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錦已經要氣暈了。
現在就交配一次?
還一定能懷上?
我說過要跟他交配了么?
你誰啊?
她臉色有些陰沉:“這位狐妖朋友,你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涂山晴嵐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可你們每天出雙入對,難道不是在為交配做準備么?龍族姐姐,雖說龍族也奉行一夫一妻,但我聽說內亂之后,已經為了繁衍放棄這些了。
你現在的年齡正正好,再晚就容易損傷根基了。
真的不要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情比族群繁衍更快樂呢?”
敖錦:“???”
秦牧野趕緊賠笑:“小孩子不會說話,你別往心里去。”
涂山晴嵐小聲嘟囔道:“可是我聞你們兩個身上的味道,都挺想和對方交配的啊……”
敖錦:“……”
秦牧野:“……”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雖然是實話。
但你也不能說出來啊!
敖錦直接轉過身去:“我昨晚沒睡好,回去補個覺!還有,小狐貍,你要是真的一直惦記著幫別人繁衍種族,不如幫他和他娘子看看身體。
他們成婚一年多了,肚子都沒有動靜。你不在該努力的地方努力,卻一直在亂點鴛鴦譜,真是一個不及格的紅娘,涂山開除你是對的!”
說罷。
直接化作金光消失。
涂山晴嵐眼睛都紅了,憤怒地揮舞著拳頭:“她怎么能罵人呢?她怎么能罵人呢?我哪里不及格了?”
秦牧野趕緊說道:“你及格,你及格!”
涂山晴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安慰:“還是你眼光好!”
秦牧野:“……”
給她雕刻好雕像。
模樣按照她的要求微調了一些。
清純女大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御姐,十分符合外人對狐妖的刻板印象。
涂山晴嵐看著雕像,眼底全都是滿意:“謝謝你啊!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跟你娘子真的生不出孩子么?我可以幫忙的!”
秦牧野想了想:“還真有點困難,你跟我來!”
“嗯!”
涂山晴嵐點了點頭,便跟著秦牧野回到了住處。
這時的李星羅已經遣散了所有官員,正一臉凝重地坐在書案前。
不過聽說涂山晴嵐可以治不孕不育,頓時就來精神了。
因為算下來,她跟秦牧野已經有一年多夫妻生活了,每次都奔著灌滿而去。
可她的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明顯不太正常。
于是趕緊讓涂山晴嵐號脈。
眼見涂山晴嵐臉色越來越凝重。
她忍不住問道:“什么問題,很嚴重么?”
涂山晴嵐神情有些古怪:“你們兩個,是不是出自同一個‘神’的不同神使血脈?”
“昂!”
秦牧野有些驚奇,這小狐貍真的有點東西啊!
李星羅有些擔憂:“這樣不可以么?”
涂山晴嵐揉了揉腦袋:“只是這樣的話,肯定沒有問題,但你們背后的‘神’,明顯不希望你們聯合起來,所以在你們血脈中做了手腳,兩家人沒有辦法成為一家人。”
李星羅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殺氣:“有解決的方法么?”
“有!”
涂山晴嵐點頭:“要么找到這個秘法,然后在造詣上超過他,要么就把施法的人滅掉。”
李星羅點頭:“好!”
本來還不急著滅呢。
現在看來,不滅也不行了!
這群神棍,真的像跳蚤一樣惡心人。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嶺南建設好。
這也是小器靈給自己上的第一節實踐課:通過自身的欲望敏感體質,來預判各層官員以及百姓對新田的貪念,并且想到對應策略。
好像……這才是所謂“神使血脈”的正確使用方法。
她輕輕抱了抱秦牧野:“牧野你別急,我們會有孩子的,你忙你的去,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去批閱公文了。”
“嗯……”
秦牧野點了點頭,他倒是沒有壓力,卻感覺李星羅的壓力已經拉爆了。
自己要嶺南礦產,主要是為了發展軍械。
但李老登放權很多,明顯考慮得更加詳細。
現在看來,是想讓李星羅在基層鍛煉幾年。
思路沒有錯。
一個領導者有沒有在基層干過,十分影響以后的執政風格。
自己只擅長口嗨,只能看大舅哥能不能幫上忙了。
“那個……我先走了!”
涂山晴嵐忽然小聲說道:“我的主顧在叫我!”
秦牧野隨手將桌上的點心給她包好:“過幾天我就把姻緣廟給你建好,記得到時候過來坐鎮!”
涂山晴嵐連連點頭:“您真是一個慷慨又善解人意的顧客。”
說罷。
倏的一下便消失了。
秦牧野卻若有所思,若是不升格,自己在這方小世界,無疑能當一尊土皇帝。
可又好像有些不甘心,總不能讓《仙庭》這個命格技直接廢掉吧?
