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162章 刀氣堂中橫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宋為王十三年 | 方知是天龍 | 幽燕倦客   作者:幽燕倦客  書名: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更新時間:2025-02-12
 
臘月二十八上午,趙倜叫童貫鄭福套了五六輛馬車,出門往城內各處采買年貨。

之前已經置辦過一回,此番拾漏補缺,再逛一趟,然后便等待過年。

這次帶的人多,身邊阿朱、如意、幽草三個,府內除了童貫鄭福兩名總管外,周侗白戰等人也一起跟上。

鳩摩智亦是叫來,不過和尚不愿坐車,非要在車后隨著步行,趙倜想將要過年路上行人不少,車駕緩慢,便令他自便。

先去東城馬行街,這里有東京內城最大的市場,什么東西都賣,雖然難稱精致,但勝在貨物周全,數量巨大。

至于要買更細致些的,就要往州橋或者大相國寺那邊了。

在馬行街足足逛了一個多時辰,天空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樹木和行人都變得銀裝素裹起來。

看著已經采買差不多,趙倜叫眾人上車,打算再到別處瞧瞧。

阿朱這時披了件素白的裘氅,肌膚雪白粉嫩,光滑晶瑩,神色若雪中冰花初綻,嬌媚動人。

她懷內抱著水晶壺,冰蠶于中亂跳,顯然極喜歡此刻天氣,想要蹦出來玩耍,但阿朱不敢在此處將它放開,只怕一出了瓶子,便跑得沒影。

如意和幽草也都穿了裘子,兩個雖然捧了手爐,但小臉還是凍得紅撲撲的。

幾人上了頭駕馬車,童貫坐在轅上,顯得心情極好,殿下一練武時他心中便七上八下,殿下一和姑娘們在一起,他便心中歡喜。

趙倜坐在車廂內看向阿朱懷里的小蠶,想了想:“給它放開來,有我看著它跑不掉。”

阿朱點頭,將冰蠶拿出給了趙倜,趙倜托在掌心,如今幾個月過去,這小蠶卻沒有見長,還是那么大點,就看它“噌”地一下躍起,鉆入趙倜衣領之中,便再動也不動。

趙倜笑道:“倒是輕車熟路了,次次都知道躲藏此處。”

自上回小不敗看冰蠶,這蠶鉆進他衣領之后,只要放出來時他在旁邊,十次有八次都往衣領里鉆。

阿朱撩開車簾,只見外面雪花飄得更大,天地間一片潔白茫茫,景色如畫,但卻不影響趕年集百姓的熱情,街路兩旁,依舊許多人攜家帶口,提貨背袋,喜氣洋洋地行走著。

“殿下,還去什么地方?”阿朱問道。

“去州橋逛逛,然后往相國寺喝茶。”趙倜舒了舒身體,馬車內寬闊,點了炭爐,并不寒冷。

幽草看著外面大雪,小聲道:“姑娘在這里便好了,她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雪呢,肯定會無比欣喜,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趙倜聽她提起王語嫣,笑道:“太湖不下大雪嗎?她都留你在這里了,早晚會回來的。”

幽草道:“奴婢記事時起,便沒下過這么大的雪,看了心中委實震撼。”

半晌之后,到了州橋,下車又逛一個多時辰,這邊的物品卻是比馬行街要貴上不少,但精致程度遠非馬行街可比。

他叫幾人下車選購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用再參照府內年貨購買。

如意在府內有月錢,至于阿朱,趙倜給賬房下過命令,可以按照府內最大的例錢額度支取使用,只有小丫鬟幽草這時眼巴巴,她身無分文,本來從曼陀山莊過來還剩些盤纏,但京城好吃的多,什么糕啊餅啊糖的,早花沒了。

趙倜瞅她一眼,摸出只錢袋丟過:“去買吧。”

幽草一臉感激剛要道謝,趙倜又道:“九出十三歸,算你家姑娘欠的,等她回來還。”

“九……九出十三歸?”幽草呆了呆:“殿下,那要還多少?”

