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先天之氣,六品天功

類別: 玄幻 | 異世大陸 | 我今來見白玉京 | 摘下蒙面   作者:摘下蒙面  書名:我今來見白玉京  更新時間:2025-02-04
 
小院房中。

陳執安神蘊帶著真元注入乾坤袋中,又根據乾坤袋上的諸多靈紋仔細走了一遭,一道神蘊就此落入乾坤袋。

陳執安清晰地感知到了乾坤袋中的東西。

乾坤袋中有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玉佩純白并不曾雕琢,看起來甚至散發著微微的熒光。

陳執安將這玉佩拿出來注入真元,頓時察覺到玉佩中有一股跳動的氣息。

那氣息渾厚而又玄妙,似乎充斥著極為奇異的力量。

“先天之氣。”

陳執安臉上露出一些欣喜。

先天之氣頗為珍貴,如果沒有這坐朝節比較,他要獲得先天之氣,只怕還要想許多辦法,極有可能再欠息人居老板一大筆的人情。

這人情如果越積越多,往后還起來就越發難了。

自己很有可能成為息人居的黑工,從此真的要為屈君回看店還債了。

他滿意的收起玉佩,又落在兩本秘籍之上。

其中一本秘籍,書葉已然泛黃,有些墨跡都已經暈開,倒也未曾缺字,依舊能看一個清楚。

紫清玄微闡真。

陳執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分開這紫清玄微闡真的封面,就在第一頁上看到清楚的道玄二字。

“紫清玄微闡真,六品天功,竟然還出自道玄宗。”

陳執安眼睛微亮,道玄宗乃是三山二宗之首,也是大虞第一大玄門,在玄門碑上位列天下第七。

門中強者無數,甚至有造化真人,堪稱傳承鼎盛。

這天功既然來自道玄宗,自然是道玄宗贈予大虞朝廷。

今夜他在望星宮第十七層向昭伏皇求了一門天功,這紫清玄微闡真就來源于此。

六品天功,聽起來似乎位居末流,稱不上珍貴。

可實際上,僅僅是天功二字就已經稱得上極為珍貴。

世家門閥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之所以能夠在大虞橫行發展數百年光陰,除了無數的修行資糧被他們壟斷以外,這些珍貴的天功也大多成了他們的私藏。

尋常人物想要得一門天功,難度無異于登天之上。

正因如此,尋常的散修若無大機緣,就只能夠依附于世家門閥,又或者玄門宗派之下。

而六品天功,價值遠在一品妙法之上。

何以見得?

當朝镕天將軍、殺佛侯司遠瞾,統領玉甲軍,立下鐵佛關,籬河江兩次潑天的大功,因此而戰功封侯。

當朝圣人親自賜下一門三品天功,一門三品神通,用作司家傳承之用。

由此可見,上了品級的天功、神通,價值足以比擬一個將軍之位。

昭伏皇賜給陳執安這紫清玄微闡真,卻并未在得天司造冊登記,就代表這功法只賜予陳執安一人,只能陳執安一人修煉,尚且不能外傳。

如此一來,價值自然小了許多。

可對于陳執安來說,這一門六品天功卻解了他燃眉之急。

他粗略翻閱紫清玄微闡真,就發現宮中執掌天功、神通的得天司之所以選擇這一門天功賞賜下來,也是有仔細考量的。

“這一門功法,修行門檻,就是璞玉玉神構筑先天胎宮之時。”

陳執安滿意點頭。

白玉蟬蛻篇共計五重。

他已經修煉到了第四重圓滿,可第五重白玉功法,不過只是將泥丸宮化作先天胎宮,好讓先天之氣得以入住其中,進而徹底踏入修行境界。

可在此之后的先天修行功法,白玉蟬蛻篇中卻并未記載。

而有了紫清玄微闡真,陳執安便不必再去修煉白玉蟬蛻篇第五重,而是直接修行紫清玄微闡真第一重,以此構筑胎宮,吸納先天之氣,徹徹底底踏入先天境界。

除了這天功以外,另外一本典籍卻顯得新了許多,墨跡也十分清楚,也并無什么書葉受潮的氣味,甚至書中并無多少褶皺,應當是近幾年寫就的。

此乃一門刀法。

乃是一品玄功,比起陳執安所修行的八都北去十二重這二品玄功,還要更高一層。

“這是一門拔刀術。”

陳執安目光掃過封面:“四更引刀法。”

四更?

