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腐朽,頑石依舊!(5.8k)
“鋼鐵腐朽,頑石依舊!”
一聲大吼自惡魔宿主的口中傳出,在‘幽暗鋼鐵號’戰斗駁船的艦橋炸響開來。
也不知是否是巧合,這戰吼自音陣系統傳遞開來,一直延伸到了最底層的甲板那里,就是那些靠啃食血肉殘渣過活的虛空鼠們也在這充滿戰意的吼聲中瑟瑟發抖。
“給我閉上你這該死的嘴!”
鋼鐵侍衛官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艦橋內炸響,他的拳頭裹挾著狂暴的力量,狠狠砸向那仍在嘶吼的惡魔宿主。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爆裂聲,惡魔宿主的頭顱瞬間碎裂,黑色的血液與腐肉四濺,濺落在侍衛官的終結者裝甲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啃下部分漆面。
從與偽帝的部隊接戰開始,這些惡魔宿主的表現便愈發詭異,它們的行為變得愚鈍不堪,假情報如瘟疫般蔓延,反應遲緩得令人難以置信。
而現在.現在更是
“鋼鐵腐朽,頑石依舊!”
那戰吼在侍衛官的腦海中不斷回蕩,像是一把鈍刀,反復切割著他的理智,讓他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指節間發出咔咔的聲響。
憤怒,暴怒。
無數足以讓常人墮入殺戮之神的情緒在他的腦海中肆虐。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些惡魔引擎中,被奴役的惡魔正發出低沉的竊笑,引擎熔爐發出歡快的轟鳴。
“偽帝的走狗又在玩弄他們那邪惡法術了。”
侍衛官的身側,鋼鐵處決大師冷漠地注視著那具被打爛的惡魔宿主。
他的目光透過目鏡,掃視著四周,那雙早已被惡魔力量侵蝕的眼眸中閃爍著猩紅的光芒,他的裝甲上布滿了古老的戰斗痕跡,每一道劃痕都訴說著無盡的殺戮與背叛。
“請保持克制,侍衛官。”
處決大師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希望伊德瑞斯回來后見不到他的副官。”
侍衛官的呼吸粗重,胸膛劇烈起伏,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拳頭緩緩松開。
見此,處決大師朝著他輕輕點頭,隨后便如雕塑一般矗立不動。
他們雖然接受了混沌諸神賜予的力量,但鋼鐵勇士們始終堅信,這份力量不過是他們對抗偽帝的工具。
處決大師允許隊伍中存在接受惡魔力量的混沌星際戰士,也不吝嗇使用惡魔的力量,但他們絕不容忍任何被惡魔引誘、迷失心智的成員。
他的眼中寄宿著惡魔,令他能看穿每一位敵人的靈魂,從中窺視出謊言與墮落。
“我們是鋼鐵,內外皆鋼!”
侍衛官低聲吼道,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是的,我們是鋼鐵。”
被打沒了上半身的惡魔宿主并未完全死去,它的下半身仍在蠕動,甩動著黏滑的結腸,管道在一次又一次的張合中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響,似乎打算完成那滑稽的話劇。
“我沒有恐懼、我沒有感情、我沒有忠誠、我沒有榮譽,也沒有原體——啊,鋼鐵勇士,感覺不如鐵環機器……”
撲哧!
“夠了!”
侍衛官怒吼一聲,伸手就要將那具該死的殘軀抓起,扔向外層空間。
但有人先他一步。
處決大師邁步上前,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讓艦橋的甲板微微震顫,他那早已因惡魔寄宿而化作犄角的眼眸透過目鏡,死死盯著這具被操縱的傀儡。
隨后,他抬起腳,重重踐踏而下。
伴隨著一聲令人作嘔的碎裂聲,惡魔宿主的殘軀被徹底碾碎,化作一灘與艦橋甲板融為一體的碎肉,黑色的血液緩緩流淌,散發出刺鼻的腐臭。
處決大師收回腳,冷冷地看了一眼腳下的殘骸。
他轉過身,一把揪起一名凡人仆役的頭顱:
“敵人還有多久接舷?”
腦顱在承受壓力,骨骼傳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耳鼓中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噼啪聲,隨后世界便陷入靜謐。
“大人——”
凡人仆役的聲音微弱而顫抖,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順著下巴滴落在地,因為驟然升高的顱壓而暴突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卻依舊努力保持著最后的恭敬。
“我不知道。”
他艱難地回答道,聲音幾乎被喉嚨中的血沫淹沒。
他連觀察窗都看不到,又怎么可能知道敵人的動向?
