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第246章 憨狐貍我的尾巴,老板你喜歡么?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敗犬女帝 | 把頭發盤起來! | 想喝胡辣湯吖   作者:想喝胡辣湯吖  書名:敗犬女帝,把頭發盤起來!  更新時間:2025-02-17
 
房間里面。

尹妍姝身上只穿著一些簡單的衣物,身上被綁得嚴嚴實實的。

望著正戲謔打量她的夫妻倆,她眼神中滿是震驚和不解。

此刻。

她已經完全懵掉了。

因為她實在想不通,秦牧野都已經做得這么過分了,為什么李星羅還不生他的氣。

若換作自己,肯定已經悄悄離開,然后把白玉璣母子都給烹殺了吧!

就算不烹殺,也不可能進來。

結果李星羅不但進來了,還跟秦牧野一起嘲笑自己。

為什么?

為什么!

我不明白!

所以我這是把自己綁起來,送給他們兩個玩弄了?

不對!

這不對!

李星羅為什么能進來?

韓锃是干什么吃的!

“韓锃!”

“韓锃!”

“給我滾進來!”

尹妍姝聲音凄厲地喊道。

她現在很擔心,擔心韓锃已經遭遇了不測。

畢竟這是她最忠誠的下屬。

上位戰神的戰力。

少了韓锃,她后面很多事情都會變得無比艱難。

好在……

“吱呀……”

門開了。

韓锃的聲音在屏風另一頭響起:“公主,你找我!”

還活著!

尹妍姝暗松了一口氣,擔憂的情緒消弭無蹤。

但與此同時,她迷了。

因為韓锃的聲音中氣十足,無比平靜,一點都沒有受傷乃至戰斗過的痕跡。

也就是說,他就這么水靈靈地把李星羅放過來了!

不妙!

大大的不妙!

尹妍姝聲音凄厲道:“你為什么把李星羅放過來了?”

韓锃一臉呆萌:“我尋思她也挺關心公主的,就沒有攔她。”

尹妍姝:

她氣得眼前發黑,這個韓锃絕對有問題。

因為憤怒,她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給我滾過來!”

“這可不敢!”

韓锃仿佛觸碰到了天大的忌諱:“公主!你可是我家主人精心調教的小母勾,現在你衣衫不整的,我看了犯忌諱!”

尹妍姝:

你主人?

誰是你家主人?

誰又是小母勾?

懵了!

徹底懵了!

她忍不住看向秦牧野和李星羅,這倆人剛才一直都是看戲的架勢,不管自己叫韓锃,還是剛才連番質問,這兩人都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很明顯。

韓锃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的自己人!

而是他們的自己人!

尹妍姝腦海一陣嗡鳴,她已經徹底傻了,要知道韓锃可是大羅王朝大族出身,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家族榮光。

這樣的人,剛才叫秦牧野“主人”?

而自己是他主人的小母勾,他連看都不能看?

這到底怎么回事?

堂堂大羅王朝的青年俊杰,居然對秦牧野這個土鱉王朝的皇夫俯首稱臣?

圖啥啊?

秦牧野怎么做到的!

等等!

尹妍姝忽然想到更重要的事情,自己對于乾國的判斷,近一半的信息來源都是經由韓锃收集的,尤其是秦家父子有關于仙庭還是殺伐神國的沖突,更是全靠韓锃的消息采集。

雖然用留影石取證最值得篤信。

可越值得篤信的手法,做假的收益也越大!

尤其是看現在的情況……

她猛得瞪大雙眼:“你騙我礦脈?你想要拿礦脈,跟烈穹談合作條件。”

“咦?”

秦牧野揚了揚眉:“你倒不蠢!”

尹妍姝驚了:“你瘋了!你以為烈穹就是什么善茬?只要你敢沾上那個殺胚國家,他們第一個要求就是來乾國駐軍,到時候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牧野撇了撇嘴,正準備說話。

李星羅卻扯住了他的手腕:“牧野,不是說這條小母勾我來馴么?”

秦牧野笑了笑,坐到后面的椅子上,端起茶杯開始慢慢啜了起來。

李星羅也拉來一把椅子,款款坐在尹妍姝面前:“我們當然要跟烈穹談條件,但想要在我們大乾駐軍,純屬他們癡人說夢!”

