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急了

類別: 玄幻 | 異世大陸 | 我今來見白玉京 | 摘下蒙面   作者:摘下蒙面  書名:我今來見白玉京  更新時間:2025-02-13
 
這一處曠闊之地已經狼狽不堪。

路邊的山林樹木倒去成片,官道兩旁劍意與刀意翻卷砂石,斬出一道道溝壑。

同樣狼狽的,尚且還有玉下郡主魏靈玉。

天上的風波緩緩吹拂而來,雛虎碑上,魏靈玉的名諱已經被風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嶄新的名字。

魏靈玉現在卻顧及不得這些。

陳執安那血氣翻涌的一拳砸在她的臉上,砸碎了她護身寶衣綻放出來的光輝。

即便已經消彌了絕大部分力量,可即便是殘余的血氣,也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她護體的真元,砸碎了她臉上的骨頭。

魏靈玉的臉頰變得血肉模糊。

骨頭碎裂,幾塊鋒利的骨刃碎去之后刺破魏靈玉臉上的血肉,猙獰的探出頭來。

此時的魏靈玉同樣顧及不得疼痛,她一身真元都被陳執安那鋒銳的雷刀斬碎,元關遭逆,五臟六腑都被暴亂的真元沖成重傷。

現在她已經無力調集周身真元。

而陳執安手持雷霆……正在靠近!

即便是跋扈成性,在懸天京中自比天公的魏靈玉,心中都生出重重恐懼來。

因為方才陳執安那一拳滿含殺機。

若非她身上有兩件一品的靈寶,即便那般倉皇失措,也終究攔住了陳執安的刀意,攔住了陳執安那能夠錘裂金石的一拳。

若無這兩件靈寶……

魏靈玉絲毫不懷疑陳執安那一拳,能夠打爆她的頭顱。

“陳執安想要殺我。”

魏靈玉望見陳執安手持雷霆走來,平日里的乖張跋扈終于收斂,甚至眼底深處閃過幾分恐懼。

周遭神蘊已經匆匆流轉而來。

有幾位玉闕門客已經現出身影,鼎盛的真元連同更加玄妙的神通,籠罩于天地間。

陳執安同樣注視著魏靈玉,看到了魏靈玉眼中清晰可見的恐懼。

于是他手中的雷霆消散了,嘴角的笑容卻越發燦爛。

“原來玉下郡主也會怕。”

陳執安笑意盎然:“其實郡主不必怕,陳執安的命還有用,你我之間的仇怨況且還不足以讓我以命換命。

不過……今日著實暢快。”

陳執安說話間,頭也不抬,指了指天上風波勾勒而出的雛虎碑。

魏靈玉抬起頭。

那雛虎碑第一百三十行上,已經沒有了魏靈玉的名諱。

取而代之的三個字……

乃是陳執安!

陳執安長身而立,身上的血氣、真元逐漸消散。

當他再一次看清魏靈玉血肉橫流的臉頰,看到魏靈玉眼中深刻的恐懼,他心中更加快意了一些。

他方才手持雷霆,緩步走來,本來也只是嚇一嚇魏靈玉。

這里是懸天京,周遭還有數位門客,幾位城樓將軍,以及無數神蘊盯著。

陳執安心中知道,在如此多的注視下,他殺不掉魏靈玉。

可若是多看一看魏靈玉眼中的驚慌失措,眼中的恐懼,倒也有趣。

陳執安手持雷霆而來,魏靈玉也終究在他腳下,卸去了這連月以來眉宇中的高傲,以及眼中的殺意。

陳執安深吸一口氣,不理會魏靈玉隱藏在眼中的暴怒。

他也抬頭看向天空。

風波勾勒而出的雛虎碑,正在逐漸消失。

可雛虎碑上,陳執安的名諱卻清晰可見。

“第一百三十行……”

陳執安心中喃喃自語。

他腦海中,又有一團莫名而至的訊息緩緩炸開,難以想象的訊息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來,沖散了他的思緒。

他站在原處,消化著那些訊息。

而在此觀戰的無數人,則是在注視著他。

陳執安竟然真就打贏了魏靈玉。

哪怕這一場爭斗,陳執安贏的并不容易,身上負傷,真元、神蘊也都耗費將盡。

可他終究贏了。

魏靈玉敗在了他的拳上。

雛虎碑第一百三十行換了名諱。

陳執安一日三戰,雛虎碑上的排名,從原本褫奪司侯圭排名而來的三百四十七行,一路到了一百三十行!