走一步看一步,看到時候的情況吧!
現在蒲鳴龍和老妖皇都還沒有解決,想個錘子升格的事情?
“你又去哪了?”
蒲鳴龍瞪著這滿臉單純的狐妖,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涂山晴嵐被罵,明顯有些不開心:“我去掙零花錢了啊!”
蒲鳴龍眉頭一擰:“你放著我一個主顧不管,去掙零花錢了?”
“我隨時都可以回來的呀!”
涂山晴嵐也有些生氣:“這個世界最高的高手只有妖皇,你肯定能撐到我回來的呀,你兇什么兇啊?”
“???我是說,你既然收了錢,就應該好好干活。不說幫我清除一切障礙,時常候著端茶倒水也行對吧?”
“那是另外的價錢!”
他有些腦仁疼。
暗罵那個神棍真是一個臭要飯的。
既然請,為什么不請一個敢干活的。
眼前的這個小狐貍,跟吃干飯的一樣。
要是沒人過來刺殺我。
那這錢不是白花了?
“駙馬!”
一個女子款款走來,有些嫉恨地望了狐妖一眼:“她怎么又過來了啊?快把她趕走!”
蒲鳴龍掃了涂山晴嵐了一眼:“你還不快走?”
涂山晴嵐哼了一聲:“你們只是假裝很想和對方交配,得不到幸福的!”
說罷。
便氣哼哼地走了。
女子:“……”
蒲鳴龍:“……”
兩人都有些尷尬。
沒想到涂山晴嵐竟然如此直來直往。
但轉念一想。
兩人本來就是政治聯姻。
本來就是為了利益而……交配。
有什么可尷尬的?
女子溫柔道:“駙馬!太子雖然病重了,但三皇子威望也不低,以后他肯定會防著我們,我們該怎么辦?”
蒲鳴龍笑了笑:“無妨!這些時日,好好享受生活便好,過些日子,我便會用一場戰功,徹底為我們的孩子拿下百越的政權!”
“戰功?”
女子愣了一下:“不是說要休養生息,讓乾國內部發生動亂么,怎么又要打仗了?”
蒲鳴龍微微一笑:“有個地方,可以打!打下來之后,大不了再換個方式還回去!”
女子嫵媚一笑:“那我們現在做什么?”
“當然是……先有個孩子了!”
蒲鳴龍直接把她按了下去:“我現在火氣很大!”
接下來的日子。
似乎是為了慶賀乾國新皇登基,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安靜。
每個國家,仿佛都在全心全力謀發展。
沒有沖突,沒有戰亂。
就連一直都頗為叛逆的妖官集團,都在不停地向大乾新皇表達忠誠。
一時間。
明君圣主的名聲甚囂塵上。
畢竟,把周邊宵小震懾得不敢出聲,讓所有妖官舉家投誠,這本來就是不小的成就。
才短短一年的時間。
李知玄的名聲好像就已經超過了父輩。
整個朝堂,好像也只有寥寥幾個官員,會提醒李知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道理。
妖皇殿那么強卻不出手。
蒲鳴龍發展了這么長時間,也稍有動靜。
兩者肯定在密謀著什么東西。
一開始的時候。
李知玄很能聽進去這些話。
但這種話說了足足一年,卻還是一點外患都沒有見到。
他就聽煩了。
慢慢的,他越來越喜歡聽歌功頌德的話語。
目光也慢慢放在了不在掌控中的嶺南,還有足以影響西南諸國的南梧城。
期間。
他制定了不少限制嶺南的政策,雖然在朝堂上得到了不少反對,卻還是順利實施了。
只是實施的效果并不是很好,嶺南的農械工械太多,基本能顧得上開荒的主旋律,對中原的需求的確沒有很大。
幾次試圖派官員過去,也都是到了就被架空。
堂堂皇帝。
手居然有些伸不到嶺南。
這讓他有些惱火,順著嶺南的物資線查了一圈,居然查到了南梧城。
這就很難讓人不暴怒了。
朝堂上。
“混賬!”
李知玄勃然大怒:“小小一個南梧城市易官,竟敢如此濫用職權,把本該給友邦的資源,私自運往嶺南,簡直無法無天。”
此話一出。
朝堂上滿是寂靜,不少人下意識望向秦開疆。
誰都清楚皇帝這話是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想制裁秦牧野的前妻。
只是這理由實在有些蹩腳。
嶺南發展得這么快,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人家按時交稅,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反倒是朝廷……
哪有自家朝廷用政策制裁自家人的啊!
