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一百零六章 第十二道神蘊終成

類別: 玄幻 | 異世大陸 | 我今來見白玉京 | 摘下蒙面   作者:摘下蒙面  書名:我今來見白玉京  更新時間:2025-02-04
 
秀霸山下,有一處景色頗為壯麗的所在。

郁郁蔥蔥的樹木再次環繞,高大的樹木像是天然的屏障,將這一處所在天然隔開。

其中是一片草場,平整寬大,視野頗為開闊。

魏靈玉正在此彎弓搭箭,她一身先天真元厚重澎湃,她隨意拉開,手指上一枚戒指竟然散發出獨特的光輝,進而凝聚出一支箭。

長箭脫弓,瞬間便撕開周遭的空氣,直射向遠處,眨眼之間已然消失蹤跡。

不過幾息時間之后,遠處一棵參天大樹竟然突兀爆開,化作漫天的木屑,散碎的落葉同樣飛舞,宛如一場大雨。

距離魏靈玉不遠處,一把躺椅之上,魏靈玉胞弟魏青鹽手中拿著一把刻刀、一塊美玉,不知在雕刻些什么。

天色已經晚了,夜幕將落。

魏靈玉收起手中的長弓,遠處一位小廝匆匆前來,向這位玉下郡主躬身行禮,繼而稟報。

“所以陳執安今日并沒有來府中請見?”

魏靈玉神色如常,臉上也并無多少怒色,與傳言中的乖張跋扈全然不同。

一旁的魏青鹽仍然不忘篆刻手中的玉石,出聲道:“看來三姐的名頭,對于懸天京中的某些人來說,并不算那般恐怖啊。

你看這陳執安孤家寡人,卻也敢將你親自寫的信視若無睹。”

魏靈玉眉宇之間瞧不出絲毫惱怒來,只是壓低聲音笑了笑,道:“他既然能夠跟隨楚牧野親自前去宋相府邸,看來是有些依仗的。”

“我的名頭既然嚇不到人,就證明懸天京中我安國公府的分量還不夠,還需要你多多努力,盡早執印。”

魏青鹽坐起身來,有些不耐煩說道:“不過是宋相想出的把戲而已,一枚印鑒又代表什么?若是有人執了印鑒,難道真敢以那陸吾鑒壓我安國公府?”

“要我說,三姐你大可不必太過在意這一枚印鑒,且任憑他人拿了去,我倒要看看執印之人能弄出一些什么動靜來。”

魏靈玉神色終于變化,訓斥說道:“陸吾鑒代表的乃是圣人、大虞魁星的權威,乃是我大虞煌煌之勢,自然是有分量的。

否則大虞六姓,姜家、褚家、乃至天下世家門閥不會如此趨之若鶩。”

“宋相也不會接連挑中幾人,欲要爭奪此陸吾鑒。”

“我看著陳執安既然能去白首街上,宋相或多或少也對他寄予一些希望……這可不行。”

魏靈玉說到這里,又彎弓射去一箭,劍如閃電般射出,甚至在天空中留下一道藍色的軌跡,帶著堪稱恐怖的真元落在極遠處一塊山石上,又是一陣爆鳴,那山石也為之粉碎了。

“既然我那乖張跋扈,甚至有些瘋癲的名頭嚇不到他,我也懶得親自與他周旋。

據說,流火山乃至西蓬萊都想要這陳執安的命,我索性就開出一道門來,讓他們得以能夠前來懸天京,殺一殺這陳執安,讓他死了了事。”

魏靈玉收起手中長弓,來到魏青鹽旁邊,拿起紙筆來,又寫了一封書信,隨意扔給魏青鹽。

“莫要再雕你的玉了,你將這封信拿給都門軍祝寧虎,順便再與你的師兄通一通氣。”

魏青鹽有些不耐煩,卻似乎也不敢忤逆自家三姐的話,拿著書信離開了。

魏靈玉騎上她那神岳大將軍送給她的名馬盧光,顧不得親自去找陳執安的霉頭,就此入宮。

夜幕已然降臨,華燈初上。

云麓公主的云麓宮內一片燈火璀璨,精致的宮闕在月光下投下斑駁暗影,宮墻朱紅似火,琉璃瓦在月色下閃爍著粼粼微光。

此時這云麓公主正舉辦著一場宴會。

云麓公主親自相請,主殿中巨大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的這殿宇中亮如白晝。

有懸天京中出名的魁正在彈奏古琴,又有不少舞女身著輕盈的舞衣,在殿宇中翩然起舞。

魏靈玉匆匆前來赴宴,入座。

在殿宇中尚且有十二三位公主,又有三位郡主正在品嘗珍饈佳肴,彼此說話。

魏靈玉入座,就見到身旁不遠處的商秋公主,神色有些無奈,于是笑問道:“商秋公主這是怎么了?我看公主臉色似乎有些埋怨。”

