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245章 尹妍姝是吧?我烏鷺今天要代夫馴狗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敗犬女帝 | 把頭發盤起來! | 想喝胡辣湯吖   作者:想喝胡辣湯吖  書名: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更新時間:2025-02-17
 
“李弘!?”

這兩個字一出口。

秦開疆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僵硬。

這女人瘋了!

這女人真的瘋了!

他死死地盯著沐劍秋,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劍秋!你認真的?”

沐劍秋目光發寒:“難道我不該認真么?”

她知道的。

當時的秦開疆真的對李潤月動了殺心。

之所以選擇饒李潤月一命,就是因為乾國處于關鍵時期,他不希望內部出現任何問題。

這一切。

源頭都是李弘,還有那個狗屁仙庭宏愿。

秦開疆面色難看:“劍秋!死者已矣,過往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我不知道這幾個月,我有沒有讓你懂我的心意,但……”

“你的心意我怎能不懂?”

沐劍秋笑容凜冽:“我是你最愧疚的人,興許也是唯一當妻子的人,這件事我知道!”

秦開疆眼睛終于亮了一些:“你能這么想真好!我……”

沐劍秋再度打斷:“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愈發可笑!在你心中,再重要的事情,都比不上李弘和乾國!你讓我的一生,看起來像個笑話!”

秦開疆沉默,因為事實的確如此。

他出身軍伍世家,幼年時大乾接近崩隕,他見過太多民間慘狀,族內長輩接連戰死沙場。

初聽仙庭之時,他心中滿是憧憬。

而李弘,就是唯一能帶他實現宏愿之人。

妻兒對于他來說很重要。

甚至比命都重要。

但他的命是屬于仙庭的,任何仙庭前路的絆腳石,都會被他毫不猶豫踢開。

這其中,自然包括他視作珍寶的妻兒。

沐劍秋眼神愈發悲涼,她曾經懷疑過秦開疆對自己的感情,懷疑過他對自己沒有愛。

但這些日子,她推翻了這個結論。

她很確定,在秦開疆心中,哪怕是陪他打理安南多年的尤天嬌,也根本撼動不了自己的地位。

可越是這樣,她越感覺可笑。

因為成為秦開疆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這件事本身就沒有意義。

在仙庭面前,一切都是垃圾!

她眼底閃過一絲譏嘲:“你還是原來那樣,說不出欺騙我的話,這很好!不過我問你,李弘已經死了,他的尸體躺在皇陵中,還是躺在荒野中,是不是對仙庭的發展沒有任何影響?”

“是……”

秦開疆下意識答道,可就在尾音尚未消失的時候,他猛得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已經知道沐劍秋想說什么了!

果然。

沐劍秋冷笑一聲:“那我用能助力仙庭的鍛造術甚至神鍛術,換他曝尸荒野,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秦開疆:“!!!”

好刁鉆的邏輯漏洞。

他居然想不到任何方式反駁。

可讓李弘曝尸荒野,他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不能接受。

但如果不接受,就說明自己之前的一切行為都是笑話。

一時間,他有些急。

可讓他更急的一幕很快就出現了。

“嘩……”

秦開疆耳邊的通訊法器悄無聲息碎成齏粉,化作一縷縷粉末,從肩頭漏下。

他眼角劇烈顫抖了幾下,臉色陰沉得簡直要滴出水來。

這意味著,這件事他甚至不能通知秦牧野從中斡旋。

沐劍秋冷笑一聲:“怎么了?猶豫了?為了大乾仙庭,你逼瘋我的時候,可一點都沒有憐惜。怎么到了李弘,你反而猶豫了?”

秦開疆沉默。

沐劍秋見他遲遲沒有動作,眼底恨意愈來愈甚。

恨得身體都有些顫抖。

她心中一狠,直接攥住秦開疆的胳膊。

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枚金色飾品,凌空一劃便切割出一道極其穩定的空間裂縫。

隨后直接拉著他踏了過去。

沒有任何意外,裂縫的另一頭是皇陵。

出裂縫的瞬間,另一枚飾品就出現在了秦開疆的身上,將兩人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隱匿了去。

秦開疆看著眼前李弘和蒲婉君的墓地,面部肌肉不停顫抖。

沐劍秋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取出一把金鏟鏟丟給了秦開疆:“這鏟子可以隔空取物,你一鏟子下去,沒人知道李弘尸身已經被你竊走了,到時候隨便找個土堆一埋,神鍛術就歸你們乾國了!”