陳執安想起柱天大將軍那一把三萬鍛的名刀來。

“看來這一門拔刀術,也是出自柱天大將軍之手。”

對于這刀劍之比得來的獎勵,陳執安同樣滿意。

拔刀術與他的八都北去刀法用途并不重疊,有時候甚至可以出其不意,斃敵于一刀。

練好了,再配上陳執安這般渾厚的真元,配上他的天鼓神通,很多時候不必纏斗,便可以解決來敵。

“而且……這四更引刀法登堂入室,可以與我止戈刀意融會貫通,進而更強。”

陳執安默默想著。

一道先天之氣,一門一品玄功,一門六品天功,光是這三樣獎賞,就讓陳執安覺得這一次坐朝節比較,于他而言卻是大有裨益。

而詩詞、畫作兩處比較的獎賞,對于陳執安而言也就沒有前三樣寶物那般重要。

但是也同樣珍貴。

化作比較,陳執安得了一幅畫,陳執安打開那幅畫。

這是一幅丹青畫,陳執安展開畫卷,一眼看去。

他看到這幅畫上,浩渺滄海占據了大半篇幅,墨色層層暈染,勾勒出大海的雄渾與深邃。

翻騰的海水之上,一輪圓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遍霧氣氤氳的海面。

陳執安仔細看了看,忽然輕咦一聲,腦海中浮現出這番場景,進而明月高懸在他的腦海里,竟然照出光輝,落在泥丸宮中十二道神蘊之上。

他那神蘊頓時更加活躍了幾分。

西江月圖,出自中書舍人孫仲玉之手。

而且這一幅圖,竟然還是一幅觀想圖,價值極高。

“真是大手筆。”陳執安嘖嘖稱奇,又有些敬佩起那位中書舍人來。

孫仲玉乃是大虞最為出名的畫作大家,昭伏皇因為喜歡他的畫作,將其擢升為中書舍人。

沈好好就與陳執安說過,孫仲玉書畫造詣不凡,同時修為高深,沒想到這一次坐朝節比較,孫仲玉竟然會拿出一幅觀想圖,作為獎賞。

只是……

陳執安觀賞南流景,一剎那間,南流景光輝頓時充斥他的腦海,不知比那西江月明亮了多少。

“可惜這一幅觀想圖于我而言,并無什么用處,價值也不算高。”

旋即陳執安的目光又落在最后一樣獎賞上。

是一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這文房四寶被整齊擺放在整整三個寬大的盒子中,盒子俱由千年的檀木制成,光是這盒子只怕就價值百兩紋銀。

第一個盒子中,上前擺放了一張河神紙,上面寫了很多文字,再介紹這一套文房四寶。一套十二支筆都乃是端陽紫毫筆,出自端陽府制筆世家張家家主張望,他是當今大虞一等一的制筆大家,他的一套紫毫筆往往要賣到上千兩金子,昂貴到了極致。

墨則是出自流鑒河河畔的流鑒李家,同樣是頂級的墨錠。

紙,不需多說,足有六沓河神紙。

而硯臺則更加珍貴一些,乃是大息遺品,上面還篆刻著大息二字。

“如此一套筆墨紙硯,如果往外去賣,光是這一套端陽筆,和這個大息宮中硯臺,只怕要賣兩千兩金子。”

四種獎賞,再加昭伏皇賜下來的六品天功,陳執安細細看過,對于往后的先天道路,終于有了信心。

“既然如此,又何必休息?且去白玉京中練一練這兩門功法。”

陳執安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打開,他的意識正要落入其中……

他耳朵卻動了動忽然聽到了些什么。

陳執安聽到有女子在哭泣,聽到有疲憊的人聲在溫和的安撫。

然后……陳執安還不曾反應過來,便是利刃入肉之聲,鮮血噴涌。

那女子哭的也就越大聲了,從啜泣變作哽咽,又變為嚎啕大哭。

陳執安站起身來,走出院子,走過佛桑街街口,就在通往皇宮的天陽大街上看到驚奇的一幕。

他看到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渾身是血,正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而這女子身旁,一位五六十歲的男人手中握劍,喉管已經斷去,正在不斷噴涌出鮮血。

遠處的眾人已經紛紛圍攏涌來。

正在看燈的幾位門房也從拐角處探過頭來,看向這里。

緊接著,把守天陽大街街口的數十位兵甲自遠處奔行而來。

這些兵甲人還未到,就已經高聲呵斥圍攏過來的百姓們。

“滾開!”

