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65章 我這首詠柳,詠的便是柳大人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如此之際,怠慢軍情,豈可輕饒?”

曾仕林瞇著眼睛朝著柳成乾看去。

柳成乾坦然與之對視。

“呵呵。”

曾仕林冷笑一聲:“怎么柳侍郎如此心急,莫不是想親自率軍趕赴前線殺敵?”

“陛下,既然柳侍郎有如此之心,臣為其請命,待軍成之日,為其掛帥,若柳侍郎為帥,我兵部上下全力配合絕不懈怠!”

曾仕林面色平靜,對建宏帝行禮。

柳成乾臉色輕輕一變。

讓他帶軍殺敵?

“曾尚書,我們在此談論的乃是曾安民的練軍之法,幾時成了戰場?本末倒置。”

柳成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帶著沉穩,看向建宏帝道:

“陛下,臣之擔憂絕不是假,如今大江南岸已經傳來流言,說曾尚書父子二人狼子野心,欲要投妖。”

“勘龍圖丟失,明則是黃公看守不利,但隱患卻是在曾尚書身為鳳起路總督時便已經埋下。”

“若不是妖族潛伏已久,怎會突然冒出?”

“依臣看,流言或許不實,但某些人的狼子野心,卻是有些昭然若揭。”

“狗日的,你再說一遍?!”

曾仕林猛的抬高聲音,死死的朝著柳成乾看了過去:

“我曾仕林一心為國,嘔心瀝血為官幾十載,豈容你如此誣蔑?!”

“你柳成乾是哪家敗犬,為何人做槍?!”

言下之意便是,你區區一個侍郎,也敢撫我之虎須?

定是給人做狗。

說這話時,老爹的眸子看向李禎。

首輔李禎則是面容淡然。

“哼!我柳成乾自然是陛下走狗,是百姓走狗!”

柳成乾似笑非笑的看向曾仕林:“怎么?曾大人莫不是真被那些流言說中?”

曾仕林此時心中一片冷靜,他雖面上狂怒,但心中卻是明了所有,沒有絲毫動怒。

就在前天。

突然有流言四起自兩江郡江南而起。

說曾仕林在鳳起路為官多年,有意縱容妖族在鳳起路。

若不然妖族之人又豈能輕易出現在兩江郡殺死黃元皋,盜走勘龍圖?

此流言無有憑據。

但也成為了朝中某些人攻諫曾仕林的由頭。

此時的老爹心中極為清明。

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必須要表現的暴怒。

“姓柳的!你個狗日的東西!老夫今日……”

曾仕林還想再罵。

卻被一道笑聲打斷。

“呵呵。”

一道輕笑之聲響起。

聲音若風鈴之脆。

“陛下,這大江邊上的流言蜚語自古皆有,曾大人與曾安民父子二人一心為國,陛下想來也看在眼里。”

“曾大人為國付出幾十載暫且不提,但是那曾兩江于幻陣之中流露本心,其一身錚錚鐵骨又豈能作假?”

“今日鴛鴦軍一事可能是曾安民心有所急,但與那流言絕無干系吧?”

“最多也只能說其年少氣盛,何來怠慢軍情一說?”

“若不是年少,恐怕也說不出那句“寇可往,我亦可往!”之豪言壯志之語。”

長公主一席話說的有理有據。

幻陣之中曾安民也確實爭氣。

若曾安民在此。

定要為長公主豎起大拇指,夸贊一句:好一個護夫狂魔。

建宏帝的面色始終沒有絲毫變化。

他淡然的聽著一切。

柳成乾還想再說些什么。

卻見建宏帝緩緩抬手,淡淡道:“禁聲。”

“駕!!”

隨著他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朝著校場外邊看去。

不多時便看到兩騎縱馬而來。

眼尖的人已經能看到騎在馬上的曾安民。

“流言暫且不提,先看一看這小子的練軍之法,真有衛國公推崇的那般奇效否。”

看到曾安民之后。

建宏帝的面容之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對曾安民向來沒有什么惡感。

甚至心中更多的是欣賞。

長公主聽到建宏帝此言,柳眉輕輕一揚。

意外的朝著正在進入校場的曾安民看去。

倒是想不到這小子,簡在帝心。

“末將來遲,還請陛下責罰!”

伍前鋒跟曾安民恰一落地,便看到了高臺之上的建宏帝以及一眾官員。

曾安民沒有絲毫怠慢,與伍前鋒疾步朝著高臺之下而去。

行了一個軍禮便原地待命。

“開始演軍。”

建宏帝只是淡淡的吐了四個字。

“是。”

伍前鋒與曾安民對視一眼。

便站起身,朝著場中五千甲士而去。

曾安民邊走,心中邊緩緩思考。

看得出來,江南的流言傳至京中,對他還有老爹有影響。

但應該影響不大。

若不然此時絕不會聽到“開始演軍”這四個字。

他不著痕跡的朝著高臺之上看去。

然后他便看到了長公主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大老婆怎么也在這?

