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間，尖沙咀加拿芬道靠近彌敦道附近有超過2000多發生激烈械斗，根據警方透露消息，雙方系同新和社團與和勝義社團，和勝義社團成員先是投擲大量可樂瓶，給同新和社團成員與警方造成大量傷害，后又沖破警方防線發生激烈械斗……”
“以上是械斗現場拍攝到的畫面，街道上滿是砍刀、鋼管、玻璃碎片，街道上有大量血跡，根據警方通報，受傷人數超過200人，其中多人重傷，5人死亡。”
“我是主持人阿忠，警告廣大市民，夜間盡量減少出行，尖沙咀地區最近安全局勢緊張，社團活動猖獗，住在附近的居民如果遇到危險，請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求援。”
油麻地警署，o記總督察辦公室。
奎羅斯臉色陰沉，揮手示意關閉電視機，目光冷冷盯著黃炳耀，“這是今天的報紙，看看，看看！”
“所有報紙，頭版頭條都是昨晚發生的大規模械斗！”
“2000多人，什么概念，戰爭嗎！”
“黃，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sorrysir，是我處理不力，沒能制止現場發生械斗。”
奎羅斯臉色稍稍緩和，沒有推卸責任，這很好，“道歉沒有用，現在重要的是如何平息輿論。”
“我們正在布置針對同新和社團的抓捕。”
“同新和……”奎羅斯稍稍沉吟，沒問為什么不是和勝義，只是看了黃炳耀一眼，“給你三天時間。”
“好了，出去做事吧。”
有的人，熬夜工作，第二天一早還要被領導批的狗血淋頭，還不敢反抗，還卑躬屈膝。
而有的人，早起的人兒有鳥吃。
迎著晨曦的早安咬帶著陽光的味道，早操之后，還伺候著洗干凈。
躺在床上，王耀堂忽然想到聲望飆升后獎勵還沒看。
打開系統面板：
恭喜你聲望從‘江湖豪杰’升級到‘聲名遠揚’，系統獎勵已發放，請查收
意識聚焦，天賦：危險直覺
危險直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異乎尋常的直覺
備注：作為一個聲名遠揚的人，一生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危機，正是靠著這種對危險的本能直覺，才能一次次化險為夷，聲名遠揚
王耀堂猛地從床上坐起，臉上潮紅。
太牛逼了有沒有！
神技有沒有！
哪怕是黃瓜李呢，商業的，非商業的危險，如果沒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單純靠著經驗是走不到那么高的位置的。
這天賦，立身之本啊！
“怎么了？”關佳慧小聲問道。
“沒事，哈哈，想到一些開心的事。”王耀堂笑著抓了兩把，爽彈。
正巧房門被人敲響，關佳慧穿上浴袍起身去開門。
四眼仔提著早茶站在門口，看了眼穿著浴袍的妹妹，邁步走了進去，“耀哥，蓮香樓的早茶，我特意讓小弟去買的。”
關佳慧去換了身衣服，坐在旁邊喂王耀堂吃飯，一旁四眼仔開始匯報賬目。
這就是做人和做狗的區別！
“昨晚其他堂口支派了1200人過來，咱們自己動用了300人，人頭費共計支出320萬，加上租車、包場、醫療費、律師費、保釋費等等，昨晚共計費350萬左右。”
“加上還要拿200萬給阿公去打點，一晚上，550萬！”
王耀堂猛灌了幾口豆漿將噎住的水晶蝦餃咽下去，“臥槽！”
“他媽的，怪不得那些大社團明明幾萬人規模卻從來不搞大曬馬呢，這開銷也太大了！”
“是啊！”四眼仔摘掉眼鏡，半年之前他們幾個人身上都湊不出來一萬塊，現在一晚上就打出去500萬子彈，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真他媽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什么社團也架不住這么打兩場啊！”王耀堂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好在從同新和身上刮了一大筆出來。”
“有沒有可能是耀哥你給錢太多了啊。”四眼仔哭笑不得，“換其他社團一半都不掉。”
“沒錢，小弟們怎么會高喊著‘忠誠’沖鋒啊！”王耀堂搖搖頭。
“昨天都是從服裝公司賬戶里挪用的錢，我準備用同新和這邊的錢填回去，畢竟這些都是干凈的。”
“行，你處理。”
“還剩下800萬黑錢，怎么處理，要不要放在服裝公司這邊洗一下？”
