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第109章太白金星來了個活爹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 六聽   作者:六聽  書名:我有一座天庭遺跡  更新時間:2025-03-23
 
福德殺神?

周牧茫然,怎么官位神職都給自己更替了??

他看見籠罩著自己的白色光逐漸散去,但腦海中,猶自回蕩著太白皇老七寶七殺術的一個個文字。

七寶七殺術,

七殺,是斗殺、劫殺、戲殺、天殺、盜殺、命殺、不殺,

每一殺術,迥乎不同,斗殺,是正大光明的搏殺之術;

劫殺,是殺生而掠其妙以補全自身之術;

戲殺,是操使機緣巧合,以萬物萬事奇巧之合而殺敵之術;

天殺,是以天地自然為器而殺生之術;

盜殺,是殺其因果命數之術;

命殺,是命定其死之術;

至于最后的不殺,周牧理解不了,但以上六種殺術,已然讓他嘆而又嘆。

一個比一個逆天!

斗殺還好,劫殺也還屬正常,到了戲殺已然開始顯得抽象且離譜——操機緣控巧合而殺生,做到這一步,與操縱天數何異?

天殺呢,以天地自然為器而殺之.能做到這一步,豈不是已然可以操縱天地自然?

盜殺更不必說,若能掌握,就是洞徹了因果之道,而命殺最為抽象玄奇,命定其死!

有這能為,和老天爺又有何異了?

周牧大為震撼。

“這等玄而妙之法”

他似夢囈般呢喃,興奮之色沖上面龐,心頭也在躁動著,幾乎想立時兌來大悟道場,嘗試領悟!

但現在還不行。

妙景、白光、偉岸者都已散去,周牧回頭,卻看見太白金星殘魂不知何時已然回來了,正立在遠處,沉默的望著自己。

他上前,做禮:

“見過師祖。”

既接傳承,便可稱師祖了。

殘魂神色極為復雜,不只是因為兜率宮中與老君之言談。

他輕嘆:

“白帝之傳承,其類萬千,此七殺之術,是為最上乘。”

“你能取得此術,實是我意料之外。”

殘魂說話間,不自覺地帶上了些醋酸味兒——自己都沒能得這七殺之術!

若是得了,自己怕早就登臨大羅,甚至走到大羅之上的境界了!!

“你”

“何德何能?”

殘魂發問,心頭郁結,看來看去,這小家伙也沒什么不同,為何能得老君青睞,為何能扒了兜率宮而不遭罰,

為何能得此太白皇老七寶七殺術??

得了此術,便代表有成為白帝的資格。

周牧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問道:

“師祖,您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殘魂嘴角抽動,有種罵人的沖動。

我為什么回來了?

你心里沒點數么!

他深呼吸,悶悶道:

“離了齊天匾中的洞天庇佑,我無法長存,只得回來。”

周牧迷糊發問:

“外面不是兜率宮和天庭么?這都護不住您的魂靈?我還想著您是否可重返仙官神職的.”

殘魂眼皮狂跳,猛猛擺手:

“別別別,老夫可無福消受,無福消受”

老君禁令,自己要真敢重做天官,那下場

別看老君是諸多無上者中最平易近人的,當初甚至被某頭潑猴一口一個太上老兒的叫著都不曾氣惱,

但殘魂知道,那位,也是最‘絕情’的。

太上者,至仁也。

至仁者則至不仁,天地萬物,世間萬靈,在其眼中怕都是一般無二的。

周牧并不知道自家這位‘師祖’心頭所想,也不知道兜率宮中發生的事情,

此刻更加迷惑,便又好奇問道:

“師祖,莫非任這仙官神吏還有什么壞處?另外”

他托起玄金銅令:

“我這官職似乎變了,不再為福德正神。”

殘魂沒有回答,只是瞅了瞅玄金銅令,在懷念的同時,瞳孔微微一縮。

“福德殺神.”

他失神喃喃:

“這是新職,故舊天庭未曾有過之職,福德與殺是萬萬沒有聯系的,可”

他看向周牧的眼神更加復雜了。

周牧疑惑問道:

“師祖,這代表著什么?”

殘魂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最終擺了擺手:

“你便自行摸索吧。”

周牧眨眨眼,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要問的,可太多了。

“師祖,當初天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毀于一旦?”

他之前問過哮天老哥,但是后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最開始是一場小規模叛亂,

但那只是引子,真正的原因它是不知道的,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天庭就沒了。

殘魂看了周牧一眼,搖了搖頭:

“原因?還能是什么,紀元之末劫,還有大人物之間的博弈結果罷了。”

“紀元末劫?”周牧如同一個好奇寶寶。

殘魂捋了捋長須,心情復雜,卻也耐心的解答道:

“大紀元之完整始末,當歷經初劫、中劫、末劫,末劫之后,紀元將終,新紀將起。”

周牧若有所思:

“便是一紀有三劫?如今.是第三個紀元嗎?”

殘魂訝異的看了周牧一眼,點了點頭。

周牧再問道:

“本紀的三劫,都是什么?”

沉吟片刻,殘魂覺得也不涉及什么大隱秘,便答道:

“紀元之更替,是以天庭之更替為主的,初劫,便是天庭新生之劫,那一劫中,誕生了很多天庭仙神。”

周牧想到了封神,試探性問道:

“商朝末年?”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殘魂輕嘆:

“中劫則隨意許多,本紀的中劫便是各方博弈的結果,天庭、佛門、地府、道門皆有涉及此劫。”

他回憶道:

“那一劫的起因,是陛下打造了‘功數’一說,大小仙官憑功數晉品,憑功數兌取萬物,

可得功數最快的法子卻是斬殺或降伏有惡、食人之妖.”

