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頭進行了初步的檢查之后,徐澤的這眉頭卻是猛地皺了起來,在各種系統的輔助之下,現在已經可以明顯地確認老頭的情況了。
這老頭明顯年齡極大,而且全身極度衰弱不說,這心跳速度已經是很慢了,血壓什么都不好,同時那肚子里似乎還發現了有少許的積液,不排除有內臟結核或者是什么其他什么感染可能。
這種情況的話,要將這老頭救下來的話,可是實在是不容易,就算以徐澤的能力,也沒有很大的把握,能讓這老頭順利恢復過來。
這時一旁的王大夫和許大夫兩人,也大致地將這先知的情況檢查了一遍,然后都紛紛地皺了眉來,看著徐澤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
徐澤緊皺著眉頭,然后從護士的那治療盤中,拿了一根消毒棉簽,然后又拿了一個注射器,走到那先知老頭的身前,示意王大夫將這老頭的衣服給掀起來。
王大夫看了看徐澤手中的那個注射器,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然后按照徐澤的要求,將那老頭的衣服給掀了上去,露出了那枯瘦的腹部。
徐澤看了看那腹部,然后用棉簽在這老頭的右下腹處,消了消毒,然后便一針扎了下去。
那酋長看著徐澤竟然用針扎先知的肚子,這下卻是急了,唧唧呱呱地正要說話,但是卻被先知緩緩睜開眼來,瞪了他一眼之后,卻是沒有敢再做聲。
而一旁的王大夫和許大夫兩人,看著徐澤的動作,兩人也是一驚,眼中都冒出了一絲疑慮之色,不明白徐澤這突然用注射器做腹穿做什么,畢竟他們剛才通過體格檢查,卻是并沒有發現這黑人老頭的肚子里有明顯的積液,難道徐將軍竟然認為里邊會有不成?
在兩人疑慮的眼神之中,卻還看著隨著徐澤的輕輕一抽,那注射器的針管之中,竟然真的冒出了一些淡黃色的粘稠液體。
“膿液?”看著那針管中的那些液體,兩人臉色一變之后,不禁地驚愕至極的互望了一眼。
他們剛才通過了檢查,但是卻依然無法確認這老頭到底是什么病,但是現在,看到了那針管中的膿液,他們這下卻是能夠大致地分析出幾個情況了。
這老頭肯定是腹腔內有某個臟器或腸道感染了,然后引起了嚴重化膿性感染之類。
只是因為這老頭年紀太大,而且身體極為虛弱,所以檢查的時候,這老頭的腹部體征并不明顯;再加上言語不通,無法對他進行問診,兩人更是無法發覺這問題主要是在腹部。
但是現在看到徐澤并沒有對這老頭進行問診,只是稍稍地做了幾個檢查,就能確認是腹部有問題,這不禁地是讓兩人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徐將軍更是又高看了一眼。
兩人心頭都是暗暗地一嘆,眼中露出了一絲頹然之色,這長江后浪推前浪,可是這后浪也太強悍了一些吧,這讓咱們這些前浪以后可還怎么有臉見人了啊。
兩人稍稍地感嘆了一會,想起眼前這老頭的病竟然如此嚴重,而且還這般抽一下,就能抽出膿液,那么說明腹內化膿眼中,只怕是必須要盡快手術開腹才行。但是這老頭年紀如此大,身體如此虛弱,心臟血液全身情況都極差,那自然是不可能能承受手術的;
以這種情況看來,這做手術只怕是死亡率高達九成以上,只是這不手術,這老頭卻是又百分百的死定了,這還真是兩難的事情。
想到這里,兩人滿臉擔憂地看向徐澤,看他打算怎么辦?這基本上是救不活的老頭,最好還是別沾手的好,要在國內還不怕,但是這地方,外邊可是百來號人全副武裝等著,一但真讓老頭在這里死了,那接下來就是一場大禍事了。
看著兩人心焦的眼神,徐澤自然是明白的,朝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后便朝著那酋長示意了一下。
那酋長臉色也從眾人的臉色中看出了些意思,這臉色的悲傷和緊張之色,卻是越發的濃了,看了看診斷臺上的先知,交代身后的幾名士兵看護好先知之后,無奈地隨著徐澤走出帳篷來。
“很嚴重...”徐澤對著那酋長道。
那酋長臉上稍稍地一沉,然后又是雙手合十,朝著徐澤一陣陣唧唧呱呱的言語聲。
這次小刀倒是沒有能將這酋長的話給翻譯出來,畢竟很多詞匯他都是第一次接觸,根本無法完全翻譯。
但是徐澤也看得出這酋長的意思,當下點了點頭之后,又看了看酋長腰間的一柄短刀,然后伸出手去,示意要借用一下。