已然到了百五之列!

城樓上的眾人也都變得安靜下來,望著陳執安沉默不語。

大儒季承元渾濁眼神里多出幾分光彩,兩位中年弟子站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這老人。

這老人卻似乎并不覺疲勞,反而神采奕奕。

因為今日……他看到了難得的道下之約,看到了他頗為看好的那位少年陳執安,一路三勝,打出了一個雛虎碑上一百三十行。

而敗在他手下者。

魏青鹽、王知微、魏靈玉!

每一位都是懸天京中的天才,每一位都是貴胄人物。

陳執安天賦卓絕,卻又不懼權貴,正應了他的詩詞。

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流!

“這陳執安就如同一把利劍,竟然有想要刺入云端的氣魄。”

季承元身旁一位弟子由衷開口。

季承元蒼老的臉上同樣浮現出一抹笑容。

同在城門另一處的裴淵看到此時的陳執安,也想到一首詩。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這陳執安詩如其人,將自己的氣性磨得如同一把利劍一樣鋒銳。”裴淵輕聲低語。

一旁的裴南樞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小聲對裴淵說道:“這陳執安天賦卓絕,不久之前剛剛參悟出龍變圖。

那幾個蠢貨都以為龍變圖異動出自七星公主,著實有些好笑。”

裴淵瞥了他一眼,同樣小聲提醒他:“族兄,你莫要忘了這陳執安可是你執印道路上的對手。”

裴南樞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可他又想了想,終究搖頭:“陳執安確實是一個好對手,天資縱橫,就如他所言,他確實是一位真正的天才。

到了十月十日雛虎碑上換榜時,哪怕他修為不如我們,或許排名會一躍而上,躍入前五十,甚至前三十。”

“只是……他若想與我們公平競爭,他現在的修為只怕不夠,還需要再精進許多。”

裴淵再次提醒:“族兄,陳執安修行的速度可不慢,也許再過一兩個月,他就能踏入先天四重,甚至先天五重。”

“無妨。”裴南樞神情不改:“我們壓制修為,不曾破入玉闕,卻也將底蘊打的無比深厚。

而且陳執安先天三重能夠戰勝先天六重的魏靈玉,可若是想要戰勝先天七重的雛虎修士,先天四重不夠,還需要先天五重。”

“而若是想要戰勝我們……先天五重,乃至先天六重也許仍然不夠。”

裴南樞身上氣魄涌現。

他背負雙手。

雛虎碑一百之內,便稱得上真正的天驕,與排名一百以外的雛虎拉開真正的差距。

裴南樞位列雛虎碑第五十九,又在先天圓滿浸淫多日,自然配得上這一份傲氣。

“不夠?”

裴淵再度看向陳執安,又看到幾位門客扶起魏靈玉。

他心中暗暗低語:“也許玉下郡主早幾個月,也覺得陳執安這樣的人,一生都趕不上她。

可不過短短數月,魏靈玉就已經敗在陳執安手下了。”

“倘若今日是我,又或者謝宥,姜飛流對戰陳執安,能否得勝?”

裴淵想起陳執安的刀意,想起那恐怖的體魄,想起在云流中穿梭的萬鍛寶劍。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無力感。

“贏不了。”裴淵嘆了口氣:“最開始便贏不了,現在他登上雛虎碑一百三十行,道下神通大有增強,就更贏不了了。”

“也許……姜飛流能贏?”他這般想著,看向姜飛流、謝宥。

謝宥神情有些奇怪,臉上含著笑容,眼眸中還多了些欣喜。

就好像陳執安有此天賦,對他,又或者對謝家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

姜飛流皺著眉頭,手指上還醞釀著一絲刀意,那刀意中攜著幾縷肅殺……

“這姜飛流不愧以先天六重的修為踏入雛虎碑前一百,他從陳執安的刀意中有些許明悟……我不如他。”裴淵心道:“也不如陳執安。”

除了裴淵之外,其余大虞六姓那些年輕一代最強人物們,也各自沉默,各自思忖。

光頭的王龍皺著眉頭。

他姑嵐王家王知微,也被陳執安褫奪了雛虎碑上排名。

李歸晚、謝北圖神情各異。

晏鶴眠早已經駕鶴而去,他見了這場勝負,心中也許有了幾分危機。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定。