雖說從削藩的角度來看,這操作再正常不過。
可朝廷給市易官的權限很大,本就應該兼顧安南與嶺南的經濟狀況。
而且南梧城和嶺南只是經濟獨立了些,真正出格的事情,一件都沒有做。
這訓斥本來就不合理,甚至還違背了先帝最后一次上朝的旨意。
不過沒人敢說。
李知玄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朕覺得,有些狂徒可能需要敲打敲打!傳南梧市易官白玉璣進京,熟知國策之后,再行返回!”
聽到這話。
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這是要拿人質的節奏啊!
可你這么明晃晃要扣押戰神境高手的妻兒,是不是太招搖了?
這下,剛才還沉默的眾人,紛紛忍不住說話了。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
至于為什么三思,大家都不說。
但懂的都懂。
李知玄眼底閃過一抹陰郁,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笑容:“朕不過開一個玩笑,白愛卿身在南梧城,事事處理妥當,且必向上匯報,朕又怎么舍得把她調回來呢?”
聽到這話。
在場眾人無不松了口氣。
“啪啪!”
李知玄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一個太監上前,拿出一個折子朗讀起來:“臣白玉璣言,近些年來,西南各國……”
居然是白玉璣對西南各國的看法。
聽這意思,百越最近一段時間,好像一直都在練兵。
練兵?
他們練兵是想要打誰?
要知道,百越向來是西南諸國之首,在大乾國力衰微的那段時間,把周遭國家全都揍了一邊,就沒有不服的。
現在西南諸國的經濟,都有些被南梧城鉗制。
若能挑動諸國對立,定然是大乾樂于見到的。
但百越向來號稱小中原,不乏有精通中原文化的能臣,不可能看不出這種事情。
那就是……
打大乾?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大乾?
百越想要北上只能走兩條道,一條道走嶺南,一條道走安南。
安南就不用說了。
秦開疆雖然長居京都,但秦家大部分人都在,安南軍主力也都在安南附近駐扎著。
給百越一萬個膽,也不可能去攻打安南。
那就……只能是嶺南了!
這……
想通了這點。
不少人都弄懂了百越的險惡用心。
這一年的時間,李知玄針對嶺南搞了不少措施。
其中就有一條,就是屢次削兵,亦或者把當地的駐軍給調到別處,并且嚴格限制那邊不能自行組織城衛軍,只留少量將士作為邊防。
軍事空心化相當嚴重。
這下。
有人慌了。
連忙上前道:“陛下!嶺南百姓辛勞年余,如今荒僻之地,已見沃土之態,這么重要的地方,萬不可落入百越之手啊!”
有人開了頭。
其他官員也都紛紛附議。
這一年嶺南發展的速度他們都看在了眼里。
別的不說,光是一年三熟的水稻,就是中原難以企及的存在。
雖說還有所欠缺,但假以時日必將成為大乾糧倉。
百越本就如狼似虎。
若是落在他們手中……
李知玄卻板起了臉:“諸位這是在質疑先帝的眼光?先帝令帝姬代天子南巡,如今政績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
朕與帝姬從小一起長大,知曉她在軍事上的才能,向來都不比政務差。
有她坐鎮嶺南,何懼百越宵小?”
群臣面面相覷。
就算軍事上有才能。
那也得有兵吧!
李知玄繼續笑道:“何況嶺南與安南毗鄰,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差池,秦帥也能親自帶兵打回來,又有什么值得擔憂的?秦帥,你說是吧?”
眾人面面相覷。
這想法已經完全不藏了。
誰都清楚,雖說嶺南在交稅與不招募軍隊上很老實,但基本不聽從朝廷調令。
隱隱有著割地為王的感覺。
雖說這種感覺很怪,畢竟割地為王最重要的兵權嶺南沒有。
但事情就是這樣的。
皇帝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偏偏因為先帝的命令,一直都找不到滲透的理由。
這次。
恐怕是要借百越之手,把嶺南這塊土地在手上倒上兩倒。
先被百越拿走,那是因為帝姬的無能。
再派重兵驅逐百越猴子,地又回到了大乾的手中,治罪帝姬并奪其行政權,也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兩全其美。
唯一苦的就是百姓。
秦開疆眼底閃過一絲不忍,雖說中央收回嶺南的行政權勢在必行,但收回行政權有很多方式,這么肥沃的土地,一定要在百越猴子手上過一過么?
百越那邊也定是算好了李知玄有這樣的心理,所以才敢這么做。
良田百姓遭殃。
這種情況是他不愿看到的。
當年初到安南之時,那邊也大多不毛之地。
他清楚的很,一畝良田究竟有多么來之不易。
他上前一步,正準備說些什么。
這時。
崔梧洲卻上前一步道:“陛下圣明!這么簡單的事情,根本不用秦帥出馬,末將就愿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李知玄斜睨了一眼秦開疆滿是戾氣的眼睛,淡淡道:“準!”
