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仙問道  第303章 隔空斗法,撼天弓之威

類別: 仙俠 | 古典仙俠 | 青仙問道 | 中原五百   作者:中原五百  書名:青仙問道  更新時間:2025-03-03
 
第303章隔空斗法,撼天弓之威

善智喇嘛手捏佛珠,臉上掛著一派從容的笑容,仿佛世間萬物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仰頭,目光中透著一絲傲慢,周身散發著一種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氣場。

然而,當那撥開烏云的一指出現時,這笑容宛如精美的琉璃,在瞬間破碎。

那手指穿透厚重云層,帶著未知的力量緩緩探出。

這一指落下,沒有想像中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沒有地動山搖的震撼響動,只是平平淡淡,卻又帶著一種無可阻擋的力量,朝著善智所在的位置緩緩碾壓下來。

善智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凝固住,變得黏稠不堪,每一寸空氣都好似化作了厚重的膠水,束縛著他的行動。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試圖挪動腳步,卻發現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這種感覺,竟與他第一次面對黑山老妖時如出一轍,強烈的無力感從心底深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此刻,他不禁回想起平日里那些不自量力,妄圖反抗他的螻蟻們,心中涌起一陣悲涼。曾經,他高高在上,視那些人為無物,隨意擺弄他們的命運。如今風水輪流轉,自己竟成了對方眼中微不足道的「螻蟻」。

面對這看似平實緩慢,卻又帶著無盡壓迫感從天而落的一指,善智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內心在這一刻徹底崩潰,所有的反抗意志如同風中殘燭,被這一指帶來的強大威懾力瞬間撲滅,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麼難熬。

善智緊盯著那根手指,眼中滿是絕望,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片刻過去,左千戶等人仿佛從一場漫長而又恐怖的噩夢中驚醒。

他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令他們無比絕望的善智喇嘛,此刻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狀態。

善智那寬闊的額頭中間,出現了一個一指寬闊的窟窿,奇怪的是,沒有一滴血流出,仿佛這個窟窿本就存在于他的額頭上,而他的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氣,變得乾癟而又空洞。

善智喇嘛的身體緩緩彎曲,雙膝跪地,最終匍匐在地面上,仿佛在向這一指的主人致以最卑微的臣服。

而他帶來的那些血滴子,原本還耀武揚威,此刻卻在瞬息之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奪走了精氣神,個個面容蒼白,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生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癱倒在地。

「左大哥,帶他上來吧。」徐青平靜淡然的語聲在左千戶耳朵內響起,那聲音仿佛穿越了空間與時間的界限,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左千戶渾身一震,這才回過神來,他環顧四周,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五味雜陳。

血菩提樹下,左千戶終于看到了徐青。

徐青還是那個徐青,身形依舊挺拔,面容依舊俊朗,離他是那麼近,可是給左千戶的感覺如今卻像是遠到云端,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其實左千戶早已知曉徐青的力量已經是當世頂尖,超越了他的授業恩師嶗山上清宮的宮主。

然而,那些都只是聽聞,直到今日,親眼目睹徐青這輕描淡寫卻又威力無窮的一指,他才對徐青的力量有了如此直觀而又深刻的認識。

在左千戶的記憶里,多年前的徐青是個心有猛虎的少年。

那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少年竟有朝一日,化為真龍,翱翔在九天之上,俯瞰著世間眾生。

人世間的際遇,真是奇妙無比,又豈是能用一兩句話就能說清的。

左千戶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擁有這般強大力量的人是徐公明。他深知,這種力量若是落在任何一個心懷邪惡的人身上,對于天下蒼生而言,都無疑是一場深重無比的災難,將會帶來無盡的痛苦與毀滅。

然而,還沒等左千戶從震驚與感慨中回過神來,徐青便毫不猶豫地將善智喇嘛的肉身丟進血菩提樹張開的血盆大口里。

血菩提樹的枝葉瞬間興奮地舞動起來,仿佛在慶祝這一場盛宴的開始。

左千戶看到這一幕,不禁瞠目結舌,嘴巴大張,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疑惑。

用妖魔血肉飼養血菩提樹,結出菩提劫果,這一點左千戶可以理解。

在這個充滿神秘與未知的修行世界,諸多修行法門與手段,雖超乎常人認知,卻也并非不能接受。

可是在左千戶眼中,善智喇嘛再怎麼邪惡,那也是「人」。他眼睜睜看著徐青將善智喇嘛的肉身,毫無猶豫地丟進血菩提樹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內心頓時翻江倒海。