陳執安消化了幾分涌入他腦海中的訊息,眼神卻忽然輕動,望向遠處官道。

官道拐角處,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魏靈玉轉頭看去,眼神中多出一抹驚喜來。

卻只見官道上,有幾位年輕俊美的少年肩頭綴滿桂,桂上又架起一根鎏金的柱子。

六個俊美少年的肩頭擔起六根柱子,柱子又承載著一駕玉輦。

這一駕玉輦是整塊霜白的美玉制成,又懸著孔雀藍鮫綃紗幔。

而這六個俊美的少年抬輦走來。

他們脖子上都纏著一根銀鏈,銀鏈叮當作響,延伸到那紗幔中,似乎被人握在手中。

一陣風吹過,那紗幔被吹起,露出一個男子的面容。

輦中人身著廣袖白衣,衣服上繡滿金絲千金紋。

蒼白的手中牽著六根銀鏈,便如同牽狗一般牽著這六位抬輦的俊美少年。

他眼瞼下的血絲清晰可見,嘴角的笑容里也帶出幾分偏執來。

此人遠遠看到魏靈玉,看到魏靈玉血肉模糊的臉,他的笑容越發燦爛了,顯得有些癲狂。

而魏靈玉看到此人,眼眶中忽然有淚打轉,神色中的怨氣幾乎沖天而起。

“大哥!”

魏靈玉一身輕呼,既要深吸一口氣……

“殺了他!”

她猛然轉身,指向陳執安。

大儒季承元看到來人,心中嘆了一口氣。

而那玉輦中的人物卻驟然間無聲而笑,眼底的血色更加明顯了。

季承元搖頭,伸出一只手,中指輕叩虛空。

頓時一道波紋流轉而去,落在虛空中。

叮當!

虛空炸碎而去,一縷縷原本隱藏在虛空中的血絲,被這波紋阻攔,繼而消散。

而那玉輦中的人,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燦爛,同樣彈指。

他蒼白的指節上黑氣陣陣,季承元皺起眉頭,輕輕拂袖。

這虛空沒有變化,卻有無形的風波在不斷碰撞。

而周遭虛空中,足足四道神蘊自那城樓上,以及這兩旁的樓閣中,全然鎖住陳執安上下去處。

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天門圓滿修士,正向陳執安展露殺機。

玉闕七重!

天關、天門、玄樓、玄池、玄府、天宮、天闕!

每一重差距頗大,幾乎等同于一個嶄新境界。

而天下絕大多數玉闕修士,不過止步于天關、天門。

天門圓滿距離玉闕第三重玄樓,也不過一步之遙。

安國公果然不愧為只手遮天的蓋世權臣。

魏靈玉出行,身邊有兩位玉闕守護,而遠處城樓上又有兩位將軍,也要對陳執安出手。

“今日不殺你,必然會生出禍患!”魏靈玉站在遠處,殺氣烈烈。

而此處觀戰者,許多人低眉閉目,仿佛沒有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那城樓上。

云停已然踏步而至,身上刀意烈烈而動。

陸竹君長劍燃火,拔劍出鞘。

白間不見其人,七根銀針卻悄然飛出,落在陳執安身旁。

魏靈玉后退,冷聲大喝:“一并殺了!若是生出后果,我魏靈玉來扛!”

云停手握陽燧,毫不畏懼,踏步向前,站在陳執安身旁。

陸竹君也同樣如是。

似乎并不懼死……

他們原本是戰場上的將軍,不知多少次直面死劫。

既然要與陳執安并肩而行,又擔了一個太白山的名頭,又怎會懼怕?

“白間,你來拖住那天門修士。

陳先生,你不是有一件靈寶?暫且帶著陸將軍退去。

我擋上幾息時間,便試著脫身!”

自從云停走出大理寺監牢之后,唯一一次連說了三句話。

他眼神堅韌,全不畏懼。

魏靈玉臉上仍然滴落鮮血,嚴重的殺機終究變作了行動,那殺機中又藏著一縷快意。

“陳執安,我便不信你每次……運氣都這么好!”

“那季承元有我大哥攔著,他救不得你!”

