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而當一個種族的人口已經低到一定程度時，那就是這個種族或者它的文化瀕臨滅絕的時候，哈利對此深有體會。
實際上這個問題并不僅僅只有牛頭人面對過——瑪里茍斯這位藍龍王甚至都為此而硬生生的愁瘋了。
逼瘋瑪里茍斯的并不只是耐薩里奧的背叛，更因為整個藍龍一族被屠戮一空，整個族群都只剩下了大貓小貓兩三只，身為族長的責任感以及對自己的悔恨，外加上冷清的族地也是逼瘋瑪里茍斯的重要原因。
哈利雖然開了個玩笑，但這一次卻沒有一個學生能笑出聲來，就連格蘭芬多的學生也是如此，每個人都嚴肅著一張臉，因為就算還小，但他們也是巫師，巫師社會的未來自然也與他們息息相關。
他繼續說道：
“我只能在這里回答赫敏同學所提出的那個問題并給出答案——為什么我會想要復蘇元素，以及……薩滿祭司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意義究竟是什么。”
如果說最開始發現自己離開了艾澤拉斯回到這個自己出生的世界后，想要復蘇元素純粹是哈利出于職業本能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干的話，那么現在已經截然不同了。
已經認真的研究過巫師的歷史與巫師社會的發展變化，哈利從中找到了自己的歷史使命，一項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偉業——就像他對鄧布利多所說過的那樣，擁有能力的人就該站在最前方承擔最大的責任，這才是英雄。
所以哈利就站出來了。
“我必須首先說明一點，元素的復蘇實際上是必然的”哈利認真說道：“就算沒有薩滿祭司的存在，元素也會在大約一百到二百多年后復蘇——當然這只是我大概估算的時間而已，并不準確，三四百年的時間也是有可能的。”
“對于沒有壽命限制的存在來說，這點時間區別并不大。”
哈利后面的這句話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學生在聽了，他們忍不住和身邊的人討論哈利所給出的這個時間——以巫師們普遍能活一兩百歲的壽命來說，這個時間其實并不算久遠。
說不定就是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或者是他們的孩子或者孫子活著的時候。
就連鄧布利多也盯著哈利，元素具體復蘇的時間這種信息他之前可從沒聽哈利說起過。
哈利不得不又用魔杖發出了幾次尖銳爆鳴聲才讓學生們安靜下來。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元素的復蘇是一個必定會到來的未來，實際上現在這個世界上元素之力就已經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活躍起來了”哈利指了指身邊土元素所留下的殘骸說道：“就像剛才你們所看到的地風水火四種元素，如果換到另一個地方的話我可就無法召喚出這么巨大的元素了。”
“這也是我決心傳播開薩滿之道的一大原因”哈利繼續說道：“我認為，與其等到元素復蘇后再讓對此一無所知的巫師從陌生狀態從零開始接觸擁有獨立意志與善惡立場的元素們，還不如讓巫師們從現在就開始漸漸學會與元素之靈相處。”
“一方面這樣可以防止巫師們未來在與復蘇的元素之靈交流時鬧出什么笑話或者導致什么誤會，另一方面則可以讓巫師們在幫助元素之靈復蘇的過程中出一份力，讓那些復蘇的元素盡可能的成為我們的盟友。”
“哈利教授！那要是有些元素不想成為我們的盟友呢？！”一個學生突然站起來喊道，哈利并不記得他的名字，看袍子是個赫奇帕奇的學生。
“那就在他造成什么破壞或者損失前先送他離開這個世界”哈利簡短的回答道：“或者我們也可以考慮給元素建一個類似于阿茲卡班的牢房，就叫做紫羅蘭監獄什么的——你們到時候可以在預言家日報上投票決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學生們頓時就笑了起來，這也多少沖淡了點哈利剛才的話語所帶來的緊迫感，就連教授們也笑了起來。
“說吧，珀西”哈利點了點紅頭發的少年。
“也就是說薩滿祭司其實就相當于一種另類的傲羅？”珀西得到允許后站起身說道：“主要負責的內容是防止元素犯罪并追捕犯罪后的元素？魔法部大概會為此成立一個新部門，專門負責管理薩滿祭司和元素。”
珀西的話語讓學生們笑的更歡快了，頗有種破除了迷障的感覺，哈利剛才說的還挺嚇人，結果被珀西這么一說反而有點親切了起來。
“呃，某種意義上你也可以這么理解”哈利反倒有點糾結住了，“不過元素的力量可不是傲羅追捕的犯人所能比的。”
在親眼見過前，沒有人能想象一個發怒的元素領主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歸根到底，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在將一個必定會到來的未來提前而已”哈利高聲說道：“而對我們每個人來說，最為關鍵的自然是如果元素復蘇了的話，我們的生活又會有什么樣的變化。”
