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94:神通,第二元神化身;〔二合一六千字〕
殷瑤兒手中取出一枚泛黃的玉簡,在手里拋起拋落,昂然看著紀緣。
“拿來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神通。”
“不行,你先把風口袋給我;我就給你看。”殷瑤兒緊緊捂住玉簡。
紀緣眉頭一蹙,起身伸手向殷瑤兒抓過去。
想像之前一樣,將她提溜起來。
殷瑤兒腳步一撤,竟輕松閃避了過去,身法奧妙,有些不凡。
“嘿!我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別想再欺負我,哼!!”殷瑤兒得意大笑。
“好,你先把神通給我看看;我覺得可以,就把風口袋給你。”紀緣取出風囊,放在面前。
若真是一門神通,拿風囊去換,也是值得的。
“好!”殷瑤兒沒有猶豫,將手中玉簡拋了過去。
她知道紀緣不會騙她。
紀緣接在手中,用法力探了一下,許多篆書、信息漂入心頭。
第二元神:可修成第二元神化身;亦能化作大手,千里鎖縛,擒人拿物,具大神通。
“第二元神?”紀緣思索。
這確實是一門神通;玄妙應該是遠不及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
這屬于介于秘術、神通之間法門;練成第二元神化身,能應劫替死;也能有種種妙用。
凡人有魂魄;煉氣士有神魂、神圣則有元神。
魂魄是脆弱的;神魂能經風雨,強度超魂魄十倍,然而也十分脆弱。
通玄境界以上,才有元神;又稱陽神,所謂陽神者,步日月無影,穿山石而無礙;練到極致,能分化萬千,風雷不破,能升能降,能隱能現,遂稱陽神。
煉氣士修仙;有功行、道行、慧力、境界之分。
道行,便是指神魂、元神之功,又稱慧力,這需要很長時間積累。
境界;指法力變化;玄微氣、通玄氣、道妙氣、仙氣,次第分明。
功行:就是指二者統稱;又稱功果,形容某人修行造詣匪淺,就是功行高深。
元神,也就是指道行、慧力,用處是非常大的。
小到參悟一門法術;如果數十萬年道行的老怪,可能頃刻就能修成;而一個才修煉百十年的煉氣士,可能得數十年、數百年,才能入門。
大到避死延生;道行低微的,如盲人摸象,身陷死劫而不自知;道行高的,則能掐會算,天地乾坤,皆在掌中。
一般修為境界愈高,道行就愈高,這也是相輔相成的。
然世間有形的好練,如法力,只需要不斷磕藥;可能幾年時間就能練成數萬年法力。
但想有數萬年道行,那就千難萬難,元神無形,非得道妙參宇宙,才能緩緩提升一絲絲。
不論通玄、道妙;又或是所謂金仙大圣;也只會具有一個元神。
不可能存在有兩個元神的情況。
如有兩個元神,就可以將道行、慧力拔高不止一倍。
是以,這第二元神能位列神通之列。
若能修成這神通。
不止可得第二元神化身;辟災擋劫。
還能籍此大增元神慧力,使道行遠超同儕數倍。
風囊可召八方風氣,但限于材質,始終只是法器。
而神通,則可與法寶并列。
這二者的價值高下,不問可知。
完全可以換!紀緣心頭閃過念頭。
“怎么樣,沒騙你吧,風口袋我的啦!”殷瑤兒一把就將紀緣面前風囊搶了過去。
紀緣并未阻止。
“欸?我怎么用不了?不會是假的吧?”殷瑤兒捏著風囊,狂運法力,試圖像紀緣一般,召來諸般風氣。
但無論她如何施法,都沒有絲毫風氣。
這讓她有些急的跳腳:“你又弄的什么障眼法騙我??”