趙倜笑瞇瞇道:“還得越晚就越多,若是半年不還,曼陀山莊便算利息抵給本王了,一年不還,你家姑娘自己便也抵上吧。”

“啊?”幽草聞言嚇得小臉抽抽,有些不知所措。

如意拉她道:“殿下和你開玩笑的,趕快去買東西吧。”

幾人下車,趙倜坐在車內沒動,這一路之上,神足經不停運轉,內力在不停生出,加上天降大雪,幻陰真氣和寒冰真氣喜寒,兩者滋生內力竟是以往倍數還多。

他此刻明顯察覺幻陰真氣第六層已經松動,似乎碰觸到了這一層次的邊緣,只要內力繼續增長下去,過不多久,便會晉境。

可就在此刻,他沒來由地有一些恍惚,感到車廂內好像綻放出一些鮮花的馥郁香氣,但他即刻清醒,再品之時,哪里有一點味道,心中驚訝,不禁陷入沉思。

半晌之后,周侗忽然過來:“王駕,適才抓到個在橋上收商販平安錢的潑皮,如何處理?”

“平安錢?”趙倜微微瞇起雙眼,自從金風細雨樓控制了整座京畿的地下幫會,已經基本看不到這種事情,畢竟他嚴令下去,不得騷擾百姓商戶。

“屬下這邊拷問了,就是街頭潑皮無賴之流,不是幫會中人。”周侗道。

“街頭無賴?”趙倜微微頷首,這卻是難以消除干凈的,盛世也好,亂世也罷,從不少這種人,欺壓良善,好逸惡勞,盤剝街里,這樣的惡人幾乎何時都有。

他揮揮手,本想叫直接送往開封府,但又皺了皺眉走下車駕:“在哪里?帶本王前去看看。”

周侗點頭,片刻來至州橋之上,只見一名滿臉橫肉,身材似熊,夾腦連頭也沒幾根毛發,不懼寒冷,敞胸露出花繡的賴漢正躺于地中。

白戰雙手抱胸站在他旁邊,這賴漢臉上的橫肉此刻不停抖動,眼神流露出懼意,但又有一絲怨恨。

魚二過來行禮道:“公子,屬下詢問四周百姓清楚,這貨是州橋一帶有名的潑皮,渾號卷毛大蟲,喚為牛大,專在街上撒潑撞鬧,盤剝行兇,時常連為幾頭官司,開封府也治他不下,州橋一帶人見他都躲避為上。

“開封府也治他不下?”趙倜打量這卷毛大蟲幾眼,搖頭道:“胳膊腿腳全部打碎,丟去開封府院中,看他們還治不治得下!”

魚二稱是,趙倜轉身回了馬車,片刻之后童貫幾人歸返,趕車奔去東門大街大相國寺。

東門大街此時熱鬧非常,甚至比州橋一帶還要喧囂擁擠,趙倜叫眾人買完各自喜愛的物品后,往丁家素茶店吃罷了點心,已經是下午時光,雪花依然不停,有越來越大之勢。

他負手站在門外看了片刻,然后領人往寺中走去,又逛了一大圈熱鬧,買得許多好物,然后走得深入,到了智海、慧林、寶梵等禪院地方,趙倜微微沉吟,瞅向鳩摩智。

“和尚隨我去前方一觀?”

鳩摩智合掌道:“殿下要貧僧與相國寺僧人辯經嗎?”

趙倜笑道:“你連我都未必辯過,還能辯得過這寺內的僧人?這寺里和尚可都市儈得很,只講錢財,不講佛法,也不講道理。”

鳩摩智搖頭道:“貧僧不信,大相國寺如何說也是中原第一大寺,每年都開經筵,我在大雪山大輪寺早有耳聞,怎會只講金銀錢財這等俗物呢。”

趙倜笑道:“我正要找這里的靈德方丈問些事情,你隨我來吧。”

說罷他也不帶旁人,叫其他的去燒朱院吃肉,獨領鳩摩智往前走去。

半晌看見琉璃塔,又有殿閣陳列銅鑄的鎏金五百羅漢像,已是到了大相國寺后方院舍。

這時有小沙彌迎上,認得趙倜,行禮道:“殿下有些時日未來。”

趙倜笑道:“老和尚在嗎?”