善智喇嘛,即便罪惡滔天,雙手沾滿了無數無辜者的鮮血,可在左千戶根深蒂固的觀念里,人倫道德的底線不可輕易觸碰,哪怕是對這樣一個罪大惡極之人,如此「非人道」的處置方式,依舊讓他難以接受。

徐青敏銳地察覺到了左千戶的疑惑。

他微微側過頭,目光與左千戶交匯,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解釋。

這本就是「魔」的手段,充滿了血腥與殘酷,與正道所秉持的仁慈丶寬厚背道而馳。在正道之人眼中,這樣的做法無疑是離經叛道,難以理喻的。

也沒必要解釋。

甚至使用這種手段,也確實是一種錯誤。

只是無形間,左千戶覺得自己和徐青之間,有了一道更深層的隔閡。

他沒有問徐青為何要這麼做,只是神色復雜,聲音低沉地說了公事,以及接下來的行動。話語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與迷茫。說完后,他默默地帶著捉妖司等人回去復命。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腳步也異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承載著千斤的心事。

至于郭家兄弟,在向徐青恭敬地見禮之后,也默默地跟著左千戶離開。他們是奉徐青的命令,在捉妖司協助左千戶。只要徐青沒有新的指令,他們便會堅定不移地執行當前的任務。

徐青目送左千戶遠去,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左千戶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遠方的天際線。

心月狐先前一直隱藏在一旁,此時,它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到徐青身邊。它的眼睛里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帶著一絲好奇與不解,說道:「你怎麼不解釋呢?其實你也是為了救故人,而且這喇嘛,本就跟妖魔沒區別……」

心月狐身為妖魔,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在妖魔界,弱肉強食是生存的鐵則,同類相殘丶以血肉為食的場景屢見不鮮。在它看來,這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就如同野獸捕食獵物一般自然。

但它也懂左千戶的心里是什麼滋味。它雖然來自妖魔界,卻也知曉人類社會有著自己獨特的道德準則與價值觀念,與妖魔界的生存法則截然不同。

在妖魔界,甚至在野獸的世界里,吃同類是為了生存,是再正常不過的本能。何況這是血菩提樹干的,在它心里,這就跟喂「狗」沒什麼兩樣。

徐青微微搖頭,說道:「你做了一件事,然后朋友不接受,你還要按著他的頭告訴他,我是對的。無論事情對不對,這也不是對的。」

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他深知,真正的朋友之間,應該是相互理解丶相互尊重的,而不是將自己的觀念強行灌輸給對方。

心月狐眨了眨眼睛,一臉不以為然,說道:「你就是矯情。」

在它的觀念里,強者就應該無所顧忌,只要自己認為是對的,就大膽去做,無需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

徐青禁不住一笑,說道:「確實。」

他心里清楚,矯情是需要資本的,只有擁有足夠實力的人,才有資格去糾結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在這殘酷的世界里,連生存都成問題,又何談所謂的矯情。

徐青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本心算是「人」,還是「魔」。人到底是由生物屬性決定,還是由社會關系決定?即便以他如今的境界,也難以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君子不器,大器免成。

他也確實沒法給自己定義。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實在太過模糊,既要肩負起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的重任,又要努力接受自己身份的轉變。

他已經站在了修行的巔峰,擁有著超凡的力量和崇高的地位,可也正因如此,他與凡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很難再像從前一樣,與他們產生共情。

可以說,他如今站在此界的巔峰,俯瞰著世間萬物,卻發現自己與這個世界越來越格格不入。

甚至他偶爾會想,黑山老妖那種獨來獨往,一心追求天道的求道者,其毅然斬去世間所有羈絆的做法,未必不是一條更好的修行之路。

這就是他修成天魔和正常紫府元神道路的求道者最大的區別。正常成就元神的求道者,早早便堅定了自己的道路,堅守著自己的本心,不為外界所動搖。

而天魔之道卻截然不同,極易受到環境和外界因素的影響。見佛則佛,見仙則仙……天魔擁有無窮的樂欲,卻始終難以找到自己的本相,就像一面鏡子,雖能映照出諸天眾生,卻唯獨看不見真正的自己。

徐青深知,自己的修行之路充滿了不確定性,天魔之道的特性,讓他在修行的過程中,不斷受到外界的干擾和影響,始終在尋找自我的道路上徘徊。

 若非有太始魔炁,徐青現在的情況還要更糟糕。

太始魔炁的存在,便如同在他的心中點了一盞燈。

如燃燈之佛,照亮過去,照亮未來,分清現在。

這些事,他沒有跟馮蕪透露過。因為他不想讓妻子為自己擔心。

他有時候會想,若是馮蕪真的能「太上忘情」,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沒有了情感的負累,便能一心專注于大道的修行,成就或許會比現在高許多。

但他又怎麼能割舍下馮蕪對他的「愛」呢?

