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91章 羲皇圖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爹,有事想跟你說。”

父子二人聊了一陣之后,曾安民面色變的凝重。

“嗯。”看到好大兒的面色,老爹緩緩點頭,朝著書房的方向而去:“隨為父來。”

進入書房之中。

老爹緩緩坐下,面無表情的看向曾安民:

“發生何事了?”

對于好大兒的尿性,老爹基本上已經習慣。

只要找自己說事,定然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每次單獨與曾安民談話,老爹都會聽到一些比較重要的消息。

曾安民選擇長話短說,他面上透著認真:

“昨日我去了一趟玄陣司。”

聽到這話,老爹神色恍惚,眉頭輕皺:

“用那丫頭的玉佩進去的?”

顯然曾仕林還記得當初兩江郡,玄陣司來的那個姑娘。

“什么事都瞞不過您!”

曾安民對著老爹豎起大拇指。

看得出來,老爹對玄陣司還算比較了解。

也怪不得昨日遇到徐天師,他讓自己給父親帶聲好。

看來父親與徐天師關系應該還不錯。

“繼續。”

老爹心思縝密,自然知道好大兒專程跟自己說事,不會只說這個。

“尋賽初雪姑娘原本只是為了要件合適的弓以輔佐射術。”

曾安民的面容凝重起來:

“卻是不曾想到,賽姑娘說了件隱秘之事。”

說到這里,他迎上老爹的眼神,聲音變的深幽起來:

“爹你可還記得當日我在東宮誤入幻陣的事情?”

“王潛之?”老爹的聲音變得冰冷。

當時父子二人從東宮出來之后便聊過這件事情。

“對,其實在進入幻陣之前,我在東宮嗅到一陣清涼之香。”

曾安民說到這里,給老爹留了個說話的間隙。

“清神香?”老爹皺眉問道。

“不,是烏沉香。”曾安民搖頭,隨后聲音篤定起來:

“清神香的主料太貴,所以玄陣司有弟子便換了個替代品,雖然效果一樣,但隨之便產生了一個弊端。”

說到這里,曾安民停頓了一下。

老爹聽的認真,下意識問道:“什么弊端?”

“嗅了烏沉香之后,不能接觸陣法,否則會心神不寧!”

說完這話之后,老爹猛的抬頭,眸中精芒大盛,朝著曾安民看過來:

“你確定?”

“確定!”曾安民臉上極為嚴肅。

“這么說,岐王府,與玄陣司的親傳弟子還有勾結?!”

老爹突然站起身,聲音意外的有些發顫。

“額……您不必這么大反應吧?”

曾安民感覺老爹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連身上的風度都消失了。

“呼~”

老爹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你可知七年之前忠遠伯府的滅門之禍?”

聽到這話,曾安民神色一怔,隨后眨巴了下眼睛:

“前日回到府中,聽虎子問我他親爹是誰,我今日便去國子監查閱了一番書籍……”

“我那堂姐夫,被人說是投妖。”

“荒唐!”老爹聽到這話聲音驟聲,目光極為陰沉:

“段玉衡十六歲便入武道五品,身為武道的不世之才,又豈會在戰場之上受妖族蠱惑,修煉那妖血武道?!”

“這其中莫非有什么隱情?”

“具體如何我也不知,但絕對離不開兩個字。”

老爹目光深幽,緩緩吐出:

“黨爭。”

黨爭?

曾安民眉頭皺起。

他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只能安靜的坐在椅上。

曾仕林緩緩吸了一口氣,朝著窗外看去,聲音響在他的耳邊:

“七年前,紀青與岐王以及江王并未發跡,那場寅武滅妖之戰,本來陛下是要請當時是皇城司提舉的老忠遠伯段公出山掛帥。”

“只是段公當時已是病入膏肓,將此事回絕。”

“朝中秉筆太監司忠孝便向陛下薦才,紀青與岐王由此進入陛下眼中。”

“但老忠遠伯與閹黨向來不合……”

說到這里,老爹的臉上便掛滿了冷意,抬頭看向曾安民:

“所以,勾結妖族的借口,目的是陷害忠良。”

“段公病死之后,閹黨便由寅武滅妖之功,順利將皇城司收入囊中。”

這其中原來還有曲曲繞繞。

“老忠遠伯待我不薄,雖然不能為其子翻案,但為父這些年一直在收集江王,岐王二人的罪證。”

曾仕林目光淡然:

“弄死了江王,下一個便輪到岐王了。”

原來是這樣!!

