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陵府前往港城最方便最快捷的法子自然是坐飛機直達了。
然而……陳言是不好選擇這個途徑的
因為顧青衣至今還是一個“黑戶”。
她不但不能坐飛機,而且高鐵,火車,甚至是長途大巴都無法乘坐。
因為這些出行方式,全部都需要身份證件。到港城更需要通行證。
龍國對于戶籍和公民的身份信息都已經全部網絡信息化管理,要想偽造證件很難———至少這不是陳言有本事可以做到的。
所以……
陳言帶上顧青衣的唯一方式是……駕車。
從金陵府開車出發,前往和港城隔壁的深市,然后再從深市的口岸前往港城。
過口岸的時候,還需要顧青衣用法術偷偷越境。反正是陸地口岸,找一個夜晚無人的時候飛過去就是了。
從金陵府駕車出發到深市,全程大約1400公里,駕車的話……大概需要15個小時左右,不眠不休的話。
對于喜歡習慣自駕游的人來說或許可以接受。
但對于陳言這種不喜歡長途旅行的人來說,這樣的出行方式絕對是一種自虐。
“我不去了。”
顧青衣在家中聽完陳言的計劃后,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陳言一愣。
“你不去的話,我其實心里是有些擔心的啊。”陳言沒有避諱,坦言道:“這次和之前去何家不同。港城這次,我擔心會遇到些危險。”
那個叫鐘老的家伙應該是很有些手段的!
修為不弱,同手段也是混雜了很多南洋邪術。比如之前坑害陸思思,竊取命格的陰毒手段。
加上聽楚可卿也介紹過,這人的行事作風,還有什么熬尸油養小鬼之類的。
聽著就邪性。
顧小娘這個自己身邊最大的靠山若是不去的話,陳言還真有點心里犯含糊。
顧青衣沉吟了會兒,嘆了口氣:“你在這里等我一下。”然后緩緩起身離開去了樓下的練功房。
片刻后,顧青衣回到了客廳里,將一張符拍在了陳言面前。
陳言一喜:“又是一道母愛如……啊不,無相破劫斬么”但再看一眼后,陳言咦了一聲:“這符文不對啊。”
符紙上的符文圖案,依舊是陳言不認得的,一道歪七扭八的圖案上,正中間仿佛點下一抹鮮紅的顏色。
“這是降神符。”顧青衣吐了口氣:“上面有我一滴精血為引,你危機的時候燃了這道符,可以請來我的一縷元神降臨到你身邊助你誅殺敵人。”
陳言一愣!
玩的這么高級么元神降臨!
顧青衣補充道:“不過你記住了,這張符的效力只能讓我的一縷元神降臨在你身邊一分鐘,一分鐘時間一到,元神就會消散飛回。而且我分出的一縷元神,大概只能發揮出我本體的三成本事,換算下來,大體相當于歸元境的實力。”
陳言一聽就有些失望。
一分鐘倒也罷了,只有歸元境的顧天人,那還叫顧天人么
顧青衣一看陳言的臉色,就猜到這個家伙在想什么,當下冷笑道:“不要用你的眼界來衡量我的實力。我歸元境的時候,就可以斬殺登臺境——而且還是我們域界的登臺境!
我登臺境的時候,在鎮獄臺上就單挑過天人境的對手而不敗。”
陳言吸了口氣。
顧青衣果然還是強的啊。
二境可以殺三境———還是域界的三境。不是這個現實世界的弱雞三境。
而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四境的(天人境),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你降臨的一縷元神只有歸元境,也可以在這個世界嘎嘎亂殺”
顧青衣看了陳言一眼,冷哼一聲。
陳言看著眼前的這道符,就忍不住眼睛放光:“好東西!顧小娘,不如多給我畫幾張”
顧青衣瞪了陳言一眼:“你以為這東西很容易么降神符不是大白菜!請來的是我的一縷元神!你以為元神這個東西是隨便想分多少出來,就可以分多少出來的么”
陳言聽了臉色一動,訕訕一笑點頭道:“好吧……”
“你記住,這道符不到危機的時候不要隨意使用。”顧青衣神色認真道:“你修為已經不弱了,但是對敵經驗太少。我倒是希望你能靠你自己的本事多多歷練。我像你這般境界的時候,一只手可以打十個現在的你!”