尹妍姝氣樂了:“不駐軍?你們覺得乾國以一己之力,能扛得住我們大羅王朝的報復么?”

“有何不可?”

李星羅微微揚眉。

尹妍姝正欲說些什么,卻見李星羅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刻。

屏風那頭的韓锃,忽然直起身來,將自己所有修為全都壓下。

下一刻。

一道法身在他身上憑空凝聚。

戰神境。

雖然只是下位戰神,但確確實實是戰神境。

法身之上,愿力的波動若隱若現。

這種愿力的利用方式尹妍姝見過,曾經的仙庭有,仙庭崩毀后,也有不少小王朝靠這個提升高手數量。

可這種都是皇帝加強并掌控宗室用的!

從未出現過外姓人使用法身的先例。

當使用范圍廣泛擴大!

而且一縷愿力就能造就一個臨時的戰神境高手!

那將是何其逆天的效果。

只有新仙庭的新規則能有這般恐怖的效用!

新仙庭?

他們成了?

尹妍姝差點昏過去,情緒更加破防了:“瞞得可真好啊!難怪你們這般盲目自大,原來仙庭已經成了!可你們真覺得,只憑借一個剛剛成立的仙庭,就能與我們大羅王朝抗衡了?你們的高手,到現在用的都是破銅爛鐵,憑什么……”

李星羅玉手一翻,一把橫刀憑空出現。

手腕輕輕轉動,冷冽又不失精美的刀身輕輕劃過空氣。

沒有任何真氣催動,卻已經有森寒的殺意浮現,刀鋒所過之處,更是閃動著割面的細小劍氣。

她微微一笑:“再加上這個呢?”

這把橫刀里面融入了黑曜金和冥海冰,工藝與技法都是上上之選,毫無疑問能稱得神兵。

只要用殺氣與鮮血好好溫養,遲早能孕育出劍靈。

可看造型,卻像是乾國匠人打造。

不是!?

乾國的匠人,哪里來的鍛造術?

尹妍姝麻了。

這可是從自己手里出的礦脈!

卻反過來會成為對付大羅的刀劍!

這后果有多嚴重,她心里清楚的很!

她銀牙緊咬,恨恨地看著秦牧野,卻還是將“出爾反爾”的控訴咽了下去。

只是譏嘲地看向李星羅:“加上這個,便夠了么?”

“那這個呢?”

李星羅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盒子。

輕打響指,小盒子機翼旋轉飛了起來,然后朝尹妍姝丟了一個又粗又黑的東西。

“轟!”

爆炸的波動,被李星羅鎖在了尹妍姝身體一尺的范圍內。

一點也不疼。

但尹妍姝懵了,因為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戰斗飛舟的成本。

低廉到可怕,放在戰場的破壞力,卻足以比肩四品精銳。

若是量產……

這是第一次。

尹妍姝害怕了。

甚至有些絕望。

當一個人,把所有的底牌都亮給你的時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她沒有任何放過你的意思。

所以尹妍姝害怕了。

在此之前,她只是震驚和憤怒,因為她覺得,秦牧野能做出最過分的事情,也不過是羞辱自己一通。

直到現在才發現,眼前這兩個人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

她急了。

試圖調動自己的真元沁入戒指。

只要催動那個身體虛化的秘術,就……

失敗了!

我的真元為什么調動不了?

李星羅戲謔地看著她:“想跑啊?燭龍瞳術可倒陰為陽,你剛才跟我家牧野對視那么久,你對陰陽的認知已經錯亂,短時間內修為是廢掉的。”

說著。

直接捋下了尹妍姝手上的戒指。

尹妍姝白皙的額頭,頓時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別,別殺我!殺公主可是極端挑釁,到時候……”

“不殺你?難道把你當俘虜換好處么?”

“怎,怎么不行?”

尹妍姝眼底閃過一絲屈辱:“我,我很值錢的!”

李星羅輕笑一聲:“對我們當然行,但對你呢?來大乾一趟,龍源沒有拿到,還送出去了五條礦脈,將一根刺扎入了羅國肉中。

嘖嘖!

尹妍姝,如果我沒感覺錯,你的野心應該不小吧!