“首先，施法將會變得非常容易”沒有賣關子的意思，哈利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空氣中將會充盈著魔力，你們會發現自己放出的魔咒威力憑空大了幾分，嗯，而且巫師們所施展的魔咒種類將增多，不僅僅限定于通過自己身體內部的魔力施放，還可以直接調動環境中的魔力施法。”
說實話，這句話一出來，比學生們還要激動的實際上是弗立維教授，他恨不得元素明天就復蘇，然后自己就能立即開始對新魔咒的研究了。
倒是沒有人懷疑哈利所說的是假話，畢竟剛才那四個戰作一團的巨大元素留下的戰場痕跡還就在旁邊呢。
說真的，很多小巫師都覺得那些魔法部里的傲羅恐怕都沒本事做到這種程度，擁有這種實力的哈利又何必騙他們呢？
不愧是哈利·波特！
“再然后就是你得注意一些生活細節了”哈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微妙，“你會發現身邊的一些東西突然在沒有人對它施法的情況下動了起來，有的甚至還會說話——嗯，拿霍格沃茨來作比方的話就是黑湖中會出現一些游來游去的水元素，草地上出太陽的時候偶爾也會有土元素鉆出來散步。”
“又或者你會發現自己留在宿舍里想要等到第二天再喝的牛奶突然就變成了牛奶元素之類的，嗯，布丁元素也有可能。”
哈利的話語引起了一片驚呼聲。
“哈利教授，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就能有永遠都喝不完的牛奶了？！”有學生突然喊道。
“當然不會”哈利笑著說道：“構成牛奶元素本身的就是你昨天剩下的牛奶，如果你喝光了的話它就會死亡，或者消失。”
“噢，那還是算了吧”那個學生聳了聳肩說道：“我倒寧愿多一個小寵物，還挺有趣的，他會永遠存在嗎？”
“如果你定期給他的身體里添加牛奶的話，我的回答是可以”哈利點點頭。
學生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一瞬間就大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在興奮的幻想著自己究竟會有什么樣的稀奇古怪的元素寵物。
“我知道你們很興奮”哈利抬高聲音提醒道：“但是我不得不事先告誡你們，等到那一天到來，你們恐怕就得處理好身邊的垃圾了——我覺得你們應該不會想要一覺睡醒后卻發現自己家里的垃圾突然變成了垃圾元素，然后卷的家里到處都是……湯湯水水……你們懂的。”
沒有細節的描述，但所有人都仿佛聞到了一股真切的臭味，大家的臉色一時間都有點變了。
“我無法為大家描述出那種新生活的全貌，畢竟真實的生活究竟有多意外無人可以想象”哈利幽默的說道：“但這些都是一些邊角上的細枝末節的變化。”
“對于我們巫師以及我們巫師社會本身來說，最重要的是當元素復蘇后，具有魔力的新生兒就會變多了”哈利突然輕聲說道：“更多的人口，更多的巫師，等到那個時候，霍格沃茨只有這么幾位教授恐怕就不夠了，想象一下，僅僅只是一年級一個年級就有三四百名入學的新生，嗯，也可能超出這個數字，整個城堡里到處都是學生，宿舍經過反復擴建，一個宿舍里住十幾名學生……”
“天啊！哈利教授，快停一停！”李·喬丹突然舉手說道：“如果讓我和十幾個費雷德或者喬治住在一起的話，我恐怕會在入學當天晚上就從城堡的窗戶上跳下去。”學生們頓時發出了哄笑聲，還有韋斯萊雙胞胎的抱怨聲。
“別擔心，喬丹”哈利也開了個玩笑說道：“等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會有霍格沃茨分院了，嗯，比如說霍格沃茨愛爾蘭分院，霍格沃茨不列顛分院之類的。”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鄧布利多突然舉起手說道：“我想我恐怕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理那么多的霍格沃茨——說真的，一個霍格沃茨的各項事務就已經足夠熬人了。”
鄧布利多的玩笑讓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了起來，哈利所描述的那種場景讓幾位教授都忍不住展開了相應的幻想。
和仍未踏入社會的學生們不同，對于如今巫師社會的弊端與未來狀況，這些教授們實際上是要比大多數人更清醒的。
畢竟每年他們得為當年畢業生的就業問題而發愁，而就魔法界目前的情況來說，找工作確實越來越難了——畢竟巫師的壽命大都很長，巫師的社會很小，人員流通也不足，所具有的崗位與需求實際上也只有那些。
或多或少的，教授們都思考著哈利所描述的那種未來究竟都意味著什么。
更加繁榮的巫師社會，更加繁榮的經濟，還有工作崗位？