輕輕嘆了口氣,顧青衣低聲道:“而且,陳言,我總要離開這里的,以后我不在這個世界了,難道你遇敵遇到危險的話,還指望我的無相破劫斬還是指望我幫你當打手”
陳言心中一動,若有若思的看著顧青衣。
顧青衣搖頭道:“尊者大人傳授了你那么好的功法,還有符術,法術……但是我在你身邊這些日子,卻覺得你修行很是懈怠,你練功的時間極少,鉆研法術的精力也花費不多。
你可知道,若是在域界里,有人若是能得到尊者大人傳授的絕學和法術,那就是不吃飯不睡覺,不眠不休都要瘋狂努力鉆研的。”
陳言苦笑了一聲,低聲道:“可我們這個世界畢竟不是域界。我們這個世界不需要我去戰斗什么的,老太太留下的功法偏偏欠缺了修煉元神的法子,就是她大概也不希望我去域界,希望我留在這個世界平平安安的享受太平富貴。”
顧青衣聽了這話,倒是愣了一下。
過了好久,她才再次嘆了口氣,幽幽的說出了一句她這些日子已經說過好幾次的話。
“你們這個世界,確實……很美好啊。”
顧青衣不去港城,讓陳言其實心中有些意外的。
而且……他總覺得顧青衣的態度有些古怪,似乎言語之中有所保留。
陳言猜測,她不陪自己去港城應該另外有什么理由或者原因——只是陳言猜不到,而顧青衣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
這個女人一晚上對自己的態度都很微妙,而且很早就回房休息去了。
當晚陳言難得的沒有懈怠,而是一直呆在了練功房。
雖然嘴里說享受太平富貴,但顧青衣的話還是刺激到了陳言的。
在練功房里練了兩個小時的“元氣版六脈神劍”,然后又反復練習了兩個最近這些日子來新學的法術。
直到凌晨三點之后,陳言在練功房里打坐搬運元氣,修煉了幾次。
照例依然是一邊搬運元氣,等元氣入體的容量滿了后,再利用扳指的輸入元氣,一進一出,增加搬運元氣的次數。
老太太留下的這個扳指,依然仿佛還是無底洞一般的能吃下陳言輸入的元氣———仿佛輸入再多,它的容量都看不見底的那種。
可惜,至今為止,陳言都無法探知這個寶貝是不是還有更多的妙用。
不過……
自己手里還有兩樣算是法器的寶貝的。
一個是老太太留下的那個半截蠟燭。可惜小孩哥離去后,這個蠟燭就沒啥用處的。
這個東西么,小孩哥在的時候,也說過它的名字叫做“離火燭”。
顧青衣也幫陳言看過這半截蠟燭,她雖然不擅法術,也不善制器,但畢竟出身域界豪門,眼界還是有的。
顧青衣告訴過陳言,這離火燭是域界鬼族的法器,可引鬼火,鬼火這個東西是走鬼修之道的修行者用來練功的資糧。
就好像是普通修行者需要天地元氣,鬼修修煉,只有天地元氣是不夠的,需要引燃鬼火來淬煉靈體。
鬼火對于鬼修來說,是大補之物。
可惜,這個東西對陳言沒啥別的用處——除非陳言自殺兵解,放棄肉身,改修靈體,那才用得上這截離火燭。
最后一個寶物就是有蘇夷贈送的那個煉丹爐了。
不過陳言不懂丹法,老太太留下的冊子里對煉丹術也限于一些常識性科普性的介紹,并沒有詳細的煉丹術的篇章。
聽顧青衣說過,鬼族并不擅長丹術。大概老太太自己在這方面也并無太多造詣吧。
這個煉丹爐,在陳言手里其實就暫時沒什么用處。
而且從本性上來說,陳言對煉丹術也沒什么興趣————他上學的時候就很不喜歡化學課。
顧青衣也看過這個八角煉丹爐,說這個煉丹爐的材質是用雷石鑄造的。
陳言在老太太的秘籍里看過“雷石”這個材料的記載,說是那種被雷霆擊打過的石頭,經過雷霆天火淬煉,是上佳的打造煉丹爐的材料。
而且顧青衣告訴陳言,這個八角煉丹爐應該是用上品雷石打造,而且從煉丹爐上留下的氣息,顧青衣判斷出,這個東西的從前的主人用它煉丹,應該是使用的妖修的內丹丹火作為輔助。
而且是天人境的妖修內丹丹火!
