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聞言小臉上神色嚴肅,眼珠轉了轉。
趙倜手指輕敲桌案,似笑非笑。
門口的烏熊等人皆是一愣,全都望向女童。
二女見狀頓感不對,忽然省悟,童姥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一副可憐巴巴的老實模樣?
童姥可是在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還童期間,功力只有幾年,來到這里豈非羊入狼群?
莫是被捉來的?而且看童姥一副不認得自己兩人的神情,似乎……是在偽裝身份?
二女一念及此不由臉色大變。
壞了,叫穿童姥的身份,不是直接害了童姥嗎!
梅劍嘴唇顫抖,囁嚅道:“認,認錯了,不是童姥……”
蘭劍低頭,纖細手指交纏,清麗臉蛋上一片惶亂。
趙倜敲動桌面,目光移動向女童:“童姥……”
眾人都看向女童,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面皮顫抖,不敢置信。
女童這時瞅了瞅梅劍蘭劍,一副失望表情,實在是不夠機靈啊,怎么能夠直接叫出自己身份呢?若不是知道二女忠心,都會以為兩人已經叛變了。
她略微思索,背起小手,上前幾步望著趙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嗎?還一直在裝模作樣,有何企圖趕緊道來。”
趙倜看她垂髫純真模樣,卻偏偏作出大人的動作神態,語言也是大人口吻,瞅起來甚為好笑,不由摸了摸下巴。
“本座知道你是哪個?”
女童聞言氣道:“自然是知道我為天山童姥了!”
她開口承認,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更加吃驚,雖然見她身形不大,且好像也沒有什么武功,但都不禁戒備起來,顯然在心中積威已久,還是有些懼怕。
趙倜道:“你說你是天山童姥?”
女童哼道:“你不早知,否則又怎會拿生血試探?你打的什么主意,還不趕快說來,我若心中高興,一時給你面子答應了也說不好。”
趙倜笑了笑:“巫小小,原來你竟然是童姥,本座確實沒有想到,生血也不過看你生得孱弱,想給你補充一些力氣罷了。”
女童惱道:“什么巫小小,我乃縹緲峰,靈鷲宮,天山童姥是也,既然落到這個境地,也沒什么多的可講,你究竟要怎樣,想得到些什么,直接道來便是!”
趙倜笑著伸手摩挲著指上的七寶指環,搖頭緩緩道:“我想得到什么?靈鷲宮的一花一草,一木一屋,一磚一瓦,包括你們所有的人,都是本座的,我還要用想嗎?”
“你,你說什么?”女童小臉一變:“靈鷲宮怎么就成了你的?靈鷲宮中人又和你有何關系?”
趙倜微微一笑:“本座乃是逍遙派這一代掌門,持掌門信物,攜北冥神功,靈鷲宮不該就是本座的嗎?我此番自中原而來,便是要收回此地。”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至于你們所有人,且不說份屬于逍遙派弟子,合當是本座門人,而在縹緲峰靈鷲宮白住這么久,卻對逍遙派一點貢獻沒有,不得回報一二?后半生自應歸本座所有,聽本座號令,叫你往東,不得去西,叫你打狗,不得攆雞。”
“你你你……”女童氣得渾身發抖:“我還未曾問你,這七寶指環怎么落在你手,你又是從哪里學得北冥神功?無崖子師弟如今何在?”
趙倜道:“指環自然是無崖子處所得,他已經不在了,不過他門中的弟子都忠誠于我,歸到我的麾下。”
女童聞言兩只大眼隱含水氣:“師弟不在了嗎?是李秋水或者丁春秋前往逼迫了?你莫非李秋水的人,不然哪里得來的北冥神功?”
趙倜淡淡道:“本座怎可能與李秋水有關,有些事情不是你該關心的,你也不可來問本座,逍遙派見指環如見掌門,你還不臣服嗎?”
“我,我不服!”女童氣道:“我就是不服,你來歷不明,休想接管縹緲峰靈鷲宮,我不認你這個掌門。”
趙倜瞅了她幾息,然后看向梅劍和蘭劍道:“逍遙派欺師滅祖,不尊掌門,該如何處置?”
二女哪敢答話,都低頭不語。
趙倜微瞇雙眼,沖霍玲瓏道:“將這欺師滅祖的叛門逆徒吊起來。”
女童聞言大叫道:“你,你敢,你不過欺我身上沒有幾年功力,如果我恢復了全部武功,定要抓住你這小賊,打下生死符,叫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霍玲瓏過來一把揪住她,她雙掌舞動,似乎想要使用天山六陽掌,但只有三兩年的功力,如何能打出什么威力,立刻就被按住捆了起來,然后倒吊梁上。
趙倜道:“狠狠打屁股,打服為止。”
女童大驚:“你無恥……”
趙倜哼道:“這又有何,權當管教家中不聽話的孩童了。”
女童掙扎不脫,小臉微微泛起紅暈,霍玲瓏面色尷尬地打了起來。
只聽得“噼啪”作響,鳩摩智雙掌合什,口中稱佛號:“南無大日如來佛。”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都覺解氣,殺了童姥不過一刀之事,折磨羞辱對方才好心中解恨。
霍玲瓏打了一百余下,看向趙倜:“教主……”
趙倜點了點頭:“天山童姥被打屁股之事傳去江湖,不知會叫人如何議論。”
女童吊在空中,氣息紊亂,臉色難堪,牙齒磨得“咔咔”作響:“我,我,等我恢復武功,定要一巴掌拍死你這小賊,你……”
趙倜輕嘆:“你以為武功恢復就能打得過我嗎?李秋水不是我一招之敵,你雖然比李秋水高些,但又怎會是我的對手?”
“我不信,我不信……”女童在空中小臉變了變,開口叫道。
蘭劍這時忍不住道:“姥姥,李秋水確實并非公子之敵……”
女童看向她:“蘭兒你說什么?”
蘭劍道:“姥姥,這位公子就是之前我與姐姐在少林寺所遇之人。”
女童聞言驚詫:“便是此人一劍傷了李秋水,破了,破了她的身子?”
趙倜聞言臉色微沉,道:“胡說八道甚么呢!”
女童目光流轉:“我說的有錯嗎?你若不破她身子,怎能壞她武心,叫她得以點化,最后遁入空門?”
趙倜瞅她一眼:“胡言亂語,你要不要也叫本座使劍破上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