“總之我們會有更多的人口，也將擁有更多的可能，重新擁有發展的未來——至少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巫師一點一點的少下去，直到元素復蘇的那一天”哈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如果我坐視不理的話，等到那一天自然到來時，魔法世界究竟還有多少巫師存在，又是怎樣在麻瓜的科技下生存的。”
“這就是我對你的疑問的回答，赫敏同學”哈利看向赫敏說道：“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赫敏紅著臉搖了搖頭。
“哈利教授！先把赫敏的事情放到一邊吧！”費雷德揶揄的喊道：“說真的，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為一名薩滿祭司了！”
“想要立即開始學習如何才能掌握元素的力量？”哈利突然向著所有人問道。
而他也看到了學生們快速點動的腦袋。
“想要召喚剛才我召喚出來的那么巨大的元素？”
更加快速的點頭。
“想要占卜？熟練預知自己想要知道的未來？”
已經不能說是在點頭了，學生們的腦袋已經晃出了殘影。
“很好”哈利點了點頭，“還記得我剛才說過我其實很討厭哪位教授嗎？”
學生們一時沉默了下來。
“……賓，賓斯教授？”良久之后，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馬爾福舉起手說的，“因為他講課過于枯燥，所以讓我們沒法掌握有用的知識……你剛才是這樣說的沒錯。”
在眾人的注視中，馬爾福的聲音越來越小。
“沒錯，馬爾福”哈利向著德拉克·馬爾福露出了一個笑容，并向著他點了點頭，“我很高興你有在認真聽我講課，如果我是真的教授的話大概會獎勵你兩分。”
馬爾福坐下來，克拉布和高爾還是陪在他的身邊，那張大多時候都很蒼白的臉龐此時正帶著興奮的紅暈。
“如果你們成為薩滿祭司僅僅只是為了獲取元素之力的話，那么我會拒絕你們的入部申請”哈利輕聲說道：“這并非是掌握一種獨特的咒語那么簡單，薩滿祭司擁有著屬于自己的歷史，還肩負著重要的責任。”
“而薩滿俱樂部的第一堂課，就從薩滿祭司的歷史開始”哈利堅定的說道：“我會告訴你們每一名薩滿祭司所肩負的責任，除了作為元素之間的協調者以外，薩滿祭司還是自然秩序的保護者，同樣也掌握著靈魂之力，負責與先祖溝通，汲取萬物之靈的智慧。”
“也就是你們此前最渴望學習的占卜”哈利凝視著學生們的雙眼說道：“占卜并非是為了私欲，而是為了指引族群未來前進的方向，亦或者讓迷茫的人重新擁抱未來。”
“并非是為了榮耀名利，也不是為了金錢財富——只有理解了責任與義務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薩滿祭司。”
在麥格教授看來，雖然非常的年輕，身材也還算不上高大，聲音也都沒有完全褪去稚氣，但單論氣勢來說，哈利已經十分具有一名教授應有的氣質了。
指能夠威懾住學生，讓學生乖乖聽課。
就比如說現在，就連最調皮搗蛋的雙胞胎都沒在開玩笑了，而是安靜了下來靜心聽著哈利講述薩滿祭司的歷史。
“從蘊藏在大地、空氣、火焰與流水中的元素之力首先被發現開始，薩滿教義便誕生了，而后存在至今……”
隱去了艾澤拉斯的存在，變成了一種隱沒在巫師社會里的秘密傳承，如今因為元素的逐漸復蘇而選擇出現于世人面前。
——小巫師們還挺吃這套的，個個都很興奮，逼格很足，神秘感也拉滿。
只學習如何掌握力量卻不學習為何要掌握力量的話，最終就會教出來一批為所欲為，會依照自己的意志去強行控制元素之力，甚至以此來滿足自己私欲的人——那絕非哈利想要得到的后果。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學生們最期待的時候沒有進一步開始俱樂部正式學員的篩選，而是講述起了薩滿祭司的由來與歷史，以及薩滿祭司的信條。
這樣一來，就算最后依然有學生會因為自身的欲望而偏離薩滿之道，不過這樣的人終歸只會是少數了，在任何組織里都會有這樣的人，需要處理，但卻不會造成導致組織分崩離析的影響。
有關薩滿祭司的具體歷史會在以后的學習中慢慢灌輸給自己的學生們，哈利今天只是大概的講述了一下薩滿祭司的過去，主要是一些牛頭人薩滿祭司對于自然萬物的感悟以及對于世間萬物的態度，肩負著什么樣的責任，平日里又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說實話這種感悟在不同種族的薩滿祭司間也是不同的，就比如說在獸人或者巨魔薩滿祭司的傳承中，他們會有著另一種相近卻又不同的感悟，至于地精薩滿祭司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信念里甚至還有金幣兩個字呢。
雖然是在講述薩滿相關的歷史，但與賓斯教授上課時不同，學生們卻一點也不覺得枯燥無味。
相反的，他們深深的為哈利所講述的薩滿祭司的過去而著迷——老實說哈利也不怕他們會感到無聊而提前離開什么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