魏靈玉神蘊在陳執安耳畔碎裂,帶著些歇斯底里:“我仍是天公!”

云停拔刀踏步。

白間七根銀針閃爍寒光。

四道神蘊全然爆發。

陳執安卻渾然不懼,目光如劍凝視著魏靈玉……

“郡主,你太急了。”

陳執安神蘊乍起。

在南城城門口的曠闊之地,猛然間刮來一陣大風。

那風波中,劍氣四起,刮起煙塵,城墻上的大旗被大風刮的獵獵作響。

天上飄來云霧,遮住天時,而那風波過處……同樣有一片劍光乍現。

這劍光不知起于何處,流轉于云霧之間。

風波沉,碎去天青,斬出一片清明!

不過瞬息,大風裹挾著那無形的劍刃流轉而去,斬碎了諸多神通,斬去了諸多神蘊。

出手之玉闕,神蘊、神相全然受損,甚至有人身死!

這一切不過眨眼之間,不過一場大風吹過。

魏靈玉上且不曾反應過來。

陳執安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雷霆。

那雷霆比往前更加鋒銳,陳執安消失在云霧中。

魏靈玉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遠處玉輦上的魏離陽神色微變,再度彈指。

虛空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叮當作響,一尊佛陀法相從魏離陽身后乍顯而出,有寶塔高懸,散出金光,突破季承元的神蘊,照耀在魏靈玉身上,令魏靈玉橫移幾尺。

可云霧中,陳執安已然走來,手中的雷霆落下。

猛烈的刀意橫空斬下。

即便魏靈玉倉促橫移,保住性命,也終究付出了代價……

只見一道血光閃過,魏靈玉一只左手被那雷霆斬下,在虛空中爆成粉碎。

那切口光滑,甚至不曾流出一滴鮮血。

魏靈玉眼神錯愕,繼而變作深深的恐懼。

她劇烈的喘著粗氣,又抬眼看向陳執安。

卻見陳執安一擊得手,再不留戀,踏步之間,腳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小舟。

小舟直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郡主,這一道雷霆便只算禮尚往來。”

陳執安的聲音悠然傳來。

云停、白間、陸竹君也早已離去。

魏靈玉站在原處,足足過了幾息時間,她才難以置信的舉起右手。

她的手……被陳執安砍了?

魏靈玉全然不曾想過不過只是一場偶然的遭遇,竟然招致了如此結果。

她喉嚨里傳來歇斯底里的喉鳴,眼神中生出瘋狂之色。

年老的季承元也大覺意外,眼神更加渾濁。

他見陳執安走了,便搖了搖頭,神蘊散去。

城墻上風波仍在,季承元咳嗽幾聲,他看著魏靈玉斷去的一只手,忽而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年老不中用了,該辭官回鄉了。”

而那魏離陽卻仍然坐在玉輦上,手中仍然握著那六根鐵鏈,牽引著那六個俊美少年。

他側頭看到魏靈玉一只手被斬下,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改。

他抬眼望下陳執安遠去的方向,滿布血絲的眼中,眼神令人費解。

“真是好一張皮……”

魏離陽自言自語。

而他身后,那一尊佛陀神相卻悲天憫人,莊嚴慈悲。

“誰在護著陳執安?”

“剛才那大風吹過,劍氣縱橫,至少殺了兩位玉闕!難道是宋相麾下?”

不知有多少人猜測紛紛。

遠處樓閣上,司螭瓊、司遙看到魏靈玉斷去的手,又彼此對視一眼。

這下……可糟了。

而懸天京中,更有無數念頭醞釀。

镕天將軍司遠瞾背負雙手,站在司家流院中,他耳畔不斷傳來一陣陣貪婪的呢喃聲。

“那少年!”

“我要他的肉身!”

“給我,給我!”

司遠瞾皺著眉頭,他竟不曾追索到那風波劍氣的來源。

謝家別院,謝無拘眼神中帶著驚喜,又帶著疑惑。

驚喜于這陳執安天資竟然如此鼎盛,遠遠超過他的意料。

如此以來,那一枚極為珍貴的魔種用在陳執安身上,便并無什么吃虧的了。

而疑惑于,陳執安身旁竟然有人護持?

是宋相臨時派來的人物?

或者是秦聞晝離去時留下的修士?

