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第211章 蘇卿以為如何?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 祝家大爺   作者:祝家大爺  書名: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更新時間:2025-03-20
 
只待蘇武坐定,天子卻也上下一打量,只道一語:“當真好身板……”

“陛下謬贊……”蘇武不知何事,稍稍還有幾分緊張,但轉念之間去想了想童貫之語,便也定了一下神。

就聽天子來問:“說說你年少之事……”

年少之事?這個問題有點麻煩,蘇武得編一下:“少時,家中不算貧困,吃得飽穿得暖,讀過一些書,后來……父親早去,母親也走,半大之時也是無奈,賣了大屋換了小屋,如此長大,也幫著鄰里做些活計,也在街面浪蕩一二,與江湖輩學了幾手拳腳,后來入了衙門辦差,得知縣相公看重,也就成了縣衙里的都頭……”

其實都是真話,但真話沒說全,留了一些可以腦補想象的空間。

天子點頭來說:“想來少時多讀書……”

蘇武不答話,只管讓天子這么想就是了。

又聽天子來說:“程萬里著實不錯,鄉野之中拔擢了你,還把你變成了他家女婿,哈哈……聰明人啊……”

蘇武明白了,這天子尋他來,就是拉家常的,這位天子好似也喜歡拉家常,但顯然也有目的,大概就是想要對蘇武有一個比較全面的了解。

蘇武也笑:“程相公抬舉之恩,自不能忘,未婚之妻,更也是良人,此乃臣之福也。”

“是嗎?如此良人,那尋個機會朕當也見一見才是。”天子笑著,當真沒有那般天子之威嚴,這一刻,天子仿佛就是鄰里長輩一般。

“陛下如此隆恩,更也是臣之福也!”蘇武如此說著。

皇帝擺著手:“你也不必如此拘謹,尋你來,也是有事要問,畢竟你是那戰陣驍勇,就問問你遼國之事,你當說幾番肺腑之語來與朕聽聽……”

原來是真有正事,蘇武便也在想,這件事,那些相公們與天子定然不知商量了多少次,此時還來問蘇武,那當也是有擔憂……

不免也是怕輸,真若輸了,許多事難以收場。

蘇武不免再想,天子來問,問的是什么?問的當是一個信心。

蘇武便來答:“陛下所問伐遼之事,臣以為,定當要戰,不僅要戰,還要大戰,自古北地游牧漁獵,虎狼之輩也,也向來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伐遼得燕云,乃國門之大計,至于北地,不論是遼勝也好,還是金勝也罷,只要得了燕云,得了燕山,我大宋萬年無憂!”

天子便是再問一語:“勝敗如何?幾分勝來幾分敗?”

蘇武立馬就說:“此番,精銳大軍就要入京,陛下當親自觀瞧各部之雄壯,若臣來言,百勝而無一敗也,陛下仁德,將士效死,錢糧豐足,遼人本已是強弩之末,更也腹背受敵,我軍豈有不勝之理?”

天子聞言,好似真松下一口氣去,點頭:“好啊……”

卻聽蘇武又來一語:“臣也請命,此番若戰,臣定當百死陣前,不負陛下之恩!”

天子陡然還真有幾分感動模樣,看向蘇武的眼神里都有激動,只管一語來說:“好好好,有你此語,朕無憂也!”

蘇武還覺得有些詫異,這位天子,這么容易感動的嗎?

那蘇武再來:“若伐遼而去,臣以項上人頭作保,攻城拔寨,若不復燕云之地,有死無生!”

天子立馬擺擺手:“不必如此而言,朕不知讀了你多少捷報,豈能不知你是乃奮勇敢死之人?小勝小敗,乃兵家常事,只管從容而戰,只要克服燕云,朕定當將你重重封賞!”

“拜謝陛下之恩,臣當百死無悔!”蘇武只管把話說得滿,他好似悟到了一點,這位陛下,其實真的很好打交道。

這位陛下身上帶著一種天真!

很少見很難得的天真,或者也可以換個詞,純真。

天子笑著,忽然說道:“聽聞你昨夜狂放不羈?”

