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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寫書,幾乎掙不到錢,常年的不定期斷更,他連月獎都沒拿過幾次,寫這本書,幾乎全憑個人愛好和興趣,更是一種大毅力的堅持。
周立昌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道,“老衛啊,你這事辦得不厚道啊。還不趕緊道個歉?”
衛正風腦子一嗡,幾欲暈倒。
衛正風是怎么從會議室離開,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向楊子軒低頭時候,那個年輕嘴角淡淡的笑,這笑,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這是他的恥辱。
在座的同僚們會很快把這個事情,傳遍上層圈子,他不僅要丟顏面,還得丟威嚴。
走出會場之后,他感覺身邊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他咬了咬牙齒,撥通了那個他一直不愿意撥通的號碼。
楊子軒回想衛正風向他低頭道歉的那一幕,一笑置之,篤定和他死磕到底,自然不怕他繼續出什么幺蛾子。
民主生活會之后,楊子軒坐上奧迪100,車上直接聽取宋靜聰匯報市內情況。
宋靜聰說道,“市內聚集了很多媒體,都在關注那個案子。”
楊子軒擺了擺手說道,“媒體的事情暫時不用跟我匯報,他們一時半會挖掘不出更多料出來,李煥派人監控著他們呢,你想講講包浩的事情。”
宋靜聰翻看手上的筆記本說道,“姜州市委已經給市里打報告,說要把包浩案子移交給市里,因為有些內容和包浩提供的線索牽涉到李子全同志,他們已經無權去確認了。”
楊子軒說道,“把姜州市委和姜州紀委,檢察院的報告給我。”又朝老劉說道,“車子開到市紀委去。”
衛正風吃了這么大的虧。掛了電話之后。又去找柯老。安老。
柯老并沒站起來,見他一副心浮氣躁的模樣,心頭閃過了一絲失望,拄著拐杖,逗著鸚鵡,直到衛正風向他問好,他才掉過頭說道,“吃什么虧了?”
衛正風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酒后撒潑了。他當時確實是半醉半醒,酒后壯人膽,才有那些攻擊的氣話。
沒想到卻埋下禍患,最后砸了自己的腳。
安老眼神微微閉著,兩個老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衛正風說道,“沉得住氣啊,我們是不是低估了他?”
安老沒說什么,柯老卻出言了,“他沉得住氣,你就不沉不住氣。正風,這就是你和他的差距。說來你這養氣功夫還不如他呢。”
衛正風語塞。他怎么會承認自己不如那個刺頭呢?
安老說道,“現在的布局,他篤定不插手的話,也只能敗壞他的名聲和形象,不能傷筋動骨,但是他的立場很正,黨內說不定還有些同志,會欣賞他這個硬氣,不干涉司法的姿態,反而造就了。”
柯老放下手中的鳥籠,說道,“這也正是我擔憂的,我還以為現在外面這么抹黑他,他會沉不住氣,沒想到他這么能忍,就是忍著不動,這樣反而不好辦,搞不好真的落一個好名聲給他。”
衛正風插嘴說道,“那我們能不能再加把火呢?”
柯老笑道,“我和老安也是這樣商量的,他不想動,不想插手,我偏要讓他不得不插手。”說完一巴掌拍死膝蓋上的一只蚊子,蚊子肚子的血包被這雙枯老的雙手捏破,一股血腥味噴鼻而來,“就像人可以長久坐著不動,但是一只蚊子過來吸血,你動還是不動呢?”
衛正風撫掌,眼神晶亮,“他怎么可能是柯老您的對手呢?”
柯老嘿嘿一笑。
安老斜睨著眼,“正風,你手里現在還捏了幾張牌,該打就打出去了。”
衛正風說道,“他有個手下的秘書,被我捏在手里,現在卡在姜州進行調查,通過這個秘書,我想也許能夠挖出一些能對他這個手下造成威脅的線索。”
柯老蹙著眉頭,“你確定你這張牌能用?”
衛正風說道,“現在這個秘書已經不斷攀咬他的上司了,已經開始有不少有實質性價值的線索。”
柯老呵斥一聲,拐杖一敲,“糊涂啊!你怎么不想想后果呢?你這是鉆人家套里了。”
衛正風剛從民主生活會出來,滿肚子的冤屈和不滿,沒地方發泄,又被柯老這樣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心頭火氣嗖的一聲騰起來,但是想起了要養氣,又壓下去了,勉強笑道,“老領導能指點下迷津?我不是很明白。”
柯老搖了搖頭,“人家那秘書也是聰明人,故意拋些線索出來,你想想這些線索,你能去核實嗎?是不是還要走紀委和檢察院系統呢?涉及到市管干部,哪里會由那姜州紀委和檢察院去核實呢?”