因為「愛」,對于任何在這苦海中掙扎的眾生來說,都是無比珍貴丶無比奢侈的。

「七日之后,還你一個衍空,在此期間,需要你來護法。」紅發衍空輕聲道。

徐青緩緩點頭。

他很明白,別以為收了善智喇嘛,一切就萬事大吉了,雪域活佛絕非泛泛之輩,可以說,其修為境界僅次于黑山老妖,甚至超過了大虞雙圣。

接下來自己與雪域活佛的斗法,才是衍空能否重生的關鍵所在,也是他修行之路上,又一個巨大的挑戰。

京師附近,一片靜謐而又透著神秘氣息的區域,皇陵莊嚴肅穆地矗立著。

皇陵的建筑氣勢恢宏,巨大的石碑和石獸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滄桑。

在距離皇陵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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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墻壁斑駁,歲月的痕跡清晰可見,墻體上的磚石有些已經松動,仿佛輕輕一推就會掉落。寺廟周圍的樹木郁郁蔥蔥,枝葉繁茂,卻莫名給人一種壓抑之感,仿佛這些樹木也在壓抑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寺廟之中,雪域活佛正端坐在蒲團之上。他的面容沉靜,雙眼微閉,周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

他的身旁擺放著兩件借來的法寶,一件是暮鼓,一件是晨鐘。

暮鼓的鼓身刻滿了奇異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佛法,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鼓身上緩緩流動。

晨鐘則散發著古樸的氣息,鐘身上的紋路猶如山川河流,蘊含著無盡的奧秘,輕輕敲擊,便能發出悠遠的聲響,仿佛能穿透時空。

在善智喇嘛離開京師之時,雪域活佛便已算定這位密宗的杰出人才將會遭遇一劫。

這一劫,也是徐青的劫。

而雪域活佛,將如釋迦牟尼那樣,擊潰徐青這個真正的「天魔」。

他的雙眼微微瞇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

「中土正道,誤以為我密宗是為邪惡,實則不知,我等才是真正的慈悲。」

雪域活佛的聲音低沉而醇厚,在寺廟中緩緩回蕩。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他緩緩站起身來,寬大的袈裟隨之飄動,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隨后,他猛地將袈裟扯開,袒露出肚皮。

剎那間,奇異的光芒從他的腹部散發出來,那光芒五彩斑斕,如夢如幻。隱約間,如有一個「內天地」呈現。

在這個「內天地」之中,有許多人生活其中。他們或是嬉笑玩耍,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或是悠然漫步,步伐輕盈而自在。個個都沉浸在無窮的樂欲之中,仿佛這世間所有的煩惱都與他們無關。

這些享受雖然皆是幻境顯化,但對于其中的人來說,卻無比真實。他們能感受到微風的輕撫,能聞到花朵的芬芳,能聽到鳥兒的歌唱。而且,這些人都是以魂魄的方式,生存在雪域活佛開辟的「佛國」里。

若有朝一日,雪域活佛的修為達到幻假成真的層次,直入造物主之境,那麼這些幻境也將會成為真實。到那時,里面的眾人,便等于進入了真正的極樂凈土。

即便現在,他們的血肉也不會被白白浪費,而是成為佛國修行的資糧。更重要的是,這些「人」再也不會感到饑寒丶恐懼等諸多痛苦,心中唯有快樂。他們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享受著永恒的安寧與幸福。

在雪域活佛看來,中土之道,才是真正的邪道。它教人正視世間的殘酷,直面血淋淋的現實,讓人們在苦海中不斷掙扎,無休無止,痛苦無盡。

讓人們直面苦海,絕非善舉。在他心中,逃避才是脫離苦海的無上妙道,他愿以無上慈悲,為苦海眾生尋找一條出路。

他認為自己肩負著拯救眾生的使命,要將他們從痛苦的現實中解脫出來。

「敲響暮鼓吧。」雪域活佛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仿佛是一道命令,能讓天地為之震動。

