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164、人?

類別: 仙俠 | 修真文明 |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 斷臂上瓊霄   作者:斷臂上瓊霄  書名: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更新時間:2024-12-22
 
那邪異不知所措。

它不明白,也不理解,為什么陳黃皮不讓它吃人。

邪異如果不吃人了,那還能叫邪異嗎?

那豈不是和人沒有什么區別了。

“陛下不讓你吃,你就不能吃!”

有邪異大叫著道:“陛下,讓我吃吧,我最喜歡吃人了,人肉香噴噴的,吃起來還會慘叫,聽著可好聽了。”

咚的一聲。

陳黃皮又給了這邪異一拳頭。

后者的眼神立馬也清澈了起來。

“你也不許吃。”

陳黃皮認真的道:“不只是你們,還有其他的邪異,也都不許吃人。”

說著,就看向那被嚇的瑟瑟發抖的掌柜的,以及其余眾人。

這些人個個臉色慘白,甚至有的被當場嚇昏了過去。

不是所有的凡人都能成為修士。

也不是所有凡人都見過邪異。

不過,他們卻也知道,邪異是吃人的,從小到大都聽著這樣的話長大。

自然恐懼萬分。

這時,黃銅油燈開口道:“陳黃皮,邪異就是邪異,一天是邪異,一輩子都是邪異,邪異生來就是要吃人的,你這般做,是在壓制它們的天性。”

有邪異道:“陛下,邪異吃人,天經地義!”

“我就喜歡吃人。”

“陛下,你吃不吃?”

“我不吃。”

陳黃皮搖頭道:“醫書上說人肉是酸的,食之補氣,可以入藥,我從不生病,不需要吃藥。”

“你們病了嗎?”

邪異們茫然失措。

它們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因為,邪異根本就不存在生病這個說法。

甚至于,它們也聽不懂吃藥是什么意思。

不過,它們卻認死理。

“邪異就該吃人!”

“為何就該吃人?”

陳黃皮指著一個邪異道:“吃人會讓你變得更強大嗎?”

那邪異道:“陛下,我自誕生起,腦海中就有了人這個概念,我想吃人,每天都想吃,吃人不會讓我變強大,但我就是要吃。”

“那你呢?”

陳黃皮指著另一個邪異問道:“你也覺得邪異就應該吃人嗎?”

那邪異沒有嘴巴,也不會說話,只得點點頭。

“陛下。”

影子邪異語氣復雜的說道:“邪異就是應該吃人的,我自成了邪異以后,便有本能在催促我吃人,好似吃光了人,便能得到天大的造化一樣。”

它如今能保持神智,純粹是因為腦海中的那顆七竅鎮魂釘。

若是沒有,那它現在見了人也是要吃的。

“原來如此。”

陳黃皮若有所思的道:“你們之所以吃人,并不是你們就想吃人,而是天理如此,天理讓你們吃人。”

很早之前,陳黃皮曾突發奇想。

邪異晝伏夜出,和如今的人完全相反。

可實際上,天地異變,日夜顛倒。

如今的白天是曾經的黑夜。

邪異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那個。

人反倒是成了異類。

如今,聽邪異們這么一說,陳黃皮腦海中不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說不定,邪異才是人。”

此話一出,邪異們紛紛面面相覷,沖對方露出了審視,警惕的目光。

陛下說的肯定是對的。

有邪異竟然是人!

卑鄙的人族佬,居然披上了邪異的皮。

可左看右看,邪異們都看不出究竟混進邪異群里的哪個才是人。

于是,所有的邪異都將目光看向了陳黃皮。

陳黃皮沒有理會這些邪異。

他自顧自的說道:“若是邪異是人,那人又是什么?邪異吃人是天理,那人難道就該被吃嗎?”

黃銅油燈道:“人自然不該被吃,因此才有神明,修士庇護凡人。”

陳黃皮道:“可我自來許州城,我只見到神明吃人,修士吃人,而且他們不將人當做是人,不讓其走人道,反而讓人走牛路,馬路。”

“他們說,人是牛馬。”

那修士走的道,又寬又大,哪怕是十來架馬車齊頭并進都顯得無比寬闊。

人道是給人走的。

但修士們一出現,那些人就自動成了牛馬,就走不了人道了。

因為人道是給人走的。

影子邪異有些不解的看著陳黃皮,問道:“陛下,您是看不慣這個世道嗎?”

“這和世道有什么關系?”

陳黃皮奇怪的道:“我的意思是,邪異吃人是天理,只是這些人又不是人,是牛馬,邪異為何要吃牛馬?多吃點修士和神明不就是了。”

邪異們怔住了。

這酒樓里的人不是人?

是牛馬?

這牛馬怎么長得跟人一樣?