云麓公主年已二十有四,早已下嫁大虞六姓之一的姑嵐王氏。

公主下嫁,大虞宗廟規矩中,可以住在夫家,也可以住在宮中,全憑公主意愿。

云麓公主與玲瓏公主一般,就極少去王家,反而始終居住在宮中。

甚至云麓公主還攬下了掖庭宮的執掌之權,平日里管一管掖庭宮,辦一辦宴會,倒是頗為自在。

此時她就坐在上首,笑道:“遇到了十年一度的坐朝節,今日雅清臨時起意,說是要討一些坐朝節的彩頭。

商秋埋怨,便是因此。”

“坐朝節的彩頭?”魏靈玉來了興趣。

“雅清押了裴家的裴淵,賭裴淵能夠在坐朝節諸多比較中,得出一些名次來。

鹿鳴押了盧家的盧升玄,

靈修押了謝家的謝宥。

……我則是押了王家的王知微。”

“偏偏到了商秋,竟然無人可押,她們頑皮,以言語激商秋,商秋臉上也就不好看了。”

云麓公主這般說著,又詢問魏靈玉:“玉下,你可要押注?”

魏靈玉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道:“坐朝節比較,本就是為年輕人賞賜一些好處,取一個彩頭。

你們想法倒是不錯,也頗為歡樂,那我也要押一注。”

云麓公主提醒她說道:“要押注于相熟之人,那人也需得同意,否則只是信口押注,只怕所有人都要押注于姜飛流。”

“姜飛流要回來了?”魏靈玉不由詢問。

云麓公主笑著點頭:“因此規矩,商秋左右想了想,竟然發現自己沒有可以押注之人,這才有了許多埋怨。”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押我自己。”

魏靈玉仰起頭來,道:“我親自出馬,多去跑一些比較,謝宥、盧升玄一流坐朝節時頗為繁忙,只怕參加不了多少比較。

而我孤身一人,正好拿了你們的彩頭。”

她說到這里,同樣看向商秋公主:“懸天京中年輕俊彥多不勝數,商秋公主難道就找不出一個相合的?”

商秋公主有些無奈。

她母親自西域而來,她自身血脈不純,在眾多公主中向來位于末流,即便到了世家大府中,因為自己的好脾性受到許多敬重。

自己與那些母家乃是大世家的公主卻大有不同,與懸天京中那些天驕人物也不曾相熟。

一時之間她要找一位押注之人,竟然有些找不到了。

“那我就押玲瓏姐姐。”商秋公主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她在玉芙宮中勤加練習琴曲,也要在坐朝節上比較一番,我正好押她……”

“那可不行,須得是宮外的人物。”一旁的雅清公主向來與她不對付,說道:“玲瓏今日不曾前來,若此事傳到她耳中,她若是也要討一討彩頭,那又該如何?”

“可是玉下郡主她……”商秋公主正要以押自己的魏靈玉做比較。

魏靈玉卻搖頭笑道:“我可并非什么宮中之人,我押我自己也算是合情合理。”

商秋公主一時無語。

一旁年齡稍長的云麓公主看到商秋公主漲紅的臉面,又看到雅清與魏靈玉刻意捉弄的眼神,正要開口制止。

卻忽然聽到商秋公主道:“那我押陳執安。”“陳執安?”眾位公主面面相覷。

魏靈玉聽到陳執安這個名字,心中便有些厭煩。

可卻也不得不承認……年輕人中押注陳執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云麓公主也點頭說道:“可是那位掛在玉芙宮下的少年畫師?”

“在年輕一輩中,他的七彩畫獨具一格,又會寫詩,商秋押注壓在他身上,其實倒也不錯。

莫論其他,光就詩詞一道,他若參加了,必然能取得極好的成績,若是再寫出喚起一天明月來,奪取少年詩魁的名頭也不在話下。”

魏靈玉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笑了笑。

坐朝節持續十日,坐朝節比較開始時,還不知這陳執安是死是活。

商秋公主也點了點頭,心中長長舒一口氣。

只是……自從那一日陳執安匡騙她前往戶部尚書府邸之后,她心中確實有些惱怒,便不曾再去召陳執安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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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倒是要去求陳執安了。

陳執安并不知道距離佛桑街小院不遠的懸天宮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此時他正坐在院中,與黎序時一同看著擺放在石桌上的材料。

墨玉髓、青光枝、戈離石、天山彩砂、藏鼎草、大漠玉芝……

接連二十六種不同的材料就在陳執安眼前,有些甚至還在閃出獨特的光輝來,有些則是異香撲鼻,令人聞一聞就精神振奮。

除了這二十六種材料之外,尚且還有一枚玄珠。

這玄珠乃是一件靈寶,陳執安將神蘊、真元注入其中,頓時亮出光輝來。

亭中點起的燭火,竟然在此刻,被這玄珠吸了進去,繼而化作一道煙塵消失不見。

“這玄珠應當是沒有品級的靈寶,不知為何那般珍貴。”