小沙彌道:“方丈剛做完午課,正在歇息,小僧現在去通報方丈,說殿下到了。”

趙倜點頭,小沙彌快步往佛院內行走。

鳩摩智聞言納悶:“這午課是什么章程?”

趙倜道:“哪來的什么午課,不過是給自家找個借口,隨便讀兩句經文,吃吃喝喝罷了。”

“還有這等道理?”鳩摩智疑惑道。

趙倜搖了搖頭,瞅他一眼:“你們那邊的寺廟不也有各種道理?這邊還算遮掩一些,聽說你那邊直接在廟內便連后代都生了。”

鳩摩智聞言頓時臉色漲紅:“各修法門不同,焉可一概而論?我大輪寺和西部諸寺持的便是此種法門,與佛理佛經無礙,同樣也是修行,同樣證得正果。”

趙倜道:“修是修了,正不正卻不知道了,一會見了靈德老和尚,看我眼色行事。”

“行什么事?”鳩摩智納悶:“燕王不是不叫貧僧與相國寺方丈辯論機鋒嗎?”

“叫你行事動手揍那老和尚,他出身少林,卻在我這里隱瞞多年,我當初曾問過他是否會武,與我說那等粗魯之事,佛門中人怎會輕涉,他精深的乃是佛法禪功,可少林僧人哪里有不會武功的,何況他還是玄慈師伯,靈字輩僧人。”

“這……”鳩摩智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大相國寺的老和尚滿嘴胡言,的確過分,但都過去許久,你來叫貧僧暗中偷襲對方,也實在是半斤八兩。

“用那火焰刀劈他一劈,或者用小無相功模擬劍法捅他一捅。”趙倜道。

“小無相功使那劍法?”鳩摩智神色立變,他小無相功只差一本沒有學全,但也已經是能模擬許多武功,可再次模擬葵花寶典,他卻是萬萬不敢。

“不錯,左右你如今已經……”趙倜思索道:“再使此劍無妨,有什么厲害本領全招呼出來,叫相國寺老和尚知道你大輪明王的厲害。”

鳩摩智聞言,下意識伸手朝自己胸前摸去:“這,這……”

趙倜斜睨他一眼:“你本來便沒有,摸什么摸?那李秋水練沒了,你還能練生長出來不成?”

鳩摩智氣道:“誰知那邪門功法還有什么別的反噬,你叫貧僧做惡人偷襲相國寺方丈便罷了,想誘使貧僧再用那邪功卻是萬萬不能。”

趙倜道:“甚么惡人?你不想想將來回去吐蕃,與眾弟子說你大輪法王出手如閃電,揍得相國寺老和尚直叫喚,名揚中原嗎?你本就經法聞名,再武功壓過相國寺高僧,豈不被人人尊崇?若非本王帶你過來,你哪有機會偷襲對方!”

“那倒也是……”鳩摩智心中不由大動,沒有趙倜帶他,他能不能見到相國寺方丈都不好說,就算能夠見到,自己乃是蕃僧,對方必然防備,偷襲根本無從說起,而相國寺乃當今天下第一大寺,可不比天龍寺那種螺螄殼里做道場的小地方,真能贏了,豈不是……

