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第185章 辯經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 飯不吃肉   作者:飯不吃肉  書名:從流民開始武道通神  更新時間:2025-03-09
 
“張叔死了?”一時之間,孟淵只覺胸口沉悶之極。

不久前還一起飲酒夜談,沒想到竟已天人永隔。

孟淵猶然記得,初次與張龜年相識,是為處理大尾尊者的手尾。

彼時便可見張龜年性情詼諧。而后孟淵更是入職鎮妖司,張龜年也一直把孟淵當做至親子侄一般看待。

“衛所被偷襲,他本就受了傷。突圍后來這里找張采荷,遇到了這個狗東西!”聶延年左臂似乎受了傷,他一手捂著左臂,一邊恨恨的踢了一腳那穿山甲妖。

“這是蒼山君?”孟淵詫異問。

“要是蒼山君,我倆都得交代到這里!”聶延年朝那穿山甲妖吐了一口血唾沫,“說是蒼山君的子侄,他媽的六品妖修!”

聶延年說著說著,悲傷之意消散不少,他見醉月樓已成了廢墟,火光猶然不滅,便接著道:“老張拼死干掉一個,老子也干掉一個,正好剩個最沒本事的,讓你干掉了!”

說到這里,聶延年渾身是血的臉上竟還有幾分笑,他道:“老子最擅長的就是整治這些狗東西!”

孟淵取出丹藥,給聶延年喂食了三粒。

“張采荷也死了,”聶延年嚼著丹藥,嘆了口氣,“也是個好姑娘,可惜了。”

聶延年他環顧四周,但見地上黑的紅的,尸體大一片,許多百姓被殃及池魚,連個全尸都沒有。

他隨即又是一笑,“這仇都該算到誰頭上?單單一個青光子么?”

“聶師。”孟淵見聶延年冷笑,連忙按住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不能大喜大悲,會被勾起心中亂念。”聶延年十分看的開,“老子見的世面多了,青光子這點手段不算什么!”

“看守西城門的妖怪已經被殺了,聶師你帶傷,不妨先去外面尋援兵。”孟淵道。

“屁的援兵!”聶延年不屑的很,“要是有援兵,早就來了!”

聶延年提著刀往前,“走!去找三小姐!我早就該死了,沒死在小應公跟前,也該死在三小姐跟前!”

孟淵深知聶延年性情,也不再多勸,當即把那穿山甲妖、狼妖和白鹿妖的尸體焚盡,而后連忙跟上。

“臭水溝里的老鼠,也就這點花樣了!就算再來個六品的妖怪,老子還能殺!他媽的,老子手里捏著一堆殺敵的法門呢!”聶延年話特別多,他抓了把地上的血,抹去臉上血跡,“不過你他娘讓青青和小丫頭留京還真是有遠見!”

他似老了許多,胡子雜亂,面上無有蒼白之色,卻有振奮的紅光。

“張叔讓龔自華和張凌風提前出了城,他們在清水鎮。”孟淵道。

“老張也不傻,他就算沒看出端倪,也覺出不對勁了。”聶延年嘿嘿的笑,他瞥了眼孟淵,“咱世子殿下呢?”

“世子被郄亦生劫走了。”孟淵語聲沉重,“我又跟郄亦生對了幾招。”

聶延年也沒問勝負,顯然他知道孟淵肯定是狼狽而逃,于是又問:“那你家黃皮子呢?”

“我讓她去沖虛觀暫避了。”孟淵道。

“嘿嘿!”聶延年毫無身在亂局中的緊張無措,反而笑了起來,“傻孩子,沖虛觀沒了玄機子坐鎮,大師兄靜虛又不在,余下的都是臭魚爛蝦!不過到底是有名聲的,青光子肯定會派人去看,他們庇護不了你那小相好,指不定這會兒你那小相好兒已經被抓了!”

孟淵不說話。

“對了,你是不是不行?”聶延年成了話癆,“跟青青睡那么多回,咋還不見肚子有動靜?等這事兒了了,我帶你進京里看看。我認識幾個老東西,最會治這種病!”

這都啥時候了?

孟淵道:“行。”

聶延年嘿嘿笑了兩聲,加快步子。

兩人很快來到王府前,只見王府亦是四處起火,大門都被燒壞了。

往日門前有人看守,今日卻不見了蹤跡。入了王府,處處可見血跡。

“按理說,三小姐就算管不了全城,至少也該管管王府!”聶延年咬了咬牙。

孟淵知道聶延年話里的意思,乃是說三小姐必然有騰不出手的緣故。

“你在我后面。”聶延年丟下一句話,往前飛快急奔。

孟淵跟在百步之后,手上提刀,背后負劍。

沿途所見,有人趁亂盜搶,有人擇路奔走,還有人為搶東西而廝殺,儼然失了理智。

來到靜園外,便見值守之人昏倒在地。尋梅所居之處也安靜的很,應該無人。

邁步入了靜園,此間竟靜謐安然。雪還未掃,無有血腥之氣,只有幾行足跡,一路蔓延到園林深處。

此間好似世外之地,城中火災與人禍好似被全然隔絕。

孟淵催動焚心神通,一步步往前。

很快,遠遠便看到那熟悉之極的涼亭。

亭前的小湖上積滿了冰雪,亭子左右無有綠色。

聶延年渾身是血,朝亭子里的人俯首。

應如是盤膝坐在亭中,依舊身著道袍,面上無有喜樂悲歡。

亭子下立著兩人,一人著緇衣,白眉無須,乃是一年老和尚。

另一人是一女子,身著紅裝,頭戴玉釵,腰肢細,人風騷。

亭子四周有許多雪人,應是真人被大雪遮蓋。

“好俊的兒郎!”那紅衣女子約莫三十歲上下,模樣極美,眼眸中的風情遮掩不住。

一時之間,孟淵不由得想起了細腰奴。

“女菩薩?”孟淵問。

“女菩薩是佛家人稱俗家人的說法,妾身早已拜入佛門,只是煩惱絲未除罷了。”紅衣女子嫣然一笑,“不過你喚女菩薩,妾身心里歡喜的很。”

“阿彌陀佛。”那老和尚低聲宣了句佛號,他看著亭子下的應如是,說道:“應道友,貧僧實乃誠心相邀。此地將成佛國,不可久留。世間紛亂,應道友有扶危濟困之心,卻少了幾分豁達。”

“何為豁達?”應如是出聲問。

“阿彌陀佛。”老和尚見應如是開口,他又是合十一禮,“我聞道家先賢有無情之論,我佛門亦有摒棄塵緣之論。此時無能為力,亦能從容起身,這便是豁達。”

“我道家的無情之論,非為無情,乃是情至深處而無情。天地無道,卻有心無力,是為徒有傷悲之情,乃至無情。”應如是淡淡一笑,道:“燭長老,你的學問真是向自在佛學來的?”

“道友的學問廣博。”那被稱為燭長老的老和尚聞言,也不生氣,笑著道:“貧僧學問淺薄,斗膽與道友辯一辯無情大道。”

應如是微微搖頭。

“道友是應氏之后,通曉儒釋道之學,如何不敢來辯?”老和尚好奇問。

“大師!”孟淵大踏步向前,道:“外面風雪飄飛,血流漂杵,我輩著實聽不清大師的辯經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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