曾安民摸了摸下巴。

隨后略一思考,便心中恍然。

上次見秘見,長公主的意思是她有極大的概率會率領鴛鴦軍。

現在鴛鴦軍初成,想來應該是視察而來。

“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他們都掌握的怎么樣了?”

曾安民語速極快。

“已經沒問題了,這些鴛鴦軍雖然是新招之士,但兵部也沒有為難我等,派來的士卒也有不少老兵,故此這半月的訓練進展頗為喜人。”

“嗯。”

曾安民淡淡點頭:“一會兒演軍結束之后我去高臺之上探探陛下口風,你好生在此。”

“是。”

曾安民淡淡的看著演軍開始。

隨著伍前鋒的高喝:

“所有人準備!聽我口令!齊步!!”

下一刻。

五千士卒猶如一臺巨大的機器一般,身體微微前傾。

“走!”

隨著伍前鋒口令落下。

五千士卒幾乎同時出腿,朝著前方而行。

“唰!!”

“娘的!注意擺臂高度!!由左至右依次看齊!!”

“余光!!”

“注意!!”

由于初成軍隊,還是會有些瑕疵的。

所以伍前鋒下意識的開始高喝。

他是斂息境武夫,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每一個口令都能準確的傳入每一個士卒的耳中。

五千士卒一同行走是什么概念?

整個校場,只見一團黑云如同一臺機器,一點點的朝前而壓。

只是一個齊步。

場中高臺之上所有人全都看的出神。

他們并不懂伍前鋒口中高喝的什么擺臂高度。

什么余光由左至右啥的。

在他們的眼里。

只看到整整五千人,幾乎是同一個動作。

巨大的方陣有條不紊。

整整齊齊!

只是這一個簡簡單單的亮相。

建宏帝看得下意識瞇起眼睛。

他抬頭朝著田繼看去:

“練軍十一天?”

這話一出。

田繼瞬間便明白建宏帝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

田繼臉色滿面紅光:“啟稟陛下,練軍十一天絕無虛言!!”

“立定!”

隨著場下伍前鋒的高喝,五千人整整齊齊的站在臺下。

他跑步前行,來到臺下,聲音極為高昂:

“陛下,演軍準備開始,請您指示!”

這個環節……

建宏帝有些猝不及防。

他茫然的看向田繼。

田繼趕緊來到建宏帝身邊附耳一句。

建宏帝緩緩點頭,隨后淡淡的看向伍前鋒:

“開始。”

“是!”

伍前鋒唰的一聲,行了個軍禮。

隨后來到方陣前。

“第一項作業內容,停止間轉法,聽清口令,稍息!”

“立正!!”

“唰!”

動作出奇的一致。

看到所有人頓覺賞心悅目。

紛紛好奇的朝著場中看去。

一直到伍前鋒將所有停止間的動作全都做完。

他們還在意猶未盡。

然而,伍前鋒接下來的動作才是重頭戲。

他大喊一聲:

“下面開始進行行進間的動作!聽清口令!跑步!!”

“唰!!”

整整五千人幾乎同時雙手握拳,提于胯間。

“走!!!”

下一刻。

全軍開始以小碎步朝前跑步。

“嘭!嘭!嘭!”

步率一致,壓根就沒有雜音。

“跑步??”

建宏帝皺眉朝著田繼看去:

“衛國公,朕雖不懂軍事,但大軍跑步前行多有踩踏發生……”

“且在主將喊完停止之后,場面難看,隊形不復……”

田繼只是神秘一笑:“陛下看著便是。”

建宏帝看著田繼那帶著自信的目光。

緩緩點頭,朝著場中看去。

果然。

伍前鋒在萬眾矚目之際大喝一聲:“立定!!”

正在跑步的五千軍士沒有一個掉隊唰唰又朝前跑了四步。

隨后便是一個極為干凈利落的收尾!

全都同時停下腳步。

沒有想象之中的混亂。

也沒有發生踩踏。

陣形依舊!

五千人還是如同剛開始起跑時的那樣,沒有一個人掉隊!!

全場沉默。

建宏帝的目光之閃爍著精芒。

“這是……”

“四步立定。”

田繼目光灼灼道:“軍士在聽到立定停止的軍令之后,緩沖四步然后停止身形!此一法門,將古之名將都未攻克的難題直接銷跡無形!”

“跑步之后陣形依舊!絕不會發生任何踩踏之事!”