周牧精神一振,功數?

這個他可太熟悉了,自己能這般快走到如今的地步,便全是拜斬妖之功所賜!

這如何會成為一場紀元大劫的起因?

周牧豎起了耳朵,認真傾聽,滿是求知欲。

殘魂也是許多年不曾與人暢談了,

此刻盤坐而下,侃侃而談。

“這功數體系起先還好,后頭卻被發掘出另一種攥取大功的手段。”

周牧好奇問道:

“是什么?”

殘魂看了他一眼,幽幽道:

“養寇。”

養寇?

周牧有些不明白,思索了片刻,卻忽而想到一點,神色微變,

而殘魂此刻道:

“縱妖食人、為惡,而后將那妖斬之或降伏,便得潑天的功。”

周牧神色變了,沉默片刻,再問道:

“天帝就準許如此嗎?要防止這種路子,應該,不難吧?”

“這就涉及到很多了。”

殘魂搖頭:

“天庭的功數,不是白發的,發予你一點功數,天庭或者說陛下本身,一定是得了更多的、真正的天地功德的。”

“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制止呢?”

周牧神色難看:

“那這天帝,不就是最大的妖么?”

殘魂嗆的猛咳,伸手捂住周牧的嘴:

“你怎可這般亂言??緣由那有這般簡單?那次大劫的原因多了去了,諸多大人物們都插足!”

頓了頓,他心有余悸:

“便因如此,這才有了西行之劫啊.”

“西行?”

周牧神色低沉:

“我聽聞過西行,三藏法師往西天取經——這也是大劫?”

殘魂看了看周牧:

“你怎的什么都知道一些?不過也只是知道一些.”

他閉上眼睛:

“西行大劫,世間處處皆妖,很多大人物的坐騎也都被迫親自下界為妖,食人殺生無算,對于蒼生來說,這不算劫么?”

周牧的神色變的更加難看了起來。

殘魂繼續道:

“而后,一位又一位大人物擬定的西行者,一路蕩妖掃魔,平復人間亂象,這是多大的功德?”

“一位位大仙家將他們下界為惡的坐騎重新‘降伏’,又得了多少功?”

“這是最‘溫和’的一次大劫,天上得利,天下皆苦。”

周牧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回憶上輩子所知的西游,問道:

“師祖,這般說來,便是那兜率宮的主人,也叫童子、牛兒下了界,為了妖,所謂的無上者,便也是這樣的么?”

他神色忿怒,直言不諱,

卻嚇的殘魂險些跳起:

“別叫我師祖,我叫您師祖還不成么?莫要胡言了,莫要胡言了!”

“老君當年是被拖下水的——便就不是,你又怎可如此議論?豈不怕無上者降下怒火么!”

周牧愣了愣,沉默了一下,手中浮現出匾額、茶杯、長香、長毯等事物,舉了舉。

殘魂也陷入了沉默——好吧,他還真不怕。

媽的!

許久,殘魂深吸一口氣,選擇跳過這個叫人無言以對的話題,搖頭道:

“至于最后的紀元末劫,便如你所見,天庭崩塌,妖主大地,而個中具體緣由,卻是連我都不知。”

頓了頓,殘魂凝視著周牧:

“而當下,便是末劫已過,紀元將終卻未終、新紀將臨卻未臨的交接點。”

“是重新‘洗牌’的時刻。”

“你即稱我一聲師祖,也算我之傳人,便忠告你一句。”

“抓住這個機會吧。”

周牧迷惑,追問具體,殘魂卻怎么也不肯多說,

見狀,他無奈的換了個問題:

“您之前說兜率宮之主不許天庭再造,這是為何?”

“我又為何可擔任仙官?”

殘魂三緘其口,連連擺手:

“你只當我胡言罷!”

見狀,周牧也沒了辦法,而殘魂也開始趕起了人:

“事已至此,傳承你也得了去,還不速速歸去?吾還是更喜歡清凈,喜歡獨自呆著,歸去吧,歸去吧!”

他說的是實話——之前,殘魂還孤寂的要發瘋,

但現在,他覺得這位‘活爹’要是再來三兩句大逆不道的話,自己怕是連孤寂的機會都沒了!

“你這混賬小子,怎的一點敬畏之心都無!”

周牧摸了摸鼻子:

“您要是拆了兜率宮,給元始天尊立過墓碑,您或許也沒什么敬畏之心。”

殘魂臉龐扭曲,片刻都不想和這活爹呆在一起了,暴躁的就將周牧趕將出去,

周牧卻很抗拒,忙慌著問道:

“您還沒告訴我,這茶杯——這吞天壺該怎么用?”

“大赤靈茶又到底有何功效?”

“還有,天庭里頭的好東西,都在哪里?天帝的行宮在東廚的哪個方位?”

“天帝行宮應當沒崩塌吧?那帝座、帝榻之類的,有沒有什么法子搬走?我想著,坐著、躺著一定妙用非凡.”

殘魂眼皮狂跳,死死抿嘴,怒吼:

“莫要再來,莫要再來了!”

“你非要吾魂飛魄散么!”

他飛起一腳,狠狠的將周牧給踹進了虛幻門戶,后者的余音最后傳來。

“別!師父遇到了大險難.”

余音到此為止,剩下的話,周牧沒來得及說出口。

“大險難”

殘魂怔了片刻,臉上浮現些許憂色,卻又搖頭,不做多想。

他盤坐,微微失神,想到了很多。

“福德殺神.”

“天庭未有之仙職。”

“這是,新天庭的職。”

殘魂閉眼:

“新紀元的天庭.是殺道天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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