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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安排很快就敲定,小喬學妹會聽從神秘男性安排前往廢棄建筑工地,我要跟隨在她的身邊一同前去。
而既然有了我,在戰力上就不需要祝拾了。不過祝拾這邊具體要如何安排,這還是要等到之后我們私底下決定。
我對于這起很可能涉及到怪人的怪異事件有著更深的想法。比起上來就把敵人一網打盡,更加想要摸索事件的深處。因此如果可以,我想要與敵人在正式沖突之前盡可能釣出足夠多的情報。
雖然把敵人的遺體帶去給麻早回溯歷史記錄也不是不行,但那終究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法。與其說是正兒八經的情報收集方法,不如說是在正常的情報收集方法無法作用之后拿出來的補救措施。
看樣子小喬學妹也是放松了很多,卻貌似還有些擔心敵我之間的戰力是否存在差距。我沒有朝著對于怪異世界一無所知的她解釋何為大無常、何為獵魔人、何為怪人。口頭上解釋再多,對方心里也缺乏最基本的參考系。就算我解釋說自己的力量大到可以一擊打掉山峰,也總不可能真的當著她的面展示自己如何打掉一座山峰,反而就顯得像是自己在吹牛了。
就是她真的勉為其難相信,說不定也會想“萬一對方有著像漫畫一樣稀奇古怪的‘規則’能力應該怎么辦”等等。坦白說,剛剛進入怪異世界時候的我也經常會產生那樣的念頭。很多事情不親眼見識的話是無法產生實感的。
況且,認真計較的話,直到現在,我也不認為那種想法毫無道理。
“為了讓對方掉以輕心,到時候我會隱身跟隨在你的身邊。”
說話的同時,我撤去了手里的火球。
像是被吸走的注意力隨著火球的消失而得到了釋放,小喬學妹貌似這才意識到剛剛的火球是在公共場所放出來的,連忙左顧右盼,估計是擔心剛剛發生的一幕被其他人給目擊到。
好在這會兒食堂并不在飯點,周圍只有寥寥幾個人,并且在我放出火球的時候恰巧沒有朝這里看過來——說是“恰巧”其實有點假惺惺,那幾個人之所以沒有朝這里看過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大概是我不希望引人注目。
小喬學妹松了口氣,然后把注意力移動到了我剛才的話語里。
“隱身?”她驚訝,“學長的力量不止是火焰嗎?”
“沒錯。就像是這樣。”
我也不去糾正,而是站起來,操縱起了光線。
對于光的操縱也是我能力的一部分,曾經在對戰辰龍的時候用過。因為光在我的能力領域里屬于邊緣化的部分,再加上光在個人觀感里也是屬于虛無縹緲且轉瞬即逝的事物,所以過去的我將其駕馭起來并不容易。如果是自己的能力產生的光那倒是還好說,自然光操縱起來就很吃力。
而在成為大無常之后,我對于因果和命運那些更加虛無縹緲的事物都能夠干預,駕馭光的難度便順理成章地降低了不少。
我用手抓住了光線,然后向自己身上拉扯。就像是拉扯起了一片鏡面做成的布匹,又像是把空間本身都拉扯移動了。景色被我披到了自己身上,我仿佛從舞臺前退到了幕布后。
與科幻作品里的光學迷彩是相同的道理,通過改變光線來達成視覺上無法捕捉到自己的效果。以肉眼角度來看,我的身體消失了,就連自己都看不見自己的身體。
小喬學妹睜大眼睛看著我“消失”的地方,然后忍不住伸出手來摸。當然,我并不是真的消失了,所以她自然而然摸到了我的肚子。
我再次操縱光線,將景色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和我一樣消失了,還發出了有些動搖的聲音。
祝拾泰然自若地看著我和小喬學妹的變化。
我撤銷了自己的力量,光線恢復正常,我們的身體都回歸原狀。
“一旦發生連我也無法處理的危險,我就會帶著你隱身逃跑,這樣你就可以放心了吧?”我問。
小喬學妹有點興奮地點了點頭。
僅僅是光學迷彩而已,作為隱身能力其實是很基礎的。怪人們都具有發達的聽覺和嗅覺,就連靈魂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只是小喬學妹并不具備那方面的知識,而且很多事情體驗過和沒體驗過是兩碼事。切身進入過隱形狀態的小喬學妹像是一下子就有了莫大的底氣。
我們約好了明天見面,然后小喬學妹向我道別。以防萬一,我還給了她一個“螢火蟲”,免得神秘人提前一天出現在她的面前,對她產生不利。
祝拾沒有拿起黑色吉他盒跟著離開。大概是因為有未婚夫婦這層關系在,小喬學妹也沒有疑惑祝拾為什么留下,而是露出來神秘兮兮的笑容,朝著祝拾做出來一個打氣的手勢,然后步伐輕盈地離開了。
“你為什么還背著那個吉他盒?”我好奇,“那是用來藏鑄閻摩劍的道具吧,現在你不是可以隨時召喚鑄閻摩劍,不再需要這層掩護了嗎?”