你覺得就這么送你回去,你的從政之路還能再走多遠?”

尹妍姝睜大的眼睛。

眼神當中,卻滿是灰敗沮喪!

若就這么回去,恐怕會即刻被軟禁起來。

如果乾國一個月之內輕松落敗,那自己還有被放出來的希望。

可如果乾國給大羅造成了極大的損失,甚至在大羅眼皮子底下站穩腳跟。

那別說出來了!

能不能安穩活過一生都是問題。

父皇是寵愛自己不假,但當一個國家出現重大戰略失誤的時候,是必須找人背鍋的。

所以。

乾國究竟會迅速落敗。

還是給大羅造成巨大損失。

剛才……她已經見識到了。

李星羅看著她煞白的臉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尹公主,還想回去么?”

冷汗已經浸濕了她的后背。

此刻,她已經清醒地認識到,就算自己回去,大羅王朝也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自己的人生。

已經完了!

李星羅托著腮:“其實想要回歸羅國,甚至回羅國掌權,你其實還有一條路可走!”

“什么路?”

“幫大乾崛起,當羅國成為大乾的一個小藩屬國的時候,我們不介意扶持你當羅國的王!”

尹妍姝要氣笑了:“荒唐!我大羅王朝可是仙庭正統,怎么可能給你們這個土鱉國家當藩……”

“啪!”

一個耳光落下。

李星羅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尹妍姝,你是不是還沒有認清自己?偷正統之位偷上癮了?”

這個耳光,并沒有涂抹精油。

雖然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但遠遠算不做疼。

不疼,自然也不會讓人興奮。

只有被人凌辱的憋屈感。

尹妍姝很憤怒。

但更多的是絕望。

不過她還想試一試,乾國的實力是強,但只要自己能促使他們內亂,助大羅將其擊潰,一樣能將功補過。

不論如何。

秦牧野跟白玉璣偷情的事情,都不是假的。

尹妍姝急切道:“李星羅!我知道你志向遠大,說不定乾國以后真能崛起!但可惜……”

李星羅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可惜什么?”

尹妍姝擠出譏笑的神情,試圖影響她的心態:“可惜秦牧野對你并不忠誠,他經常趁你不在……”

“我知道啊,那又怎樣?我最喜歡他在外面偷吃了,只有吃飽了才能精力充沛吖!”

尹妍姝懵了。

不是?

姐妹!

你有綠帽癖啊?

李星羅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衣不蔽體的樣子:“不然你覺得,你為什么能以這般下賤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嗯?”

尹妍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自己的未來好像不全是晦暗。

可很快。

李星羅話鋒一轉:“你別誤會,別人都是紅顏知己,但你只是母勾,要擺得清自己的位置!”

她看了秦牧野一眼。

發現他眼神中只有戲謔,沒有任何憐惜。

剛生出的一些非分之想,也光速消散。

李星羅身體微微前傾,話鋒再度轉彎:“不過就算你只是一條母勾,我們也可以幫你掌控羅國。”

尹妍姝下意識問道:“你們真的可以……”

李星羅反問:“你還有別的選項么?”

李星羅淡淡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在就死!畢竟你是一國公主,臉蛋也長得好看,雖然犯了大錯,但以命贖罪,說不定也能成為一段佳話。”

尹妍姝沉默。

她明顯不太在乎死后留下來的佳話。

因為死了就是死了。

死了之后的佳話對她一文不值。

李星羅笑著問道:“給你三息的時間,這個母勾,你當不當?一……”

“我當!”

尹妍姝急切又屈辱:“怎么當?”

“這個不急,我教你!”

李星羅嘴角微微上揚,隨后輕輕抬起右腳:“你把臉,放在我腳下面!”