“你在這兒使,想把騰海峰毀了啊?”紀緣無語。
說著,念了一段咒語。
殷瑤兒喃喃著咒語,她還沒施法呢,手中風囊就忽得飛起,張開大口,不斷從天地之間,吞吸絲絲風氣。
“啊哈哈哈,好寶貝,好寶貝!!”殷瑤兒高興大叫,一張手,風囊飛入手中。
這次,她再用法力一探,風囊禁法奇光閃爍,如乳燕歸巢一般,將她的法力、神魂氣息印入核心。
種種御使風囊之法,竟不用自通。
“神奇,神奇;你這咒語催發風囊,竟可不用法力,真神奇!!”殷瑤兒眼眸精光閃過。
這種操作法器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見。
根本不用祭煉;只需要念咒,就能施展,甚至都不需要法力,就能運用幾分奧妙。
“那不是說這咒語,誰要是學會了,誰就能用這寶貝風囊?”殷瑤兒一驚。
“當然!所以你可得把咒語捂緊了,以后就算你的門人弟子,也不能輕傳輕授。”紀緣頭也不抬著研究著手中玉簡。
風囊可召八方風氣。
但其中上方天風,也就是先天金風,已被紀緣煉入神通之中。
除了天風,風囊還可召天地間其它七方后天風氣。
每一種風氣,都設置了一種咒語。
只要念咒,風囊玄妙運作,就能輕易招來。
紀緣將這七種咒語,都給了殷瑤兒。
如果殷瑤兒把這咒語泄了去;那么其他人拿著風囊,就也能念咒召風了。
“對了,你可別說這風囊是我傳你的。”
想起這小煞星的性子。
紀緣趕緊提醒:“免得你以后惹出禍來,又牽連上我。”
“知道啦知道啦,只說我天生圣人,自己生下來就會的。”殷瑤兒身形飄入風中,她十分新奇。
“呼呼~”一道丈許粗,七八丈長的龍卷風,在寒潭之上四處飄忽。
這是御風之術,身形隱入風中,不懼刀兵箭失,頃刻席卷數十里。
“天生圣人?”紀緣嘴角微扯。
不過殷瑤兒出身大族,是殷家嫡傳;說她天生神通,天生圣人,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二娃!其實你才是天生圣人!!”一陣風過,殷瑤兒身形憑空浮現,她很認真的說。
“這些,都是你生來就會的嘛?二娃!”
“別叫我二娃!!”紀緣有些惱怒。
“為什么?你們村兒不都叫你二娃子嘛?”
二娃并不是小名、賤名;只是鄉中人會給小孩年輕人論年齡排的;比如家里老大就叫張大郎、李大、紀大郎。
老二就叫二娃,二哥兒、二郎,以此類推。
但一般長輩才會這樣叫,同齡人最多敢叫個‘二郎’。
“你還沒回答我呢二娃?”
紀緣并未回答。
按此世理論,他當然是天生圣人,這毋庸置疑。
看著背對著自己,安坐頑石之上,埋頭研究玉簡的紀緣。
殷瑤兒露出壞笑;手中風囊對準了紀緣背影。
“風來風來,把二娃給我吹到幾千里外去吧!!!”殷瑤兒心頭大笑。
“呼!!”霎時間,狂風涌現,一道黑風如電,似龍卷一般,卷向頑石。
然而那陣風過,上面坐著的紀緣身影卻消失不見。
“轟隆隆!”丈寬頑石被狂風卷起,颼颼如流星飛上天際,眨眼消失不見。
“哈哈哈!!”殷瑤兒大笑。
驀然,笑聲戛然而止。
“啊!!!狗二娃,我的風口袋呢!!”殷瑤兒尖叫一聲。
她左手五指掐了掐,空蕩蕩一片,風口袋已突然消失不見。
她氣得大叫不已。
颼颼一陣風刮過,百丈之外杉樹枝頭,紀緣身形憑空浮現。
“給你!!”紀緣手一拋,手中風囊飛入殷瑤兒手中,旋即,身形飄忽消失不見。
“鬼神莫測,鬼神莫測!爺爺說的對,他果然是天生圣人!!”殷瑤兒死死捂住風囊。
這小煞星此時已滿臉后怕。
她這些年憑借家中種種資源,法力也修成五百年整;在爺爺幫助下,還練就兩門高深法術。
是以能贏得道院大比第一,壓制陳海。
她自忖,紀緣不用風囊,當遠不是自己對手。
而今再看,就算不用風囊,自己在他手中,也如孩童一般,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這種壓迫感。
竟讓她有種面對爺爺時的感覺。
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二娃還是個厚道人啊,他真好!”殷瑤兒抱著風囊,眼神閃過小星星。
她跟紀緣一起在道院朝夕相處數年,很了解紀緣秉性。
是以敢用神通跟紀緣交換法器;甚至將神通先給他看,并不怕紀緣卷著神通就跑了。
剛才紀緣收了她的風囊,本來能拿走不還她的,卻還是還給了她。
這么厚道的人,她真的僅見。
“真不枉我偷爺爺的法本秘術給他!!”殷瑤兒將風囊貼在臉頰上,臉頰有些緋紅。
那卷玉簡,她從殷開山書房偷的。
是殷開山前些年領大軍去出征北海,掃平七十二國叛軍;從敵人手中繳獲的。
殷瑤兒拿來練了很久,沒有練成半點,也不敢往回去還,怕被爺爺抓住。
就想著給紀緣呢。
她確實本就打算給紀緣的。
然后把紀緣的風口袋借來玩玩。
想不到紀緣比她想象的厚道;直接將風囊給她了。
“這下子,我要去將昆吾山搶個精光!!!”殷瑤兒法力不斷侵染風囊,絲絲風法玄妙,不斷閃過心頭。
這是她早就預謀很久的。
將昆吾六殿席卷一空。
那些長老、執事,法力法術平平,除了掌教和一些龍首原真傳,她都不帶怕的。
現在有了風囊,她足矣抗衡真傳,就是掌教出手,短時間也不一定能拿下她。
“事不宜遲,我趕緊用兩個月時間煉化、熟悉風囊;然后就動手!”
