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游神  第184章 傀儡圖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日夜游神 | 青山盡墨   作者:青山盡墨  書名:日夜游神  更新時間:2024-12-28
 
“法器還需要天賦?”

周玄頭一次聽說。

他沒見過什么法器,但是見過禁器,姐姐的刺青匣子就是。

在他的理解里,法器拿了就能用,誰用還不是一樣?

“法器若是只使用一件,或者使用的間隔很長,自然不用什么天賦,

但城隍的弟子,身上懸了不止一件法器,使用的法器多,間隔短,便很看道痕天分。”

古玲解釋道:“城隍更偏道門,長期攢香火后,骨骼上會有道痕,有人的道痕深,有人的道痕淺,道痕深者,便可以催動更厲害的法器,催動法器的件數也多,間隔可以縮得很短。

今日你們是占了大偏宜了,盧玉升來大都會里喝酒,隨身攜帶的法器數量不會很多,不然以他的脾氣,就算我在這兒,也會和你們狠斗一陣。”

“原來他是靠法器多。”

周玄更不怕了。

血井超強的感知力,是法器的克星,卸了他的法器,那盧玉升便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盧玉升的法器,其中有一件,更要注意。”

古玲已經關了休息室的門,與周玄、呂明坤邊走邊說:“城隍十二香主,‘執’字有四香,執甲、執旗、執劍、執印,分別對應了四件法器。

盧玉升是執甲香主,手里有一件‘城隍甲’,此甲神妙,穿在身上,能抵御諸多法器、手段,水火不侵、至堅不入,

若是不穿,城隍甲便是他的殺人傀儡,

動用神甲,需要堂口請甲,由堂主、青風、碑王三人同意,方能執甲。”

“要這么說,我也不怕他的甲啊。”

周玄聽出毛病了,要動這城隍甲,需要的手續很嚴格。

執甲尋仇,怕是不太行。

“雖說只有執行堂口任務,方能執甲,但我了解盧玉升,他會執行完堂口任務之后,暫不歸還城隍甲,等將仇人斬殺后才歸還此甲。

最近城隍有任務的,「饑餓」在明江府制造諸多慘案,他隨時都有理由執甲。”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帶怕的。”

周玄平靜的開了副駕駛車門,讓古玲上車。

有生人在,云子良不敢在畫里露頭,不然真的太驚悚了。

“這兩天,真不要我全天守你身邊?”

“不用。”

周玄拒絕了古玲的好意,他說道:“對了,我最近要辦兩件事,一件嘛,想要骨老會的血井人腦,第二件,我想要進骨老會的圖書館,找一些古籍,能幫得上忙嗎?”

“第二件事,我和李乘風合力,問題不是很大,但需要時間。

至于血井人腦,我沒有那么大權限,李老師更沒有。”

“那就先進圖書館再說。”周玄說道。

“嗯。”古玲應了下來。

車開到了古玲家的別墅門口停下。

“真不用我保護?”古玲又問。

“真不用,怕什么盧玉升。”周玄笑了笑,說道:“不過,你的骨牌、還有賬別忘了結。”

“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回趟屋。”古玲往別墅走。

“玲子,等會。”

“怎么,反悔了,還是要我保護?”

“有沒有簽名唱片,給我拿兩張,我有一糟老頭朋友愛聽。”周玄說。

古玲燦爛的笑,說:“愛聽是我的幸運,我去給你拿。”

不一會兒的功夫,古玲回到了車前,遞給了周玄一張填了“捌萬塊”的銀行本票,一張正面刻了“釘在墻上的女人”的骨牌,還有一個牛皮紙包。

紙包里是黑膠唱片。

“這唱片是千代公司錄的,品質很高,時間也長,一般的唱機會傷這唱片,用勝利牌的唱機聽比較好。”

此時的古玲,像一個為歌迷勤勤懇懇簽名的優質偶像,哪有妖女的感覺。

“謝謝。”周玄將本票和紙包收了,又拿著骨牌對古玲說:“你的骨牌簽名畫像,有點你的個性,很殘酷。”