眾多喇嘛應道:「謹遵佛旨。」

當暮鼓敲響之時,沉悶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在天地間久久回蕩。

那聲音低沉而厚重,每一聲都仿佛是來自古老佛國的呼喚。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寺廟外數里地的一處密林中,落木蕭蕭。

此人正是林天王。他身上佩著一塊玉玨,那是天靈上人親手制作的斂息符。在其作用下,林天王的氣息幾乎全無,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的身體隱藏在土坡的陰影之中,只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寺廟的方向。

為了此次行動,他已經藉助血菩提樹的根須,在皇陵附近掩藏了數日。這幾日里,他宛如蟄蟲一般,在土地里進入活死人狀態,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與緊張。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被寺中那位絕世強者察覺。

這是林天王一生最驚心動魄的潛行。他深知,此次刺殺的對象是一位當世頂尖的強者,這不僅是一次生死考驗,更是他修行路上無比珍貴的經驗。

他能否順利突破武圣境界,全看這一次刺殺行動能否全身而退。他的心中既有緊張和恐懼,又有一絲期待和興奮。

他的手中,緊緊握著撼天弓,那弓身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仿佛整個世界都握在了他的手里。他的手指微微顫抖,那是因為緊張和興奮交織在一起。

藏在箭囊的九支箭矢,每一支都散發著驚心動魄的光澤,它們仿佛在等待著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隨時準備呼嘯而出,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每一支箭矢上都刻著神秘的符文,那是力量的象徵,也是他信心的來源。

林天王緩緩張弓搭弦,他的手臂肌肉緊繃,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專注。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礙,直擊目標。

此刻,他的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之中,生死已然無足掛齒,他的眼中只有一個目標——雪域活佛。

第一箭離弦的剎那,一股強大的力量以林天王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方圓十丈之內,原本靜靜飄落的落葉像是受到了一股無形的沖擊,盡數粉碎,化作無數細微的碎屑,在空氣中飛舞飄散,仿佛是在為這驚天一箭奏響一曲壯烈的樂章。

那支箭矢,宛如一顆流星,裹挾著恐怖的螺旋氣勁,以一種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向著寺廟中的雪域活佛射去。

箭身周圍的空氣被急速壓縮,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甚至淹沒了暮鼓的聲響。

此時,雪域活佛似有所感,猛地轉身。

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又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從容與威嚴。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那支箭矢已經轟碎一切阻攔,直至面門。

雪域活佛的袈裟在強大的氣流沖擊下,鼓蕩如鍾,獵獵作響。

與此同時,他胸前的「卍「字佛印金光大盛,那光芒如同一輪烈日,照亮了整個寺廟。這金色的光芒迅速向外擴散,竟在七尺外凝成了實質的金鐘。

金鐘表面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佛理。

箭簇與金鐘相撞的瞬間,仿佛是兩顆星辰的碰撞,爆發出了強烈的光芒和巨大的沖擊力。火星四濺,如煙花般絢爛,在半空中炸開了三丈氣浪。這氣浪猶如洶涌的潮水,向著四周洶涌澎湃地擴散開來,所到之處,一切都被夷為平地。

廟宇的梁柱在這強大的氣浪沖擊下,發出了吱呀作響的聲音,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

梁柱上的灰塵簌簌落下,墻壁上的磚石也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隨時都可能坍塌。寺廟中的佛像也在這氣浪中搖晃不定,仿佛在為這場激烈的戰斗而顫抖。

而眾多喇嘛,宛如不聞不見,繼續結印施法,敲響暮鼓。

活佛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間的阻隔,看到了林天王。

林天王也在第一時間,對上了雪域活佛的目光。

這種感覺,乃是他此生未有的顫栗。

如同之前善智見到徐青的一指。

此時此刻,林天王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感覺。

即使他強到現在這種地步,在這位「活佛」眼中,也不過是一只力量強壯的螻蟻。

螻蟻再強壯,那也只是螻蟻!

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

帶著滿腔憤怒,林天王第二箭射出。

與此同時,一份文氣燦然,宛如照亮萬古長夜的手稿在林天王身邊燃燒起來。

這是徐青手書的仙朝律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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