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周振的話,張諶眼神中露出一抹悚然,如此多的怪異,一旦爆發出去將會造成何等恐怖的災難?
莫說是金陵城,就算整個江南,要不了一個月也會化作廢墟。
“我父親說,這些怪異都擁有莫名法則之力加持,身上擁有諸般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若能獲得其一,將會成為天下一等一的強者。”周振拍了拍張諶的肩膀,開口勉勵一聲:“你小子努點力,把握好機會,若能參悟出某一個詭秘的規則,就可以將其召喚出來,到時候你小子可是賺大發了。”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多謝兄長提點。”
周振和張諶敘說了一會話后,其身形一轉人已經離去,留下張諶站在原地看著壁畫上那一道道怪異的刻印沉默不語。
“怪哉,這些圖案既然是怪異,為何不曾掉落經驗值呢?”張諶心中有些疑惑。
張諶一雙眼睛掃過墻壁上的圖案,果然不見任何怪異有經驗值掉落,也不曾有技能掉落。
“不知道我的正神金光能不能刺激這些怪異掉落技能。”張諶心中升起這個念頭,下一刻其手掌伸出,按在了身前墻上的銘文圖案上,就見其掌心一縷正神金光流轉,下一刻張諶收回手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大概知道為何這些怪異不曾掉落經驗值了,因為這些怪異處于封印中,其一身的氣機都被封印之力包裹住,與外界完全隔絕,所以不曾有經驗值掉落。”
張諶心中有些可惜,此地有一萬多的怪異,如果能掉落經驗值,自己可是賺大發了。
至于說墻上的怪異,張諶看了一眼后并不能提起興趣,其扭頭看向那桿尺子的方向:“那桿尺子是個好寶物,我若是能獲得那桿尺子,就足以抵得上所有的收獲。甚至于那桿尺子的本身,并不會比這玲瓏塔差。”
張諶此時向著那尺子的方向走去,待到其來到尺子的近前時,果然就見尺子周圍已經不再有任何的人影,除了一開始的獵奇之外,大家看了個熱鬧后,俱都是紛紛散去。
大家全都是權貴人家出身,來到崇正書院之前,早就已經暗中打探好了消息,知曉其中的諸般關竅,早就得了家中長輩吩咐,不要在那桿尺子上浪費時間。
所以等到張諶到來的時候,此時早就已經沒有了人影。
張諶走上前去,伸出細膩白皙的手掌,將那桿尺子拿在手中,然后輕輕一提,張諶眉毛一挑,這根尺子竟然出乎預料的重,大概有三十多斤。觸摸起來完全不像朽木,反倒是有一股冰冷的金屬質感,好似是手中拿著一根鐵棍子。
張諶將尺子拿在身前打量,就見那黝黑的污垢下,尚且有幾分刻度顯露,證明這是一桿尺子。
尺子共計有三十六個刻度,只是每個刻度的臨界處,都少了主要的刻度標記。
比如說一桿十厘米的尺子,其有0.1、0.2、0.3、0.4……0.9,但卻偏偏少了整齊的刻度0和1,如此豈不是顯得怪異?
張諶仔細的打量著那三十六個缺失的刻度,總覺得那缺口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但卻并不記得在哪里見到過。
“這刻度的缺口很怪啊,看起來有幾分眼熟的樣子。”大自在天魔圍繞著尺子上下轉悠,盯著尺子的刻度,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是很眼熟。”張諶站在原地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但卻始終想不起在哪里看到過。
不過以張諶如今的元神之力,只要是看到過的東西就不會忘記,就見張諶的記憶好似是電影倒退一樣,飛速的向著后面倒退了去,三十個呼吸后畫面定格,一片暴風雪的畫面出現在其腦海,在那暴風雪中,張諶手中拿著一個小袋子,小袋子里有一把紫色的寶石在風雪中閃爍著神秘之光。
“白牙書院、陳三兩……”張諶終于回憶了起來,他之所以看著那刻度的形狀眼熟,是因為那刻度的形狀被污垢給遮蓋住了部分,顯露出的樣貌看不真切,所以只是隱約中有些眼熟。
“之前陳三兩說,白牙書院有一件秘寶,可以溝通傳說中的精神世界,想來應該就是這些珠子了。看來這根尺子與我有緣!”張諶撫摸著灰不溜秋的尺子,手中正神金光流轉,向著那尺子滲透,可是那尺子居然毫無反應,好像是一根凡俗的爛木頭一樣,面對著正神金光并無回應。
“這根尺子的等級應該比我的正神金光要高,所以才毫無反應的。”張諶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不過不要緊,他還有別的手段,他還有吞噬之力。
只要是寶物,自家吞噬之力就沒有不建功的時候。
就見張諶周身法力流轉,下一刻就見其掌心肌膚與尺子接觸之處,有一根先天蚊蟲的口器緩緩鉆了出來。
因為此時張諶的手掌和尺子緊密接觸,所以張諶的動作隱秘無比,就見那先天蚊蟲的口器好似是一根汗毛一樣閃爍而出,逐漸刺入了那尺子內。
下一刻那根尺子億萬銀色絲線閃爍,然后一團銀色光球從那烏漆嘛黑的尺子中掉落出來,一股抵抗之力從尺子內流轉,欲要阻擋張諶先天蚊蟲口器的入侵。
察覺到尺子傳來的抵抗力,張諶沒有繼續下去,免得這尺子威能復蘇,到時候惹出什么亂子,于是其將尺子放了回去,然后看向地上的那一團銀色光球。
發現怪異之力,請問是否拾取?