趙倜看他,鳩摩智乃是武癡,經法橫壓西南吐蕃一帶,甚至天竺都廣為稱頌,在此上名聲極大,與中原諸寺大德隱隱分庭抗禮。

但他武功倒似不怎么外顯,偏又好此道,為了學武甚至一些齷齪之事都能干出來,偷經盜書不在話下,此刻若于武道壓過天下第一大寺的住持,那么肯定心中樂于此成。

至于偷襲不偷襲的,鳩摩智在天龍寺挾持段正明,威脅寺內僧人,曼陀山莊挖山洞進瑯嬛山洞盜書,這種事情都能干出來,為了武道無所不用,偷襲又何在話下。

“所以要用全力,不管什么武功,贏了就行。”趙倜說著負手朝后院走去。

這時相國寺后院也熱鬧,各處都有負責主持事務的僧官,此刻聚集在此,每逢什么節日,寺內所要飲食茶果都是巨量之數,所以都要在一起商量操持。

這路上有認得趙倜的,忙不迭合什行僧禮問好,臉上堆得核桃紋一般笑容,有不認識的,看此情景,也跟著問好,只道必然是位貴客,奉承一些有功無過。

鳩摩智左右觀望,心中隱隱覺得,這大相國寺與以往看的所有寺院都不同。

這里煙火氣太重了,和尚不像和尚,尼姑不像尼姑,甚至比外面市井商人瞅著還油膩,看不出半點佛法,全無高深之處,言語之間三句不離銀錢,這究竟怎么回事?

趙倜此刻笑道:“這寺中有錢,不說平時做各行商當,擁有許多產業,便還還往外放錢給人使用呢,一本萬利。”

鳩摩智愣了愣:“居然還放錢?”

趙倜點頭,相國寺在東京城往外放印子錢可是最大的一戶,光這筆收入,就是京城那些大商家都無法相比。

這時前方出現一座大殿,順殿旁長廊而過,只看兩邊走廊都是當朝大家題字,蘇軾的字也在其上,寫得龍飛鳳舞。

左邊墻壁畫了熾盛光佛降九曜圖、鬼百戲圖,右邊墻上畫著佛降鬼子母揭盂圖,還壁隱浮雕刻樂隊馬隊,高大宮殿人物,全都精妙絕倫。

此時之前見的小沙彌迎了回來:“殿下,方丈聞得殿下來臨,已經叫人去上茶水,恭請殿下進入。”

趙倜笑了笑,兩人跟著小沙彌來到方丈禪房,這卻是比少林寺玄慈的禪房大上許多,簡直一座小殿般,里面陳設浮華,檀香陣陣,一名老和尚正在里面禪桌旁安然端坐。

這和尚生得倒不像外面那些僧人油膩,有幾分高僧大德模樣,身披一襲洗得微微泛白卻一塵不染的袈裟,色澤宛如古木,質樸莊嚴。

他面容顯現清癯,臉上皺紋仿佛雕刻,眉毛修長,隱透慈悲光輝,眼中似蘊藏洞悉世間萬物之智。

老和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雙手交疊于身前,正在捻動一串紫檀佛珠。

鳩摩智不由心中贊嘆,好一位高僧大德人物。

老和尚緩緩站起,佛珠滑去腕處,雙手合什看著趙倜宣佛號道:“阿彌陀佛,趙施主,許久不見了。”

趙倜微微一笑,還佛禮道:“靈德大師,一向可好。”

旁邊鳩摩智也見佛禮,靈德道:“這位是……”

趙倜笑了一聲:“我前陣子去了趟少林,這是少林方丈玄慈的師弟玄智。”

靈德老和尚聞言面不改色,道:“原來是少林的玄智師傅,以往經常聽下面僧人提到,真是久仰久仰。”

鳩摩智聞言愕了愕,心說這乃燕王起的假名,你怎么會聽人說過提起,還久仰久仰了?

何況自己在少林可聽那玄慈方丈講過,你這老和尚是他師伯,玄字是要比靈字矮一輩的,你怎么能對玄字輩這樣無端客氣?

不過此刻也只好道:“貧僧有甚名氣,倒是靈德大師名揚天下,貧僧才是真正久仰呢。”

老和尚聞言笑瞇瞇地道:“玄智師傅太謙虛了,老衲不過虛名罷了,全靠同道襯托而已。”

這時兩人坐下,茶已煮好送來,趙倜喝了口茶道:“靈德大師,我前段時日奉旨前往少林寺,那些和尚好生厲害,練有內力,能飛檐走壁,掌風驚人,陣法精通,威猛無,大師覺得如何?大師真不會武功嗎?”