蘇武一愣,裝個尷尬點頭:“陛下恕罪,許是多飲了酒……”

“狂放不羈也好,自還真有大唐之風韻也,不比朝堂之上,老氣橫秋無數,文人也好,騷客也罷,豈不知真性情才最動人,朕最喜歡真性情,如那書法丹青,最是要個不羈,不羈才是上上乘……”

天子含笑而言,笑容里,教人如沐春風。

蘇武心中也是意外,沒想到,這般還對到天子的脾氣了?

頭前,蘇武是想著文人如何起名頭?辦法有很多,捷徑也有,那就是與人吵,與人罵,把自己放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上,如此,搏名極快,即便有人不喜,但所有人下意識里,就會真的把蘇武當做一個文人來看。

此時再看,沒想到天子竟會喜歡這樣的人。

也許,藝術,就是追求一種自由,靈魂與思想上的自由,藝術造詣高的人,莫名就會親近自由,喜歡某種特立獨行。

蘇武這算是歪打正著,還真對了天子的脾氣。

但蘇武也知道,藝術家干不好皇帝,就好比有一個人,是一個落榜的藝術生,便是政治能量巨大。

藝術家的自由與奔放,乃至特立獨行,在政治上,會是災難!

蘇武只言:“也是臣無狀,不曾真有座師,也不曾上過府學太學,不曾真考科舉,對許多事,少了幾分規訓與敬畏……”

“就當是這般,這般才是好,哈哈……就如你而言,那些規訓與敬畏,便教那些人老氣橫秋,無趣得緊……”趙佶哈哈在笑。

卻是又道:“蘇卿,你既是狂放之輩,便來看看,便來說說,說說這艮岳如何?”

蘇武一個頭兩個大,便也假模假式舉目四望,這艮岳如何?自是牛逼炸了,但得說出個所以然來。

得找詞!

蘇武知道,自己好似找到了與天子相處之道,每個人與天子相處的辦法不一樣,都有獨門秘訣,蘇武好似也摸到了門檻。

那就得好好想……

蘇武起身,左邊看看,右邊看看……

評價藝術,這是一件極難之事。

但好在蘇武有見識,慢慢來開口:“陛下,要說景致,已然到得絕頂之處也,視野看去,不論哪邊,那是層次分明,構圖巧妙,色彩搭配更是一絕,乃至輪廓線條也暗含道家至理,連光影都有巧思其中……更帶生機勃勃。景觀景致畫面,不論是書畫也好,還是造景也罷,其實通的是人心,通的更是人之情感,情感之處,玄妙不可言也,卻可感受……”

蘇武說到這里,稍稍一停,也要觀察一下老板的反應。

不想天子竟也站起來了,只是一語來:“妙極,書畫造景,通的就是人心,通的就是人之情感,且細細再說!”

蘇武心中了然,也定了定,那就再說:“感覺知覺而起,表象思維發散,情感聯想再通,若簡單而言,就好比是看到一個什么場景,心中生出什么感受,或是怡人,或是心曠,或是傷悲,或是激憤,或是五味雜陳,此乃書畫造景之意也,意境之道,大概在此!”

蘇武已然是侃侃而談,便等天子反應。

天子已然皺眉在說:“蘇卿此語,深得朕心,以往朕心知,卻難言,未想蘇卿竟能如此深入淺出而言明,蘇卿之造詣,當真非凡,旁人不可比也!”

“陛下謬贊!”蘇武自要謙虛,真說起來,這一番話,什么藝術鑒賞概論,什么藝術賞析原理,不知多少人研究得透徹非常……

天子又說:“那你再說說,艮岳之造景,還有哪些缺失之處?”

蘇武立馬皺眉,這真是有點為難人了,腦子里飛快在轉,忽悠藝術家皇帝,該怎么忽悠?

想來想去,只當慢慢來說:“不知陛下可當真想過雅俗之分?”

“嗯?雅俗……”天子有些語頓,要問他如何分辨雅俗,那他自是信手拈來,當真要問他是怎么分辨出來的,他還真一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天子便道:“蘇卿且來說說看……”

蘇卿自來說:“陛下容稟,臣斗膽亂言。若是一般雅俗,不外乎德行之別,德高為雅,行粗則俗,不在此論。今日論書畫造景之道,那便要說其他,一說獨特,便是特立獨行。二說突破,便是再上一乘。三說新意,世所不見也。不獨特,不雅,無突破,不雅,無新意,也不雅。如此,便是雅俗之別!”