她看著李星羅干凈的鞋底。

緩緩湊了過去。

屈辱就像是泥石流一樣在她心頭肆虐,將她過往的一切高傲沖擊地支離破碎。

她知道,當自己的臉被李星羅踩到的時候。

自己的尊嚴就會被徹底被泥石流掩埋,再也不見天日。

她咬了咬牙。

想要掙扎。

但有另外一股力量死死地壓著掙扎的沖動。

這是對重新成為人上人的渴望。

雖然以后,自己在這兩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但只要竭力幫助他們,自己的地位依舊可以在很多人之上。

念頭席卷之間。

她的左臉已經貼住了地面。

右臉,也很快被李星羅踩在了腳下。

接下來。

是一場精彩的馴狗秀。

李星羅的每一個操作,都是對自尊的極致璀璨。

秦牧野在一旁都看呆了,心想不愧是把邪神血脈參透的女人,一連串操作,把尹妍姝的欲望玩弄到了極致。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尹妍姝從抗拒屈辱,到服從屈辱的過程。

一直到最后。

李星羅示意他把尹妍姝身上的燭龍縛解開。

結果重獲自由的尹妍姝,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乖乖地跪著。

李星羅笑道:“牧野,馴好了,該你了!”

秦牧野上前一步,手中已經出現了無形的犬韁。

尹妍姝沒有躲,反而很配合地鉆了進去。

她滿臉淚痕。

精神被虐得滿目瘡痍。

但不知為什么。

在套上犬韁的那一刻,一股積郁許久無法感知的爽感如火山一般爆發。

差點給她爽昏過去。

無意識間,喉嚨里甚至發出了一陣呻吟聲。

秦牧野:

不是?

剛才還一副屈辱認命的模樣。

怎么轉頭就呻吟上了?

尹妍姝睜開眼,目光之中滿是渴求:“主人,您今天洗腳了沒?”

“……沒!”

“那我幫您洗!”

尹妍姝大喜過往,好像生怕秦牧野不知道她用什么洗,還特意張了張粉潤的唇。

秦牧野:“……”

他正準備說些什么。

李星羅卻已經率先興奮了起來:“牧野!她洗她的,我們做我們的事情吧!”

秦牧野:“!!!”

過了不知道多久。

重新穿戴整齊的尹妍姝款款走出房門。

韓锃在外等候已久,趕緊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行禮:“公主!”

“啪!”

尹妍姝一巴掌落在韓锃臉上。

韓锃心頭頓時一驚,他沒想到尹妍姝居然還會對自己動手。

難道是秦大人還沒馴成功?

他下意識就想通知秦牧野了結這個后患。

卻聽尹妍姝怒道:“誰允許你做出的這個表情?告訴你,就算是當狗,我也是主人膝下地位最高的狗,少沖我呲牙,這種事情,不講究先來后到!”

韓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收起臉上戲謔的笑容。

身體也微微躬了一些。

“是!”

他壓低聲音問道:“公主,剛才你在屋里,有沒有跟主人……”

尹妍姝眼底頓時浮現了一抹渴望與不甘:“還沒……但是馬上了!”

韓锃頓時肅然起敬。

心中暗恨自己不是個女的。

居然被尹妍姝后發先至,坐穩了狗王的位置。

尹妍姝咬了咬嘴唇:“趕緊回去吧!我們還得把樸昶解決掉!”

“怎么解決?”

韓锃趕緊問道:“這個人腦子簡單,但韌性極強,想要擊穿他的意志,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

尹妍姝忽然就憋不住笑了:“這個簡單!只要把他綁起來,讓他看著我在主人身下婉轉承歡的下賤模樣就好了!說起來也得謝謝他,要是沒有他,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爬上主人的床。”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被秦牧野一邊暴力地做那種事,一邊更暴力地抽鞭子,她就幸福得要暈過去。

韓锃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那的確很快樂了!

于是。

他對尹妍姝愈發尊敬:“那公主,拿下樸昶之后,我們該做什么?”

尹妍姝神情凝重:“自然是為大乾尋找融入大陸后適合落腳的地理位置,樸家是軍中豪門,父皇不可能不聽樸家的意見。過幾日我們一起回大羅,務必拿出一個讓主人滿意的結果!”

“是!”

