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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你怎么也跑過來了?”
楊子軒斜睨著眼睛,見陳幼竹戴著一頂鴨舌帽,紅唇白齒,沒人會把她和“暴力”連在一塊。、.、
“我老爹在這上班,我為什么不能跑過來啊?”陳幼竹沒好氣說道,“你又過來匯報工作嗎?”
“是啊,剛想著要不要進去呢。”楊子軒把車子停好。
“我明天才北上,今天要不跟你一塊到廣陵玩玩吧,早聽說廣陵古韻濃厚,幾次去,卻都不盡興,這次你這個地主可要好好招待。”陳幼竹蔥白手指在下巴按了按。
“順帶考察一下廣陵的投資環境,如果合適的話,還請越海投資的陳總您投資廣陵呢。”楊子軒雖然對越海系的企業,有著極大的影響力,但是從來不利用職權給越海系企業,進行利益輸送,也不會要求越海系企業一定要跟著他去投資,不會偏袒。
陳幼竹是極端聰明的人,她準確把握楊子軒這種心理,越海系企業在做決策的時候,也不會因為楊子軒在廣陵從政,而有所偏袒。
“得了,你就別陳總陳總什么的了,我真的有那么老嗎?楊市長。”陳幼竹笑道。
楊子軒剛想說什么,突然陳幼竹像看見鬼一樣,說道,“我先去吃點東西,等會過來等你,先走了……”
楊子軒正納悶呢,見省政府門口的大理石階梯上走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葉宗良!
“秘書長,我們又見面了。”
楊子軒平時都叫他“葉哥”,但是三番五次的。已經撕破臉了。不再叫那么親熱。
“哦。子軒啊……”葉宗良眺望著陳幼竹離開,想要追上去,見楊子軒在旁邊,又不好意思,說道,“有沒有看見剛才那女孩……”
“什么女孩啊?”
楊子軒裝傻問道。
“沒什么。”葉宗良心頭卻有點竊喜,他沒看到楊子軒和陳幼竹攀談的那一幕,還因為楊子軒并不是認識陳幼竹。
葉宗良一直很關注陳志溫的家庭情況。知道他有個女兒。在香港做生意,具體做什么生意,他就不知道了。
這次陳幼竹回來,他特地去陳志溫家里拜訪,卻三番五次,都沒看見。
沒想到陳幼竹還自己送上門來了,但是父女關系似乎不是很好,兩人關著辦公室,在里面有過一陣激烈爭吵,隨后恢復平靜……
等陳幼竹從辦公室內出來之后。他就想好好和這個“省長千金”好好談談,順便增進感情。陳幼竹的氣質和談吐,毫無疑問,都是上上之選,初見她的容貌,還驚為天人。
這樣的女孩,無疑就是他心目中的“良配”。
剛想展開追求攻勢,他就有急事脫不開身,陳幼竹就迅速溜走了,想要追上,又遇到楊子軒這個“瘟神”。
“省長現在有時間嗎?”
“在忙著安排金融清理小組的事情。”
“金融清理小組?”
“鑒于集資案對梁溪以及梁溪周邊的農村信用合作社等金融系統秩序,有較大的破壞,擔心處理呆帳壞帳處理不好,會出現擠兌潮,京城調查組蘇云貴同志建議省里組織一批金融系統的精兵強將,介入梁溪以及周邊地區的金融系統清理工作當中……”
“原來如此。”楊子軒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其實這個消息他早就知道。
“已經確認誰來帶隊嗎?”
“省委那邊蔡書記也提出了相關建議——要求帶隊同志政治過硬,業務過硬,確保金融系統的問題,能夠軟著陸,千萬不要硬著陸。省長同意他的意見,也安排了部分省委辦公廳的人進來……”
“帶隊的呢?”楊子軒再次重復問了一句。
“集資案的情況,子軒你比我更加了解,可能之后的工作,還得請你多多關照。”葉宗良不愧號稱變色龍,此時和氣的態度,讓人絕對想不起他和楊子軒起過沖突。
“恭喜秘書長,看來志溫省長是打算讓您獨當一面啊。”楊子軒立刻領悟,笑著說道。
“先別談喜,我覺得這可是一個重擔,金融系統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小塊,但是處理不好,還是影響很大,所以我現在壓力很大,找個時間,咱哥倆好好談談,上次是哥我喝醉酒了,子軒你可千萬別我酒后醉言醉語放在心中,要不今晚,我給您在金山飯店,好好擺上一桌,喝上兩壺,算是給你賠禮道歉,咱們也趁此機會,好好談談心。”葉宗良拍了拍楊子軒肩膀,顯得很親熱。
金山飯店是省政府接待辦旗下的,在省內,能夠和省委招待賓館相比,不過名氣不如金京市府接待辦的金京飯店……
不過,這三個地方,他都去過,如果真要讓他選擇,他會選擇金山飯店,別的不說,單是飯店前那濤濤黃江水,還有飯店后面的那一望無際的林海,就讓人心醉。
一般富商巨賈,都喜歡去已經半商業化運作的金京飯店,所以社會名氣也很大,省府和省委旗下的金山飯店和招待所賓館,都沒對外開放,沒金京飯店名氣大。
只是,陳志溫和省政府領導很少去省委招待所賓館和金京飯店,從中也看得出,省委,省府,金京市委市府之間,有著一層極深的隔膜。