蘇武是進狀態了,藝術,他懂得不多,藝術家,他懂!

就看天子,竟是雙手一擊,噼啪一聲:“妙,甚妙,此言甚妙也,教朕豁然開朗,艮岳之缺失,便是處處皆精致,但處處不出先人之意境也!原道差在這里,蘇卿大才!”

蘇武立馬把話往回說:“就好比陛下之書法,那便是大雅之道,獨特,新意,更從前人之筆觸里突破而出,似鶴膝,似竹節,似鉤刃,是險中求衡,是柳葉隨風,此乃雅到絕處,大道之成!”

天子兩眼放光,幾步走到蘇武身側,滿臉是喜:“蘇卿今日來得真好,不召蘇卿今日一會,何以能聽得如此大言?這艮岳,朕常有自得,卻也常有不喜,尋求不到其中毫巔之妙,今日當真醍醐灌頂,但問蘇卿,以蘇卿之念,造景之道,何以大成?”

蘇武眉頭已然皺到一處去,這真是趕驢上磨,裝一下,就得一直裝,裝得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么裝下去,蘇武豈能心中不虛?

也想,幸好不是遇到一個木匠皇帝,木匠之道,蘇武便是裝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

硬著頭皮接著裝:“陛下,臣以為,道法自然,自然之道,在于渾然天成,所謂造景,不外乎想把自然之道搬進家宅之中,此本就是想偷天之機,何其難也!”

“對,對對對,造景之道,便是偷天之道,原來這般之難,如此一語,朕倒是少了幾分不喜不快,偷天之道,何其難也!”趙佶點著頭,似乎真有深思。

卻是蘇武再言:“一景去,是云卷云舒,一景來,是疾風勁草,再一景,是遮天蔽日,再一景,是大木參天,又一景,是碧波蕩漾。天地為絹,人為筆,水云草木山石為墨,如此勾勒。要說大成,實無以大成也,陛下恕罪,人力有窮時,臣道不破天機……”

說完了說完了,蘇武擦著額頭。

卻是天子也在點頭:“然也,朕這艮岳,搬天下入家宅,何以能比天機?怕是此生無以大成了!”

天子言語之中有些失落……

蘇武立馬再來:“倒也不然!”

“嗯?蘇卿高語!”天子還真有點討教的模樣了。

蘇武拱手再說:“天下盡在陛下之手,天下之景,便是陛下之景,造景之道,豈不已然大成乎?”

“哈哈……”天子立馬一手在負,一手捋須:“此言,深得朕心,蘇卿,知音也,高水流水不過今日,一遇蘇卿,天地皆寬,此今日之大幸,幸甚至哉,當酌幾杯。”

卻看天子忽然把蘇武的手一牽,往那亭臺里的桌旁去坐,蘇武倒也不反抗,只管讓天子牽著走。

不遠一旁,還有梁師成,自是要去吩咐酒菜之事,卻是面色上也是驚詫不已,只問天下能人何其多也?

當面蘇子卿,這都是什么本事?這都是哪里學來的本事?哪里有教這般本事的地方?

也想,讀書人,就是不一樣,這番話語,梁師成是聽都聽個一知半解,這真是學不來。

便也更知,這皇城之內,天子身側,往后又要多加一個人了……

此人,名叫蘇武!

倒也習慣了,天子身邊,時不時就要加個人,有人來有人去,有人走有人留,倒也不知這位蘇學士,能留多久。

只管把酒菜上去,且看高水流水,相談甚歡。

天子皺眉在反思,也說:“今日蘇卿大言無數,朕也在想,這造景之道,人當在外,不當在其中,人若處處皆顯,便是匠氣十足,亦如寫字,匠氣不脫,終究貽笑大方……”

蘇武也點頭,順著來說:“陛下所言在理,但若真去深思,造景之道,匠手要去,但人可不去也,人本就是自然之靈,本也就是自然,本也就是一景,有人,才是天道。”

“嗯,有理,是去匠手,不是去人。”天子點頭,卻是又道:“那太湖石,倒也不必來了,雖是奇特,卻是匠手,已然足夠。”

蘇武聞言一喜,這又是歪打正著?千里迢迢運草木等物,雖然也靡費無數,但比起運那太湖石來,不知輕省了多少。

這百姓,可少苦一點了。

卻聽天子忽然抬手一比去,又說:“那里,當有個遮天蔽日,造景之木,不該全在尋奇,而多在意境,若是那一出遮天蔽日,再得節氣一來,迷霧一起,豈不意境深遠?”

