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田府出來后,腳下云叢飛動,不多久就看不到下方那些人了。
白兔詢問說:“主人,我們去祈天府還是回家?”
“隨便走走。”田不厲等飛到了高空云海后,就停在了空中,思考著接下來去哪里。
流云道人見田不厲似乎是沒有決定好去哪里,于是自己也想了想。
“要不,去你師姐那里看看,看看她下山后修行的如何了。”
田不厲沒有回話,而是看著自己的福緣。
福緣:3,每一百年積累一次,可主動使用尋找不高于自身道行的機緣,但若實力不足必定失敗。
在田不厲的注視下,福緣很快降低了一點。
與此同時,田不厲就感覺仿佛是福至心靈一般,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往東邊走走看看,估計要走很遠。”
田不厲看向流云道人,露出了微笑。
流云道人見田不厲這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事情。
“怎么了?想著什么壞事?”
“不是壞事情,是想用用你的車輦,不然總是我控著云飛,也會覺得累。”
流云道人無奈的拿出一個小車小馬模型,這就是流云道人自己代步用的寶車。
田不厲很快按下云頭,帶著流云道人和兩個丫鬟落在地上。
流云道人將寶貝一拋,身前幾米外就出現了一片云霧,隨后一匹高頭大馬和一輛寶車就出現了。
小黃兔知道這車子,高興的過去放下踮腳的凳子。
流云道人這個時候也不隱瞞,“這寶貝用的是我的法力,用的時候多了,就要我來填補了。”
田不厲說道:“這個好辦,到時候我補上就是。”
流云道人見田不厲這么說,也就不說什么了。
就算是田不厲沒辦法,流云道人該拿出來還是會拿出來。
兩人很快進了車箱,這車廂內有著一股芬芳,內部簡約輕奢,除了一個床榻之外就是一個香爐、一套茶具。
兩人坐在車廂,兩個小兔子自覺地駕車,看著大白馬沿著道路快速前進。
田不厲和流云道人也不是第一次共處一室了。
流云道人微笑說:“你修煉了十六年,回家也沒有睡過,還不困嗎?”
田不厲笑瞇瞇的看著美女道姑,“自然是不困的,和家中女人廝混的時候一想到有人在偷窺,哪里還能睡得著。”
流云道人沒想到田不厲察覺到了,很快板著臉說:“還不是你太大聲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田不厲也不計較這種事情,“說的是,等我先修煉一會兒,這些天損了不少修為,如今前途未卜,你也恢復些力氣。”
流云道人察覺到了問題,看著田不厲。
田不厲沒什么好說的,也不知道說什么,面對流云道人的詢問,只是輕聲說:“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但請相信我。”
流云道人點了點頭,“我信你。”
說罷,流云道人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修煉。
田不厲心中升起暖意,很快也閉目修煉。
白兔和黃兔老實的坐在前面,餓了就從儲物袋里拿點吃的,困了就瞇著眼睡覺,反正不用駕車。
跑著跑著,馬車就飛了起來,在云端踏著浮云慢速前行。
兩個兔子也不怕高,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在云頭飛起來的感覺。
小白毛吃完一個蘿卜,隨手將蘿卜頭丟在了外面,像是一只瀟灑富裕的小丫鬟。
田不厲潛心修煉,目前只是屬性和壽命陷入了瓶頸,道行并沒有受到限制,依舊是可以不斷通過修煉提升。
不過結合自己這十六年來的修煉速度來看,必然是突破之后修煉更快。
云車跑的和正常的駿馬差不多快,等在天上跑了三天后,田不厲睜開了雙眼。
“我們看起來是到了達州了。”
達州是東部大省,和靈州一樣人杰地靈,同時又水路通達,商業興盛。
達州附近還有不少島嶼,也擁有繁榮的海洋貿易。
流云道人睜開眼,提醒說道:“占據這里的是天仙派,天仙派的掌門是天仙娘娘,擁有散風的神通,我們煙霞山和她并無來往,你來這里做什么?”
田不厲是跟著感覺往這里走的,雖然駕車的是流云道人,不過一直都是按照田不厲的指引往前走。
“下去看看吧,應該是有好事,但是可能會麻煩一些。”
流云道人追問道:“到底是什么?”
“我的福緣。”田不厲簡單的解釋,并且認真說:“具體能不能得到,就不好說了。”
流云道人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能遇到就是好事情,修行最怕的是一潭死水,看著自己逐漸干涸。”
田不厲好奇道:“你損失的法力沒有補回來嗎?”
流云道人眉頭一挑,“你損失的補回來了?”
田不厲點了點頭,“回來了。”
流云道人不信了,反問說:“你這幾天做了什么事情,還要我說?你除了上床、耍劍、看書、吃飯、溜達那兩只兔子外,還做了什么?”
田不厲微笑說:“你小瞧我了,我是會房中術的,不然怎么能生了三兒一女?至于耍劍、看書、吃飯,那也都是修煉,并無什么不同。”
流云道人忽然被嗆住了,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直到現在,流云道人才想起來這個田不厲學的東西……非常雜亂。
他什么都學了不少,而且大部分都能學的很精。
一般修為高的人很難生育子女,大部分修士都是成名之前留下了的后代。
要說一個還是偶然事件,但田不厲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前兩個兒子還都是能修仙的。
他的房中術,確實是含金量挺高的。
流云道人很快說道:“和我說說你那術,你是怎么修煉的?”
田不厲微微一笑,“就是把她們積累了十六年的陰氣煉化了而已,現在人更加陽光了,不會自己把自己憋出病來。”
流云道人追問說:“那你煉化之后,得了什么好處?”
這種事情一般人不好意思問,但兩人都是修道之人,自然不介意這種討論。
“除了家宅安寧之外,別的好處也不多,我也就是多了十幾天的修為而已。”
“我沒想過鉆研這個,主要是為了幫我家里那些女人。”
田不厲說的是真話,他沒有借此練功的打算,純粹是借用所知的技術和能力幫家里人解決一點大問題,化解那些人內心的欲望。
流云道人點了點頭,微笑說:“雕蟲小技。”
田不厲感覺這是小看了自己,就說道:“我前陣子在山上的時候把銀環還給了花盈,還的時候我的法力渡給了花盈不少,借此我隱約領悟到了一些傳渡之法,配合這幾天琢磨出來的術,我覺得……”
田不厲說到這里,忽然說道:“回去再說,快到地上了。”
流云道人皺著眉頭看著嬉皮笑臉的年輕人,知道他定是在耍壞心眼。
田不厲不說,流云道人也不問,不然顯得自己多著急一樣。
幾十年都忍了,多忍一陣子又算得了什么?
流云道人依舊表現得淡然出塵,很快收回了法寶。
正坐在車頭的兩個小丫頭措不及防,很快落空了。
好在田不厲直接抓住了兩個小丫頭,緩緩地落在地上。
其實不用抓,也摔不到這兩個兔子,很快四人落在了一個小山頭上,看著前方下方的海邊巨城。
在這個周長五十多公里的海邊城市邊緣位置,是一個類似金字塔一樣的宮殿建筑。
宮殿的最上方是一個臺子,上面是一個巨型雕塑,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禪杖的仙女娘娘。
四人剛看了一會兒,就看到從那宮殿里飛來十多個人,直接朝著自己這邊飛來。
這些人有男有女,男女各半,都是穿著仙氣飄飄的長裙長衫。
一個手持著玉瓶的年輕女子停在空中,在四人身上看了一眼后就對著流云道人低頭行禮。
“仙子前輩來我天仙城所為何事?可有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