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90章 “丹書鐵券,我不要了,能不能,把父親還給我……”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天蒙蒙亮。

官員們都在陸續的上朝。

“吱呀”的馬車轉輪聲此起彼伏。

從皇城朝外而觀,一輛輛富貴絕倫的馬車緩緩出現在視野之中。

皇宮城外。

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帶著懵然。

馬車上下來的錦衣官員皆朝一個方向看去。

空曠的宮門之前。

一道柔弱的瘦影懷中抱著一塊沉重的鐵碑。

碑文之上字跡明亮。

那瘦弱的身影頭間插著黃花。

身上披著白麻衣衫。

臨近八月。

清晨雖然不冷,但也到了夏末,涼風水吹在那瘦弱的身影之上。

讓其時不時顫抖著身子。

“誰家的守孝之女,跪于前方?”

下了馬車準備朝著皇城而去的官員們,面上皆是帶著疑惑之色。

秦婉月只是抱著鐵券,眸中帶著倔強:

“失估女秦婉月,狀告朝堂官員,攜兇人硬闖我府,搶奪祖遺之物……”

“婉月?!”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秦婉月的身子一顫。

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曾仕林急步朝前而行,行至秦婉月面前:

“發生何事,你竟跪于此處?”

說著,他對著旁邊的仆人催促道:“快去拿些衣物來……”

秦婉月看到曾仕林眸中的關切。

忍了半晌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

“曾伯伯……有人想搶奪我秦家的《儒圣手書》……”

“說與我父親鑄碑立賢……其實是來府中明搶……”

說到這里,她的嘴唇幾乎已經被咬破。

“什么?!!”

曾仕林的身子猛的一震,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之色。

他看著面前的秦婉月,腦海之中無數念頭浮現而出?

瘋了吧??

秦守誠剛為國戰死。

陛下賜的丹書鐵券都還沒捂熱乎。

就敢有人去明搶人家的祖留之物??

有陰謀?

曾仕林瞇著眼睛,思索著。

但無論怎么想,都太不符合邏輯。

明搶……

“別在此處了,隨我入宮,去見陛下。”

曾仕林溫和的將秦婉月攙扶而起。

隨后朝著皇宮的方向看去。

眸子也閃爍著極為冰冷的寒意。

秦兄方死。

便有人跳出來?

有意思。

大殿之上。

整個大殿的氣氛都極為凝重。

所有人都看著前方站在那里的曾仕林,還有白子青。

秦婉月顫顫巍巍的跟在曾仕林的身后。

方才,恰一入殿中。

曾仕林便將所知全都報給了建宏帝。

而建宏帝自然也是震怒無比。

直接命還在皇城司之中的白子青,前去查探具體情況。

一番探查之后。

白子青便將所有查來的信息全都報了回來。

“死者共二人,皆是中彈而亡。”

“一人是八品武夫,名喚六子,是個奴仆。”

“一人是……戶部給事中,名曰段元培。”

白子青能力還是有的。

探查的很快。

“戶部給事中?!”

建宏帝聽到稟報,眸子便猛地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那里,站著一臉懵然的戶部尚書,婁英啟。

老爹也瞇著眼睛,朝著婁英啟看去。

婁英啟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站出來,對著建宏帝便是一禮道:

“稟陛下,戶部給事中段元培乃是左都御史大人當初薦入戶部,薦書此時應該也存檔在吏部之中。”

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朝著某個方向看去。

只見當今監察院左都御史候清明懵然抬頭。

他趕緊出列,對著建宏帝道:

“陛下,臣對此事絕不知情!”

“嘭!!”

建宏帝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龍椅扶手。

“白子青!”

他眸子冷冷的朝著白子青看去。

“臣在。”

白子青不敢怠慢,躬身行禮。

“將段元培抄家滅門。”

震怒之聲,響徹在大殿之上!

皇城司北提都,白子青面色肅穆,正要領命而去。

卻被曾仕林站出來攔住。

“陛下,臣不信,區區一個給事中,有膽子做此事。”

曾仕林毫不畏懼,抬頭朝著建宏帝看去:

“秦守誠拼死與狴軒同歸于盡。”

“此功不亞開國之勛!”