“骨牌捏碎,我就能知道你有麻煩了,會盡快來找你,當然,你要撐得住我來——如果你撐不住死掉了,我可不會為你傷心的,

你也說了,我很殘酷的嘛。”

古玲針鋒相對的說道。

周玄發動了汽車,離開了別墅。

古玲目送周玄離開后,回了屋,站在陽臺上,欣賞著夜景。

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古玲的香火重燃,心頭再沒了閑事,便覺得空氣都甜美了。

“珍重這花月良宵~分離不如雙棲的好~且珍惜這青春年少~莫把流光辜負了。”

她不禁將歌唱得快了些,每一個字眼都唱得很松弛。

“嘿嘿嘿。”

云子良在畫里,抱著裝了唱片的牛皮紙包,憨憨的笑。

“別把你嘴笑裂了。”周玄開著車,勸云子良。

“古歌星的歌,聽起來就有靈魂。”

“更有靈魂的畫面你都沒瞧見呢,那一屋子靈魂。”

周玄一回想起“惡鬼吞身”的畫面,就覺得心理陰影很嚴重。

“老云,你別高興得太早,光有唱片沒用,得有唱機,咱店里有唱機嗎?”呂明坤說道。

“對,還要唱機,咱店里沒有,去東市街借能借得到嗎?”

“你知道唱機多貴嗎?那都是有錢人家才享受得起的玩意兒……”

“五師兄,還真能借得到,老楊家里就有。”周玄提醒道。

東市街里頂有錢的就屬大房東老楊了。

“那今天聽得上了,老楊這個點還在打麻將呢。”

都是牌場常客,云子良很了解老楊的作息。

大四喜麻將館,

當周玄一行人找到老楊的時候,他并沒有在打麻將,而是在角落里訓斥老何。

“老何,你幫我積點福嘍,拐子十來天都沒來清算你,你就趕緊跑路,別繼續租我的屋了。”

“趕緊回老家,躲山里別出來,別說拐子了,誰都找不到你在哪兒。”

老何被訓得不敢講話,將頭埋得低。

“老楊。”

周玄跟老楊打了個招呼。

“喲,周兄弟,你們還沒睡覺?老云,你死過來做啥,趕緊回家。”

“老子就要來,你管我。”

周玄都奇怪,這云子良和老楊怎么一個照面就嗆火?不是牌友嗎?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這倆人有競爭關系!

東市街的牌王是誰不好說,但誰打牌倒數第一,就在老楊和老云之間誕生。

有競爭,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兩人的競爭極其激烈,戰火甚至衍生到場外,見面就掐架。

“你們別吵吵。”周玄及時勸架,找老楊借唱機。

“唱機啊?誰借啊。”

“我借!”云子良胸脯拍得啪啪響。

周玄一頭黑線,原本老楊就跟你不對付,你還非要出頭,

這唱機借不到嘍。

“你借是吧?走,去我屋里拿,勝利牌唱機,買來老貴了,我都舍不得聽。”

老楊那叫一個激動,順帶手把老何趕回了家:“老何,我說的話你都記心里,為你好。”

講完,老楊就帶著周玄一行人去家里搬唱機。

路上,周玄問:“老楊,我有點搞不懂,你和老云不對付,干嘛還借他唱機?”

借就算了,還挑好的借!

“古話說得好,玩物喪志,讓云子良那老家伙好好沉迷聽歌,我抓緊時間提高牌技,到時候,我贏不死他!”

周玄:“……”

只聽過學霸心機內卷,你倆學廢還能得卷起來?