因為只有天人境的妖修才能褪去妖氣,丹火之中也不含妖氣——這樣的內丹丹火,才可以用來輔助煉丹。
而這個八角煉丹爐因為經受過天人境以上的妖修的內丹丹火,原本上品雷石的材料就等于更經受了一種淬煉,就格外的堅固!
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很難找到能傷害它的東西的。
這玩意兒,用一段口訣就可以簡單操作,讓它在袖珍形態和正常形態之間來回轉換。
袖珍形態,大概就變成一根手指那么大小。
而正常形態下,它大約一米多高的樣子。
不過陳言雖然不會煉丹,倒也開發出了一種它的用法來———作為儲物裝備。
煉丹爐的內部勉強大約有一個行李箱的空間。
塞進去東西后,把它變小,可以隨身攜帶。等再放大之后,里面的東西就可以拿出來。
煉丹是學不會的了,但當作一個儲物裝備倒是還有幾分用處。
陳言打算這次去港城,順便把老太太的銀行保險庫的東西,能帶的都帶回來。
有了這個八角煉丹爐當儲物裝備,那些黃金啊玉石啊什么的,就不用擔心過海關的問題了。
不過顧青衣之前還異想天開的告訴了陳言,這個八角煉丹爐的一個用處。
“你可以用它來砸人啊。”
當時陳言聽了顧青衣這話,就沉默了下去。
其實……也不是沒動心過。
自己可以操控它大小變化,拿在手里的時候,只要對著敵人扔出去,然后瞬間將它變大!
這玩意兒因為是上品雷石打造,按照顧青衣的估算,它變成正常形態后,大約有個三噸多重!
那就是一輛SUV汽車的分量了。
拿去砸人的話……
就是畫風不太好看。
托塔李天王是端著個寶塔去砸人。我陳大善人端著個爐子去砸人
人家是托塔李天王,我特么是個燒爐子的
而且這個東西畢竟不是真正的攻擊型法寶,沒有相應的攻擊的法訣。
想用它砸人,只能純粹的靠著眼力去瞄準,也沒有困敵的功能。
除非等自己修為高深后,自己重新煉化這個東西,把它重新改造成攻擊型的法寶。
到時候,也許陳言可以讓自己變成抬爐陳天王。
第二日的下午,陳言和楚可卿還有助理小蔡,三人一起走出了港城機場。
陳言就隨身背了一個簡單的雙肩包,手里拖著一個拉桿行李箱。
冬季的港城比金陵府的氣候要溫暖許多,大約有20度左右。陳言下飛機前就已經已經脫去厚厚的羽絨衫和毛衣,換上了一件長袖衛衣。
跟著楚可卿出了抵達出口,女助理小蔡就先走了出去,和站在外面的一個舉著牌子的中年男人交涉了兩句。
“我港城的一個朋友派了他的司機來接我們。”楚可卿對陳言解釋道:“我這個朋友是這邊做生意的,也兼了一個文化交流的民間協會的副會長。他今天下午有事情不能來接機,就派了司機過來。
之前我請人調查我三師兄的情況,也是托的他來做。晚上他會過來酒店跟我們回合,把最新的一些情況和我們說一下。”
陳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跟著一路走出了機場,然后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楚可卿是個富婆,出行的一應水準都不低。
飛機是頭等艙,到了港城入住的酒店也是大名鼎鼎的半島酒店。
這里是港城傳統富豪青睞的地方,近些年來雖然略有些沒落———主要是相對一些新的豪華酒店,這里的設施畢竟是有些陳舊了,但奢華的檔次還是在的,而且名氣在外。
到了酒店,開好房間入住,陳言和楚可卿的房間被刻意安排在了同一層的門對門。
陳言回到房間里先放下行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洗了個臉后,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楚可卿站在門外,這個女人看著應該是補過妝了,而且也換了一身衣服———她居然也換上了一身頗為運動氣息的長袖衛衣。