“那堂姐……”曾安民試探的看向老爹。

“安琳那丫頭,命是苦了些……”老爹輕嘆了一聲:

“當初為父東奔西走,跑了無數關系,才將她與虎子保下。”

曾安民沉聲問道:“那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老爹目光之中精芒閃爍:

“你可知朝堂之上,陛下最忌諱的是什么嗎?”

“什么?”曾安民壓根就沒怎么了解過朝堂,他豈能知道是什么?

“玄陣司身為徐天師的棲身之所,在其庇護之下,眾多弟子可在京中橫行。”

“所以為了節制其中弟子,當年武皇帝便與徐天師立下規矩。”

曾仕林說完之后,嘴角緩緩掛起一抹冷笑:

“玄陣司弟子,不得干政!”

“這是我大圣朝歷代帝王最大的忌諱!”

曾安民瞬間恍然,他猛得朝著老爹看去,目光之中閃爍著亮眼的光芒:

“您是說……”

“嗯。”老爹臉上冷笑繼續:

“若是能找到岐王暗聯玄陣司弟子的證據,他便活不了。”

“厲害!”曾安民徹底被老爹的謀算折服了。

沒想到還有重磅炸彈。

“你可還記得玄陣司當初竄逃至兩江郡的棄徒,齊賢林?”

老爹聲音又響了起來。

曾安民猛的頓住,他駭然看向老爹:

“這是為父當年與徐天師的一個交易。”

“什么交易?”曾安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這你不用管。”

老爹瞥了一眼他,聲音淡然道:“專心讀書便是。”

“呃……”

怪不得呢!

曾安民喃喃道:“怪不得在玄陣司時,徐天師說讓我給您帶聲好……”

“那老頭心思精的很,你以后若是見了他,少與他說話。”

老爹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臉色一黑,告誡曾安民,說完便朝著書房的門口走去。

行至門口之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警告了一聲道:

“這些日子好好在國子監待著,朝堂之上的事情有為父處理。”

說完之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面無表情看向曾安民道:

“岐王蹦跶不了多久。”

行吧。

曾安民努了努嘴,站起來也離開書房。

剛要準備回自己的院子里,便聽到大春的聲音響起:

“當初在兩江郡那個人來找您了。”

“誰啊?”

曾那民愣了愣問道。

什么兩江郡的?還追到京城來找我?

誰那么閑?

不會是兩江郡教坊司的老鴇吧?

我記的前身此次都給銀子了啊……

“他說他是京城第一劍客。”

大春認真的看向少爺。

“白子青?”

曾安民神情露出一抹古怪。

說曹操曹操到。

在國子監的時候剛跟太子聊起他。

這剛到家,他就來尋自己了?

“讓他進來吧。”

曾安民在院子里尋了個椅子坐下,靜等著大春去。

“京城第一劍客白子青拜訪。”

熟悉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抬頭看向院子前房的屋頂無語道: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院墻之上,一襲白衣迎風而飄。

一頭飄逸而充滿著異域氣息的黃色波浪卷正淡淡的站在那里:

“這低院小宅,還擋不住我。”

“趕緊下來吧,站上面你不冷啊?”

曾安民看到他這副騷包的模樣,翻了個白眼。

“噠~”

只見白子青腳尖盈盈一點,便輕輕的從院墻之上飄落下來。

顯然已經將武道氣息控制到了極致。

“稀客。”

曾安民從椅上站起來,笑呵呵的朝著白子青走過來。

白子青看到曾安民之后,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權輔,那染發劑……我用完了。”

這些日子他這一頭靚麗的發型,以及波浪卷……

走在哪里,都是人群之中最閃耀的主角。

跟曾安民說的一模一樣。

本來他去兩江郡那會兒,還有些懷疑曾安民的話。

但自從回京以后,不管是皇城司同僚眸中的艷羨,還是出去辦案時那些賊子驚駭的目光。

都人讓他心中極為暢快。

但是比叫令人難受的是……就在今日,染發劑用完了。

當初曾安民也確實教他怎么制造染發劑了。

但他自己造出來的,確實有些一言難盡……

好在他打聽到曾安民一家已經搬來了京中。

倒是省了再跑一趟兩江郡的腳程。

曾安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當時不是教你怎么制作染發劑了嗎?”

