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億戒尼。
這是伊芙為了獲得真理之眼卡片所付出的代價。
然而這個天文數字并非真理之眼組織的定價。
實際上，真理之眼組織從不兜售卡片，他們的做法更為神秘和獨特。
如果有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就會用「六天」的時間去「觀測」對方的一切。
只有當他們認為對方具備「入會」的資格時，才會通過各種方式，主動將真理之眼卡片送到對方手中。
但是否選擇加入組織，完全取決于個人的意愿。
真理之眼組織從不強求任何人。
而一旦決定入會，就意味著要肩負起真理之眼的理念。
相對著，也就能以「成員」的身份去享受真理之眼卡片的特異能力。
指頭諾蘭手中的真理之眼卡片，正是來源于真理之眼組織的贈予。
只不過諾蘭在收到卡片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加入真理之眼，而是將這份「選擇的機會」暫時放到保險箱里。
結果隨著他的死亡，真理之眼卡片被莫羅拿到手。
而伊芙手中的這張卡片，卻是從他人手中購買的。
這也正是她需要花費五百億戒尼的根本原因。
如果真理之眼組織注意到她的存在，并且認可她的資格，那她完全不需要支付這筆巨額費用。
不過，伊芙愿意花五百億去入手卡片，也側面說明了她對于「念」的重視程度。
莫羅對真理之眼卡片的了解近乎為零。
當他聽到五百億這個價格時，心中唯一的感受就是：真是大手筆。
可他隨即又想到——
關于五百億，自己似乎也是半斤八兩。
莫羅微微搖頭，心想真理之眼卡片的價值，竟然比貪婪之島的游戲資格還要高。
這個被「樹洞管理員」評價為一群瘋子的組織，究竟有什么來頭？
而這卡片，又是如何制造出來的？
一時間，莫羅心中涌起諸多疑問，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強烈的好奇心。
盡管他手中就有一張真理之眼的卡片，但他之前從未有興趣去深究這個神秘組織的底細。
可隨著伊芙在他面前展示真理之眼卡片后，涉及到念能力，莫羅便不可避免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相比于那離譜的天價，他更想了解真理之眼卡片的具體效果。
“剛才的念空間，不對……”
莫羅問到一半，卻陡然間意識到了什么。
他飛快拿出手機，迅速瞥了一眼時間。
從他進入王陵到找到豎琴，整個過程不過十分鐘左右。
之后就是他和伊芙在「念空間」里碰撞了無數次。
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分明還是差不多的時間。
所以此前所經歷的一切，并非現實，更像是兩人在意識層面，乃至于精神空間中的相連？
同時在「能力」的作用之下，極大延長了精神空間的長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何死不了，以及擁有無限的藍量。
有了此般猜測，莫羅不由蹙了下眉頭。
他更在意的，是無數次碰撞所帶來的成長。
如果不是身處現實，那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莫羅顧不上追問關于真理之眼卡片的底細，也絲毫不在意伊芙的反應，驟然間握緊手中紅玉禽刀，朝著身側揮斬出一道紅色刀芒。
待刀芒消逝——
紅玉禽刀的晶瑩刀身定格于半空中，其上縈繞著淡淡的念氣。
但這股念氣并非來自莫羅，而是紅玉禽刀自帶的。
而莫羅那緊握住刀柄的右手之上，念氣才姍姍來遲的凝聚成團。
不行。
和之前一樣，念氣的流動速度仍舊跟不上出刀的速度。
不過又有些許不同。
剛才以念頭驅使的揮刀斬擊，沒有任何的粘滯和拘泥感，可以說是流暢自然……
所以，此前在那片空間之內的切身經歷，也并非南柯一夢。
莫羅想到這里，又是接連揮出幾刀。
他感覺無比自然，然而念氣的流動速度，卻依然跟不上他的念頭。
只不過幾次揮刀下來，他的感受愈發奇妙。
該如何形容呢？
雖然自己現在還做不到念氣與刀勢的完美契合，但又有一種信手拈來的理所當然的認知。
仿佛自己只是在隨意的玩耍，只要愿意，隨時都能做到一樣。
“是‘身體’跟不上，或者說還‘契合’不了。”
幾次嘗試下來，莫羅逐漸明白了原因，也確定了剛才的猜測。
那片念空間，實際上就是他和伊芙之間的精神相連。
每一次的碰撞，都是意識層面的顯現。
而這些經歷確切化為經驗，繼而成了他認知中的一部分。
然而，這種「經驗」就像是暫時儲存了起來，只能通過「適應」或「針對性訓練」，才能將經驗值釋放出來。
明白了這一點后，莫羅莫名想到那些以沖級為主要玩法的游戲。
玩家所操控的角色，能在服務器開放更高等級之前，將得到的經驗儲存起來。
之后等服務器開放新的等級，就能在打怪升級的過程中，得到比平時更多的經驗。
莫羅現在的情況，基本就是這樣的。
換句話說，只要他靜下心修煉，從意識精神空間儲存起來的大量經驗，就會伴隨著修煉，以更快的效率反饋到他身上。
“比起粗暴的將‘經歷’塞到我腦袋里，這種相對柔和的提取經驗的方式，也許更適合現在的我。”
意識到并不是白忙活一場，莫羅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需要花上一段時間，但在真實的世界里，往往都是有付出，才能有收獲。
況且，這種方式正好可以彌補他因天賦局限而導致的不如奇犽和小杰那種天才的修煉速度。
莫羅很快做出決定。
等這件事解決，他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專注刻苦的訓練高級念技巧。
他不確定要花多久時間。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在死亡節點到來之前，將精神意識空間里的「經歷」徹底變成現實。
“那個空間，是你用卡片創造出來的，還是你自己的能力？”
莫羅繼續了剛才的問題。
伊芙還在驚訝莫羅剛才的奇怪舉動，此時聽到問題，卻也沒有隱瞞。
“都有關聯，真理之眼協會的卡片就像一個不完整的手機軟件程序，而我只是以手機的身份去運行它，再根據需求在軟件程序上更改想要的設定。”
莫羅微微一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戀愛練習曲的能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