蘇武心下又是一沉,遮天蔽日要什么?要參天巨樹,要冠幅伸展,還得從遠方運到京城里,還能栽種活下來。

這好似比運石頭還難……

要了命了真是……

還聽天子來問:“蘇卿以為如何?”

蘇卿能以為如何?具體操作,他自是不行的,若真問蘇武,蘇武真想說,把艮岳弄成光禿禿的山最自然!

“臣只不過是言語來說,并不曾真正造過景致,若真論造景,自還是陛下造詣深厚!”蘇武如此來答。

天子便笑:“無妨,造景與賞景,本也兩道,只管到時候,再請蘇卿來賞就是!”

“臣不勝榮幸!”蘇武答道,這天子,救不了的,便是如何也不可能停得下這般折騰。

“朕有丹青,稍后贈你兩幅!”天子待人,那不必說,自是不錯。

“拜謝陛下隆恩!”蘇武起身來拜。

天子伸手去拉:“不必客氣,往后閑暇,常來就是……”

“臣近來也多忙碌,各部皆在入京畿,那賊首就要入京了,校閱之事,不敢懈怠。”其實,就是蘇武不愿常來,雖然這是捷徑,但他看趙佶,其實來氣。

這捷徑,有時候真不好走,不是有多少人為的阻礙,也不是蘇武不擅長,而是蘇武心中有一個關卡,有時候著實難過去。

“嗯,公事繁忙,但人活一世,不皆是蠅營狗茍,更不全是功名利祿,也當常常超脫凡塵……”道君教主天子來言。

蘇武聽得心中就氣,這是皇帝能說出來的話嗎?為你閱兵,為你打仗,倒成了蠅營狗茍功名利祿!

最讓蘇武難受的,便是他還要接一語來:“陛下圣明!”

“哈哈……吃酒!”天子竟也作請。

蘇武起身一禮來吃。

一頓便飯,幾杯小酒,吃得無比難受。

只待吃完再有閑談幾番,蘇武才起身告辭。

卻是臨了,天子還言:“蘇卿,有一事要與你說一說才是……”

“陛下吩咐就是……”蘇武答道。

“那樊樓,你可不能再也不去了,當多去!”天子答應李師師的事,他也當真放心上。

“啊?”蘇武還愣了愣。

“多去多去……”天子笑著。

“哦,遵旨!”蘇武點著頭,躬身慢慢退去。

退遠之后,轉身再走,行在宮道,本是那小太監引路而來,也本該是小太監引路而出。

卻是那梁師成忽然親自來送。

蘇武豈能不是一禮:“見過梁太尉。”

沒錯,梁師成也有太尉之銜,甚至開府儀同三司!他更也是朝堂內外一方巨擘,能牛逼到什么程度呢?世人稱之為“隱相”。

他能膽大到什么地步呢?模仿天子筆跡出詔書。

當然,他也不是什么大才之輩,也寫不來詩詞歌賦策論,但他就是肯下苦功去模仿天子筆跡,甚至有時候,是天子懶得寫,讓他來寫,能寫得許多人辨別不出真假來。

也是此人,慣于吹噓自己是蘇軾的私生子。

梁師成笑著開口:“蘇學士大才也!”

“見笑見笑……”蘇武擠著笑臉,今日這臉,多少有些笑僵了。

“蘇學士住在何處啊?”梁師成又問。

“住在樞密院不遠,便是京東程相公的家宅。”蘇武答著。

“哦,如此啊,多少有些不合適,雖然乃翁婿之親,但怎能是贅婿之法?旁人聽得,不免也是笑話,這般……我啊,給你尋個宅子,你暫住一二?如何?”