眼見拍馬屁有好處拿。
附議之聲不絕于耳。
李知玄被夸得很高興,雖然沒有笑出來,但胸膛已經隱隱挺了起來。
就這么任他們恭維。
等氣氛差不多了,才淡淡道:“既然諸卿都這么覺得,那事情便這么定下,退朝!”
“恭送陛下!”
群臣紛紛行禮。
沈悝則是半閉著眼睛,似乎在默背什么東西。
秦開疆強壓著怒意:“沈相!此事有傷天倫,你身為一國之相,為何不阻止陛下?”
沈悝睜開眼,反問道:“秦帥也沒有阻止陛下啊!”
“你……”
秦開疆眉頭一擰:“你明明知道我……”
他血脈有問題,所以應當愈發小心。
能不忤逆皇帝,就盡量不要忤逆皇帝。
不然被李知玄當做“謀反之心”,那事情就嚴重了。
沈悝卻幽幽說了一句:“不是你自己選的么?”
秦開疆:“???”
一句話,就能讓人有吐血的沖動。
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上次。
還是跟秦牧野那逆子說話的時候。
已經一年多了!
沈悝下了朝,在家里躺了一會。
便換上一身便服,找到了相府里養的高手,兩人雙雙化作霧氣,無聲無息地朝城外飄去,一直飄到京郊的某處莊園去。
六個月前。
李恭思念兒子過度去世。
李銳白發人送黑發人。
三個月前。
李銳也郁郁而終。
現在……除了洪公公,已經沒人陪李弘下棋了。
很快。
他的身形重新凝實,拿著一本冊子匆匆來到李弘時常釣魚的池塘旁。
卻看到李弘正在跟一個氣質奇怪的中年人下棋。
中年人看著像個人。
但氣息卻是純正的妖力。
可又感覺不出來是個什么妖。
看氣質與神情吧,又像是個讀過書的人。
就是下棋有點臭。
“陛下!”
“不用匯報了,坐!”
李弘笑著擺了擺手:“朝堂上的事情,我都知道!”
沈悝目光微動,儼然已經猜出了對面中年人的身份。
于是笑道:“秦賢侄來了?”
妖傀頭都不抬:“怕小老頭過得太郁悶,活不過三年,就安置一個傀儡過來陪他解解悶。”
沈悝嘴角咧了咧,心想這小子說話還真不客氣啊。
不過吧,不尊重長輩,歸不尊重長輩。
能陪著長輩下棋解悶,有這份心思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畢竟,他可是知道李弘對他們夫妻倆做過什么事情。
李弘笑著打量著他:“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說李知玄做的究竟有多么差,讓我趕緊把他從皇位上趕下來吧?”
妖傀嗤笑一聲:“李知玄做的也不差啊,相反我覺得他這次做挺好的,如果這樣就能解除嶺南的隱患,我甚至還要夸他智勇雙全。等著吧,他現在還沒犯病,等他犯病,你才會知道什么叫做類人生物。”
李弘:“……”
他啞然失笑:“那你這次過來是做什么的?”
妖傀神情微凜:“下棋!”
李弘一顆黑子落下:“你已經輸了!就你這臭棋簍子,跟你下棋純屬浪費時間,有什么話直說吧!”
妖傀咧了咧嘴,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旋即取出了一個盒子,推到李弘的面前:“這不是算著你生辰了么,就想著送你個禮物,讓你高興高興。”
李弘看這盒子有些熟悉,身體下意識向后仰了仰。
生怕里面又是那只追憶蠱。
然后灌入一段有關李知弈的記憶。
自那天起,他無時無刻不在被愧疚折磨。
直到最近,情緒才剛剛平定一些……
這要是再來一段同樣炸裂的記憶。
自己恐怕余生都不要安生了。
怕什么來什么。
妖傀打開盒子。
果然還是那只追憶蠱。
李弘臉色有些發白,勉強扯了扯嘴角:“你小子!這里面有什么,你就直說吧,沒必要折磨我這一把老骨頭。”
妖傀似笑非笑道:“那我直說了?”
李弘趕緊擺手:“直說!”
妖傀笑道:“前些天,我與鷺鷺一起去諸神遺跡了。”
李弘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妖傀繼續道:“祭壇堅持一個時辰,全靠鷺鷺自己,成了!”
李弘:“!!!”
妖傀輕嘆一聲:“你兒子是個天才,女兒也是,可惜……你一直都不相信!”
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