聞言,祝拾便把黑色吉他盒放到膝蓋上,將其打開來,里面居然真的有一把白色的吉他。
“我背著吉他盒可不光是在COS樂隊少女而已,我是真的會彈吉他。”她顯擺似的說,“畢竟一天到晚背著吉他盒到處走,難免會被朋友問起來,所以我偶爾也需要真的從里面拿出來一把吉他,讓人知道我不是在做做樣子。
“高中時候我還被小喬邀請加入過她所在的學生樂隊擔當吉他手呢,不過上大學以后,作業是變少了,獵魔人這邊的工作反而變得非常多。現在小喬她再邀請我去彈吉他,我基本上都只能婉拒了。”
說到后面,她變得有些遺憾。
這個人在高中時候居然還真的是樂隊少女啊?
不過,我眼下更加在意另外一件事情。
“為什么你不自己去幫小喬呢?”我問,“現在的你應該已經有大成位階的力量了吧,雖然不知道困擾小喬的那個怪人具體是何種水平,但是據我所知,除了辰龍,怪人不存在成級別以上的個體。就是真的有,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偏僻角落。你要將其消滅,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個嘛……有兩個理由。”祝拾說,“第一個理由是運氣,小喬是先跟我提起這件事情的,只是她才含含糊糊地起了個頭,還沒有來得及對我說明事情原委,你就正好從附近經過了。
“而第二個理由,也是跟這個運氣有關。在她跟我說自己想要找你咨詢問題的時候,我就有了預感,而當你適逢其會地出現之后,這種預感就轉變為了確信。
“你之前明明一直都不出現在大學里,一出現就如此巧合地趕上了這件事情,甚至連我提前插手的余地都沒有給出來……我想,這會不會是事件本身在嘗試朝你靠攏呢?”
我問:“你是說,這也是被麻早的力量吸引來的事件?”
祝拾點頭。
她似乎也算是適應了麻早那不講道理的力量的運行邏輯了,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便是麻早的掃把星體質。
我也產生過類似的想法,因此才會額外重視這起事件,想要以謹慎的姿態嘗試從中挖掘出更多的情報。我不認為麻早的掃把星體質,會僅僅給我吸引來一起“微不足道的事件”。不出意外的話,這起事件要么看似是小問題,實則有著大危險;要么是雖然沒什么危險,但并不屬于孤立的事件,而是更加巨大的危險的其中一條觸須。
祝拾帶著歉意說:“對不起,這是我的朋友遇到的危險。本來的話,應該是由我先一步將事態結束掉才對的……”
“你想說現在是把我牽連進來了嗎?沒有必要這么想。既然是掃把星體質為我招引來的事件,那么我就是想要躲避也無用,不如積極面對。”我說,“再者,我是什么性格,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正好最近我覺得空閑過頭了,這樣的事情你就別說是由自己搶先處理,最好全部拉到我這里來才最好。
“還有,你打算什么時候對自己的朋友說出自己的實情?”
祝拾似乎對于向朋友們袒露自己真實一面心懷躊躇,說實話,我不是很理解向自己的朋友坦白“其實自己是精通劍術法術實力高超大殺四方的神秘獵魔女子”到底哪里有值得猶豫的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