神寄托之物,元神內有先天之氣匯聚,對于普通寶物來說乃是不可言述的誘惑。
所以張諶心中有自信,就算日后自己和劉集因為陣營的不同而翻臉,他也有手段奪走了劉集的護身寶物。
“你當真有十方防御的操控口訣?你是如何得到的?”劉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諶,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答非所問:“這買賣您做還是不做?”
“你都知道我掌握絕對防御了,那就應該知道我根本就無法拒絕。”劉集苦笑一聲。
十方防御乃是他的底牌,也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問張諶是如何察覺到自己身上有十方防御的,對方身上都有十方防御的操控口訣了,能察覺到了自己藏起來的秘寶,倒也并非什么難事。
“咱們怎么交易?”劉集開口詢問了句。
“我可以先傳授你部分口訣,待你辦完事情之后,我再傳授你完整的操控口訣。”張諶道。
聽聞張諶的話,劉集嘴角泛起一陣苦澀:“和十階強者較量,你還真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您有十方防御,十階強者也奈何不得你,您又何必愁眉苦臉?”張諶笑著道:“若我說,你反倒是應該高興、應該開心才對,你日后有了十方防御的操控口訣,再也不會被寶物吸食壽命,解決了最大的后顧之憂,這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劉集看了張諶一眼,他是開心不起來。
“你先傳我部分口訣,教我辯證真偽。”劉集道。
張諶聞言也不啰嗦,直接傳了劉集十方防御的部分口訣,然后就見劉集沉迷于口訣之中,足足過了盞茶時間,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好精妙的口訣。”
然后抬起頭看向張諶:“三日后我出手,引走沈家的十階神明,你自己注意把握時機。”
說到這里二人談妥了交易,劉集看著張諶,露出一抹好奇:“你怎么去捋沈家虎須,莫非和沈家有仇不成?”
張諶聞言搖了搖頭:“我和沈家沒有仇,我只是想要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罷了。”
“你自己小心謹慎一些吧,沈家可不簡單,別不小心翻了車!”劉集說到這里,很是慎重的道:“黃天道欲要對沈家動手,這個等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你如果當真想要動些手腳,不如等到黃天道對金陵城動手的時候,趁亂取利。”
不得不說劉集對張諶確實不錯,雙方乃是從一個村子里走出的同鄉,在古代同鄉之情堪稱最鐵的關系之一。
比如說科考中,同鄉、同年,可都是天然的盟友。
“我當然想過你說的機會,但一旦黃天道高手對沈家動手,我怕到時候沈家淪陷,我沒了出手的機會。”張諶道。
他何嘗不知順勢利用黃天道等各大勢力攪亂金陵城的時候出手呢?
可那個時候黃天道的高手攻入金陵城、攻入沈家,他還有動手的機會嗎?
所以他要先一步于各大勢力之前,從沈家取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張諶是個聰明的人,聰明人往往都將一切考慮到事情的前頭。
黃天道是大勢力,沈家也是大勢力,一旦雙方廝殺起來,不知會惹出多少亂子,多少高手攻入沈家,他想要趁亂取利,沒有那么容易。
見到張諶打定主意,不肯改變念頭,劉邦只能苦著臉,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張諶看著劉邦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對于劉集來說就算其身上有十方防御,但想要抗住十階神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沒有付出怎么行?”張諶嘴角掛著笑容,順勢返回了沈家,自己此次目的算是達成了。
“不知道母親給我留下的是什么寶物?此寶必定關系到我的各種家中之事。”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張諶一路返回沈家,才到門口就看到自己的大表哥張高秋正站在大門前對自己招手:“張諶,這邊來!”
張諶看到張高秋后一愣,然后走過去道:“大表哥叫我有什么事?”
“閑來無事請你喝酒。”張高秋笑吟吟的走上前,攬住了張諶的肩膀,表情中有一絲絲熱切。
他想要毫無痕跡的暗算張諶,就要先和張諶拉近關系,如此出手才毫無痕跡。
張諶聞言靦腆一笑,一雙眼睛看著張高秋,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怎么?小弟莫非遇見了什么難事?”張高秋詫異的看著張諶。
張諶低頭一嘆:“小弟身上的錢花光了,現在正需要一大筆錢購買藥材習武,哪里還有心思喝酒?”
張高秋聞言面皮一跳,自己之前可是給了這小子一萬兩銀子,這么一大筆錢居然都花光了?這才幾日的時間?
“那么多錢,你都做什么去了?”張高秋開口詢問了句。
“丟了!”張諶眼巴巴的看著張高秋:“剛剛出門的時候,不知落在了哪里。”
張高秋聞言上下打量了張諶一遍,心中暗自罵了句:“沒用的廢物!”
不過一萬兩銀子而已,對于張高秋來說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多,于是很是豪氣的從隨身的行囊中掏出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來:“區區一萬兩銀票而已,丟了也就丟了,這一萬兩銀票你拿去用。”
張高秋表現的很豪氣,張諶見此面帶笑容的收下了張高秋銀票,然后詢問了句:“大哥想要請我去哪里喝酒?”
“我前日得了一壇好酒,咱們去我那里暢飲一番。我知道你和表妹之間有誤會,我也邀請了表妹,由我做中間人,將一切的誤會說開就好了。”張高秋的聲音中滿是誠懇:“你放心好了,咱們兄弟一場,我是萬萬不會做那等壞人姻緣,禽獸不如之事的。”
張諶好似不知對方心中算計,于是隨著張高秋來到其客房,此時有小廝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精致的六菜一湯擺放在案幾上。
就見張諶來到桌子前坐下,張高秋打開了一壇數百年的好酒,伴隨著酒壇打開,酒香之氣飄溢而出,張諶嗅了一口,確實是難得的美酒。
“好兄弟,你嘗嘗我的美酒。”張高秋道了句。
張諶端起酒盞正要品鑒一番,忽然就聽門外小廝稟告:“大爺,大小姐來了。”
“快請她進來。”張高秋聞言連忙道了句。
片刻后沈鈴一襲紅衣,猶如一團火焰一樣的走入客廳,待瞧見張諶后冷冷一哼:“張高秋,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要羞辱我不成?”
沈鈴說完話面帶怒火的轉身就要離去。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沈鈴,對方的怒火是假的,厭惡自己倒是真的。
張高秋聞言連忙開口呼喚了句:“表妹且住,我有話要和你說。”
沈鈴腳步頓住,指著張諶道:“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我從不和癩蛤蟆坐一張桌子。”
張諶的臉上沒有怒火,反倒是嘴角掛起一抹笑容,靜靜的看著沈鈴表演。
沈鈴看到張諶的笑容更氣了:“看來你不但是癩蛤蟆,而且還是一只沒臉沒皮的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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