此時此刻。

酒樓內的凡人們已經徹底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弄的暈頭轉向。

先是狐貍山神打開了門。

然后,一堆邪異鉆了進來。

為首的邪異還會說人話,什么天理,什么牛馬,這些話奇奇怪怪的。

聽得人頭疼不已。

“你是人嗎?”

有邪異冷不丁的對那掌柜的問了一句。

后者瘋狂搖頭:“邪異老爺,您這話說的,我怎會是人,我生來就是牛馬,只有修士老爺才是人。”

“那你為什么要長的跟人一樣?”

邪異奇怪的道:“你身上人味好重,你肯定是人,不是牛馬。”

“牛馬天天被人使喚,當然人味重。”

掌柜的都要被嚇尿了,擦著汗說道:“邪異老爺,這里真沒有人,這里只有牛馬,您看到外面的路了嗎,左邊的路叫牛路,右邊的路叫馬路。”

“牛馬路上都是爛泥。”

“我鞋子上這么多泥,肯定是真真正正的牛馬。”

說著,就將鞋子脫了下來,遞給了那邪異看。

邪異們只看了一眼,就紛紛恍然大悟。

隨后,便生氣的道:“我們邪異雖然吃人,但從不吃牛馬,你們這些牛馬太壞了,差點就騙我們吃人了。”

若是換做其他邪異。

肯定現在已經上當了。

還好陛下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不是人。

這時,陳黃皮又道:“記住了嗎,長得跟人一樣,味道也和人一樣,但是沒有修為的都是牛馬,只有以人氣修行的修士才是人。”

“那些人,還有神明,是你們可以吃的。”

“這些牛馬則不能吃。”

邪異們紛紛點頭。

它們已經徹底記住了。

唯獨影子邪異卻沉默不語。

它這輩子見過很多人,各種各樣,形形色色。

正所謂,人有千萬種,種種皆不同。

唯獨這陳黃皮這種人,它頭一次見。

它不明白,陳黃皮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是擔心邪異吃人,所以才說出這番歪理,迷惑邪異們,還是說他本就是這樣想的。

若是這樣想的,那他豈不是也不把人當人看。

而是當成牛馬對待。

如此一來,這陳黃皮和那些修士神明又有什么區別?

片刻功夫后。

許州城內,扛著黃字旗的影子邪異,正率領著眾多邪異在往城門外殺去。

沿途但凡有邪神出現。

都會被這些邪異斬殺。

只是它們行進的速度不算快。

因為到處都是灰霧,大地裂開了不知道多少口子,不停的噴涌著霧氣。

許州城成了霧城。

那灰霧沾染不得。

黃銅油燈道:“陳黃皮,你為何要帶著這些人出城?”

陳黃皮糾正道:“他們不是人。”

“你我之間,就不要說這種話了。”

“我不是人,他們也不是人。”

“他們能和你比?”

“為何不能?”

陳黃皮認真的道:“我的腦袋值一吊錢,可我欠了那掌柜的三兩銀子,若真要比,我的腦袋還沒他值錢。”

“你是因為這點小事,才搭救他們?”

“那倒不是。”

陳黃皮低聲道:“我不知為何,自從到了外界,到了這許州城,我就總感覺很不舒服,這些人明明是人,但卻被叫做牛馬,山里從不會這樣。”

“所以呢?”

“所以我要狠狠剝削他們。”

陳黃皮竊喜的道:“湯婆婆那些殘民們都和我太熟了,我雖是皇帝,卻拉不下臉剝削,而這些人就不一樣了,我和他們不熟。”

“我如今救了他們,他們沒能力報答我。”

“可他們有命。”

“我只需供他們一日三餐,便可讓他們為我做活,為我蓋一個比宋家都要大的房子。”

“而且他們還會有孩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陳黃皮掐指一算:“有個幾百年,幾千年,我的房子就能蓋好,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夸我聰明。”

他這樣說,便是這樣想的。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只是,陳黃皮卻說不明白,也講不清楚。

因為他真的感覺,自己的腳自從踏上外界的第一步起。

就總感覺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

那些聲音很弱,弱到不注意就聽不到。

他這個年紀,性格本就有點毛躁。

此前也就沒當回事。

可當那掌柜的差點被邪異吃了的時候,陳黃皮聽到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變得響亮了一些。

因此,陳黃皮才會攔住邪異。

他想知道,那些聲音究竟是什么聲音。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等一眾邪異,已經到了許州城的城門口。

這城門口并無諸多邪神。

但卻有著一個城隍,一個青面獠牙,身材巨大,比城門都要高的縣城隍。

那縣城隍的脖子處裂開了一張大口,有一個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那腦袋的頭上,有著如同樹根一樣的血管脈絡連接著天上那副黑底灰面的畫卷。

“來者止步。”

聽著那邪神的話,陳黃皮微微搖頭,直接握住洞虛神劍。

緊接著,一道璀璨到極致的劍光便劈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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