柯老說第一句話,衛正風就明白了,臉色煞白,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中了圈套,嘴唇發白。
柯老說道,“龍生龍,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人家是聰明人,連那秘書都是聰明人,聰明人一窩了。這是一張不可用的牌,你棄吧。”
衛正風還想說什么,他就接到電話,過了一會兒放下電話。
柯老詢問怎么了,衛正風苦笑一聲說,案子已經被姜州方面移交給市里了,相關線索,也移交給市紀委去核實。
柯老坐下來嘆了口氣,說道,“和他過招,要千分小心,萬分小心,一個不小心就是翻船,一伙人都處于萬劫不復之地。”
衛正風眼睛發紅,說道,“不過我手里還些底牌,我就不信了。”
公安局里。
李子全獲知包浩已經移交市里,楊子軒親自出面和武廷法談了,這一塊心病,至少要去掉了。
松了口氣之后,他對那牛三一伙兒造謠的人,就沒看管那么緊要了,更多的精力放在和毛西溪處理宋美美案子上。
李子全推開昏暗的房門,見毛西溪正在伏案工作,查看卷宗,敲了敲門。
毛西溪見是他,招了招手,讓李子全進去說道,“這案子真是煩人呢,怎么會出現這么多疑點呢?”
李子全翻閱了一下卷宗,說道,“現在外界的質疑就兩點,一宋美美是不是真有精神疾病,二她是不是此前真的遭受了常在山的言語上的刺激。”
毛西溪說道,“咱們先來談談第一點,根據江陵分局警員的觀察,這個宋美美被警方帶去審問的時候,確實存在這種情況,一會兒表達能力超強,一會兒語無倫次,而且在她家中確實也搜出了相關治療精神病的藥物。”
李子全蹙著眉頭,“但是她這段時間并沒有服用藥物,一樣很正常了,江陵分局還到市委招待所賓館找了多個人詢問,沒人覺得她精神不正常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她其實并沒什么精神疾病呢?”
毛西溪搖了搖頭,“這個怕是不能說服那幫子記者。她最近不服用精神疾病藥物,可以解釋為,她最近在懷孕,不能吃這種帶了激素的藥物。”
李子全又說道,“拿這些藥物去查證嗎?是哪個醫院哪個醫生開的?是不是幾個月之前開的?是不是開給宋美美的?”
毛西溪苦笑道,“這正是疑點所在。根據供述,這些藥物是宋美美在她家附近的小診所買的,那個小診所是個黑診所,前段時間楊市長在江陵區掃賭,這個診所主人是好堵之人,在賭博中被抓了,小診所也被查封,最后以為氣急攻心,腦中風,現在都大小便失禁了,根本無法找他作證。”
李子全皺著眉頭,“這么復雜?那這個精神病,并不能成為她脫罪的理由了。”
毛西溪說道,“現在媒體就是不需要那么真實的證據,這樣一個無頭公案更適合他們報道,他們根本不追求真相,只是要一個給美美說話的立場,而她是精神病,卻被公安認定證據不足,這就足以讓記者們用春秋筆法,抹黑楊市長偏袒老常了……”
李子全點了點頭,“至于什么沖動殺人,根本不能作為免責的依據,沒有多少討論的價值,現在最大的疑點,就在這個美美到底是不是精神病,能不能被警方認定為精神病……”
毛西溪說道,“局里向省里要求派遣專家下來檢驗她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了?現在最擔心,就是外面洶涌澎湃的輿論,我現在白天根本不敢從正門出去,已經嚴重公安局的正常辦公了,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一旦讓輿論主導了案子的偵查,我們就十分被動了,輿論是盲目的,不加以疏導,很容易形成惡果。”
正在這時,有人急匆匆的跑過來,說要見毛局。
毛西溪和李子全聽到走廊上面的動靜,一起起身,打開門,李子全見正是和他一起負責審訊牛三的警員,臉色一拉,“小六子,怎么了?這么慌慌張張的,怎么回事呢?”
小六子大口喘氣說道,眼淚都快出來,“李局,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牛三,快去看看,他不知道怎么了,快不行了……”
李子全臉色大變,飛一樣沖出去,毛西溪在后面冷聲說道,“這事兒現在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呢?”
小六子說道,‘剛才鄭元鄭局長已經過去了,現在就我和鄭局長知道吧,別人不知道。“
毛西溪暗罵糟糕,鄭元知道,那豈不是整個局子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