“那你勸老何回老家是咋回事?”周玄又問。

“老何前段時間不是得罪了拐子了嗎?把拐子的消息賣給了獠鬼,拐子要清算他!這一晃有些日子,既然拐子還沒來,那我就讓他趕緊回老家算了,沒準拐子早就把他忘了。”老楊說道。

周玄搖著頭,說:“我意思是,你為什么前些天不勸老何回家。”

“拐子當時放的話是,只要老何敢跑路,立馬就讓他死,那我可不敢勸他走。

這會兒風聲過了,就該讓他走了。”

“你還是別勸了,拐子這種心眼小的,時時刻刻都盯著老何呢,只是暫時騰不出手來收拾他。”

周玄知道,老何的背后站著獠鬼,拐子要動手,還是得糾集一波力量的。

“我勸不勸都費勁,勸了,老何出去就挨殺,我得背罵名,街坊肯定會說,不是我勸,老何就死不了。

不勸,拐子真打進來了,老何還得死,還得打壞東市街不少東西,那都是我的產業,我的錢。”

老楊嘆著氣。

“你自己好好郁悶吧,唱機我搬走了。”周玄雙手抱著唱機。

“搬吧,搬吧,玩膩了就送回來。”老楊說。

“我明天去訂一臺新的,新的到了,就把唱機還給你。”

唱機搬回了店里,周玄有過擺弄唱機的經驗,便將牛皮紙包拆了,

將唱片擱進去,搖動搖柄。

唱機便傳出了古玲熱情似火的聲音。

“原來以前的古玲歌聲這么熱辣?”

“更有靈魂了。”云子良翹著二郎腿,聽著歌,手輕輕在膝蓋上拍打著。

小福子和呂明坤也安靜聽著,

伴著歌聲,眾人仿佛穿梭進了一個真正美好的世界。

天光微微亮,周玄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古玲的歌聲吵醒的。

他穿衣下樓,數落著云子良:“老云,丫有點功德心吧,一大早就在這里搖歌。”

“嘿嘿。”云子良憨笑。

他真挺沉迷。

周玄開了店門,跟正在煮肉湯的翠姐打了個招呼后,開始回到店里做刺青。

昨晚連續做了兩幅刺青,當時香火一直在燒沒有停過,

直到現在,香火燃燒的速度,已經緩和得差不多了。

此時周玄的香火已經燒了接近四寸。

按照正常刺青堂口的進度,周玄已經算刺青四炷香了,接近五炷香。

他握住了骨牙,骨牙與他似乎有一種別樣的熟悉感。

“四炷香了,我和骨牙……”

周玄將骨牙放在半米遠的位置,伸手一招。

骨牙動了,朝著周玄飛了過來。

“啪!”

周玄喜出望外,他終于能像呂師兄的竹葉刀一樣,揮之則來。

他又將骨牙放到一米遠,再次招手。

骨牙再次回手。

“有點好玩。”

“癡愚。”老云吐槽道。

周玄又將骨牙放到兩米遠,這次,周玄怎么招手,骨牙都不往他手上飛。

“距離太遠了。”

老云解釋道:“所有以具為兵的堂口,香火手段類似,第四炷香手段叫神兵回手,像你們說書人,層次高了,也可以讓醒木回手,道理是一樣的。

但是,回手是有距離的,隨著你香火層次越高,回手的距離便越長。

四炷香時,回手距離十米之內,五炷香有十五米,往后以此類推,

但是,你的四炷香是假的,手段雖然能用,但回手距離大大削弱,我估計也就一米左右。”

“一米也行。”

周玄并不沮喪。

他二炷香的層次,能讓骨牙回手,已經很好了,距離短是短了點。

他心情大好,往骨牙的方向,走了一米,伸手一招。

骨牙便回了手。

他繼續做起了刺青。

“你做啥刺青在?”云子良問。

“做天神圖。”

“又是你悟出來的?”