互相溝通很少,而且很官方,一般是發正式的函進行溝通。
金京市委市府的選址,也離省委省府有一段距離,據說金京兩位主要負責人,每天上班,都不會穿過省委省府大院的門口。
也說明,金京市委市府,和省委省府之間有著不小的間隙。
所以外界,也認為金京市內,有三股強大的勢力。空穴來風。不是沒有原因的。
葉宗良主管省政府日常運行工作。金山飯店幾乎成了他的私人飯店,帶楊子軒到金山設宴,就是以地主身份宴請楊子軒,可以說極為給面子了。
“秘書長心意我明白的,只是我今晚要趕回廣陵。”楊子軒委婉拒絕。
“這樣啊?”葉宗良微微一怔,又笑道,“那今晚我也去梁溪好了,金融清查小組是我帶隊。去梁溪前面半段,我們是同路的。”
“也好。”楊子軒倒是沒繼續拒絕。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過兩個小時之后出發。”
“好的。”
楊子軒開車在城中晃悠了一圈,葉宗良突然這么熱情,固然應該有他本身想借用資源的原因,楊子軒懷疑是不是也有陳志溫態度的原因。
陳幼竹和陳志溫父女之間的齟齬,肯定會提及他,未必就不會讓陳志溫有所思考。
想到這里,楊子軒還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給陳志溫打電話!
董長麒接過電話,轉給陳志溫。陳志溫很利索的拿起電話,“喂。我是陳志溫!”
“志溫省長,聽說葉哥要牽頭省金融清查小組……”
“看來消息傳得很快。”陳志溫有言外之意。
“剛葉哥告訴我這件事了。”楊子軒急忙辯解。
陳志溫對他不似從前,楊子軒說話都小心翼翼,擔心說錯什么,引發陳志溫不好的聯想。
不解釋的話,陳志溫可能就以為他有別的小圈子得知這件事。
“原來這樣啊。”陳志溫若有所悟,“我確實跟他說了,這個案子,你很清楚,讓他跟你多了解情況,你也要配合一下你葉哥的工作。省里很多人等著看我們笑話呢,這個時候可要齊心協力。”
楊子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以為陳志溫對他態度轉變了呢,沒想到只是擔心被省里的其他領導攻訐和利用。
“我回去梳理一下,整理一份資料給葉哥吧。”
“這樣很好。”陳志溫滿意點了點頭。
“對了,你和梁家的閨女,處得如何?”陳志溫突然問道。
楊子軒一怔——陳志溫看來已經了解他和君汝的事情了。
“目前還在磨合中,能不能成,還要后說。”
“嗯,也不要急,但是也不太松了,年輕人開始是挺多摩擦的,當年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千萬不要太急,我也是當爹的人,我明白開懷同志的心情,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不可能說嫁出去就肯給嫁的……”陳志溫語氣溫和,就像是溫厚的長輩,“真搞不定,倒是可以跟我談談,我和開懷同志談談也未嘗不可。”
破集資案的時候,有不少同志見到他和君汝出雙入對的,這消息,在省內也算是小范圍傳開了。
梁家可是南蘇地主之一。
楊子軒甚至懷疑,這個消息傳出,是不是有陳志溫在背后推波助瀾?
陳志溫根基還是不夠厚,如果楊子軒能夠和梁家聯姻,肯定能給他無形增加話語權。
原來根子在這里——陳志溫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
楊子軒突然感覺一陣悲哀,難道我的利用價值在于——聯姻?
對了——梁開懷應該也是看透了陳志溫這點小心思,所以才會一直猶豫不決,甚至反對。
梁開懷和梁家擔心陳志溫會徹底把梁家拽入南蘇這個波詭云譎的政壇——那樣不符合梁家“不撈過界”的原則。
想來也可悲,兩個年輕人單純的戀愛,卻要背負起這么多的枷鎖和鐐銬。
楊子軒突然有點明白自己父親當年和媽媽之間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因為那場戀愛本身就被外界添加了太多的內容。
“嗯,我會注意的。”楊子軒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復。
“聽說梁家那女娃的追求者,聽說還有蔡震源同志,子軒你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陳志溫打趣笑道。
陳志溫未必就有時間去關心其他小輩的事情。
這個信息多半來自于葉宗良,葉宗良巴不得他和蔡震源火拼,故意在陳志溫面前提這么一嘴。
陳志溫掛了電話之后。給妻子打了個電話。說道。“剛和子軒談了他和梁家那女娃的事情。”
“你是想借用梁家的力量嗎?”
“這是一方面,還有幼竹剛來和我辦公室,言辭之間對子軒很是維護,我突然有點擔心啊……”
“你是擔心幼竹陷進去?”