“此法,出自曾安民的練軍之法。”

“四步立定……”

建宏帝猛的抬頭朝著場中的曾安民看去。

剛好看到曾安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此時的曾安民神情之間沒有絲毫緊張。

前世的時間這種場面他見得太多了。

不過他卻是不知道,自己這個練軍之法給這個時代之人帶來的沖擊。

終于,在無聊之中等到了演軍結束。

建宏帝立于高臺之上。

對著五千士卒只說了一個字。

“好!!”

這一個好字。

足以說明一切。

“好一個練軍之法!曾安民,有古之名將之風!!”

建宏帝的夸贊沒有絲毫吝嗇。

老爹的頭直接仰到了天上。

他似笑非笑的朝著柳成乾看去。

此時的柳成乾只是盯著那五千士卒看去。

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宣曾安民上來見朕。”

“是。”

“見過陛下。”

曾安民對著建宏帝行了一禮。

“嗯。”

建宏帝滿面笑意的看向曾安民:

“不錯,本次演軍,效果奇佳,朕甚是滿意。”

“陛下謬贊,我也只是出了一個練軍之法,真正執行的人是衛國公與伍將軍。”

曾安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嗯,如此軍陣初成,鴛鴦軍成軍在即……”

建宏帝笑呵呵的拍了拍曾安民的肩膀之后,目光便朝著場中之人看去,面容之中透著一抹沉穩道:

“朕有意讓長公主率軍,爾等有何看法?”

長公主?

曾安民下意識的朝著長公主看了過去。

此時的長公主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下巴輕輕揚起。

很明顯,她上次在柳府與曾安民說的極對。

“陛下,這恐怕不妥吧?”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朝著那道聲音看去。

曾安民也皺眉。

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人。

“怎么?”

長公主看向那人,眉宇之間皆是淡然:

“柳侍郎,工部之人,也能管到兵部的事?”

工部?

柳侍郎?

曾安民的心中下意識的冒出一個名字。

工部侍郎柳成乾!

他是從白子青的口中聽到的這個名字!

上次下江南查黃元皋一案。

正是此人在大殿之上推薦的白子青前去!

當時曾安民便推理出來,這柳成乾表面上是李黨之人。

但暗地里八成是寧國公府,或者熹妃的人!

“長公主畢竟是一介女流……軍伍之事恐怕不好插手吧?”

柳成乾淡淡的看向長公主:

“臣以為,鴛鴦軍的統軍之人,最好還是從朝堂挑選最好。”

“呵呵。”

長公主輕輕一笑。

她并沒有將這個柳成乾放在眼里。

而是輕輕眨了眨眸子,朝著建宏帝看了去道:

“陛下,臣妹不久之前得了一首詩,今日送于諸位大人品鑒一二如何?”

聽到此言,所有人的都是一愣。

“什么詩?”

建宏帝皺眉。

他不知道長公主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一首尋常之詩罷了,此時誦出,與演軍之勢倒也算相得益彰。”

長公主淡淡一笑,那雙眸子緩緩的朝著柳成乾看去。

“殿下還請明言。”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禎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輕輕笑著,輕啟嘴唇:

“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

前兩句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下意識的朝著柳成乾看去。

長公主繼續:

“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好詩!!”

曾仕林猛的擊掌:

“此詩立意深刻,對倚仗權貴得意忘形的小人進行辛辣的諷刺和嚴正的指斥”

“全詩比喻形象,狀物與哲理交融,諷剌明顯而不淺薄直露,寓意深刻,引人深思。”

“此詩甚得老夫之意,長公主才學斐然!”

建宏帝也緩緩頷首:“詩確實不錯。”

長公主則是愕然的看了一眼曾仕林。

同樣的話,也從曾安民的口中說出來過。

一家人說不出兩家話,此時在長公主的心里有了清晰的見地。

全場,只有柳成乾一個人面色極為難看。

他死死的咬住嘴唇。

“不知此詩可有名字?”

衛國公田繼好奇的朝著長公主看去。

長公主則是將目光投向曾安民而來,眸中帶著一抹笑意道:

“此詩乃曾兩江做做,名字卻是聽他如何講了。”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曾安民的身上。

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此等好詩,出自曾安民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畢竟曾兩江的名號現在還震著整個京城呢!

“呃。”

曾安民尷尬一笑,他左右看了看,隨后道:

“此詩名曰《詠柳》。”

詠柳??

所有人全都面露古怪,面面相覷。

只有柳成乾一個人死死的握著拳頭。

詠柳??

這不是指桑罵槐嗎?!!

還是遺臭萬年的那種!!

可以預見。

隨著這首詩越傳越廣。

柳成乾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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