鋼鐵勇士的船只遵循了佩圖拉博的傳統,封堵了所有的舷窗,只有通過鳥卜儀和特殊的觀察窗,才能直接窺視外界的景象。
“謊言。”
處決大師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從深淵中傳來。
他的手掌猛然收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仆役的頭顱瞬間被捏爆,鮮血與腦漿四濺,染紅了他的裝甲。
嘩啦——
仆役的無頭尸體軟軟地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幾名仆役迅速上前,熟練地將尸體拖走,仿佛這一幕早已司空見慣。
處決大師甩了甩手掌,將沾滿血肉的碎屑甩落,動作從容而冷酷,仿佛剛剛只是捏碎了一只無關緊要的蟲子,他邁步走向自己的同袍,裝甲的關節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敵人還有多久接舷?”
他問道。
“四分三十二秒。”
那位鋼鐵勇士嚴謹地回答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波動,他的目光緊盯著鳥卜儀的數據,手指在控制臺上快速滑動,計算著敵人的距離與速度。
處決大師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艦橋內的眾人,他的尖角頂端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仿佛能看穿每一個人的靈魂。
“敵人是帝國之拳?”
他又繼續問道。
“黑色圣堂,緋紅之拳,處刑者。”
鋼鐵勇士繼續回道。
“西吉斯蒙德,潑拉克斯,還有蘭恩他們的后裔.”
處決大師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那些曾經的敵手已經化為塵埃,他的對手換了一茬又一茬,而他依舊屹立。
目光掃過鳥卜儀上顯示的敵艦影像,隨后低吼道:
“撞上去。”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意。
“那是兩艘榮光女王,還有源源不斷的護衛艦隊。”
鋼鐵勇士冷靜地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提醒。
即使是在大遠征時期,這樣的場面也極為罕見,而他們早已不是大遠征時期的鋼鐵勇士了。
佩圖拉博大人拋棄了幾乎所有的鋼鐵勇士,與之為伴的只有新任且還在隨機更新的三叉戟們,以及寥寥無幾的原體護衛——鐵環機器人。
曾經的鋼鐵勇士第一大營戰爭鐵匠,大遠征時期三叉戟之一的弗瑞克斯,都因為佩圖拉博大人覺得他不合心意而被拋棄。
如今他只能被一位混沌領主收留,更別提其他人了。
伊德瑞斯因為其超乎尋常的“打交道”水準,勉強拉起了一支近乎三千人的龐大隊伍,他們在銀河中為佩圖拉博尋找著最為珍貴的材料,妄圖重新討得原體的歡心。
然而,即使是他們這一支在鋼鐵勇士群體中堪稱強大的戰幫,也不足以對抗如此龐大的艦隊。
按照戰幫內默認的規則,他們現在應該拋棄還在地表的同僚,迅速撤離。
因為即使是鋼鐵勇士戰幫麾下,也沒幾個具備造艦能力的星球,艦隊的全軍覆沒便意味著戰幫的覆滅。
至于地表上那些同僚——
祝他們好運。
如果能夠在短時間內搜羅祭品,完成儀式打開傳送門,那或許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撞上去!”
處決大師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艦橋內炸響,他的雙眼猩紅,仿佛燃燒著無盡的怒火。他的拳頭重重砸在控制臺上,金屬表面瞬間凹陷,發出刺耳的嗡鳴。
今天這場戰斗,若是他們選擇逃跑,那他們將永遠無法在銀河中抬起頭來。
海戰,從來不是鋼鐵勇士的強項。更何況,雙方的實力差距如此懸殊,即便是神選者親臨,恐怕也難以扭轉戰局。
想要以小博大,唯一的辦法就是跳幫——
用最野蠻、最直接的方式,將戰斗帶入敵艦的內部。
處決大師覺得自己無比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此刻選擇撤退,那他將迎來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不僅是肉體的毀滅,更是榮譽與尊嚴的徹底崩塌。
得,上頭了。