秦開疆神色當中充滿了痛苦:“劍秋!一定要這樣么?”

“一定要!”

沐劍秋聲音也變得凄厲了起來:“你難道以為我在開玩笑么?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給你選擇的權力,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給你一刻鐘的思考時間,乾國的救命稻草就擺在你面前,抓不抓是你的……”

忽然。

沐劍秋手中一空。

金鏟鏟已經被秦開疆抓在了手中。

看著他痛苦而堅決的眼神。

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秦開疆咬了咬牙:“劍秋!武帝之姿,不入皇陵,下場足夠凄慘,但我相信,即便李弘還活著,他也會用身后事換大乾延續的籌碼!

他的尸身,我挖!

這個罵名,我也可以擔!

但我求你一件事情!”

沐劍秋還沒緩過神:“什么事情?”

秦開疆壓抑著痛苦的情緒:“他最大的遺愿,就是與蒲婉君合葬!這墓,我來挖。但我要為他們夫妻,親手挑選新墓。”

沐劍秋皺了皺眉:“你……”

秦開疆半跪在地:“就當做我助你修成神鍛師的回報,好么?”

沐劍秋:“……”

她忽然感覺很荒唐。

整個天下最無情的李弘,死了之后卻像是情種一樣。

秦開疆馬上親手刨開先帝的墓,卻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說,換李弘親自來,也愿意換一縷乾國未來的希望。

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這些人在感動自己?

她很生氣。

氣自己好像完全矮了這兩個男人一頭。

更氣秦開疆一副跟李弘心意相通的模樣。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于是目光愈發冷厲:“好!我答應你!挖吧!”

說完。

便一臉審視地看著他。

秦開疆咬了咬牙,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墓前:“老李!對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

眼皮就像是結界一樣,把所有痛苦與愧疚的情緒都封印住了。

金鏟鏟高高抬起。

隨后重重落下。

落下。

落……

怎么落不下?

秦開疆睜開眼睛,錯愕地看著沐劍秋。

沐劍秋攥著他的手腕,眼底驚怒交加:“你真鏟啊?”

秦開疆呼吸有些粗重:“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從來沒在你面前做過戲!”

沐劍秋有些恍惚,凄愴與悲涼之色在眼底糾纏。

同時又有些氣急敗壞。

她一把奪過金鏟鏟,怒罵一聲:“都是瘋子!”

說罷。

直接閃身消失。

秦開疆急了:“劍秋!鍛造術……”

很明顯,他的呼喚并沒有起到作用。

偌大的皇陵,除了看守的守衛,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他有些懵。

但現在很明顯不適合徒手挖墓。

眼見隱匿術馬上要消失,他也閃身離開了皇陵,直奔雍慶宮而去。

讓大宮女浣溪去通報,便在站在前殿等候了起來。

過了片刻。

秦牧野罵罵咧咧地趕了過來,一邊走路,一邊整理衣服,還豎起領子遮擋脖子上的草莓印。

炸膛的感覺讓他無比煩躁:“這大半夜的干嘛來了,你最好真有事!”

秦開疆沉著臉:“剛才你娘讓我挖先帝的墓!”

“啥?”

秦牧野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挖老李頭的墓干啥?你挖了沒有?我擦,你現在過來,該不會是已經挖了,來懺悔的吧?”

他有些懵了。

主要這波偷襲來的實在太過突然。

瞅老登通訊法器都被碾碎了,沐劍秋怕是沒給他提前知會自己的機會。

所以……已經挖了?

別啊!

雖然老李頭當爹當的稀爛。

但作為皇帝還有老師,人家當的真沒毛病啊!

你直接給人刨了不合適吧?

一開始不是說要刨李潤月么?

怎么又改刨老李頭了?

秦牧野急了:“你不會真刨了吧?”

“還沒刨!”

秦開疆臉色僵硬。

秦牧野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

秦開疆有些慚愧:“但我一開始想刨!”