又或者……

謝無拘想到了許多人,陳水君在那許多人中一閃即逝,他又終究搖頭。

“宋相押寶于陳執安,與我謝家而言,算得上一件大好事。”

謝無拘閉起眼眸。

他眼神中帶著些陰郁,因為前來懸天京的謝未書死了!

“是司遠瞾?”

“是六叔舊仇?”

“又或者是對謝家的籌謀?”

謝無拘深深吸氣,側頭看向一旁的蛟驤公。

“看來,你還是免不了要出手了。”

蛟驤公有些猶豫。

謝無拘卻并不擔心:“六叔死在來懸天京的路上,朝廷總要給些補償。”

“你不需要再顧慮你的身份了,甚至西蓬萊剩下的人物,也不必隱藏……

便只說你們被我謝家招安便是。”

謝無拘緩緩開口,蛟驤公恭敬行禮。

他身后不遠處,齊天沖以及另外兩位西蓬萊將軍,臉上帶出些驚喜之色,同樣行禮。

倉皇逃竄,總不算是什么好生活。

陳執安與其余幾人終究沒有喝上一場酒,而是匆忙回到了東街小院中。

“陳兄弟,往后時日你可要小心一些。

陸竹君眼神中帶著深切的敬佩:“你與玉下郡主,以及那魏家瘋公子的梁子可算結下了,得罪了安國公,在這懸天京中,你也算是寸步難行,往后還是少出門為妙。”

陳執安渾不在乎:“這梁子早就有了,對付這些人還是要硬氣一些,你越是軟弱,他們越要折辱于你,甚至折辱之后也不會放過你,而是會繼續砍下你的頭來。”

一旁的白間不理會這些,只是驚奇的問道:“陳執安,方才出手的那人是誰?”

陳執安哈哈笑道:“也許是真正的天公看魏靈玉冒犯,覺得不順眼,降下了天罰!”

白間、云停對視一眼,自是不信陳執安的胡話,卻也并未多問。

陳水君卻忽然從灶房中探出身子來:“我炒了幾道菜,正好一起吃。”

陸竹君與白間頓時點頭。

他們在南軒樓上剛剛點了菜,便起了這場風波,還未來得及吃上一口。

云停低著頭。

想起陳執安肆無忌憚的砍下魏靈玉一只手的景象,眼神中終于恢復了幾分生氣。

他抬頭注視著陳執安,看了好久,看的陳執安心里有些發毛。

“以后還有這般快意的機會嗎?”云停終于低下頭,一道神蘊卻在陳執安耳畔響起。

陳執安想了想,說道:“應當是有的……下一次,我們不砍手,換做砍頭。”

云停想起陳執安那一本小冊子中所記下的人名,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仍然記得自己在枯牢山上,砍下盧慈寬頭顱時心中無限的快意。

他原以為自己此生再無機會了。

可現在再看,若他不死,應當還有砍那些妖鬼頭顱的機會。

陳水君風輕云淡,與郁離軻端出幾道菜來。

就好像方才那一場大風,那一場無形的劍氣并非出自他手。

此刻的陳水君像是一位稱職的父親,是一位含蓄的文人,又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誰又能料到……陳水君還是一位能殺天闕的強絕人物。

幾人一同吃飯,又各自歸去。

陳執安回到房中,腦海里那一團清氣尚且未曾被全然消化。

當陳執安閉起眼睛,神蘊落在那一團道下傳承上,那傳承中自有玄妙不斷彌漫出來。

與此同時,天上玉京圖緩緩展開。

白玉京中廣寒樓再度照出一道光輝,與南流景的光芒合流,出現在陳執安思緒中。

當光輝閃爍,那傳承中有一道黑氣消散。

嶄新的道下神通完整躍然于陳執安腦海。

原本雛虎碑一百六十二行道下神通帶來的的雷矛、雷刀徹底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玄妙,威能更加強橫的道下神通。

“雛虎碑上第一百三十行,神通為靈曄!”

陳執安眼神灼灼:“一百余行,道下神通已然如此強大,那么前百,前五十,乃至前二十的道下神通又何其強大?”

他想起黎序時曾經說過,如今雛虎碑上第一人乃是大乾國的太子,名為天符,運轉神通,就如同天上玉皇降下天符!

“十月十日,雛虎碑換榜,我這靈曄神通,還會更強。”

ps,兩章一萬二,八千保底,四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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