“子軒為人跳脫,頭腦很靈活,有才華,不夠穩重,更不注重趨利避害。有才華頭腦靈活是好的。不夠穩重也可以慢慢鍛煉,但是不懂趨利避害,只懂滿腔熱血,一味理想主義,這個會害死他的。這個暫且不表。我還是希望幼竹能夠找個穩重一些的,不要那么頭腦發熱的,尤其她生意越做越大,更需要一個堅實穩重的政治后盾。”
“幼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所以要防患于未然。我倒是想看看她和宗良怎么樣……”
“那青年我可不喜歡,嘴巴雖然討喜,每次見到我像是嘴上抹上蜜一樣,還不如子軒來得真實。換做是我,我也選子軒,而不是他,你就別亂點鴛鴦譜。”
“婦人之仁,婦人之仁啊,有時候恰恰是這種嘴上抹了蜜的人,才能在刀光劍影中生存,他懂得趨利避害,懂得如何最大化利用手上的資源,他一些觀點也深得我心。像子軒經常硬碰硬,我擔心有一天會玉石俱焚,走不長遠啊!”
“難道你就希望自己女兒嫁給一個每天戴著面具的人?我說你別瞎操心。”
“好好,我順其自然,但是一定不讓她靠近子軒,這是唯一的要求。”
“我會提醒她的。”陳夫人聲音隱隱約約快聽不清。
楊子軒和葉宗良在省政府門口的階梯前大草坪匯合,省政府大樓新建不久,周邊沒什么建筑敢比省政府大樓更高的,視線之內幾乎沒什么障礙物,野曠天低,顯得巍峨,十分雄偉莊嚴。
葉宗良和楊子軒并排站著聊天,其他隨從人員,都站在后排。
體制走位還是頗為講究的,楊子軒和葉宗良的并排,不是因為關系好,而是因為級別相同,董長麒和楊子軒就算關系再好,也不會僭越到前排的。
葉宗良突然瞥見陳幼竹從省政府門口進,忙迎上去,見陳幼竹也滿臉笑容的迎面走過來,葉宗良突然腦海冒出一個詞兒——有戲!
“幼竹——”
葉宗良剛想迎上去,陳幼竹直接從他身邊穿過,視若無睹,飛奔到楊子軒身邊。
“子軒——”
沒等楊子軒反應過來,陳幼竹就拖著楊子軒的手,笑道,“我們走吧。”
“等等,我們走去哪里?”楊子軒能夠感覺到四周殺人的眼光。
“不是說好一起去廣陵游玩嗎?答應人家又反悔了?真討厭!”
這話說得又親熱又嗲,知道她本性的楊子軒,差點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楊子軒感覺自己快要被葉宗良的目光殺死了。
“啊哈,沒想子軒和幼竹還是,還是老相識啊。”葉宗良臉上勉強堆笑。
“是啊,我和子軒在羅浮就認識了,他對我可好了,就像大哥哥一樣,怎么了,他沒跟你說嗎?”幼竹笑道,還和楊子軒扣著十指。
“沒有。”葉宗良臉上真是笑比哭還難看。
楊子軒讓老劉開車,陳幼竹拒絕葉宗良邀請,死命要和楊子軒手拖手的坐在一起。
不過,剛上車,陳幼竹就把楊子軒手甩一邊,笑道,“好了,終于擺脫這個惡心的人了。”
“喂喂,就算我沒有擋箭牌的利用價值,也不用變臉這么快吧?”楊子軒恨恨說道。
“剛才不是給你好處了嗎?本小姐的手,可是誰都可以牽的,算補償你了。”陳幼竹滿臉得意了。
“一天被當槍使兩次,我就是個備胎的命。”楊子軒苦笑,“你算是擺脫他的,但是他可是黏上我了。”
“有個擋箭牌真好。”陳幼竹拿出水,牛飲起來。“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擺脫這個惡心的東西,像是牛皮糖一樣黏上來……”
楊子軒差點沒笑出來,不知道葉宗良知道自己被陳幼竹比喻成“惡心的東西”會不會氣瘋了。
“關鍵是我爸,還說他好,還說你不好,我在辦公室就是因為這個和他吵起來了。他還擔心我會喜歡上你,看來我拿你做擋箭牌是沒錯的。”
“你爸怎么說我不好了?”楊子軒有些好奇。
“我爸說你不會趨利避害,說你有才華,卻不懂趨利避害,這是不成熟的表現。我真想說,他是沒看見你陰人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你這個家伙太聰明了,才華和表面表現出來的熱血,理性主義特質騙了一大批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刺頭,杠頭,難以馴服——他們都不知道,這只是你的面具,面具下的你,陰沉得可怕!”陳幼竹拍了拍楊子軒的肩膀,食指撩撥他的下巴,“你說是不是啊?楊杠頭。”
楊子軒突然笑了笑,不在意她調戲的姿勢,說道,“你頭發上有毛線!”
“有毛線?”
“嗯,有毛線!”
“幫我弄下來,快點!”
“可以,但是請先把我手放開,不要再扭,痛!”
陳幼竹這才松開他的手,笑道,“其實我一直想做個淑女的。”
“你一直很淑女,尤其剛才把我雙手扭到后面的時候。”楊子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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