秦牧野迷了:“不是!那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真打算刨啊?”

“你先聽我說!”

秦開疆咬了咬牙,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聽完故事。

秦牧野有些麻了,事情有些太過抽象。

就像是一個馬上被逼瘋的同妻,走投無路之下想要跟兩個狗男人同歸于盡,最后卻被他們真情打動的故事。

他震驚于秦開疆居然真的準備刨。

可這種離譜的事情,放在秦開疆身上,卻顯得意外的合理。

以老登的人設,真能干出這種事。

如果老李頭還活著,說不定也會同意這件事情。

但代入一下。

如果是自己躺在下面,可能當場就急詐尸了:“老公你說句話啊!”

真的是……

太過抽象。

得好好緩緩。

秦開疆沉著臉:“你說你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秦牧野扯了扯嘴角:“被你整破防了唄,還能有什么意思?”

秦開疆追問道:“那你說,他會不會把鍛造術給我們?”

“這我哪知道?”

秦牧野也是一臉無語,畢竟什么事情都是老登的轉述。

這人對女人情緒的感知有問題。

他也弄不明白沐劍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精神狀態。

說她破防,或者說她理解,好像都說得過去。

秦開疆痛苦地揉了揉腦袋:“大戰之日將近,咱們不能再拖了。我覺得不管我刨誰的墳,可能都不管用了。牧野,要不你去叫一聲娘?”

秦牧野:“……”

時間的確有點緊了。

所以……

就當他糾結的時候。

殿內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不必了!”

兩人齊齊看向一個方向。

沐劍秋的身影緩緩出現,隨后緩步走了過來。

秦開疆有些急切:“劍秋……”

“你別說話!”

沐劍秋冷聲打斷,隨后看向秦牧野。

她目光很柔和,但感情卻并不濃郁。

只是靜靜打量。

就像打量一段過往。

良久。

她從懷里取出一枚玉簡,放在了秦牧野面前的書案上。

語氣很平靜。

但這種平靜,是那種剛經歷過大起大落,情緒消耗殆盡無力掙扎的平靜。

“都在這里了,三年之內不要暴露神鍛術,不然我會有麻煩!”

說罷。

直接轉身離開。

秦牧野問道:“墳還用刨么?”

沐劍秋無力地擺了擺手,走到大門口,“咻”的一聲消失了。

秦牧野:“……”

秦開疆:“……”

她剛才惜字如金,沒有解釋緣由,也沒有提交換條件。

只是把東西放下,然后離開。

看來……墳不用刨了,娘也不用叫了。

她什么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卻又好像剛經歷過驚濤駭浪。

秦開疆沉默良久,想要解釋,這可能是她作為娘親對兒子的愧疚。

理由他都想好了,畢竟神使血脈真的很瘋,秦牧野應該也能理解這個。

只是話到嘴邊。

他又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種話。

所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秦牧野卻忽得說道:“她對我有沒有愧疚,是她的事情。你對她有沒有愧疚,是你的事情,她也怪可憐的。天色不早了,秦帥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

秦開疆情緒有些沉悶,大踏步朝門外走去,踏過門檻之后,他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隨后咬了咬牙,騰空而起,并不是鎮南府的方向。

“嘖!”

秦牧野咂了咂嘴,只感覺人生處處都是蛋疼。

他在原地杵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朝后殿臥房走去。

不論如何。

四處要飯,總算把產業鏈給要齊了。

他忽然就體會到了李弘當年的辛酸。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達到巔峰老李頭的八成功力。

“吱呀……”

他推開臥房的門。

剛推開,就有一個溫軟的嬌軀撲進了懷里。

李星羅貼著秦牧野的胸口:“牧野,你會不會難過?”

“我只唏噓,不難過!”

李星羅借著月光,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好像的確不難過。

她也不再問為什么,因為只要秦牧野不確定便是一件好事。

只是語氣有些復雜地說了一句:“也幸好沐前輩懸崖勒馬……”

秦牧野忍不住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情會帶頭去刨呢!”

“我哪有那么扭曲?”

李星羅嫵媚地白了他一眼。

若是剛登基那會兒,她說不定真會冒出這個念頭。

可被政務折磨了這么久,她是真體會到了坐皇位的不易。

尤其是大戰當前,四處要飯這件事情。

真是……太難為人了!