韓锃重重點頭,躊躇滿志的樣子,像極了馬上要跟隔壁村汪汪隊干仗的狗子。

幾日后。

雍慶宮。

秦牧野托著腮在書案上打盹,他屬實有些疲憊。

艾斯艾慕對他實在有些超前。

但李星羅喜歡。

準確說是喜歡看。

好不容易碰見一個好玩具,可給她高興壞了。

昨天尹妍姝來請辭,被她拉住一起玩了整整一晚上。

雖然秦牧野更喜歡身心交融,正常情況下他只想跟真心相愛的女子同房。

但畢竟能讓李星羅玩得開心,李星羅開心他就開心,所以也不能說不好玩。

就是場景太過刺激,持續時間又過于長,所以他有點累。

天剛破曉,尹妍姝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李星羅也累得不輕,直接宣布今日女帝不早朝,讓秦牧野這個射朕王代為主持大朝會。

秦牧野強打精神,把大朝會主持完了。

回到雍慶宮,直接屏蔽了所有奏折。

想要趕緊休息,卻又想到了李星羅的請求。

或者說要求——用丹青之術,把昨晚的事情全都記錄下來,以便好好珍藏,以后老了還能拿出來欣賞欣賞。

秦牧野很頭疼。

以他的畫功,畫出那些場景不成問題。

可內容實在太過淫靡,不管什么樣的畫風都掩蓋不住。

就這么說吧!

隨便拿出哪一幅,都是不過審的那種。

秦牧野對藝術是有追求的。

他可以給自己和敖錦的奇妙夜作畫留念。

但這種純黃的,他是真不想畫。

就仿佛腦袋上面有一尊審核大神,一旦發現畫作違規,就會把自己直接封殺一樣。

可李星羅都要求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畫。

先畫尹妍姝。

很快。

一個無助可憐,但眼神中充滿渴望的女子出現在畫紙上。

就好像農村大席,在桌邊蹲著的小狗。

她看到了好吃的。

她想吃到發瘋。

但她不能吃。

只能蹲在旁邊看著別人吃。

然后期待吃席的人,偶爾給她漏下來一塊啃過但還能嗦的骨頭,讓她感覺她也是這場大席的參與者。

嗯……

等著吃席的狗狗畫出來了。

該畫席間菜肴,還有吃席的人了。

可秦牧野卻遲遲無法落筆。

太極八荒了!

這就是在為難我秦某人。

秦牧野愁得直揉腦袋,他不想讓李星羅失望,但又不想褻瀆藝術。

太難了!

這個時候。

薛公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秦大人,晴嵐姑娘求見!”

“嗯?”

秦牧野本來不想見的。

但轉念一想,平時涂山晴嵐想見自己,直接瞬移過來了。

今天卻老老實實讓小薛子通報了。

怕是有啥事。

于是飛快把畫軸卷起:“讓她進來吧!”

很快。

大門打開。

涂山晴嵐耷拉著小腦袋走了過來:“秦老板!”

秦牧野揉了揉有些發黑的眼圈:“怎么了?又想逛街啊?我今天有點累,逛不了!”

涂山晴嵐還是低著頭,情緒有些低落:“秦老板,我準備走了,今天是特意來告別的。”

“嗯?為什么要走?”

秦牧野愣了一下,心中有些舍不得,這憨狐貍近兩年可是幫大乾貢獻了不少新生人口。

而且還不是暴力催生。

凡是被她撮合的,夫妻恩愛,家庭和睦,子女聰明。

屬實是多生優生,幸福一生。

搞得秦牧野都很迷茫,不明白這樣的紅娘狐柱力,到底是怎么被涂山開除的。

再加上這憨狐貍心思單純,極其好哄……

他心中也十分舍不得。

“都怪蒲鳴龍!”

涂山晴嵐氣哼哼道:“我接的訂單是保護他五年,這種小世界的保鏢訂單,如果小世界融入大陸,就會在融入大陸那一天提前結束。

但這個家伙,偏要提前幾天偷渡離開。

我得幫他們偷渡過去,然后保護他直到大乾融入大陸。”

“偷渡?他一個人么?”

“他和所有沐家人!”

“咦?他兜里錢這么多么?”

“主要現在世界障壁稀薄了很多,偷渡變簡單了,便宜了好多好多倍!”