“然后再栽贓給二娃,哈哈哈哈…“
“反正二娃會御風,整個昆吾皆知!!”
“二娃這廝神通廣大,深不可測,我倒要看看他能打幾個教中老祖!!太期待了,哈哈…”殷瑤兒滿臉期待。
別人不清楚紀緣的厲害,她卻知道幾分。
別說自己了。
就是整個昆吾山、不,整個六教所謂的天驕、天才,綁在一塊。
也難說能打過二娃。
就算等閑通玄強者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在二娃手中占到便宜了。
關鍵其沒有師承,全憑長生根本法,種種法器、神通,皆系自通,這太恐怖了。
簡直堪稱天生圣人。
能穩贏拿下他的,估計得道妙老怪跨兩個大境界,進行壓制了。
而且也僅限于紀緣還沒發育起來的情況下。
一旦紀緣修成通玄,神通大成;難以想象除了混元教祖一級的。
誰能從他手中再占半分便宜。
這般下去,若再讓他修成道妙…嘶!!
只怕諸天萬界,再也找不出對手,將重走當年三皇獨斷萬古無敵之路,令諸天萬古強者,聞其名而喪膽,觸其威而兩股顫顫。“不行!我得趕緊提升功力,得趁早修成道妙,才有可能能憑境壓制他。”
“不然他打我屁股之仇,我什么時候才能報!!”殷瑤兒咬牙切齒。
“我要狠狠抽他,狠狠鞭打他,讓他向我求饒!給我也端茶倒水!”
紀緣緩步走入殿經閣;一路與熟人打著招呼。
這里算是他的第二個家了,他一般都在殿經閣修行,并不回去騰海峰無憂巖了。
“呵呵,將風囊給了瑤兒,倒也正好;等我到時卷了六殿珍寶,就栽贓在瑤兒身上;反正這丫頭家大業大,讓她殷家賠去吧。”紀緣暗想。
伴隨法力境界愈發高深,神通玄妙增益,風囊也漸漸用不上了。
風囊由紀緣煉制;甚至籍之修成神通,天然與紀緣神氣合一,無論多遠,都能自如控制。
殷瑤兒想拿著紀緣的風囊來招呼紀緣。
那屬于是老壽星喝砒霜。
如同青牛精拿著金剛鐲打太上老君。
念動之間,就能給她收了。
“我的東西,又豈是那么好要的。”
風囊給殷瑤兒,她必然能從風囊之中參悟出一些風法、風術。
與之相參,會增益瑤兒的道行。
但這無形之中,也在幫紀緣修煉呼風喚雨的神通。
殷瑤兒能從風囊之中,領悟什么法術,這都是再完善風之大道。
紀緣也自然能會她的法術。
可惜,這這種具有一絲道韻的頂尖法器風囊只能煉制一個,再重復煉制,就成了仿品,無法引天地道韻了。
若不然,紀緣還真想一口氣再練幾千、上萬個風囊。
給昆吾山中,道行超絕的老一輩修士、長老們都人手配上一個。
讓大家都來參悟紀緣的大道,讓紀緣快速領悟種種風法道術、道行飛速飆升,神通頃刻大成。
眾籌修仙,集眾生智慧、氣數,才是最省力的。
“不過第二元神秘術一旦練成,我的道行將頃刻增益十倍、百倍,達到通玄之境!”紀緣眸光轉動。
這第二元神,殷瑤兒肯定也拿去練過。
但顯然她沒有煉成。
如果瑤兒能練成第二元神,幾乎能跟紀緣放對,過上幾招的。
讓紀緣都不得不慎重以待。
殷瑤兒天資上上,悟性上上,又從小接觸殷家種種秘術、法術神通,她沒有道理參悟不出這神通幾分玄妙。
真正緣故,是殷瑤兒沒有先天寶珠,遂這元神秘術她就無法入門。