不過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想這些。

她忽得一笑:“你再猜,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會怎么做?”

秦牧野貼著她的身子,兩人之間只隔著薄薄的衣物。

不由有些心猿意馬,腦袋自然也不復靈光,一邊嗅她身上的體香,一邊問道:“會怎么做?”

李星羅一邊拿捏,一邊笑道:“若有這么一個瘋婆娘,以你正妻的名分下了葬,我肯定會帶你找上去,然后我趴在墓碑上……”

秦牧野面色一僵:“鷺鷺,你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李星羅也不生氣,只是用拉絲的眼神在他面頰拂過:“那你喜歡病情這么重的我么?”

“我可太喜歡了!”

“那你快點給我找玩具,在你找到玩具之前,我只能玩它了……”

“嘶……”

要飯成功后的乾國。

再度陷入了表面上的安靜。

但暗地里,不少人肩膀頭子都掄冒煙了。

秦延瑛一直都在某個秘密軍事基地里練兵,根據新型軍械的增添調整,不斷磨合新戰法。

從肚子平平,到慢慢隆起,再到平安卸貨,全都是在基地里面完成的。

剛出產房,就又纏起肚子進模擬戰場了。

搞得陳隧一度差點抑郁,畢竟他堂堂錦衣衛指揮使,這么長時間唯二的作用就是送泡和帶娃跑,也幸好老陳家那邊早就尋好了奶娘,不然他真的沒信心把孩子養好。

至于軍工廠那邊。

一群隱姓埋名的陣法大師,在公輸家巨匠的帶領下,開始了瘋一樣的研究。

不管是軍隊配置的戰斗飛舟,還是高手用的兵甲刀劍,水準都坐火箭一般朝上竄。

雖說時間太短,有些差距注定拉不開。

但距離能拉進一些,將士就能少一些傷亡。

至于外面……

歲月靜好!

外臣們和和氣氣地卷,都在各自的領域拿到了不少權柄。

當然。

也不多。

他們倒也不急。

因為只有融入大陸之后,乾國才會明白這些外臣意味著什么。

待到真正的“使團”駐軍而來,再蠶食肥肉也不遲。

不過……

隨著融入大陸的時間越來越近。

還是有人急了。

雍慶宮。

麒駿瞪著秦牧野,怒不可遏:“秦牧野!之前你可是承諾過我,只要我在學宮任教,你就把麒杌交給我!”

“是啊!怎么了?”

“再有一個月,這世界就融入大陸了,你說怎么了?”

麒駿氣得眼前發黑:“怎么?你想等到其他族的高手也趕過來,讓他們出手制衡我們,然后你就能坐收漁人之利了?”

秦牧野笑著擺手:“麒駿兄弟莫要太高看我們,我不知道我們大乾什么水平啊?就算你們多敗俱傷,也輪不著我們坐收漁人之利啊!”

“那你為何還不把麒杌交給我?”

麒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秦牧野笑容溫和:“我就是故意惡心你啊!”

麒駿:“???”

秦牧野搖晃著二郎腿,悠哉悠哉道:“你知道龍源跟麒杌有關系,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護國神龍是什么來歷。能請她來當護國神龍,你應該也能猜到我們的交情。

實不相瞞!

你們族的麒杌,給我的朋友造成極大的陰影。

你用麒麟族搜刮來的妖法換麒杌我沒有意見。

但你總得讓我替我朋友出出氣吧!”

麒駿愣了一下:“什么陰影?”

秦牧野微微揚眉:“你解救他的時候,難道他沒跟你講么?”

麒駿:“……”

“算了!你自己看吧!”

秦牧野不耐煩地甩過去一個盒子。

麒駿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糯嘰嘰的蟲子,體魄很弱,但精神波動很強。

他猜到了這蟲子是干什么的,便直接放在了自己的眉心。

看完相關記憶。

他整個麒都麻了,忍不住罵道:“太惡心了!麒杌這個混賬,實在太惡心了!哪有這樣踐踏龍族尊嚴的?”

秦牧野反問道:“那你說我想要替朋友出氣,到底過分不過分?”