陳言看了一眼后就先愣住了。
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種刻意做出來的傳統打扮,在外面行走往往都是穿著一身貼身旗袍,在書院里則是一身白袍。
大概是那種保守的傳統裝束,用來在人前塑造出一種沉穩嫻靜以及高人的形象和人設。
驟然換上這么一身頗有休閑運動氣息的衛衣,倒是讓陳言有些看不太習慣。
嗯,另有一番味道。
陳言打量自己的樣子和帶著一絲詫異的眼神,讓楚可卿微微一笑,就低聲道:“前輩,我在金陵府為了維持‘紫老’這個名號,才穿成那樣的。在這里我沒太大的名氣,倒也不必做那種裝束。”
“呃……挺好看的。”
陳言點了點頭,側身讓開,請楚可卿進門:“不是說晚上才見你的那個朋友么你現在找我是有事情要說”
楚可卿邊走進了陳言的房間,在客廳沙發坐下,才緩緩道:“得道了一個新的情況,是剛才我那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的。”
陳言點了點頭:“什么情況”
“我三師兄的身后事。”
楚可卿面色嚴肅了起來:“我三師兄死于一場火災,當晚他是在他的一個女人家里過夜的。原本我那個本地的朋友打聽到的消息還有些粗略,不過剛才他告訴我,打聽到的消息又多了一條,是關于我三師兄的那個女人。”
陳言拿起房間里的礦泉水來,遞給楚可卿一瓶,自己擰開了一瓶:“那個女人有問題”
“不是有問題,而是她情況很不好。”
楚可卿喝了一口水:“那個女人也在火災里活了下來,但是好像是受傷入院,只是很奇怪的,她一直昏迷著,至今沒有醒來。
我那個朋友打聽到了消息,這個女人在火災里好像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傷害,也沒有受到那種可能導致人昏迷的外傷。
所以她至今昏迷不醒,就顯得很詭異了。醫院那邊的猜測是可能是火災中受到了驚嚇,導致人的昏迷———但其實也很難說通。
而且,我那個朋友告訴我,他剛收到消息……醫院那邊打聽到的消息是,她的情況有點復雜,讓我們如果方便的話,最好能盡快過………”
陳言立刻站了起來,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
頓了頓,陳言皺眉看了楚可卿一眼:“這么重要的情況,你對我沒必要繞著彎子吞吞吐吐的講話。我們是來做事的,你若總這么小心翼翼的對待我,大可不必。”
楚可卿趕緊點頭:“我只怕勞煩了前輩,剛下飛機抵達酒店,就要拉著您去辦事,心里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做事就是做事,走吧。”陳言很干脆的擺擺手:“以后不要這樣客氣了。”
羅美芳,就是三師兄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那位三師兄一生沒有婚娶也沒有子嗣。不過他并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修行者,自然女色方面也從不虧待自己。
在港城打出名氣后,名利雙收的三師兄,身邊這些年來自然也不會缺少女人。
這個叫羅美芳的女人,是三師兄去年交的“女朋友”,其實更準確更直白的來說,應該是一個撈女。
這個女人今年二十七歲,從打聽到的履歷上看,早年還當過模特。
三師兄為了養著她,給她安排了一間港城所謂的千尺豪宅居住(其實就是大約一百平米)。
三師兄明顯沒有和她長久的打算:那套千尺豪宅房子沒有過戶到她的名下,而且從調查到的情況看來,一年以來三師兄在她身上花了超過百萬的港幣。