即使被亞空間的力量侵蝕多年,鋼鐵勇士的骨子里依舊流淌著那股不服輸的倔強。
‘鋼鐵勇士’聳了聳肩,被面甲遮蔽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他迅速操縱著戰艦調整位置,同時默默為自己調配了一艘穿梭機,動作冷靜而精準,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死一線的局面。
這個戰幫已經沒有臥底的必要了。
“拉師傅這功力是真深厚啊。”
羅穆路斯站在旗艦的指揮臺上,目光掃過敵艦的混亂陣型,不由得感慨道,他是知道敵方的艦船之上發生了什么的,也清楚拉美西斯干了些什么。
這招對某些不在意榮譽的奇葩或許無效,比如噬人鯊。
他們從不在乎榮譽,域外有的是他們因戰損問題在強敵面前跑路的記錄。即便你指著帝皇的鼻子罵,他們也會先去處理血灰兩稅,重新拉滿一千人,再回來找你算賬。
但鋼鐵勇士顯然不在此列。
一句戰吼,接一段話術,直接上頭。
要命的還是拉美西斯通過亞空間的擴音,讓所有人,包括那些惡魔都聽到了那句挑釁。
如果今天鋼鐵勇士不打一架就跑路,或者被多恩之子們直接順手a了……
那以后亞空間里,恐怕到處都是“鋼鐵腐朽,頑石依舊”的傳說了吧。
“抽一支戰斗群,壓上去,截停戰斗駁船,同時進行跳幫。”
羅穆路斯向艦隊傳達了自己的指令。
隨口就是抽一支戰斗群,這場遠征的奢侈程度可見一斑。
比起操心沿途各個星球的政務,操心帝國的未來,羅穆路斯真心覺得干仗是一種享受。
勒多德斯大元帥凝視著突然沖出陣型、直撲永恒遠征號而來的戰斗駁船,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一眼便認出了這艘船——正是羅穆路斯單獨強調要進行跳幫作戰的那艘戰斗駁船。
他立刻轉頭看向剛剛傳送到艦橋的拉美西斯。
這位智庫正閉目凝神,仿佛在聆聽著某種遙遠的聲音。
注意到勒多德斯那炙熱的目光,拉美西斯緩緩睜開眼睛,金色瞳孔中殘余著些許靈能光輝。
“讓永恒遠征號靠過去,發射傳送信標,我們進行跳幫。”
他的聲音在多恩之子的耳中宛如天籟。
末了,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些艦橋軍官身上。
這些人的手已經開始微微發抖,臉色蒼白,顯然是內部決斗選舉失敗的倒霉蛋。
這場戰斗要是打不了,那可就虧大了。
拉美西斯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隨即補充道:“所有人,想去的都能去,我來負責傳送,過時不候。”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松,仿佛在談論一場即將開始的慶典,反正死了有黃金王座咒縛編制一條龍服務,打得好的還能上個標記,以后說不定還能拉出來再戰。
原本垂頭喪氣、一副此生無望、準備告別戰團前往卡迪亞進行永恒遠征的“艦橋軍官”們,頓時眼眸發亮,仿佛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整個艦橋的氛圍瞬間被點燃,仿佛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空氣中蔓延。
牧師們執掌的旗幟無風自動,旗幟上的符文閃爍著燦金色的耀光,仿佛在回應著眾人的斗志,冠軍們手中的圣物裝備也紛紛亮起,散發出神圣的光輝,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歡呼。
每個人的眼中都映照著自己的名字,那光芒仿佛在宣告他們的榮耀與使命。
先不說人砍沒砍,就說這跳幫我參加了沒有嘛?
呼吸間都能感受到那股澎湃的戰意,而得到了回應的勒多德斯,則是大吼道:
“聽到了嗎?艦長,讓我們把船靠過去!”
得來全不費工夫!
勒多德斯激動的握住冠軍黑劍,這下總算是不用操心人員分配的問題了。
敵人先出的差錯,傳送信標一插他們都能過去,屆時就是各憑本事。
大元帥目視著艦隊群中一艘阿米吉多頓級戰列巡洋艦自隊伍中錯開,帶著一支艦隊精準地截斷鋼鐵勇士的后續支援,隨后兩艘戰巡便陪同著永恒遠征號開始接近。
那是極其善于近戰的復仇者級戰列巡洋艦,瞬間爆發出的火力,在大賢者的精準操持下迅速過載戰斗駁船的虛空盾,隨后開始集中攻擊其尾部引擎。
鋼鐵勇士們是真上頭了,鐵了心想要靠近永恒遠征號,甚至連標準化的反擊都只是刻板的進行,一股腦的向前。
