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徐澤要讓那些個土人抬著那轎子進來,潘隊長稍稍地愣了一下,但又看著那些土人臉上露出的喜色,大概是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這看著徐澤倒是更露出了一絲佩服之色。無彈窗自己這么多人都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還是將軍厲害得多,一出來就看出事情的關鍵來。
當下便也沒有說話,只是示意護衛隊小心戒備,莫要讓這事出了什么亂子。
看著徐澤做出手勢示意他們將那頂小軟轎抬進去,幾個土人酋長臉色都是一喜,然后擁著那小軟轎便要帶著人朝著營地門口進來,不過剛走了幾步,卻是又被徐澤揮手給攔住。
徐澤看著那一大群土人至少有上百號人,這要一進來,萬一出了什么問題就不好收拾了,當下便看著那又開始臉露怒色的領頭土人酋長,點了點那酋長,然后又點了點旁邊的幾個土人士兵,伸出五個手指示意他只能帶五個士兵進去。
對于這樣的手勢,那酋長自然是看得懂的,只是他看了看那小軟轎,然后又看了看徐澤這邊那些全副武裝的戰士,擰起了眉毛,然后伸出兩個手掌對著徐澤。
“嘎十個?十個怎么成?”徐澤連忙搖著腦袋,然后繼續伸出一個手掌,很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見得徐澤不依,那酋長臉露憤怒之色,正要做聲,突然那身后的小軟轎里,卻是傳出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嘰嘰巴巴地說了一句什么。
那酋長聽得這個聲音,臉上的怒色快速消去,恭敬地朝著那小軟轎點了點頭,又說了一句什么之后,這才點了點身后三人,加上那抬轎子的兩個土人,然后對身后的另幾個酋長交代了幾句,又朝著的百多土人喊叫了幾句之后,這才領著五人抬著轎子朝著營地門口走了進來。
徐澤一邊交代著小刀繼續對這種土語進行分析,一邊示意旁邊的那些戰士們讓開之后,便朝著那酋長招了招手,領著他們朝著一個門診帳篷中走了過去。
旁邊的潘隊長見狀,便要帶著幾個戰士跟著后邊來給徐澤當護衛,卻是被徐澤給揮手拒絕了,以他的能力,要是還要護衛,那不是連人的牙都會笑掉了去么?這幾個土人,要真鬧起來,還不夠他一個人收拾的。
只是他依然對著潘隊長交代道:“給利馬這邊的護衛隊長說,讓他趕緊聯絡當地的人,安排兩個精通神山護衛部落土語的土人來”
雖然潘隊長不知道這什么神山護衛部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對徐澤可是信服的很,當下趕緊應著,去和利馬護衛隊長商量去了。
隨著這大酋長的進入,其他百來號土人,這時都在其余幾個酋長的命令下,緩緩地將火把熄滅了,然后井然有序地在營地外邊的黑暗中坐下,等著大酋長和先知出來。
徐澤領著那酋長還有幾個戰士抬著小軟轎進了帳篷,然后指著診斷床,讓他們將那里邊老頭給抬出來。
見的徐澤示意,幾個土人趕緊上前,小心地從那軟轎中抬出一個干瘦瘦的老頭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那診斷床上。
在這曰光燈的燈光下,看著這先知的臉色和精神似乎比首先出來的時候,差了許多,這酋長這時卻是焦急地湊到徐澤面前,指著先知老頭唧唧呱呱地叫了起來。
小刀這時候的翻譯明顯的順暢了一些:“徐,他說快救要快救”
徐澤點了點頭,正要上前給那先知老頭檢查,這時帳篷外邊卻是又鉆進來幾人,正是潘隊長帶著兩名士兵,還有王大夫以及另一位徐澤今天在門診見過的內科負責人許大夫。
見得這王大夫還有許大夫進來,徐澤微笑地朝著兩人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兩人進來的意思,當下便笑著道:“來來兩位大夫,咱們一起會診一下!”
那酋長見得五人進來,還有兩個士兵,不禁地眉頭一聳,但是看得徐澤朝著兩個穿白色工作服的大夫招手之后,這才沒有再做聲。
王大夫和許大夫兩人趕緊走而來過來,看了看診斷床上,那幾乎是虛弱到了極點的老黑人,不禁地是緊擰起了眉頭。
王大夫輕嘆了口氣,然后看著徐澤擔心地道:“將軍,這位看樣子情況很不好,而且似乎在他們部落之中地位不低,這要是一個不好”
徐澤自然明白王大夫的意思,當下便笑道:“無妨既然病人來了,咱們就盡力治療,那地方上的醫院怕醫鬧,難道咱們三軍總院也怕他們不成?”
