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大半夜,楊子軒回到了家里,倒頭就睡。
許菁從楊子軒拿衣服去洗澡,坐在沙發上,冷嘲熱諷。
楊子軒前幾天和張碧筱在外面顛鸞倒鳳的,幾天夜不歸宿,任誰都知道怎么回事,自然引起她的不滿。
吹干了頭發,楊子軒穿了件小背心從浴室走了出來,家里有暖氣,不懼寒冷。
“不錯嘛,以前都是一兩晚,夜不歸宿,現在發展到三四晚了,干脆在外面住得了。外面那個小的,對你服侍周到,溫柔體貼,讓你神魂顛倒了。”許菁蜷縮著身子,在沙發上,雪紡紗褶皺裙,露出光潔纖細的大腿,誘人之極,較之晚會的那兩個歌星,真是還勝一籌。
楊子軒噗嗤一笑,“怎么了,讓你獨守空房,不樂意了?”
“我呸!臭不要臉!我獨守空房,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啊?”
“哪不就得了,在家,你對我不溫柔,不體貼,更加不周到,我在外面養個小的,侍候我怎么了?”
“你還可以更沒良心點嗎?我對你不溫柔,不體貼,但是人家小倩,什么時候,對你不溫柔不體貼了,別說你了,我身為一個女人,都嫉妒你了。這幾天你沒回來,小倩都在沙發上等你等到凌晨一點多才去睡,你有點良心好嗎?”許菁沒好氣說道。
“許菁姐,你瞎說什么?”小倩把他明天衣服準備好了之后,被她這么一說,半邊的臉蛋,都潮紅了起來,穿著小睡裙,小巧結實的美麗臀部,隆起,“你自己三更半夜,都跑過來我房間。問先生有沒有回來。你可比我關心他多了。”小倩冷不丁的反擊一句,讓許菁在沙發上不安的扭動屁股。
“你才是瞎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許菁一個抱枕向她砸過去,跳過去,就要捏她的臉。
倒是辛苦了楊子軒,大晚上的,看著兩個大美女在互相嬉鬧,倒是很養眼的。
兩女嬉鬧了一會。許菁便上樓,楊子軒也折身,毫不猶豫的根在了后面,上樓梯的時候,旋轉的梯形,能夠看見上面那大美人短睡裙下包著結實小臀的黑絲內褲。未能夠完全的包裹著飽滿的兩瓣,微微的露出,要不是走動時候,睡裙下擺的晃動,完全可以看到雪白飽滿兩瓣和棉質內褲的色差,性感得讓人噴鼻血。
“好看嗎?”大美人纖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快要到二樓時候。扭頭朝楊子軒惱火的瞪了一眼,像是要挖出楊子軒那對不老實的眼珠子一樣。“再看,信不信,我拖了鞋,甩你臉上?”
“許美人,你要是覺得,我跟在你后面上樓,就是為了一直盯著你那蕾絲內衣。還有你那飽滿的兩瓣,那么,你先上去,我隨后再走可好……?”楊子軒雙手一攤,咧嘴笑道,硬朗邪魅的臉,讓人覺得神秘莫測。有股說不出的迷人。
“色字頭一刀!男人果然都是些下半身動物!”許大美人又羞又氣,低聲罵了一句,用手壓住睡裙的邊緣,飛一般的上樓。
身后傳來咚咚咚的上樓聲音。還有那令她差點吐血的聲音。
“黑色的,我看見了,和你挺配的……”
小倩收拾完桌面的東西,搖了搖頭,笑了笑,楊子軒當著她的面去調戲別的美女,她也只是有一絲尷尬而已,卻沒有太多的不滿意表示。
這么多年,跟在這個青年身邊,早已經把這個青年,視為親人,外加暗戀情人的存在。
也知道他雖然權勢熏天,但是從來不干那種傷天害理,欺男霸女的行為,也只是在親近的人身邊,過過嘴癮。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這個青年,年紀和她們相仿,有著青年人的欲望,朝氣,幽默,而不是高高在上,一呼百應,卻沉著穩重暮氣沉沉的廣陵市長。
工業局年底鬧個灰頭土臉的。
主管工業局的領導,副市長盧海生深陷大案泥潭,下屬企業,市一建的老總挪用公款,去賭博,搞個聯歡晚會,倒貼一百多萬的錢,真是賠了錢又折了人氣。
但是工業局的那位副主任,此時卻跑上跑下不亦說乎。
周桐是他的夢中情人,此時近距離接觸,為女神跑腿也是幸福的,平時雖然腦子不少齷蹉,但是見到周桐之后,這些齷蹉都被壓制了。
“老王啊,你大半夜的,不用回去給老婆暖床啊?”