“散去,莫要聚眾!”

“滾!”

剛剛聚攏過來的百姓們看到這些軍伍,頓時一哄而散,只留下那十八九歲的女子,正抱著尸體慟哭。

這女子眼中充滿了絕望,又見遠處軍伍前來,猛然從長袖中拿出一沓紙來,拋向天空,繼而想要拿起那已死去的男人手中的短劍。

陳執安正要做些什么。

就又見那女子即便用力去掰,也掰不開尸體的手,拿不出尸體手中的短劍。

于是她試著舉起死去男人的臂膀,以尸體的手為劍柄。

陳執安隨意踢出一枚落葉,刀意勃發,那落葉葉身打在那尸體的手臂上,手臂一震。

那少女本就覺得吃力,如今又有了外力,頓時支撐不住,任憑那手臂脫手,壓在她身上。

少女身體傾倒,無力的望著天空。

即便是死,她也死不掉了。

此時那些兵甲已然趕到,其中一位單手抓起尸體,便如同抓過一只死貓。

又有幾位,正在收集漫天飄落的草紙。

另外一人隨意拽起那女子,高聲呵問幾句,又對身旁人說道:“通知府衙前來拿人。”

陳執安想了想,邁步前去,從地上撿起一張草紙來。

遠處一位兵甲看到陳執安拿了草紙,正要高聲喝止,又見陳執安轉過身去,走向皇城佛桑街。

見了佛桑街上的門房遠遠朝著陳執安行禮,這才止住腳步,轉身而去。

陳執安手中拿了草紙,踏入院中,就此打開。

卻見那草紙之上,以血成書,寫了寥寥數十字。

可光是這數十字,似乎也用了極多的鮮血。

每寫幾字,血跡逐漸暗淡,然后又添新血,可謂是字字飲血。

陳執安仔細讀過,又皺了皺眉,落在最后一行文字上。

“云將無辜,望圣人開恩。

林虎卑賤,愿以死求皇城中的大人們張目。”

“云將?”

陳執安搖了搖頭,有些佩服這位林虎的剛烈。

他在這皇城前自決,一劍割喉,全然未曾猶豫。

甚至那位十七八歲的女子似乎苦苦哀求,終究也不曾退卻,如愿以償死在了那一條正街上。

數十張紙灑落,落于人來人往之地,必然有尋常的百姓撿到。

那些兵甲來的稍晚了些,只怕無法收來全部。

明日,也許這件事情便會就此傳開,由那些尋常百姓口口相傳。

“只是,這紙上的事情,可是真的?”

陳執安仔細思索,無論是那位名叫林虎的男子,又或者那位十七八歲的女子,看起來衣衫普通,二人面色倉惶,看起來又風塵仆仆,應當是在這坐朝節當日敢來懸天京。

特意趕來,又愿意持劍赴死。

這件事情……應當確實有幾分是真。

“云停……”

陳執安默念著紙上的名字,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一念閃過,他猛然想起,他與姜飛流端坐在望星宮第十六層。

姜飛流曾經提及過這位云停的名諱。

陳執安細想了一陣,終究放下了手中的血書。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也不至于太過耗費心神。

他的意識落入白玉京中,可不過幾息時間,又退了出來。

陳執安從八角亭中起身,回了房中,仔細磨墨,又拿起筆來寫了一封信。

“人已經死了,云將軍我不知其人,也不知其事是真是假,可那女子倘若被府衙捉去,只怕等不到什么水落石出……”

陳執安一邊思索,一邊將今日所見所聞,盡數寫成了書信。

本來想要附上那一封血書,可他又思索一陣,進而將那血書謄抄了一份,一同與書信塞入信封中。

他出了院子,召來佛桑街上一位門房,又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他。

“將這封信送到九官街上的端闕王爺府。”陳執安仔細吩咐。

那門房有些猶豫。

陳執安又道:“就說是佛桑街陳執安送來的,王爺府上的門房應當知曉。”

那門房匆匆而去。

ps:昨天

請記住本站域名:大風車小說, 搜索 "大風車小說" 即可找到本站.
(快捷鍵←)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