涂山晴嵐耷拉著腦袋,整個狐貍都頹得不行。

秦牧野只能點頭。

其實他大概也清楚蒲鳴龍什么想法。

上次蒲佑御無功而返,讓蒲鳴龍徹底認清了這些“神”只是一群空有修為的傻籃子,用了不知道什么秘法,蒲佑御直接干廢了一半修為,夾著尾巴就跑了。

然后蒲鳴龍帶著一群沐家人,學著沐劍秋開始修煉無情道,也不知道修煉進境如何。

蒲鳴竹復活之后,對這個弟弟頗為掛念。

秦牧野也想還當年的救命之情,所以派人去百越詔安,說只要蒲鳴龍配合乾國拿下百越,并重新歸于藩屬,就許他百越王的地位,并且以后絕不為難他。

結果蒲鳴龍不領情。

本以為他打算負隅頑抗,結果是要舉族搬離。

也算他有點骨氣。

就是連累了涂山晴嵐。

秦牧野想了想:“你自己的安全應該沒問題吧?”

“沒!”

涂山晴嵐趕緊示意秦牧野放心,別看現在乾國戰神妖皇多得像爛大街,但其實上位妖皇無論在哪里都算是高手了。

沒點底蘊和傳承,很難達得到。

除非遇到小國君主,或者大國名將,亦或是大族頂尖高手,還有監察司的高手。

不然基本沒人能威脅到她的安全。

秦牧野笑道:“那就好!反正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到時候趕緊從那破組織退出來,回來好好上班。”

涂山晴嵐有些為難:“我……跟我那些朋友們商量一下,盡量回來!”

“嗯……”

秦牧野不由沉默,他知道涂山晴嵐有一群抱團取暖的朋友,而且一起加入了那個偷渡組織。

但這憨狐貍,對于那些朋友的經歷卻諱莫如深。

問南宮飲月,南宮飲月也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里面藏著什么秘密,只知道他們很缺錢。

他自然想把涂山晴嵐留下,甚至不介意幫她解決掉那些說不出口的麻煩。

只是現在大乾正值危急存亡之秋,在把自己的麻煩解決掉之前,還是先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他想了一會兒,從懷里掏出一顆扳指推了過去:“我們乾國窮鄉僻壤,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我沒什么給你的,這是一萬顆靈石,路上花!”

“不用不用不用!”

涂山晴嵐連連擺手,趕緊把戒指推過來:“我從你這賺到的已經夠多了,已經夠不好意思了,不能再收你的錢了!”

秦牧野張了張嘴,還想勸她收下。

涂山晴嵐卻直接把書案上的畫軸揣到自己懷里:“我想要這個!聽說秦老板你畫畫可好看,送我一副當做紀念就行。”

說著。

就打開了畫軸。

然后。

又合上了畫軸。

默默把它放回書案上。

清純的臉蛋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要不你換一幅?”

“沒別的了!”

秦牧野笑著擺手,直接讓扳指塞到她手里:“你就拿著這個,別推辭了,就當是給你的年終獎!”

“秦老板……”

涂山晴嵐有些呆住了,眼睛紅紅的,一直盯著秦牧野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那我也有個禮物送給你!”

說罷。

周身妖力陡然澎湃了起來。

隨著氣勢飛漲。

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明明是同樣的臉蛋和身材,竟平白多出了幾分御姐的感覺,就跟她一開始為自己設計的廟祝像一般。

當然。

最震撼的……

是她身后九條尾巴。

每一條都美麗絢爛到了極致。

甚至還有著耀眼的神性光輝。

等等!

秦牧野陡然瞪大了雙眼。

這分明是一品的氣息。

天狐法身?

這憨狐貍……

涂山晴嵐好像怕這法身忽然消失一樣,雙手飛快朝屁股上摸去,然后用力一攥。

其中一條尾巴就被揪下來了。

揪……揪下來了?

她氣勢很快就回落了下來,氣質也變回了清純女大。

雙手托著一條尾巴,雖然絢爛不再,卻也潔白得喜人。

她趕緊把尾巴放在桌上:“老板!這是天狐尾巴,可以讓死亡不到七天的生靈重生。我聽人說,小世界融入之后,很容易被人執行斬首計劃。

你跟星羅姐姐,應該都挺危險的,所以你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這條尾巴先借給你們,希望用不上。

如果你們能扛過這一劫,記得把尾巴還給我。

不是我摳啊!

這尾巴對我還是很重要的,不然我就借給你兩條了。”

秦牧野:“……”

壞了!

被這憨狐貍感動到了。

能抵一命的狐尾。

任誰都知道這究竟是何等的含金量。

她居然直接就送了?