而珍貴的榮光女王自然不可能跟一艘戰斗駁船直接碰撞,于大遠征時期都堪稱先進的動力系統迅速作出機動,拖拽著二十多公里長的永恒遠征號如游魚一般錯過了直直向自己襲來的戰斗駁船。
多恩之子炙熱的眼神牢牢盯著左側擦過的戰斗駁船。
這艘戰艦之上的混沌污染物很少,比起那些帶著生物質光芒的混沌戰艦,她則是呈現著樸素的金屬色,正如同鋼鐵勇士的涂裝那般。
而在這艘戰斗駁船的尾部,已經毀壞大半的動力系統正推囊著這艘臃腫的龐然大物轉向,那不斷隨著震動與艦船平移而脫落的碎片留下一連串軌跡,在恒星光芒的照耀下似是細碎的星屑。
考爾大賢者的火力配置水平向來精準,羅穆路斯還作主為每艘艦船加裝了自動化裝填裝置,至于說服各位的理由是帝皇旗艦帝皇幻夢號用的也是自動裝填系統,并得到了各位老兵的一致認可。
過了一萬年,海戰居然退化成人力裝彈也太邪門了。
永恒遠征號上,多恩之子們磨刀霍霍,在他們隊伍的最前方,是手持跳幫盾,身著一身鐵騎型動力甲的山陣衛隊。
帝皇發的雷鑄質量都是可以的,全是原體衛隊級別。
這些在過去一直以沉穩的姿態向后輩們傳遞經驗的長者,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座正在復蘇的火山。
敵人是參與了泰拉圍城戰的伊德瑞斯,而己方是參加了泰拉保衛戰的山陣衛隊。
法夫尼爾·蘭恩,這位山陣衛隊的指揮官之一,同時也是處刑者的初代戰團長握緊了手中的雙斧。
讓這些萬年之后的后輩們不得不面對這些萬年之前的敵人,是他們的失職。
而現在——
感受到身軀中遠比萬年前還要澎湃的力量,蘭恩深吸了一口氣,注視著正在準備傳送儀式的拉美西斯。
好在有各位大人的幫助,令他們能夠重新履行起未盡的職責。
帝國戰艦已經有意識的停止了對‘暗鋼號’的打擊,防止誤傷友軍。
“大人!”
目視著倆艦完全錯開,蘭恩不由得出聲催促。
他們比這些小輩還急。
一萬年前讓這幫人跑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他們。
“很好。”
先向著預定的標記地點扔了一堆巖石,發現落點都很精準,拉美西斯立刻開始著手自己的操作。
靈族先知正在手把手教導拉美西斯,一種能夠瞬間將一整支軍團投射到另一片區域的靈能運用技術。
而穿越者不用擔心亞空間之中的邪惡存在,所以能夠很簡單粗暴的運用某些技巧。
“馬上。”
拉美西斯冷靜開始重復著法術,靈能在先知的指導下以一種精密的方式修正著現實。
“我盡量為你們挑好了落點,注意保持警惕,并聽從羅穆路斯的指揮。”
“是!”
回應他的是統一且狂熱的吼聲。
‘很好,很有精神。’
拉美西斯審視著亞空間,毫不猶疑的啟動了法術。
“混沌的走狗!人類的叛徒!”
蘭恩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鋼鐵勇士的艦船內炸響,他的利斧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金屬的撕裂與骨骼的碎裂。
那動作迅猛而精準,仿佛一頭咆哮的猛虎,肆意釋放著狂放的嗜戰欲望。
利斧穿透厚重的裝甲,劈碎敵人的顱骨,隨后將之切成兩段。
鮮血與腦漿四濺染紅了他的戰甲,但他毫不在意,蘭恩的大腦清醒無比,冷靜地接收著來自羅穆路斯的作戰命令,同時再度揮斧,斬下另一位鋼鐵勇士的頭顱。
“我是法夫尼爾·蘭恩,叛徒們。”
那身影一往無前,仿若一位從遠古歸來的戰神。
“來迎接早該在萬年前為你們準備好的死亡!”
他的身后,處刑者的戰士們緊隨其后,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便是一群嗜血的獵手。
這場景不由得令勒多德斯感到一陣羨慕。
緋紅之拳有著丹提歐克,處刑者有著蘭恩,而黑色圣堂卻并沒有西吉斯蒙德。
倒不是說其他長者不行,每一位長者的回歸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同樣重要且應當珍視的奇跡。
只是,缺少了那位傳奇的身影,總歸讓人感到一絲遺憾。
話說亞瑟大人呢?
勒多德斯一邊沖鋒,腦海中閃過一抹疑惑,在往常,亞瑟都不會吝嗇于帶領他們沖鋒。
但羅穆路斯接踵而至的命令迅速讓他收起了這份疑惑,他的目光掃過戰場,隨后迅速調整方向,向著倉庫區域進發。
長者們需要去了卻恩怨,而他們則要去追逐戰果。
而隨著多恩之子的散開隊形,那宛若驚雷一般的戰吼再度響徹整艘艦船。
“鋼鐵腐朽,頑石依舊!”
一拳砸爆了音陣傳輸裝置,侍衛官吼道:
“我要撕爛這些多恩之子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