麒駿趕緊說道:“當然不過分!不過秦大人,冤有頭債有主啊,麒杌雖然身負麒麟血統,卻并非是我們麒麟山的人。我們麒麟山也是被他騙了,所以……”

秦牧野揚了揚眉:“你該不會想說,麒杌偷龍源龍蛋純個人行為,你們麒麟山一點責任都沒有吧?”

麒駿:“……”

他陷入了尷尬。

畢竟大家都不蠢,如果硬要說跟麒麟山沒有關系,那就太侮辱大家的智商了。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他咬了咬牙:“那你到底什么時候給我?”

秦牧野想都不想:“肯定是等到我們護國神龍氣消了啊!不過你放心,這麒杌啊,我只交給你一人,先發優勢在你手中,若是拿不到龍源,那就只能怪你太廢物了。”

“好!你很好!”

麒駿深深地看了秦牧野一眼,隨后大踏步離開。

秦牧野在后面高聲提醒道:“記得繼續履行承諾啊,學宮那邊還是很需要麒駿夫子的!”

麒駿:“……哼!”

“切!”

秦牧野嗤笑一聲,來乾國這么多外臣當中,他最不需要顧及的就是麒麟族的面子。

畢竟不接壤,甚至稱得上相距很遠。

天下高手太多了。

麒麟山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把手伸到乾國身上,能派幾個頂級高手搶龍源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這樣,當然是能幫敖錦出多少氣,就出多少氣。

畢竟自己作為情人,必須要滿足她的情緒價值。

不然誰跟自己啊?

當然。

承諾還是要守的。

麒麟族掌握著一個誓言法術,讓他發了一個誓,就是只能將麒杌交給他一人,并且不能暴露交易的時間和地點。

所以麒駿才會在學宮玩命地抖落麒麟山的妖法收藏,把其他人全都卷起來了。

雖說高端妖法玄法沒見影子。

但只要你夠窮,就算撿垃圾,也能實現階級跨越。

至少每個妖官都學到了更多妖術,乾國原本那簡陋得不能看的法術體系也終于建立起來了。

不管怎么樣,承諾是一定要守的。

但會不會發生什么意想不到的變故,那就是麒駿自己的事情了。

不過……

想要守住承諾。

還得再解決一個人。

因為秦牧野把同樣的承諾給了另外一個人。

萬國使館。

“公主!”

樸昶已經徹底坐不住了:“我感覺秦牧野就是在唬你啊!現在的李家,一點被架空的跡象都沒有啊!”

尹妍姝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沉聲解釋道:“秦牧野已經盡力了,你沒看他偷偷頒布的法條么?又悄悄幫秦家把安南的軍政大權攥住了!”

“可這速度也太慢了!”

樸昶忍不住罵道:“距離融入大陸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有多長時間可以拖?如果李星羅有后手,跟秦家僵持住了,其他勢力不可能不趁機干政。”

“秦牧野說了,他有很多后手是我們看不到的,架空李星羅沒有任何懸念。”

“他說你就信啊?萬一……”

“萬一?萬一什么?”

尹妍姝纖眉一擰:“萬一乾國準備以一敵眾,獨自打贏這場立國之戰么?”

樸昶頓時語塞:“……”

畢竟這個說法更加荒謬,以乾國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憑什么啊?

他腦子不太好使,但他問過很多次家中的長輩。

家中長輩得出的結論很樂觀。

那就是,拋開強打立國之戰這種荒謬的選項不提。

乾國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倒向大羅,要么倒向烈穹。

至少現在,乾國一點倒向烈穹的跡象都沒有。

所以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雖說送出去了幾條小礦脈,但這些礦脈,根本裝備不了太多軍隊。

而且這些土鱉還不知道怎么鍛造。

怕什么?

樸昶倒也不是著急國事,他只是氣尹妍姝對秦牧野那么縱容,不但會幫秦牧野解釋,甚至她每次見完秦牧野之后,那臉上的印記……

這個乾國皇夫。

簡直就是個暴力狂。

稍有不順心,就仗著修為在公主身上發泄怒火。

雖然感覺有些怪怪的。

但總不能是公主找著受虐吧?

一定是這樣的!

