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派比煙霞派更加宏偉氣派,在天月王朝的名聲也更加響亮。
門中弟子多心高氣傲之輩,但也如官場里氣宇不凡的官老爺一樣,在對待比自己利害的權貴高官時,異常的卑微。
并不是所有修士都這樣,田不厲就不總是這樣。
就算是田不厲自己,面對那種一眼就感覺比自己厲害許多倍的高人時,也要客氣恭敬,不會因為自己是煙霞山弟子就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我乃煙霞山流云峰峰主,流云道人,這是本派長老田不厲。”
女子迅速說:“原來是煙霞山高人,晚輩莊清,師承天仙娘娘。”
流云道人點頭說:“我們是途徑這里,既然來了,自當是和掌門見上一見,勞煩通報一聲。”
莊清微笑說:“自是可以,半個月后就是我派天仙會舉辦之日,往常都是邀請附近幾個地方,這次能有煙霞山的高人過來,自是喜事。”
說罷,莊清就抬起手請兩人過去。
田不厲上前一步,腳下升起浮云,直接將流云道人和兩個丫鬟,以及附近十幾人撐住。
“前面指路。”
田不厲說了一聲后,能夠支撐二十多人的大號云朵就飛了起來,將使用浮空咒和法寶的眾人都給抬了起來。
很多弟子東搖西晃,莊清也因為腳下突然出現的硬物導致心中一驚。
不過好在都穩住了身子,沒有跌掉丟人。
主要是浮云升起來的時候速度慢,莊清很快意識到是這個叫田不厲的年輕人給大家留了面子,沒有讓眾人丟人。
“前輩道法高強,小女雖然自幼在門中修行未曾遠游,但也聽聞寒陽省有一個能獨自呼風喚雨的年輕道人,記得是和道長一樣姓田。”
田不厲微笑道:“正是在下。”
流云道人見田不厲要和年輕姑娘說話,就順勢幫了一把。
“我們田長老實際年輕的很,我記得剛四十多歲。”
田不厲微笑說:“四十多歲可不年輕,我孫子都有了。”
莊清沒有接話,年齡的問題對修道之人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很多時候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年齡。
有些人修道時間很長,卻比不過那些剛修道幾年的,逐漸的就不想提這個了。
很快幾人來到了天仙派的駐地。
田不厲好奇道:“我看下面有不少人,都是你們天仙派的人?”
莊清回答說:“下面一共八十萬人,名為天仙縣,縣中大小事務都由天仙派的弟子管理,此處乃是天月王朝給我們的地域。”
“除此之外還有大片良田沃土,以及海島水域。”
“我派駐扎于此六十多年,每到風雨之季,凡是經過此處的狂風暴雨,皆是云碎雨停,護佑后方百姓城池平安,功德無量。”
天月王朝各地都有仙門護持,有的是求雨,有的是增長土地肥力。
天仙派這里屬于海邊,不需要求雨,只需要遏制住那些颶風就行了。
沒有天仙派在這里,光是每年刮過去的暴風雨,就足夠沿海各地的城池吃一大壺的了。
相比起天仙派的作用,給天仙派的土地和人口反而不值一提。
田不厲很快到了天仙派的宮殿,略微看了一下在附近練武聽道的弟子后,發現天仙派確實是比煙霞山更厲害一些。
這里能飛的弟子至少三四十人,算上普通弟子也有三四百人,其余更多還是雜役和凡人仆從。
總的算起來有幾千人,像是一個大型的宮殿,要見的人也像是一個女王一樣。
沒多久,田不厲和流云道人就在一個宮殿里見到了高高在上的天仙娘娘。
天仙娘娘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穿著純白無暇的白色長袍,頭戴金釵紅花,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簡單的在頭上打了個結后就散落在兩邊。
在天仙娘娘的兩邊,站著兩個美麗俊俏的女弟子,不過明顯略遜一籌。
“師父!煙霞山流云道人、田道人求見!”
莊清為兩人引見自己師父。
天仙娘娘看著兩人,尤其是在田不厲身上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眼比自己老的流云道人。
“流云,你來做什么?”
流云道人微笑說:“隨便出來走走,路過就過來看一看。”
兩人明顯是都知道對方,但是并無來往,不算是多熟悉。
“也好。”天仙娘娘和流云道人也沒有仇,對著兩人說:“隨我來。”
話剛說完,就見一陣狂風在殿中興起。
田不厲早就習慣了風的存在,揮手使出田家劍法,以手代劍,頃刻間就把風都吸了進來。
此時就見那天仙娘娘從寶座那里飛了出來,剛好從自己頭上平飛過去。
田不厲抬起頭,正好和往下看的天仙娘娘對視了那么一瞬間。
天仙娘娘直接飛出了殿外,田不厲腳下一踩,一朵黃云載著幾人飛速出去。
一個呼吸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莊清就和兩個丫鬟一起來到了一處高臺上。
這里已經不是之前的地方,抬起頭望去能夠看到在幾公里外的地方立著一個巨大的雕像,而環望四周就發現自己在一個置身大海的孤峰上頭。
此處有一處茶臺,還有兩個位置,附近還有一株似是云朵一樣的白色怪樹。
“好本事。”天仙娘娘看著跟過來的田不厲,毫不吝惜的贊嘆了一句。
田不厲自己若是能跟上來,只是一般而已,難的是帶著幾個人快速跟上。
田不厲微笑說:“天仙娘娘過譽了。”
天仙娘娘聽到這稱呼就有些怪異,“你和我都是修道之人,叫我妙善就可,我感覺你并不大,不知道道友修道多少年了?”
田不厲說道:“大概二十多年,二十歲修道,現在四十好幾了。”
妙善驚訝道:“竟如此年輕?”
田不厲笑了笑,“沒有,我兒子都有兒子了。”
“哦?請坐,我們坐下說話。”妙善招待田不厲坐下,這里只有兩個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聰明的小黃丫頭迅速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個蒲團,放在了田不厲身邊。
一個是給田不厲的,一個放下來后小黃丫頭還用手特意擦了擦。
“娘娘請坐!”
流云道人很快就和田不厲一起坐下,根本不需要妙善招待,她的看門兔早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為什么小白兔不討流云道人喜歡,為什么小黃兔能成為看門兔,這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