“多少雙眼睛都關切著秦家!”

“陛下的丹書鐵券方一入得秦家,才過了多久?!”

“他區區一個給事中,是患了腦疾敢上門硬搶?”

“若說此間沒有蹊蹺,臣絕對不信!”

一番話下來,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建宏帝的眸子輕輕瞇了瞇。

他沉著臉看向朝中眾人。

所有人皆低頭不敢抬起。

曾仕林說了這么多,只有一句話。

繼續查,查出背后之人。

區區一個給事中抄家這事兒就想過去?

不可能。

至于牽連出來多少官員多少人?

哪怕是京城的官員都死絕了!

我曾仕林也絕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此言既出。

建宏帝的臉上震怒消失。

變的面無表情。

此間之事,絕無表面上那么簡單,他又豈會察覺不到?

這光是明面上就能看出一個官居二品的左都御史……

但若真是順著這條線往下查。

京城還要不要了?

就在此時。

“此事,朕絕不會讓亡臣遺女寒心。”

建宏帝沉默了一會兒之后,看向秦婉月與曾仕林道:

“先將段元培一家抄家滅門。”

“至于后續。”

說到這里,他朝著白子青看過去,聲音冷冷道:

“依舊由白愛卿親查。”

這話一出。

曾仕林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話是這么說。

但其中的敷衍之意未免也太過明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

卻聽身邊。

秦婉月的眼淚再也忍不住。

她不顧絲毫形象的跪在大殿之上。

“陛下,我父新死,便有如此強盜行徑發生在府中。”

“父親若在,又豈有人敢?”

秦婉月任由淚水從臉上劃過。

她看著懷里抱著的丹書鐵券。

顫抖著手朝上逞去:

“丹書鐵券,草民不要了……”

“能不能,把父親還給我……”

說完這話,秦婉月的悲痛之聲再也忍不住。

響徹在整個大殿之上。

悲凄的哭聲,觸動著所有人的心。

“能不能把父親還給我……”

這句話就像是重磅炸彈一樣。

但凡是個人,是個有感情的人,都不可能不觸動。

就連建宏帝這般心如鐵石的帝皇,在聽到這話之后,都忍不住撇過頭去,眸中閃爍著愧疚之意。

一時間,他竟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秦婉月。

曾仕林的拳頭死死的握住。

眉間憤怒幾乎憑出火來:

“陛下,此案若不徹查……秦大儒之亡魂,如何能安?!”

“我大圣朝萬萬字民,又如何能安?!”

曾仕林再也忍不住,聲音之中透著濃濃的悲色!

建宏帝沉默了良久。

終于,他淡淡的看向大殿之外。

他的眼睛,深邃無比。

淡淡的殺意從他的身上緩緩浮現。

“查!!”

這一道聲音響起。

建宏帝面無表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朝著白子青看去:

“皇城司,刑部,大理寺,三司傾巢而出,十天之內,若查不出個水落石出,朕必當降罪!”

這話一落。

所有人的眸子都透著一抹驚駭之色。

全都抬頭朝著建宏帝看去。

這一句話,誰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追究!

這件事,陛下要追究到底了……

“唰!”

一瞬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跪于地上那道柔弱的身影。

寥寥幾句。

觸動心底。

這女子……

“什么?!!”

曾安民瞬間從行房之中坐起身。

眸子之中幾欲噴火。

他朝著前方死死看去。

白子青此時一身戎裝,面上透著凝重之色:

“具體事件,我已全都說完。”

“所以此次是來尋你幫……”

“走!”曾安民的面容之間透著一抹冷色。

“啊?”

白子青還未反應過來。

便被曾安民拉住他的衣袖,朝著遠處而行。

“駕!!!”

沒有絲毫猶豫。

快馬加鞭。

曾安民只恨自己手中的鞭子抽的抬慢。

他恨不得將胯下馬匹抽死……

當然,騎馬之人都知道,不到萬不得已,鞭子是肯定不能抽到馬上的。

兩匹快馬。

在京城之間奔襲著。

“皇城司辦案,閑人躲避!!”

白子青還算是有良心。

他對著大街之上的百姓大喝。

以避免胯下馬匹沖撞了百姓。

尋常半個時辰的路程。

他只行了不到兩刻鐘。

看到前方秦府的大門。

曾安民直接翻身下馬,朝著府中而行。

“婉兒!”