這尾巴,他有些不太忍心要。

可一個月后,的確是足以滅國的大戰。

現在李星羅才堪堪中位戰神,他還真的有點害怕斬首行動。

他咬了咬牙,還是將尾巴收了起來:“好!那這條尾巴我替你暫時保存,希望以后我有機會親手還給你。你讓蒲鳴龍別急著走,今晚給你餞行!”

聽到餞行兩個字。

涂山晴嵐眼睛都亮了:“我可以點菜么?”

秦牧野笑道:“可以!你拿著這個令牌去御膳房,不管什么珍稀的食材,晚宴之前都能給你采購回來。”

“嗯!”

涂山晴嵐接過令牌,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秦牧野看了看手中的尾巴,神色無比復雜。

他輕吁了一口氣,便來到了后殿的臥房。

李星羅正側臥著身,抱著被子睡得香甜。

他笑著搖了搖頭,便把尾巴探向她的尾椎骨。

下一刻,尾巴就像是活了一般,直接長在了她身上。

“嗯?”

李星羅睜開了眼睛,神情中的疲憊一掃而光,驚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尾巴,又看了看秦牧野。

秦牧野咧了咧嘴,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

李星羅不由有些感慨:“這憨狐貍還真仗義,你是不是可舍不得了?”

“有點。”

“只是有點?”

“只是有點!”

“得了吧!”

李星羅輕哼了一聲:“你都不知道你平時看她的眼神有多寵溺,要不是她太憨,會讓你有負罪感,恐怕你早就把她騙到被窩里了。”

秦牧野神色一變,趕緊準備解釋。

卻發現李星羅已經變成了涂山晴嵐的模樣,搖動著尾巴,輕輕在他脖頸上搔著癢。

一邊眼神拉絲地看著他。

一邊摸索著:“你看!你身體還是挺誠實的。”

秦牧野急了:“我真沒……嘶!”

涂山晴嵐并沒有立刻去御膳房。

因為剛離開大殿,就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籠罩住她。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還有事情要做,尤其是賺了這么多錢和香火,更應該趕緊把那件事情做了。

這一走。

再見到秦牧野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好不舍得!

舍不得啥呢?

舍不得慷慨大方的秦老板。

還是舍不得這里安逸的生活?

涂山晴嵐也分不清,因為秦老板溫和大方還會逗人笑,在這里當紅娘也開心得不得了……

一想到馬上要離開這里。

她感覺飯菜都不香了!

先回屋里郁悶一會兒再說。

剛回屋沒一會兒。

她耳朵上的白毛就顫動了起來。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嵐嵐,你今晚什么時候到啊?我們都快窮死了!”

“啊!改明天了……”

“啊?為什么改明天啊?”

“我,我老板說要給我餞行……”

“一頓飯有什么好吃的?你總是老板長老板短的,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沒,沒!你別胡說!”

涂山晴嵐仿佛談到了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神情都變得肅穆了不少,無比認真地分析了起來:“喜歡一個人,至少會出現兩種現象,一是會因為他心跳得很快,另一種是身體會不自覺做好迎接交配的準備。

我倒是有兩次,因為他心跳比平時快過。

但后者一次都沒有出現!”

“真沒出現過?”

“真沒出現過!”

涂山晴嵐一臉嚴肅地解釋:“鸞鸞!你要知道,我可是紅娘!沒有人比我更懂喜歡是什么,所以說你不要懷疑我的判斷。”

“好吧……我還想著你能傍上一個土皇帝,這樣以后我的香火也不愁了。”

“你怎么能這么想呢?你這是在褻瀆愛情!”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哼……”

“話說,你真的不喜歡他?”

“真的沒……嗯?”

“你怎么了?”

“我……”

涂山晴嵐感覺自己身體忽然就變奇怪了。

好像有人把玩自己的尾巴。

那種異樣的感覺一路蔓延到自己心臟。

她心臟忽然砰砰砰地急促跳動起來。

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

血流不知何時變得溫暖了許多,輕輕流過每一寸肌膚,熱情地滋養著每一根白色的毛發。

毛孔就像是春日花展的盆栽。

和煦的春風一拂過,便是春暖花開。

“嵐嵐,你怎么了?”

“啊!?我,我我……那種感覺,好像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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