白子青的面色有些不太自然:“我做不好……你這還有嗎?”

“有肯定是有。”

曾安民笑著擺了擺手:“不過哥哥先不用著急,自己先聊點別的?”

“聊什么?”白子青愣了愣。

“關于《落玉盤》的一些問題,我想跟你請教一二。”

曾安民也不廢話,將這些日子自己遇的的一些問題都問了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也只是在射術之上的感悟。

至于武道氣息的問題,他一個字都沒問。

“這樣啊,那簡單。”

白子青嘴角輕輕翹起。

他那如同少女般的面容實在是讓人難崩。

也不知道為啥一個大男人長的這么陰柔。

再加上他那一頭黃金卷發,放在前世,妥妥的男同最愛。

白子青一向好為人師。

兩個人在院子里一聊就是半天。

終于,曾安民將最后一個問題問完之后,輪到白子青期待的看向他了。

“行,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準備準備。”

曾安民也知道,今天不給這貨弄出來,他肯定是不會走。

所以,關于染發劑的技術問題。

曾安民花了將近一個時辰,可算是把這貨給教會了。

然后還多送了不少給他。

省著點用的話,能用上一個月。

“下次可別再忘了啊!”

曾安民民警告了一聲。

白子青甚至當作沒有聽見,他自顧自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如此方不負我京城第一劍之名。”

他輕輕撩起頭上一縷黃燦燦的頭發,面上的笑容極美。

這段時間的燙染熏陶,給他自信都整出來了。

“愚弟怎么聽聞,京城第一劍好像是叫什么段玉衡的?”

曾安民挑了挑眉。

跟白子青也算比較熟。

所以一些玩笑能開。

白子青先是渾身一震。

隨后猛的抬頭看向曾安民瞪大眼睛道:

“誰跟你說的?!”

“這兩天我也在京中交了一些朋友,他跟我說了一下段玉衡的故事。”

曾安民斜了他一眼。

關于忠遠伯段玉衡是自己堂姐夫的事。

七年過去了,不是有心之人,根本不會注意這點。

甚至是有心要查,也得查上一段時間。

“行吧。”

白子青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落:

“當年與段玉衡一戰,我確實不如他。”

說到這里,他又抬頭,目光之中帶著幽深道:

“但我當年輸他,不是輸在劍法上。”

“哦?當年你們二人同為五品。”

曾安民眨了眨眼睛:“你不會輸不起吧哥??”

白子青并不在意曾安民口中的調侃。

他只是自顧的皺眉,隨后嘆了口氣道:

“我也不知道為何,他武道中的意,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意,京中武道圖雖多,能我當初觀想境時,觀想的也是最頂尖的武道圖……”

“但在意的領悟上,總是被他壓一頭。”

“他甚至能憑借自己領悟的意,硬捍四品武者一柱香……”

說到這里,白子青的聲音甚至有些迷茫。

他白子青已經算是頂尖的武道天才了。

但跟段玉衡一比,卻是敗的那么徹底。

只是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手陡然頓住。

意?!

他猛的抬頭,身子一動不動。

“怎么了?”白子青在前年便已經晉升四品,對周圍的感知要敏感的多。

他敏銳的發現了曾安民的不對勁。

“沒事。”

曾安民抿了抿嘴,搖了搖頭強笑著道:“我有點困了,改日再敘吧?”

“行。”白子青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早就想趕緊回去在同僚面前轉悠幾圈了。

“那我先走了,以后若要尋我,直接來皇城司便是。”

“好!”

白子青走了之后,曾安民再也忍不住,直接朝著屋中而去。

“嘭!!”

他將門關上。

那雙丹鳳眼銳利無比。

空蕩的房間之中,他的那沉重的聲音緩緩響起:

“羲皇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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