“拾取!”張諶心中暗自下達指令。
伴隨著張諶的指令下達,就見光球消失,然后張諶的腦海中一道信息流轉而過:
拾取到先天靈寶量天尺操控口訣一部。
然后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灌注于張諶的腦海,張諶此時眼神中滿是訝然:“先天靈寶量天尺?”
感受著腦海中的龐大信息,許久后張諶才心中恍然道:“怪不得量天尺可以感應三十三重天,因為量天尺乃是空間法則所化,對應的乃是空間大道。”
有了此操控先天靈寶的口訣,再想拿捏此寶還不容易嗎?
張諶細細的感悟著量天尺的口訣,片刻后又一次伸出手去將量天尺拿在手中,看著量天尺那灰不溜秋的軀干,張諶除了感慨一聲寶物蒙塵外,還能再說些什么呢?
張諶默默運轉操控口訣,運轉法力想要初步祭煉量天尺,也好和量天尺留下一絲聯系,可是其法力灌注于量天尺后,并沒有任何的反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泥牛沉入大海,再無任何別的反饋,別說祭煉量天尺了,就算他心中將口訣念冒煙了,也不曾有任何的反應。
“果然,先天靈寶沒有那么容易祭煉,尤其是這種在天地大變時代的先天靈寶,想要祭煉起來更是千難萬難。”
然后就見張諶略作沉吟,一絲絲先天之氣順著肌膚的毛孔向量天尺灌注而去,果然就見那量天尺感受到先天之氣后,億萬絲線頓時明亮起來,貪婪的吞噬著那一絲絲先天之氣。
“我就知道,沒有先天靈寶能拒絕得了先天之氣。”張諶此時眼睛放光,趁機運轉法力催動口訣,伴隨著先天之氣的灌輸,那億萬銀色絲線居然主動引導著張諶的法力進入某一根絲線內,在那根銀白色的絲線中染上張諶的痕跡,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見那一根銀白色的絲線此時已經徹底變化為了氣機,沾染上了張諶的元神印記。
然后張諶收斂口訣,這短短一個時辰內,其體內法力已經告罄。不過他的收獲倒也很大,其已經初步和那銀色絲線誕生了感應,冥冥之中有了一絲絲聯系。
只是此時并非收走此寶的最佳時機,所以張諶將量天尺放了回去。此時涂山擎的聲音在張諶身后響起,其神出鬼沒的來到了張諶身后:“大哥,你莫非在這寶物上看出了什么門道?小弟看你都在這寶物前站一個時辰了。”
還不等張諶開口說話,一道恥笑聲從遠處傳來:“如果站一個時辰就能參悟此等無上秘寶,那大勝王宮中的神秘強者,成年累月的再呆此寶前,豈不是早就該破譯了此寶的所有秘密?”
張諶聞言望去,就見張高秋和姜楠自遠處走來,開口說話的是張高秋,其聲音中滿是嗤笑:“他這種小野人也配參悟此寶?就算有人能參悟此寶,也唯有我才是。”
說到這里張高秋來到量天尺前,將量天尺拿在手中打量。
“你是哪里來的小癟三,也配和我大哥相提并論……”涂山擎看著張高秋這幅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瞧不起人的模樣,頓時就不高興了,眼神中露出一抹譏諷,就要開口反駁對方。
“不必多說,與這等蠢材浪費口舌又有何用?”張諶沒好氣的攔住了涂山擎,邁步向遠方入口處走去。
“喂,等等我!”涂山擎看著張諶的背影,連忙追了上去。
“大哥,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人,怎么放任那小癟三嘲諷你?”涂山擎不解的詢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