“呃”聽得徐澤這話,王大夫和許大夫兩人都是面色尷尬至極,沒有人敢在咱們總院鬧,那自然是真的;可是這地方是別人的地盤,而且這外邊全副武裝的百來號人可都在門外守著,這一個不好,對方可是隨時可以變身為超級職業大醫鬧,而且還是各種管制禁止武器齊全那種,他們手中那些玩意的殺傷力可是比什么砍刀匕首之類的殺傷力強悍的多。
這真一鬧起來,自然也不是什么國內那些小打小鬧可比,那也不是什么報紙上報道的那些什么抬個把醫生從六樓窗戶上丟下去,或者用匕首捅幾個大夫那么簡單的事,說不定就是幾十上百號人傷亡的事情。
看著兩人的模樣,徐澤淡笑了笑,然后肅然緩聲道:“見死不救,絕對不是我們三軍總院的宗旨,治病救人自然也不能瞻前顧后;而且我們都是軍人,不能因為怕醫鬧或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之類的就將病人往外推;大家盡力就是,我會和他們的酋長溝通好盡量保證不出問題!”
“是”聽得徐澤的言語,兩位大夫神色都是一肅,然后夠趕緊到傍邊拿齊了家伙,對這黑人老頭進行檢查。
徐澤這時也轉頭對著一旁的潘隊長道:“潘隊,去讓護士帶一瓶高能液體過來,先給病人掛上!”
“是”看著徐澤這一臉的鎮定自如,潘隊長神色也是一震,然后朝著兩個士兵交代了幾句之后,便快速地跑出去交代護士了。
徐澤看著王大夫和許大夫兩人,這時正分工合作,一個量血壓,一個再給先知老頭上監護檢查儀器等,他自己也沒閑著,趕緊拿起氧氣管替先知老頭上了上去。
這時這先知,明顯的精神極差,但是卻并沒有太多的痛苦表情,看著正替他上氧氣的徐澤,卻是還勉強地朝著徐澤微笑了笑。
“伽瑪吉嘎嘎嘎咩奇壓咩”看著那先知老頭那昏黃,但是卻依然充滿了祥和光芒的雙眼,徐澤也笑了,他想起那曰似乎就是這老頭,在那神廟前搬著一根拐杖將兩個翻譯兇巴巴地狠揍了一通,想不到這個時候,卻是能這般慈祥。
當下看著這老頭,口中也冒出了兩句怪異的詞語,這也是小刀語言轉換系統分析出來的兩句安慰姓的詞語,徐澤也就試著依樣畫葫蘆地念了出來。
很明顯這兩句應該是意思沒有錯的,那老頭聽了眼中的笑意卻是更濃了,而旁邊的那酋長也是臉上一喜,然后湊過來呱呱唧唧地對著徐澤說起話來。
這種土語,小刀雖然分析出了一部分,但是這酋長的話,徐澤還是只聽懂了一些詞,什么四天沒吃,手腳沒力,嘔吐什么的其他大部分的沒有聽懂。
不過有這些,徐澤也就夠了,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朝著那酋長微笑著點了點頭,結結巴巴地說出了兩句什么情況不好,盡力而為的話語。
很明顯,小刀分析出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大的差誤,那酋長聽了徐澤那結結巴巴的兩句話,臉色卻是一黯,但是很快還是雙手合什,朝著徐澤做了兩個揖,一副請求的模樣。
這時護士也端著藥進來了,在徐澤的指示下,給先知老頭給輸液上去。
這老頭幾天沒吃,正是虛弱的很,這些高能液體能夠給他補充一些能量,讓他情況會盡量地恢復到一定的程度。
旁邊的那酋長看著護士拿出那針頭,似乎要給老頭扎針,這看著是眉頭直擰,是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在徐澤的示意下退到一旁,等著護士把針給上了上去。
徐澤這個時候也沒閑著,一邊動手對先知老頭進行檢查,一邊開始啟動自己的一些系統功能,對老頭一些情況進行透視分析等等。
對于這個先知老頭,徐澤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救的,畢竟這老頭可是神廟護衛部落的先知,如果是救了他,獲得了神廟護衛部落的好感,那么對以后探索神廟那可是有極大的好處,再不需要祖瑪將軍派那么多軍隊,還要偷偷摸摸的去了。
上回被那么多土人圍困追殺,那滋味可不太好受。
不過對老頭進行了初步的檢查之后,徐澤的這眉頭卻是猛地聳了起來,這情況真是很不妙,非常不妙啊——
先跟大伙道歉,從來沒有參加過作協活動的天南,昨曰被咱們那主席逼著跟去什么采風參加篝火詩會,結果背著筆記本和衣服之類的東西,坐了幾個小時車在山腳吃了個午飯,爬了一個海拔千五百多米的天柱峰,六個小時山路到山上駐地,差點沒斷氣。
結果上去才發現,被騙了,上邊根本沒有賓館,就是山窩里一個廟,三十來人分男女,住大通鋪,還沒有電,連無線網絡都連不上。
正悲催的時候,后來晚上九點,正好有個女孩子堅決要下山,一個副主席護花下山,天南帶著老婆趕緊也一起,四人靠著一個手電筒,還有俺和老婆兩個親愛的E63做手電,拖著一條傷痛的腿。
隨著山溪走近路下山,一路倉惶而行,只差沒斷氣,兩個小時才下山。叫了兩輛摩托送我們到停車的地方。連夜趕回家,在車上碼了千字湊夠了兩千,發了一章。回到家已經是一點半了,澡都沒洗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