陳執安有些不解,

一旁的黎序時卻為陳執安解惑:“這天下,有些靈寶乃是煉制而出,有些靈寶則是天地生出。

這玄珠應當是天地而生。”

“天地而生的靈寶就沒有品級?”陳執安有些不解。

黎序時搖頭:“有些誕生之初就已經靈紋成型,是有品級的。

而有些則并無品級……就比如我二師兄有一枚葫蘆,名為滄淵,據說他剛剛得到滄淵葫蘆時,那葫蘆不過只能盛一些酒水,可如今那葫蘆卻能夠收去一座山川,頗為玄妙。”

“能收山川的葫蘆?”陳執安有些羨慕,對眼前這玄珠又多了些期待。

他腦海中回憶起玄珠離火的煉制之法,又硬生生騰開亭子中的石桌,就此開始煉制。

空心的戈離石中放入墨玉髓,又將青光枝點燃放入其中。

一時之間,一道青色的火焰從這石頭中燃燒起來。

陳執安十一道神蘊頓時落入其中,一只手掌落在戈離石上,玄珠離火煉制之法中,已然詳細記載了火候。

他緩緩注入真元,借用云室七重掌控火候,緊接著便是十余道工序。

磨成碎屑的藏鼎草放入其中,大漠玉芝滴下汁水在墨玉髓上,黑山參被他直取根須,用來引第二重火焰……

直至一個時辰過去,陳執安小心翼翼的將手中僅剩的天山彩砂拋入其中。

一時之間,那戈離石中火焰大盛。

陳執安頓時催動玄珠,玄珠一亮,那一團亮起的火焰立刻被玄珠收入其中。

此時的陳執安終于放下心來,點頭自語:“終于成了。”

一旁的黎序時卻看的有些著迷了,幾息時間過去,他才稱贊陳執安說道:“師兄……你凝聚十一道神蘊果然有大用。

往后你練起丹藥來,對火候的控制,必然強過許多玉闕境界以下的丹師。”

陳執安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此時此刻他手掌中,一顆漆黑的珠子上燃燒著赤紅色的火焰,火焰灼灼燃燒,似乎不知停息。

玄珠離火……一經煉制成功,只需要以真元催動便可灼灼燃燒。

有了這等火焰,才稱得上煉丹入門。

更重要的是……陳執安驚訝的發現,自己利用玄珠離火煉制之法以及云室七重細致掌控火候,煉化出火焰之后,他第十二道神蘊竟然更加凝聚了一份。

“怪不得扶廷君說越是高深的丹師,神蘊就越發強橫。”

他思緒及此,心中暗想:“其他丹師不斷煉丹,七道神蘊不斷變強,可無論如何變強,終究只有七道,便是厲害一些的算他八九道去……”

“可我卻足有十一道乃至十二道神蘊,如此算來,我練起丹藥來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容易一些?”

“不可紙上談兵,反正現在我藥材極多,索性試上一試。”

陳執安打坐休息半個時辰,只待得神蘊恢復,拿出玄珠離火,又拿出諸多藥材。

運轉云室七重馭火入印的法門,照著白玉蟬蛻篇中記載的藥方,煉制出了第一枚白玉丸。

這一枚丹藥并不如藥方中記載的一般潔白,反而其中有許多黑點,明顯瑕疵極多,并不完美。

于是陳執安又費了兩個時辰的功夫,練出第二枚。

直至天光大亮,第二枚丹藥果然潔白了許多,只是仍不完美。

陳執安不眠不休,如此煉制出六枚丹藥,直至第七枚……這一枚丹藥終于如同白玉,潔白無瑕。

而他也覺得自己云室法馭火的造詣大為精進。

“這一類法門,果然要實踐出真知。”

陳執安看著手上的白玉丸,意識又沉入白玉京中昆侖澤。

昆侖澤中已然種出了許許多多煉制白玉丸的藥材。

“很好,且先練他一百顆,當豆啃。”

“世家門閥再有錢,還能把丹藥當做豆吃?”

“哪怕有錢,身體扛得住嗎?”

陳執安滿意點頭,將那枚潔白無瑕的丹藥扔入嘴中。

一時之間,元關中的真元潺潺流動,泥丸宮中的第十二道神蘊也越發凝實,即將成型。

于是陳執安繼續煉丹,煉化泥丸宮中僅剩的五禪清氣。

直至六月二十四日的傍晚,陳執安第十二道神蘊就此凝聚。

坐朝節也已來臨。

ps:今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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