王姓副主任跑下來給周桐買水,突然角落里面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很熟悉。
“誰啊?”王姓副主任轉頭朝角落走去,一個穿著大厚外套,黑魆魆的躲在的男子正站在里面。
“我,你都不認得了?”
“你……你是趙……”
王姓副主任最后一個字還沒出來,就讓那男子,一扳手甩在臉上,血肉模糊,突然頭發一痛,被那男子一把揪住了后腦勺的頭發,整張臉,整個頭的往墻上死命砸,連一聲慘叫聲,都來不及呼叫出來,就暈過去了。
男子剝下王姓副主任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裝束完畢,才解開褲頭……
迷迷糊糊中,王姓副主任悠悠醒過來,臉上不斷濺射出一股熱騰騰的水流,帶著騷味,眼睛一睜,那男子正往他臉上撒尿。
“我弄死你娘,我x你大爺,趙明,你找死了……”又氣又急又冷的王姓副主任,就要伸手去扯那男子。
那男子抬起腳,死命的往王姓副主任的臉頰上踩去,直到左臉的頰骨碎裂,鮮血從腳底溢出,才松開腳。
王姓副主任痛得再次暈過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暈,在暈過去,可能命都沒了,手顫抖的捂住臉,喉嚨想要慘叫一聲,卻發不出聲音來。
“老王啊,你也別怪我,我賭博的時候,被市局那群渣滓抓住了,能逃出來,就是爛命一條了,我沖了好幾次關卡,都沒沖出廣陵,我就想,既然,我都是爛命一條,我就要把我平時不敢干的事情都干一遍,你說是不是啊?”那男子,松開腳,俯下身來,笑道,“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平時,我們這些市屬國企的人,都要求奶奶告爺爺的,求這你們這群工業局的蛀蟲,不然上條生產線,都要卡我們個半年,逢年過節,哪次沒給你們進貢了,關鍵時刻,沒一個人保我,平時送的禮,都是喂狗吃了,你竟然要做狗,我就把你當狗了……”那男子,死命踢了一腳王姓副主任的腰部。
“我沒拿過你的錢,煙……煙,酒,就拿過……”王姓副主任,眼神滿是恐懼,眼前這個就是魔鬼,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
“哼,煙酒就不算是吧?”那男子哈哈一笑,搖了搖頭,“你也別怕,我不會弄死你的,開玩笑,我貪污受賄,挪用公款,頂多判個無期,不會死,但是殺了你,我就要死了,我才不會那么傻,不過折磨一下你,倒時可以的,誰讓你撞到我手上呢,你說是不是?”
“放心吧,我下手都是很準。我是誰?廣陵市最大建筑公司的老板,最大的包工頭,我什么手段沒見過?黑白兩道,我都通吃,不怕告訴你,這種場合我見過不少,我以前在現場指揮施工,還做過更出格的事情,不過,那都是對一些粗人動手,像你這種位高權重的,我還是第一次下手,說來還是有點興奮的,所以你不用怕,這點傷,不會死,挺多痛苦一點……”
那男子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王姓副主任一步步往后退,往后挪,嘴巴蠕動。
“我當然放過你,我的目標又不是你。”
那男子徑直走向了工業局招待所賓館,換上那王姓副主任的裝束,用帽子蓋住半個頭,兩人體型差不很遠,守門的保安,竟然沒認出兩人區別,還站起來朝他問了聲好,“王主任,您回來了?”
那男子嗯了嗯幾聲,“對了,你知道葛丹小姐住在哪個房間嗎?我有些感冒了,嗓子都變了。”
葛丹正是晚上請來聯歡晚會的的歌星之一,青年歌手大賽一炮而紅,去年上了春晚之后,更是炙手可熱,很快被廣州一家唱片公司拉攏,成為簽約藝人,經過一輪包裝和專輯推送,儼然國內一線當紅歌星。
趙明很喜歡她的歌,更喜歡她的人。
保安員聽到略不對勁,只是認為他感冒了,也沒多說什么,熱情說道,“在205,不過有經紀人守著。”
男子上了樓,那經紀人在走廊上抽煙,見陌生男子過來,正想攔阻,冷不防被他一腳踹到肚子上,立刻像只煮熟的蝦一樣,弓著背,呻吟起來。
男子彎下腰,從衣袖里拿出一塊碎玻璃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沉聲說道,“不想死,就別亂叫。”
那經紀人仰起頭,忙不迭的點頭,突然眼前一黑,被那男子一腳踢在腦門上,鮮血橫流,瞬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