老和尚聞言微微愕然,隨后搖頭道:“老衲精通的乃是佛法禪功,經義之學,從未學過武道。”

不承認是吧?趙倜就想過自己問詢之下,這老和尚依然不會承認會武。

他笑道:“可我問太平興國寺方丈懶殘大師,他說靈德大師會武。”

老和尚眨了眨眼:“懶殘……此言實屬無賴,雖然傳承不同,怎么好這般胡說編排同道。”

他說著低頭喝茶,就此刻趙倜沖鳩摩智使了個眼色,鳩摩智早做好了準備,一記火焰刀便斬過去。

火焰刀是他獨門武功,專以掌風傷人,這刀風隱隱泛著些青白,當時在天龍寺乃是迫燃藏香,與香氣混合,才呈現煙氣為綠,是所謂碧煙,并非掌風為綠。

他這一記火焰刀,出其不意,迅快無比,而且是在靈德低頭喝茶時發出,簡直就是必中。

見此情景,鳩摩智未免有些后悔,他從不殺人,之前所謂什么在慕容博墳前把段譽燒了,等于將六脈神劍帶給慕容博了,也不過是威脅恐嚇而已,甚至他都沒給段譽用什么刑罰拷問。

他不由心中暗想,莫非又是被燕王坑了?他與老和尚有仇,誆騙于貧僧,借貧僧手殺了,然后貧僧被大相國寺少林寺等處追殺,背了惡名,燕王坐享其成,真是一副頂好謀算。

可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忽然看老和尚兩只手向前一抹,然后那一記火焰刀就似打在什么綿韌之物上般,微微起些氣浪出來,便消弭無形。

老和尚這時袖子微微飛揚,茶杯中卻滴水未濺。

趙倜見狀不由瞇眼,這招法怎么看著有點熟悉?雖然不比掃地僧三尺氣墻雄厚無比,但這種于身前布下內力勁氣的方式,倒和掃地僧的氣墻有些許相似,莫非其間有什么關聯?

“玄智施主,你這可并非少林武功啊……”靈智和尚放下茶杯:“你這看著怎么像吐蕃那邊的佛門功法呢?少林弟子為何會學吐蕃武學?”

鳩摩智見老和尚未受傷害,心中不由一喜,卻是自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燕王又怎會坑害他,就算上回那邪功之事也不過是自家貪妄之念叢生,主動模擬自作自受罷了……

他見獵心喜,好久未曾與人動手,不由雙掌接連劈動,火焰刀風亂斬,周遭氣流瞬間被攪亂,掌風呼嘯,所過之處皆泛起一陣騰騰熱氣。

此刻空間都似被這掌力扭曲,靈德老和尚在這股掌風下,如狂風中的孤舟,搖搖欲墜,但雙手卻不停往身前抹去,無形內力浮現,竟然將鳩摩智的火焰刀全部擋住。

鳩摩智見狀身形一轉,掌風繼續凌厲如電,瞬間仿佛在空氣中切割出一道道漣漪,似利刃劃過布帛,發出“嘶嘶”聲響,讓人不寒而栗。

靈智老和尚見狀,忽然大叫一聲道:“好厲害!”然后就看他身形在椅上平平移去,眨眼就到了一側墻邊,鳩摩智的掌風全劈在椅子還有后面花案之上,將那椅案劈得粉碎。

這時外面聞聲跑進來不少和尚,鳩摩智見狀住手,偷襲未有見功,淋漓暢快一擊也被對方閃過,老和尚已經展現了身手,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阿彌陀佛……”就看靈智老和尚雙掌合什,苦笑道:“施主哪來的這般火氣,為何要偷襲老衲呢?”

鳩摩智臉皮抽了抽,偷眼瞅向趙倜。

趙倜此時表情驚訝道:“靈德大師武功如此之高,為何之前隱瞞,和我說學武乃為粗魯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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