尹妍姝神情有些凝重:“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們的確有些太拖了,我們鍛造師幫他們煉器還需要時間!我這就去找他,韓锃!”

“在!公主您吩咐!”

韓锃笑容滿面地迎了過來。

尹妍姝遞給他一個紙條:“想辦法聯系上李星羅,就告訴她,今天晚上這個地方,我有一出好戲請她看!”

“是!”

韓锃趕緊接過紙條,飛快離開萬國使館。

樸昶有些好奇:“公主!剛才那紙條……”

“這個你不用管!”

尹妍姝寒著臉:“你只要知道,任何事情都動搖不了我對大羅王朝的忠誠就好了!”

樸昶:“……”

氣勢忽然強了起來。

竟讓我有些自慚形穢!

尹妍姝沒有理他,直接大踏步離開了房間。

這段時間。

她私下見秦牧野了不少面。

主要是為了公務,那些讓秦家神不知鬼不覺蠶食安南軍政大權的法條,有不少都是她幫秦牧野參謀出來的。

當然。

處理完公務之后,還有一些她喜歡的小節目。

現在這些小節目,已經成了兩人默認的事情。

秦牧野慢慢失去了虐待人的快感,雖然手中拿著蘸了藥液的皮鞭,但其實他才是被虐待的那個。

就像是礦場的奴工,只知道機械式地揮動挖礦的家伙。

搞得尹妍姝都有些不滿。

只能想盡辦法激怒他。

當然。

這些只是樂子,除了取悅自己以外,沒有任何價值。

尹妍姝很清醒。

乾國這塊肥肉,大羅王朝必須吞下。

現在是搶肥肉的關鍵節點,容不得半點馬虎。

不管秦牧野究竟如何打算對付李星羅,拖到現在都不是一個好現象。

相信歸相信。

戰機歸戰機!

現在。

自己必須得加一些催化劑。

逼瘋李星羅,就在今天!

到時,瘋掉的李星羅,在自己的引導下殺掉白玉璣母子。

那秦牧野就算是想拖,也不可能拖了!

尹妍姝很快就到了一處莊園,到了之后就敲通了通訊法器:“秦牧野!今晚亥時,老地方!”

秦牧野的聲音有些不滿:“我都說過了,我有安排,你不要催!”

尹妍姝冷聲重復道:“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說罷。

直接掛斷了通訊法器。

隨后,便在臥房里靜靜地坐著。

過了許久。

她感覺胸口有點發熱。

取出兩儀盤,盤上飛快凝出一抹光影。

光影是韓锃的形象。

尹妍姝趕緊問道:“怎么樣了?”

韓锃有些興奮:“成了!公主,李星羅上鉤了。秦牧野剛離開雍慶宮,還沒過十息的時間,李星羅就出關偷偷跟上去了。”

“好!”

尹妍姝頓時大喜。

她不再耽擱,直接來到了屏風后面,除下自己身上大部分衣物。

隨后用繩子,把自己綁得五花八門。

真元微微調動,身上便出現了各種血痕。

然后,在身上各處弄上特意調配的粘稠漿液。

最后。

變成了白玉璣的模樣。

儼然一副剛被很多雄性凌辱過的模樣。

一切準備就緒,便靜靜躺在屏風后面。

還沒過一會兒。

“吱呀!”

門開了。

秦牧野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不都跟你說了么,這件事我來操辦,不會有任何問題,你催什么催?”

“呵……”

尹妍姝冷笑一聲,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相比于你,我更相信我自己!秦牧野,把你的通訊法器弄碎!”

秦牧野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莫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把事情辦成這樣,難道還覺得責任在我?把通訊法器毀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很好!等會你最好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不然……”

秦牧野一邊罵,一邊把通訊法器取下,丟在地上踩碎:“說吧!這次叫我來做什么?”

尹妍姝瞇了瞇眼。

剛才她心頭忽然冒出的一絲感應告訴她,李星羅已經到了,并且正在不遠處的房間里,通過留影石觀看這里發生的一切。

她心中頓時生出一絲得逞的快感,忍不住輕笑一聲:“當然是鞭策你,好好辦正事啊!你去屏風后面,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禮物?”