曾安民踏入府中,便看到前方門口的兩具尸體。

皇城司辦案對現場的把控極為嚴格。

這一點曾安民向來贊賞。

但此時,他的心思卻是一直都不在這里。

他移速很快,只是幾個閃身的功夫,便已經進入了正廳之中。

此時,正廳里。

秦婉月坐在椅上,雙目無神。

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聽到曾安民的呼喚之后。

秦婉月的身子猛的一震。

那雙杏眼觸碰到曾安民關切的目光,眼淚再也止不住。

“曾郎!”

秦婉月站起身,不由分說便已經撲入了曾安民的懷里。

感受著秦婉月身上傳來那淡淡的香氣。

曾安民心中火焰愈發旺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扶著秦婉月的肩,眸中皆是愧疚之色:

“婉兒,我來晚了。”

“是我不對,沒能保護好秦家。”

秦婉月只是哽咽著搖頭道:

“與曾郎無關,如此之秋,誰也想不到會突然有人敢冒犯到秦府。”

她說完此言。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婉兒,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你要全都說給我聽。”

“此事蹊蹺太多。”

“我只是聽了白大哥之詞,線索不全,做不出推測。”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

他說完之后,眸子便緩緩的朝著秦府大門的方向看去。

那兩具尸體由兩名皇城司的提子看著。

“嗯。”

秦婉月認真的點頭。

她是與曾安民一同成長起來的。

自然知道曾安民一身的本領。

“先去書房吧,具體之事都發生在書房之中。”

“嗯。”

曾安民凝重的點頭。

隨著秦婉月便朝著書房之中而行。

白子青見狀,自然也不敢猶豫,跟著二人進入秦守誠的書房。

“噠~”

踏入書房之后。

曾安民緩緩瞇起眼睛。

書房之中的一切與他上次見的都不一樣。

很亂。

顯然是門口那兩具尸體進來之時將書房翻的。

“他們以尋舊貼為由,進入府中。”

“隨后便開始大肆翻尋。”

秦婉月站在曾安民的身后,開始一點點的回憶著發生的場景:

“翻了桌面之后,又開始翻尋書柜,找到《儒圣手書》便欲離開。”

說到這里,秦婉月抿著嘴道:

“我欲阻攔,卻被其奴仆推倒。”

“他們走出院子,綠柳兒帶著奴仆將他們圍住。”

“卻不曾想,那奴仆是一名武夫。”

“攔不住之下,我突然想到還有曾郎出征前給我留的那個火銃。”

“便將他二人都射殺在門口。”

曾安民聽到秦婉月的話。

眉頭皺做一團。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秦婉月:

“那《儒圣手書》何在?”

秦婉月在曾安民面前沒有絲毫防備,她看著曾安民道:

“經此事后,我便將其藏在了我的房中。”

“隨我來吧。”

不多時。

曾安民便見到了那《儒圣手書》。

在看到這竹簡的第一眼起。

他的心中便涌現出一絲絲的敬畏之感。

竹簡不大。

入手也很輕。

但上面傳來的古樸之意,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曾郎?”

秦婉月的輕輕呼喚了曾安民一聲。

“啊!”

曾安民回過神來,心中對這卷《儒圣手書》變的極為重視。

當初在兩江郡時。

老爹曾經說過,這《儒圣手書》秦院長與之家族前人,看破不了其中秘密。

但卻被老爹看破了。

還說從《儒圣手書》的秘密之中看到了一些隱秘。

比如……勘龍圖便是第五副天道圖!

“那二人名為手貼而來。”

曾安民看著書房之中那亂做一團的桌子。

上面的每一張字帖雖然凌亂但卻沒有損破。

他若有所思道:“但桌上這雜亂的翻找卻能看出,只是他二人的掩蓋之詞。”

“找完桌子,立刻便翻找書柜……”

“這便說明,他二人的目的極為明顯。”

曾安民想到這里,手中輕輕摩搓著《儒圣手書》。

眉頭卻皺了起來:

“但今日大殿之上所發生的事也印證了。”

“若陛下知道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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