“那肯定的。”

周玄這次講話很有底氣,這張“天神圖”還真是他自己悟出來的。

“我待會瞧瞧效果。”云子良又閉眼聽歌。

周玄做刺青前,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確保每一個細節都不會錯。

刺青神明圖,靠的是將神明具相刺在人皮上。

每一幅刺青都有其獨特的走針方式。

昨天周玄感受過「殄君」與「祝由」的氣息后,有些明白這種走針方式是如何生成的。

“是神明出現時的氣息走向。”

比如殄君,出現時,是周圍環境先成靈界形態,所以,刺白虎頭的時候,先刺出圖案的輪廓,而且不能刺實,線條的力度虛,用來表達靈界的感覺。

然后便是靈界牧魂城的召喚之音,對應到白虎頭刺青上,要刺虎嘴……

找到了規律,

周玄便能刺出儺神之手。

儺神之手是先彌漫淡藍光澤,然后手指開始變得極有力道,再是手掌里開始澎湃天神氣息……

按照刺青的流程,便是先將輪廓刺得縹緲,再刺出有力道的手指……

周玄先將走針之法,構思完善后,再于腦中冥想“儺神之手”。

當然,

這個方案,只是周玄的推測和自我構建,第一次并沒有成功,

儺神之手,才刺出五指,人皮便燃燒了起來。

“方法不對?”

云子良一旁問道。

“調整一下。”

周玄又將刺手指的力度調整得再實一些,骨牙一針下去,幾乎能將人皮刺穿。

這次,手指刺完,人皮沒有燃燒,但刺青做到巴掌處時,人皮又燃燒了起來。

“調整一下。”

周玄沉浸在刺青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從清晨做到了上午,從上午做到了中午,甚至連小福子喊吃飯的沒有聽見,一直刺到下午三點……

“少爺這是著魔了?”小福子詢問著云子良。

“你不懂,不瘋魔,不成活,能成大道者,都是執拗之人,他已經燒了多少張人皮了?”云子良問。

“十四張。”呂明坤說。

“十四次都沒成功,怕是希望渺……唉?”

云子良都有些看衰周玄了,豈料,一股磅礴的氣勢,成了一道無形水波,朝著他的臉撲打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蹲下,順帶瞧著呂明坤也蹲下了。

“你也感受到了。”云子良問呂明坤。

呂明坤沒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周玄。

云子良望了過去,瞧見周玄站在店門口,身形似乎都龐大了起來,雙眼中充滿征服的野性。

“去!”

周玄一甩手,骨牙去勢如飛,于空中劃出一道白光,釘在了通道的墻上。

“回!”

周玄小指勾動,離他七、八米的骨牙,猛的拔了出來,回到了他的手上。

“這氣勢,正兒八經的四炷香層次。”

云子良說道。

“感受到了。”呂明坤也說:“小師弟的天神圖真的成功了。”

周玄又站在門前,低頭望著手里的懷表。

懷表嗒嗒的走著,他就原地呆愣的站住。

九分鐘過后,周玄合上了懷表蓋,塞進兜里。

“十分鐘不到。”

周玄眼神恢復如常,笑靨如花的對云子良和呂明坤說:“成了!成了!天神圖刺青起乩,把我的香火加持到了四炷香,很可惜,持續的時間有點短。”

“小周,你還可惜起來了?”云子良氣得跺腳:“二炷香到四炷香,尋常人要攢十幾年的香火,你一副刺青圖就搞定了,還可惜?我看你小子就是可恨!”

“小師弟,你下次有機會,給我做幅神明圖,我也想進步。”

呂明坤親眼目睹了刺青圖的加持之力,心思也癢了起來。

“你一輩子都沒機會。”云子良沖著呂明坤擺手。

五師兄不服了,說:“老云,你這啥意思?我平常只是愛嘲諷你,你竟然詛咒我。”

“老五,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小周那些刺青,刺的都是天穹之上的人物。”

云子良掰著手指,跟呂明坤說:“你看啊,小周從悟出魂圖開始,有六幅刺青,分別是拈花大佛、天官、殄君、祝由、婦后,那副無字天書,是天眼觀的無字天師,這六位都是天穹之上的神明級人物,

你們忤作背后的異鬼,到現在也沒上過天穹,不配出現在小周的刺青里。”

“你要這么一說,我心里舒服多了,不是我的原因,實在是背后的異鬼無能。”

呂明坤舒緩了一口氣,忤作是個小堂口,背后的異鬼,確實沒資格跟天穹之上的神明級相提并論。

“沒關系的,呂師兄,往后的事,誰說得定,說不定有更好的呢。”

周玄安慰了一陣呂明坤后,上了二樓。

“李乘風請求大祭司降臨。”

剛好,周玄要見李乘風,給他透口風。

周玄坐在床上,進入神啟秘境中。

秘境中,由煮酒和尚骨骸形成的白骨之人,上次只是浮出了一個人頭,現在胸口之上已經浮了出來。

周玄走過去,摸了摸水下,什么都沒有。

“這白骨之人是個什么玩意兒?”