“不要。”王耀堂搖搖頭，“服裝公司這邊不要沾黑錢，都先留著吧，后面擴張地盤，招人都需要錢，洗錢的話……”
王耀堂想了想，“酒店那邊可以動一動，房價漲了嘛，這個賬目還不是看咱們怎么做，另外就是財務公司這邊，那些小姐的賬利息只有30，還完了修改下合同賬目，改成頂格60，又能洗一些出來。”
“讓招來的財物做，你不要沾手，”
“財務那邊會不會？”
“法律上跟我沒關系就好，這兩個公司那邊回頭進行一下法人變更，這樣，回去屋邨找兩個有重病的老骨頭頂上去，每個月給些錢，就當做善事了，財務有家小的，他不敢亂說話的。”
“我明白了。”
“準備錢讓阿積送過去，我就不去了。”
“行，我去跟他說。”
“就這樣。”吃過早餐，王耀堂擦擦嘴起身就走，小弟已經準備好了車，另外還有兩車40人的小弟跟著護衛。
“黃sir，怎么搞的這么重黑眼圈，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玩那么瘋？注意身體啊，要不要我介紹幾個老中醫給你。”王耀堂笑著起身調侃道。
“搜搜他的身，皇家警察都不是東西，萬一有竊聽設備呢。”
黃炳耀頓時黑了臉，默默扯下衣服里面的一個東西丟給王耀堂。
王耀堂瞪大眼睛，我他媽的就是開個玩笑，你來真的！
黃炳耀摸了摸鼻子，“搞這么厚的大門做乜嘢，怕人找你這個壞蛋同歸于盡啊。”
拿起煙灰缸一下砸碎，王耀堂氣呼呼讓小弟拿去沖馬桶，“鬼佬真不是東西，狗屁的積極不干預，只他媽知道拿錢從來不干活，推你們這些漢奸出來做事。”
“你他媽才是漢奸！”黃炳耀怒氣沖沖罵道。
60年代以前，港英政府所奉行的是自由放任的經濟政策，以消極保守的不干預，讓經濟自由發展。而70年代，國際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經濟競爭日趨激烈，77年，當時的財政司夏鼎基(charlesphiliphaddoncave，jp)在立法局會議上正式提出“積極不干預主義”
說白了就是，只要不鬧出暴動，就一切不管，政府只負責搜刮和貪污。
港英政府實行的是兩套稅務體系，一套針對華資的低稅率，收買扶持本地大家族用以管理壓制本地矛盾。
一套針對英資，英資公司直接繳稅給英國政府，不進入港英政府賬戶。
會德豐、和記黃埔、太古、匯豐、渣打、嘉道理、英之杰，壟斷控制港島航運、碼頭、船塢、業、金融、水、電、地產、汽車銷售。
港島產生的利潤大頭都被英資賺走了，這點直到改開后國內準備收回談判，港華資才利用英資逃離的機會開始大規模收購。
結果就是……
換個人壟斷罷了，牛馬還是牛馬。“做漢奸我就沒資格了，哪里像你們，專門對付自己人，嘖嘖。”王耀堂陰陽怪氣地說道。
黃炳耀猛地站起，王耀堂連忙笑著安撫，“玩笑而已，你不會開不起玩笑吧。”
“好了，好了，辦正事。”
黃炳耀陰沉著臉沒說話。
恰好電話這時候響起，“喂，升哥是吧，我王耀堂。”
大頭升眉頭皺起，冷聲問道：“聯系我做乜嘢？”
“我昨天就說，干掉成叔的是蝎子文，你信不信。”
大頭升沉默半晌，“也許吧，你找我不會就是說這個的吧。”
他只是腦子轉的慢，又不是真傻。
“成叔死了，你們內部又亂成一團，山門都沒了，你準備怎么辦？”
“我叼你老母，你還敢跟我說這個！”大頭升氣的大罵。
“吶，都是熟人，來我這里面談，我等你。”
“我不去！”
王耀堂嗤笑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你什么意思？你想讓他做污點證人？”黃炳耀挑著眉頭說道：“我收到風聲你拆了同新和山門，他們的海底名冊和社團賬目是不是在你手里。”
“想要嗎？”王耀堂翹著二郎腿。
“有什么條件，你說。”
“不急，等大頭升來了再說。”
大頭升咒罵了一陣王耀堂這個生死大敵，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喊了小弟上車直奔集友大廈。
進了門，一眼看到黃炳耀，頓時下意識就想跑，才走出去兩步想起這是王耀堂的地盤，頓時臊的臉色通紅。
“給升哥搬個椅子啊。”
“我來了，有什么事，你說！”大頭升一屁股坐下，虎著臉說道。
“不用這樣吧升哥，出來混，不是你砸我場子，就是我砸你場子，這算什么仇，我們是生意伙伴啊。”王耀堂笑著說道。
大頭升沒吭聲。
“耀哥，你做古惑仔屈才了，應該出來選議員。”黃炳耀扭頭看了王耀堂一眼，每次都是你砸別人，你當然覺得沒什么仇，真不要臉啊！