這第二元神,說是神通,其實介乎于秘術、道術之間。
說它是神通,但顯然不能在神魂之中,落下神通真種。
但它又具有神通級別的威力玄妙。
又不需要數十萬年參悟,只需要煉化一枚先天寶珠,汲取寶珠造化,就可以速成。
而秘術,都是可以速成的。
所以說,介于秘術和神通道術之間。
殷瑤兒沒有先天寶珠,紀緣有啊。
不止有,還有好一大堆。
天吳神目一對兒,是珠子。
玄冥寒霧珠,是珠子。
辟塵珠,是珠子。
不過紀緣更傾向于用玄冥寒霧珠修煉第二元神。
概因天吳神目珠,玄妙不差,紀緣卻另有打算。
辟塵珠,合適是合適,但靈性太差,太深邃,其中又有混元氣能消磨神、炁,并不適合寄托神魂。
這第二元神,主要就是要以寶珠為根基,將神魂寄托其上。
而后,化出人形,且跟腳極高,分屬先天,自然具種種神通、法術。
如果收入身內;則可令人道行慧力暴漲數十倍,使現在一氣境的紀緣,具有通玄境界的道行。
一旦參悟道法、法術,速度提升何止十倍。
運行神通道法,感召天地種種偉力,威力何止提升十倍!
放出身外,可隔億萬里顯化化身,具種種神通法術,跟腳不差先天之神圣。
這簡直是馬甲神器。
是以紀緣一見這神通,就算付出風囊,也要趕緊將之換到手。
寶珠跟腳愈高;化身神通愈高。
若論跟腳,世間應該沒有什么比先天玄冥道氣所凝成的玄冥寶珠更高了。
玄冥可是先天神魔,這玄冥寒霧珠,則是玄冥一身精華和根本凝聚。
是天吳八寶之中,僅次于神銅、玉寶,位列第三重寶。
天吳神目珠則不然,屬于只是沾染了天吳的部分神妙而已,玄妙僅比最次的靈寶珊瑚枝強些。
“可惜,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神魔玄功;使得天吳真血一直無法煉化。”紀緣心頭暗嘆。
他一直都惦記著天吳真血和神魔玄功。
現在他僅有第一層玄功而已。
若有完整神魔玄功,再借神魔真血,最少,可將玄功修成第四重。
修成第四重玄功,還是在神魔玄功與天吳真血中的大道法則、種種奧妙不相融合的情況下。
若能有天吳玄功;那么最少可以將玄功修成六重,直接一步神魔法身小成。
若真這樣,青兕在紀緣面前,紀緣都能反手一個數萬丈神魔法身,法天象地,直接給他拿捏了。
有了神魔真血,要么,就要練天吳真功,直接小成神魔法身,有摩弄乾坤之能。
要么,就要練最頂尖的無上神魔玄功,修煉如真龍、如神凰、元兕這種強橫有具有無上玄妙的功法。
不然,簡直都是暴殄天物。
神魔真血系神魔一身精華;唯有一滴,而且神魔早已寂滅于太古,而今早已絕跡。
只有一滴,再想找出第二滴,都幾乎不可能。
要是修成九重神魔玄功的八重以上,再把神話圖錄中的如意金箍棒練成,在當今這個時代,完全可以號稱‘斗法勝大圣’。
一條鐵棍壓天下,澄清玉宇,百萬軍中無敵手,九重天上有威風。誰都得喊聲‘大圣爺爺棍下留情’
概因仙人為證道,早已轉劫人身,拋下神魔斗戰無敵之身。
真圣托化妖族,同樣早已失卻橫鎮無敵的神魔之身。
“先入南漓,橫掃小千之域;奪取潛壓三災之寶;而后證就八卦爐至寶:若能以八卦爐將定海神珍練就,我或許可得真正的法天象地,丈量宇宙之神通!!”