秦牧野有些狐疑,但還是朝屏風后走去。

看到屏風后的場景,他忍不住眼前一黑。

他知道尹妍姝會整活。

但不知道她能整出這么爛的活兒。

不敢抓白玉璣。

就自己假扮白玉璣,還整出一副剛被凌辱過的模樣。

雖然知道這是假的。

但他血壓還是上來了。

還得假裝沒看穿。

又驚怒又崩潰道:“玉璣!這,這是怎么回事?”

“牧野!牧野!”

在他懷里,“白玉璣”一陣崩潰大哭。

秦牧野不停幫她解繩子,卻怎么也解不開,只能聲音顫抖道:“尹妍姝那個賤人,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白玉璣”只哭不說話。

任秦牧野再怎么安慰,也沒有講到底發生了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才崩潰地問道:“你還要我么?”

“要!當然要!”

“可我現在已經……”

“不管怎么樣,我都要你!”

兩人情緒都似處在崩潰狀態。

傷痕文學在此刻迎來了最高光的時刻。

良久!

被褻瀆的佳人才嚶嚀道:“牧野,你真好!可,可我們中間,還橫亙著一個李星羅!雖然她最近閉關頻繁,我見你的次數稍微多些,但牧野,我真的不只滿足于這些啊!

這次若有你在身邊,我又怎么會,怎么會……嗚嗚嗚嗚!”

她再度哭了起來。

秦牧野既心疼又憤怒,摟著她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

佳人哭累了,這才抬起頭,眼淚汪汪道:“牧野!帶我私奔吧,我們一家三口找個山隱居,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

秦牧野卻忽然打了一個激靈:“你不是玉璣!”

佳人愣了一下:“為什么?”

秦牧野冷笑:“玉璣說過,她想要找個海島隱居,你到底是誰?”

“你猜咯!”

佳人挑釁地揚了揚眉。

秦牧野似想到了什么,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怒聲罵道:“尹妍姝!你又玩這套!”

佳人撇了撇嘴,變回了尹妍姝的模樣:“真掃興!費了半天才布置好的場景,這么快就被看穿了。”

秦牧野周身真元無比狂躁,強壓著憤怒,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賤的女人!尹妍姝,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尹妍姝無所謂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的妻兒就是你的底線,惹你生氣了對不起,要是道歉不管用,你干脆多抽我幾鞭子吧!”

“你……”

秦牧野下意識拿起一旁的鞭子,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這都不動手?

尹妍姝有些生氣,準備再加點料激怒他。

卻不料。

“吱呀!”

門忽然開了。

她面色頓時一變:“誰?”

李星羅的聲音響起:“我啊!你請我來看的戲,現在我親自上了戲臺,你怎么反而不認識我了?”

尹妍姝:“???”

不是!

我不是讓韓锃看著你么?

韓锃呢?

被李星羅解決了?

先不管這些。

意外已經發生了,但并不影響自己已經成功了的事實。

得趕緊火上澆油:“李星羅!你剛才看到秦牧野心疼他前妻的模樣了,而且你每次閉關,秦牧野都會去找他前妻偷情……”

她一邊說。

一邊掙脫法器捆妖索。

意念一動,捆妖索就開始緩緩解開。

可……

她還是一點都動不了。

因為她身上除了捆妖索,赫然多出了另一條無形的枷鎖。

等等!

龍縛術?

什么時候施展的,秦牧野為什么要對我使這個?

她猛得看向秦牧野,卻沒有從他臉上看到任何被抓現行的恐懼。

她懵了。

想問些什么,卻不知道從哪里問起。

這時。

李星羅已經走到了屏風這邊,無比自然地接過了秦牧野手中的皮鞭。

還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牧野!你馴的這條小母勾真好玩,就是有些不聽話,后半程我來幫你馴吧?”

尹妍姝:“???”

她大腦一片嗡鳴。

不是?

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李星羅不是有邪神血脈么?

為什么聽到見到這些,情緒一點都沒有失控?

馴小母勾?

這屋里哪里有小母勾?

該不會是……我吧?

兄弟們,前段時間壓榨腦力有點過,最近寫作狀態沒之前那么高漲了,日萬有些難頂,強行爆更怕是會影響劇情質量。

所以申請一下。

以后兩更變一更,但每天還是有8000。

還請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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