周玄問黑水。

黑水波浪平靜,沒有回應。

周玄得不到答案,只好往緋月走去,降臨到了李乘風的軀殼里。

李乘風坐在辦公室內。

“大祭司,你托我辦的三件事給您匯報一下,

忤作堂主的住處,還在查,

圖書館的事情,有了進度,明天可以入館。

饑餓的事情,還在追查,那個帶走饑餓的蛇瘤之人,目前依然沒有下落。”

“我知道了,對了,老李,你最近要注意,天官發布了神喻,要殺你,骨老會的四大神職都在密謀策劃,通神古玲向我透露了這個消息。”

“他們要殺我?”

李乘風情緒激動。

他給骨老會奉獻了一輩子,教出了很多學生,不敢說功勞,但兢兢業業幾十年,苦勞總是有的吧,臨到頭卻要丟命,

怎叫他不憤恨。

“老李,你現在向骨老會提交辭呈,能保命。”

“最快也得后天,后天是骨老會每月一次的集會,他們既然要殺我,必然會在集會上動手,我在集會上請辭吧。”

“你這兩天就放出請辭的風聲,聲音越大,保命的機會越高,這兩天,我再給你想想辦法,爭取不用退出骨老會,還能保命。”

“嗯。”

李乘風有些泄氣,骨老會是個龐然大物,小先生縱然有本事,又怎能對抗骨老會。

更不用說殺他是天官下的命令。

“先就這樣,我努力給你想辦法。”

周玄退出了降臨狀態。

周玄現在很傷腦筋,李乘風是血井的忠誠信徒,也是他第一個可以降臨的信徒。

于情于理,他要保住李乘風。

“暫時想不到好辦法,先去學學新的刺青圖。”

周玄劃掉一次“回殿”機會,進了圖騰殿。

血樹又茂盛了起來。

周玄坐在蒲團上,血樹的樹枝纏到了他的手上,意傳心授。

這一次,

又是三幅刺青圖。

金甲、鹿角天牛、破爛袍子。

但這次的刺青,與圖騰又不同,都是刺在死人的皮膚上。

“這是傀儡圖。”

云子良告訴周玄。

“金甲是城隍甲,鹿角天牛是蠱神一族的第一只異蟲,破爛袍子叫殘袍,是神明級的異鬼,也在天穹之上。”

三幅圖,對應了三尊神明級——城隍、蠱神、殘袍。

“傀儡圖嘛,顧名思義,就是將刺青做在尸體身上,讓尸體成為你的傀儡。”

云子良說道。

周玄并沒有去做傀儡圖,他想著如何幫襯李乘風。

但想不出個主意。

剛好他要去訂一臺勝利唱機,便和呂明坤開車出門,去換換腦子,找找靈感。

利德墓園的樹蔭下。

羅云舟指揮著堂口的弟子,給“春夢”的白骨驗尸。

羅云舟是忤作的二當家,在他旁邊坐著的,是莫庭生。

莫庭生是拐子的白紙扇,負責堂口內的日常事務。

他香火不高,但背靠大堂口,氣勢極盛,壓得羅云舟喘不過氣來。

“莫先生,今天晚上就去殺老何?他們獠鬼人多。”羅云舟小心翼翼的問。

“上次說好的嘛,我們拐子不方便出手,由你們忤作代勞,放心,不是讓你們白白送死,城隍會來人。”

“來誰?”

“執甲香主,盧玉升。”

ps:好兄弟們,更了一個大章,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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