那酋長遲疑了一下,但是看了徐澤一眼,確認他沒有其他意圖之后,便將自己腰間的短刀拔了出來,遞給徐澤。
這柄短刃的式樣稍稍地有些怪異,并帶了一點點的弧度,刀柄用獸皮包裹著,而刀身在這外邊燈光下似乎呈暗色。
徐澤當時沒有注意,只是在他接過那短刀之后,這時突然間卻是猛地一愣。
原本他的意思不過是借這個酋長的短刀用一下,并沒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但是當他接到這酋長的短刀在手之后,卻是心頭一驚,因為他發覺這短刀入手之后,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輕。
這柄短刀至少有一尺多長,看起來似乎是精鋼打造,但是入手之后,徐澤卻是感覺這短刀似乎是如同用軟木所造一般,重量極為的輕,徐澤甚至可以肯定,這把短刃的重量不會超過一百克。
“這怎么可能?”徐澤看著手頭的短刀,就算是一根普通的尺余長這般粗細的鐵棍,至少也會有半斤以上,但是為什么這柄短刀為什么會這么輕。
徐澤仔細地看了這短刀一眼,發現這短刀刀身表面黝黑,似乎是涂了一層怪異的涂料一般,跟某些特種部隊的專用匕首十分相似,只是形狀稍稍的怪異了一些。
而且徐澤卻又從那鋒刃上可以確認,這短刀確實是一柄貨真價實而且又極為鋒利的鋼刀,似乎也不是什么空心的一般,如果這是一柄空心的鋼刃,那么以這種鋼刃的精致和鋒利程度,那這種鑄造技術那也就太可怕了。
當然,徐澤也不排除這是一種新型超輕合金所鑄造,但是以徐澤目前的認知來說,他還真不知道有什么合金會這么輕,又能這么堅硬。徐澤著看這短刀,心頭不禁地涌出了一絲奇異之色,他似乎覺得這短刀的特殊之處,應該還不止于此才是。
正當他看著這短刀出神的時候,卻聽得那酋長不滿的唧唧呱呱的聲音。
被這酋長一吵,徐澤這才醒過來來,抱歉地朝著那已經有些不耐的酋長笑了笑之后,這才又指了指帳篷中的先知,再用那短刀,朝著自己的右下腹比劃了一下,然后結結巴巴地道:“開刀...有可能...活...”
看著徐澤的動作,然后又聽著徐澤的話,這酋長的臉色一下卻是變了,憤怒地朝著徐澤,唧唧呱呱憤怒地大聲叫嚷了起來。
聽得外邊的響動,潘隊長緊張地沖了出來,見得徐澤沒事之后,這次松了口氣。
徐澤示意沒事,然后讓潘隊長回去之后,然后才定定地看著那酋長道:“不開刀...死...”
聽得徐澤的這話,這酋長稍稍一愣,但是他自然也知道先知的情況,如果不是部落的巫醫沒有辦法了,說先知一定會死,他才不會將先知送到山下來碰運氣。
但是看眼前這人的意思,要將先知的肚子剖開,他自然是覺得不可能。這人都肚子都剖開了,那怎么還能活?
這酋長臉色數變之后,又無奈地看了看四周,四周一個個燈泡散發著光線掛在這營地之中,而且還有一個護士,正拿著一個大個的衛星電話與人通話。
看到這些,這酋長的臉色終于漸漸地緩了下來,他自然是知道這些山外人會很多特殊的辦法,像這樣的燈,根本不用火焰就能亮,還有人拿一個黑盒子,就能跟很遠很遠的人通話。這說不定,人被劃破了肚子,也是能夠活的。
想到這里,這位酋長終于看著徐澤,緩聲地問道:“能活?”
徐澤抿了抿嘴唇,然后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根棉簽來,然后指了指這棉簽,然后又指了指帳篷那老頭。
酋長點了點頭,他明白徐澤意思,然后又看著徐澤,等他繼續說。
徐澤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這根棉簽,然后從中將棉簽折斷,舉著其中一截,再隨手丟道:“死...”
然后又將剩下的一截同樣長的棉簽舉在手中,道:“活...”
看著徐澤的動作,這酋長漸漸地明白了一些什么,這臉色漸漸地是又沉了下去。
思慮了好一會之后,這酋長才抬頭看著徐澤唧唧呱呱又緩聲問了一句。
在小刀的翻譯之下,徐澤大概地聽到了一些意思,然后搖了搖頭道:“沒有...其他辦法...”
看著徐澤搖頭,這大酋長臉色再次數變,深吸了口氣,然后卻是轉過身去,突然朝著一個方向跪了下去,趴伏在地,似乎是在祈禱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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