每一樁神話至寶,都將是一門神通。
風囊,是呼風喚雨。
翻天印,是移山填海。
八卦爐,是三昧真火,以及一種目前還未知的玄妙。
“師兄,您回來了?”正想著,已到了元辰樓前;陳海出來迎接他。
“欸;師弟,我要的經書呢?”紀緣讓陳海先回來,將一些關于小千界域的書籍整理給他。
將要入南漓界;哪兒可不是洪荒,而是小千界域,法則規則,都不同與洪荒。
“早已準備好了;對了,師兄。”陳海欲言又止。
“怎么了,說吧!”紀緣進入元辰樓,坐上自己的辦公桌案后面。
案上,一堆書籍,陳海還給他泡好了一杯香茶。
“我聽說教中月底要辦南漓法會,我…”陳海有些猶疑。
畢竟,一去比武較技,不僅會暴露師兄傳授的劍術,也可能會和師兄碰上。
“你也想去?”
“如果師兄要參加,我就不參加了。”
“為什么?”
“不然豈不與師兄要碰上,我怎么可能跟師兄打。”陳海搖頭。
不論如何,他不可能對紀緣出手的。
“我又不參加。”紀緣曬笑。
“為什么?師兄如此神通,正好登南漓法會,誅戮惡黨,橫掃昆吾群丑;若不去,豈不埋沒了!”陳海驚叫,很替紀緣鳴不平。
言語激動,竟然將內門諸峰天驕,比作‘昆吾群丑’。
他覺得那些所謂天驕天才,在紀緣面前,確實是小丑。
“我又沒說不去南漓界;只是不參加比武罷了;沒什么好比的。”紀緣無語。
“那就好,那太好了!”陳海欣喜。
師兄不參加法會,他就可以上場,替師兄‘誅戮惡黨’‘掃平群丑’了。
他的劍,已經饑渴難耐了。
“所以,你去參加吧;好好打,奪個第一第二的。”
紀緣可沒有時間去參加勞什子法會。
有這時間,出去逛逛,幾百萬功德都到手了,修煉修煉新得的神通多好。
“對了,師兄;我去參加法會,肯定可以奪得進入南漓機會的;這些功德點你拿去。”陳海又把令牌給紀緣。
紀緣看了看,愣然:“你哪兒來的一百五十多萬功德?”
難道這廝也偷偷出去劫掠了?
“嘿嘿;上次回家我叔父給的,他說只能有這么多了,我想反正我也用不上嘛,就準備給你呢。”陳海摸頭一笑。
“原來如此。”
陳海叔父陳騫是昆吾山靈獸院執事;在昆吾山當執事幾百年了,是陳家地位修為最高的了。
陳海算是陳家這一代最出彩的弟子了,陳家把積蓄給他,也很正常。
不過這百多萬點,顯然不夠報名直接參加南漓界的。
陳海依舊還是要參加法會,試試拿到一百個名額之一,才有獲得去南漓的機會。
“你拿去吧師兄!”見紀緣將令牌還給自己,陳海有些不安。
“不用了,我早已湊夠了功德。”紀緣搖頭。
他不差這三瓜兩棗的。
多這一百多萬,也不夠,還是得靠搶,與其如此,要人家老父親、老叔父辛苦攢的一點積蓄干嘛。
“師兄!”陳海有些好奇,紀緣怎么湊的一千萬巨款。
但他并不好問。
“我吃殷家軟飯,瑤兒給我的。“紀緣翻個白眼。
看出他的疑惑,就隨口扯謊。
“高!師兄您實在是高!”陳海眼睛一亮。
殷家可是昆吾山大勢力;家中光道妙修為的,都有好幾尊,位列真傳者,不及其數。
從殷家手指縫露出一絲,都夠這些寒門青云直上,吃個飽了。
更別說,殷瑤兒是殷家老祖獨孫女,殷家真正嫡系。
以紀緣跟殷瑤兒的關系,這很有可能。
“好了,你趕緊去練練劍法,別到時候上臺,這個打不過,哪個你也打不過,真當你一個身劍合一,一招鮮吃遍天啊!”
“好!保證不會給師兄丟臉的。”
“什么丟我臉,你又不是我徒弟。”
“我倒想拜師兄你當師父,怕你不收哩。”
“我呸,趕緊去吧。”紀緣啐罵。
陳海卻很認真,躬身退出元辰樓。
以紀緣本領,別說當他師父,當他師祖都夠格。
跟那些普通弟子,根本不是一個緯度的。
傳他劍術,這已是名為兄弟,實則半師之恩了。
等陳海走了,紀緣走到元辰樓頂層的小暗室。
開始研究修煉第二元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