說著,梁師成已然就看蘇武。

蘇武豈能不知,這是試探,試探的是親近的第一步,這手段也高明,也不說送,先是暫住,若是住習慣了,那就是送。

送了,往后就當多感謝多走動,再往后,自不用說……

招攬之意也!

還是那種不好拒絕的招攬,蘇武一言來:“如此,再好不過!”

“好好好,明日,不,今日,今日午后,自有人尋你去。”梁師成笑得開心。

“多謝梁太尉!”蘇武一禮。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蘇武陡然不那么愿意走捷徑了,渾身上下不得勁。

他以為自己應該是如魚得水,應該是駕輕就熟,他低估了一切,低估了這座汴京城與他的三觀之差別。

他本以為是能忍受的,現在,卻難受得緊。

卻聽梁太尉也說:“你也姓蘇,我本也姓蘇,我本就是大蘇學士庶出之后,你竟也成了蘇學士,哈哈……造化也,你我,本也是一家……”

蘇武豈能不笑?笑不出來也得笑,只管點頭:“那是下官之榮幸。”

“蘇姓可不多,本是小姓,出門在外,自是一家,互相照拂也是應該,往后有暇,多來走動才是,我的家宅,也好打聽,與王相公家宅在一處,倒也方便,無事啊,也往王相公家宅里坐坐,一舉兩得啊……蘇學士如此之才,來日豈能不是前程遠大?”

梁師成越說越是起勁,不免也是個拿捏。

朝堂之事,他自是拿捏得住。

蘇武點頭:“只待忙得此番獻俘校閱之事,定來拜會!”

“哈哈……好好好,難怪童樞密如此看重于你,真是世間少見之良才!”梁師成只管來夸。

蘇武此時所念,得走,得趕緊離京!干完活,就離京。

每天周旋于這些人這些事,每天陪著笑臉,說著諂媚,不是蘇武不能接受笑臉諂媚,而是蘇武接受不了這些人。

但凡換個人來,換個頂天立地的人來,諂媚與笑臉,又何妨?乃至也能發自內心來說來笑。

但在屎坑里,一定不能多待。

只待出得左掖門,蘇武才感覺一身輕松,只待范云牽來了馬,上馬之后,蘇武才覺得鼻子里呼吸的空氣都新鮮不少。

自去辦差,做事,做實事,蘇武才身心舒暢。

往城外去,巡查一下諸部情況,軍中糧草供應如何,各部軍漢心情心態如何……

還是軍漢們可愛!

只待忙忙碌碌大半天,再回城,在樞密院里處理一些公文,回家去。

明日,方臘就到,后天,諸般慶典就要開始。

蘇武就可以想辦法出京了……也回家去看看。

只待蘇武走到家門口,便又遇到那個王家小廝,那小廝似也等了許久,上前來拜,不免又是一封書信。

蘇武拆開了看,李姐發怒了!

為何?只因為蘇武敷衍,學術上敷衍人,如何能忍?

就看其中言辭,說什么李大家的詩詞便是大道,旁人皆是小道,李懟懟如何能忍這種話語?

當然,懟人是懟人,卻又是一番引經據典,長篇大論,有理有節。

就是要蘇武從內心深處里,反思自己,認識錯誤,改過自新。

看得蘇武一個頭兩個大,這么不好打發的嗎?

蘇武看罷書信,抬手一揮:“你回去吧,明早再來,就說我今夜當痛定思痛,痛改前非,便是一夜無眠,也當深刻反省,洗心革面,認真回信以表心中慚愧之深。”

“拜蘇學士!”小廝轉身去。

當然,蘇武還是沒當回事,李姐牛逼,讓李姐多罵罵,能讓李姐罵的人,哪個不是名傳千古之輩?

什么晏殊、歐陽修、蘇軾、王安石、曾鞏、秦觀、黃庭堅、柳永……哪個不挨李姐的懟?

什么唐宋八大家,李姐正眼都不帶瞧他們的……

懟,盡管懟!

不懟不是李清照!人送外號李懟懟!

最好寫詩填詞來懟,如此,蘇武就是大宋文壇有一號的人物了!

(兄弟們,今天挨李姐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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