最重要的是,這一年下來的時間里,三師兄平日好像還和其他女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這個做法,很符合三師兄在港城這些年來結交“臨時女朋友”的一貫作風。
羅美芳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南洋某小國過來港城發展的龍國裔,就連名字羅美芳這三個字也是來港城后改的———這種人在港城相當不少。
從照片看來,她的相貌算是中等偏上,不過身材應該很不錯。
而因為她不是本地人,本地也沒什么親屬或者家人,至于老家故國有沒有親人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火災事故發生后,她入院以來,就根本無人照料,甚至連探望的朋友都沒有一個。
醫院的費用無人繳納,只能從她名下的醫療保險里劃出,但因為病人一直昏迷不醒,費用已經無法支持繼續治療了,所以若不是陳言等人及時抵達港城找上門來的話,再過兩天,恐怕醫院就會停止后續治療,然后大概就會上報官方,轉去一些慈善性質的公立救助醫院維持著。
陳言跟著楚可卿還有助理小蔡,乘車抵達了一家醫院。
下車才走到醫院大廳,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目標明確的朝著自己一方三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人看著身材不高,五官看來也是那種典型的南粵這邊人的相貌,顴骨凸出,雙目不大,但頗為有神。
看著大約四十歲的年紀,皮膚略偏黑一點,但看上去穿著的不錯,挺講究。只是遠遠瞧見楚可卿的時候,眼神里明顯放著光的樣子……
陳言心中就有了幾分猜測———這人大概是楚可卿的一個仰慕者吧
“楚小姐,好久不見!”
中年男人笑著走近,然后伸出手來,他說著龍國語,但明顯帶著港人的口音。
楚可卿禮貌的點了點頭,上去跟他握手,臉色上也是笑容:“羅生,好久不見,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欸!說了多少次,叫羅生太見外了,楚小姐,就直接叫我新哥啦。”中年男人熱情洋溢的笑著,卻仿佛忘記了松開握著的手。
楚可卿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然后對陳言介紹道:“這位是羅世新羅先生,也是港粵民間傳統文化交流協會的副會長。”
然后楚可卿才回頭對羅世新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陳言:“這是我一位道友家的子弟,我帶來做助手的。”
羅世新看見陳言,臉色也微微有一絲意外———陳言身材挺拔高大,足足比他要高過半個頭,而且五官俊朗清秀,顏值也頗為出色。
更重要的是,他跟楚可卿已經認識了一段時間,也來往過幾次,從來不曾看到過楚可卿身邊會帶著一個年輕男人當助理。
不過這羅世新明顯是場面人,很快就堆起笑容道:“楚小姐的朋友一定也是玄門世家!那么這位靚仔肯定也是世家子弟了!看著就是氣度不凡,一表人才嘛!”
陳言立刻露出一個恰如其分的年輕人的羞澀的表情來,低聲打連招呼:“羅先生好。”
楚可卿垂著眼皮:“羅生,醫院這邊的情況現在怎么樣”
“嗯,情況不太好。”羅世新嘆了口氣,語氣很沉重。
我過兩天要出差,所以為了存下點稿,這幾天不能多更啦,每天六千字以上的保底。
我努力在出差前能存下點稿子,先維持幾天,度過我出差的幾天日子。所以日更八九千甚至一萬多的日子,暫時最近是做不到啦,等我出差結束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