“我做港督怎么樣？”
“做什么夢啊！”
“還有十幾年就到期了，你不會以為鬼佬還能繼續下去吧，沒了鬼佬我憑什么不能出來選港督，到時候提拔你做一哥啊。”
黃炳耀嘴角抽搐。
見黃炳耀不說話，王耀堂大笑著看向大頭升，“升哥，過檔到我這里啊，尖沙咀幾十家場子，我很缺人的。”
“別急著拒絕。”王耀堂抬斷要說話的大頭升，“你知道的，我服裝生意一年賺上千萬啊，干凈的錢，社團這種錢沒多少，還一屁股屎的事我是很少管的。”
“阿威和四眼仔都要幫我管理生意，阿積、阿杰又沒什么經驗，來了就有場子管，怎么樣。”
“我對兄弟有多大方，相信你最清楚，昨天一晚上我了500萬！”
“什么？”大頭升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么多？”黃炳耀也是一臉震驚。
“200萬是打點警方高層的。”王耀堂斜了一眼。
黃炳耀撓了撓頭沒說話，這在上面都是公開的，也就基層警員以為公正廉潔呢。
大頭升一下扭捏起來，他現在情況不好，沒了場子，沒了生意，同新和眼看又要散了，“那，耀哥，你……”
“過檔而已，有什么，我還是東聯社的紅棍呢。”王耀堂起身，笑著一把攬住大頭升，“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我小財神的兄弟，一定吃香喝辣的。”
“謝謝耀哥。”大頭升憨憨一笑。
“同新和還有哪個大底比較干凈，做人仗義，做事穩重，不貪心的。”
“銅狗、大聲天。”大頭升毫不猶豫地說道：“他倆與蝎子文有仇，蝎子文給他倆場子里的貨摻假很多，客人很不滿意，還偷偷安排人到他們兩個的場子搗亂，從老細手里搶了場子。”
“為什么不斬死蝎子文啊！”
“沒有證據，能怎么辦。”
王耀堂呵了一聲，“我之前拿了同新和的海底名冊和賬目，你來看看，把銅狗、大聲天，還有奎叔那群老家伙的挑出來。”
“啊？”大頭升看看黃炳耀，明白了什么，“這，著紅鞋啊。”
“跟了我，有一點要記住，我們與警方合作大于對抗，我場子里都不準賣粉的，走正行，哪里有什么著紅鞋。”王耀堂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大頭升點點頭。
他這人主打一個聽話，所以，從入了社團開始，大哥都特別喜歡他。
挑了出來，王耀堂收起后打法大頭升出去，“聯系下銅狗、大聲天，晚上我請食火鍋。”
“好的。”
人出去，黃炳耀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抓。
王耀堂一把扯回來，板著臉看向黃炳耀，“我了解，你做了警察，做的到了o記中層，你過的很好，你不需要我這種朋友，但你現在來找我說，王耀堂閣下，請你幫我，但你對我一點尊重也沒有，你并不把我當成朋友，你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聲大哥！”
“你在我取得一場大勝后來到我家，用權勢威壓我為你背叛洪門。”
黃炳耀一臉僵硬，你是不是以為我沒看過教父！
但人在屋檐下，他這會兒不敢掃了王耀堂的興致，只能陪著演道：“我只是希望解決麻煩。”
“那不是麻煩，你還好好坐在o記的位置上！”
“那么，我要解決同新和，需要付你多少錢？”
“黃炳耀，黃炳耀，到底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的不尊重我，如果你以朋友身分來找我，那么同新和的犯罪證據就會到你的手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么你就會升職，當我的朋友。”
“大哥！”黃炳耀深吸一口氣。
“很好，他日我或許需要你的幫忙，也可能不會有那么一天，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收下這份海底名冊和賬目做為小小禮物。”
黃炳耀扯了扯，沒扯動，只能繼續說道：“謝謝大哥。”
“哈哈哈哈！”王耀堂仰頭大笑，一把攬住黃炳耀的肩膀，對著角落比了個‘耶’的手勢。
黃炳耀一愣，瞇著眼朝角落看去，一個微微發光的圓形東西映入眼簾……
腦子像是被霹靂打中，黃炳耀脫口而出，“我叼你老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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