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松開葉竹瀾的手,葉竹瀾捏了捏手指頭,“都被你捏壞了。”
她跑到衣柜跟前,從下邊的小抽屜里拿出嶄新包裝著的衣服,是一套白色雪紡熟女連衣裙,外套著薄薄的絲絨保暖淺藍外套。
葉竹瀾戳著絲絨睡裙,再披上這件連衣裙也不顯得臃腫,系在胸口下一串蕾絲中的皮筋緊掐出小瞧輕盈的腰肢,淡淡文靜模樣彰顯著斯文大方的氣質,胸口系帶扎成蝴蝶結,隨著壓來回走動著帶起飄逸的風情。
葉竹瀾轉了一個圈,原本輕飄飄的睡裙下擺還緊貼著腿根,壓了一層裙子后卻更容易旋起來,露出淺灰色的打底褲,鼓鼓的小臀部和勻稱美麗的大腿腿型。
“好看嗎?”葉竹瀾雙手握著放在腿間,坐在秦安的身旁,期待地看著秦安。
“你穿什么都好看。”秦安的表情沒有讓葉竹瀾失望,葉竹瀾說這套衣服是葉明從衡水市帶過來的,算的上非常新潮的款式。
“星期一上學我再穿給你看。”只是一小會,葉竹瀾額頭已經泯出了點點細密的汗水,趕緊脫掉新衣服。
“這一套好像更好看?”秦安看著這些衣服葉竹瀾似乎都拆看試過了,只有最底下的一件黑色長袖冬裙連折疊的痕跡都是嶄新的。
葉竹瀾接過衣服,臉蛋兒卻紅了,“這個我才不穿給你看。”
“為什么啊?”秦安翻看著,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頭,葉明也不可能給女兒買什么出格的衣服。
“這個太緊啦……我要是穿這個,就得脫掉睡裙。”葉竹瀾當然不肯了,在秦安面前脫衣服,想起孫蓀的告誡,葉竹瀾想都不敢想。
纖細單薄的身影,如風中搖曳的柳枝,輕盈而怯弱地嬌嫩,白皙干凈的肌膚吹彈可破,楚楚可憐的身段兒帶著異樣的誘丄惑……秦安搖了搖腦袋,將不健康的思想驅逐腦海,幻想葉竹瀾的身子?秦安不得不承認,荷爾蒙再次讓他理智成熟享受著青澀懵懂感情和身體欲望的界限模糊了起來。
“我轉過身去不看就是了,要不我躲衣柜里。”嘴里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像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你會偷看!”秦安是個小流氓,葉竹瀾堅信這一點,他對自己耍流氓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不你躲被窩里換吧。”秦安又想了個主意。
“要不……要是……你突然鉆進來怎么辦?”葉竹瀾的警惕性很高,孫蓀的逆耳忠言猶自在耳邊回響。
秦安沒有辦法了,看來自己操之過急了,以往偷看小內褲被抓住過現行已經奠定了自己在葉竹瀾醒目中小流氓的地位了。
看到秦安失望的樣子,葉竹瀾得意地笑了起來,抱著枕頭,歪著頭傻乎乎地一個人樂呵。
“你今天晚上怎么不催我快點看書了啊?”葉竹瀾才想起秦安來了一段時間了,一直都在和她玩鬧,沒有像往常一樣時不時地批評一下她不用心學習。
“周一就要考試了,今天晚上多看點書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一直到期末考試前,我也沒有理由借口再住到老宅,晚上就不方便出來找你了。”秦安嘆了口氣,兩情若再長久時,又其在朝朝暮暮,可是她和葉竹瀾白天晚上額外的接觸,讓兩個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溫,正是火熱的時候,怎么舍得一夜不見就寢食難安?葉竹瀾漂亮的眸子和掛著淡淡笑意的臉龐一下子失去了神采,顯然她有著和秦安相同的心思,小嘴兒輕輕撅起來,她現在恨不得日日夜夜夜,睜著眼睛就能看到秦安,每天早上跑到學校,盡管和他不在同一間教室,只要想想就和他離得不遠,心神就能安寧下來,下午放學后,回到家里就等待著秦安晚上過來,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生活里,每一個時間段里都有著秦安的影子。
葉竹瀾拿著那件黑色的長袖束身冬裙,鉆進了被窩,偷偷看了一眼秦安,警告道:“不許鉆進來!”
葉竹瀾嫵媚的眼神兒,話里間蘊含著的意味,讓秦安一陣熱血沸騰,連連點頭,只看到葉竹瀾縮著身子躲在被窩里,磨蹭了一陣,一只裸露出雪白肌膚的纖細胳膊從被窩里抓住她脫下的睡裙丟了出來。
一段圓潤細膩的肩頭,連帶著精致的鎖骨,隨著葉竹瀾探出頭來。展現著柔嫩尚未完全伸展的誘丄惑,葉竹瀾雙手死死地按住被子,緊張地看著秦安,“標簽沒撕掉,塑料繩子把胸口和悲傷兩塊連起來了,要剪斷才穿的進去。”
想像著被子下的葉竹瀾上半身赤裸著,小巧的酥胸毫無防備地頂著紅暈的蓓蕾露出完整的容顏,下半身只有一條打底褲和小內褲,那裸露出來的肩頭就給人無限遐想的引子,散發出來的誘丄惑讓人難以忍耐,秦安不自禁地感嘆,這時候的葉竹瀾,簡直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
“算了,以后再看吧。咱倆說會話,我就走了,你窩在被子里吧,衣服不要穿了又拖,脫了又穿,容易感冒著涼。”秦安說出了一番理由很牽強的話,意思很明白,希望葉竹瀾就這個樣子。
葉竹瀾想了想,卻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雖然點頭的動作輕微的只是像臉頰有些癢癢在被單上磨蹭了一下。
“秦安,我什么都依著你,你喜歡嗎?”葉竹瀾卷著身體,清亮的眼角,通紅的臉頰,像一直好奇地張望著陌生世界的小獸,興奮,期待,還有一點點惶恐莫名。
“喜歡。”秦安重重地點頭,在他面前,葉竹瀾實際上沒有太強的原則性,總是不想讓他失望,想著讓他高興,甚至能夠鼓起勇氣放下少/女最寶貴的矜持和嬌羞。
葉竹瀾的眼眉兒間流露出羞澀的笑意,竟然是千嬌百媚。
周六一早,秦安回到家里時,被兒子整出來的大驚喜一夜都睡不踏實的秦淮李琴夫妻已經早早地趕去了縣城,他們也明白兒子讓他們去縣城銀行補登存折的意思,在青山鎮這個小地方,銀行里的也都是熟人,誰家突然發了一筆橫財不用幾天整個鎮子上的人都會知道,李琴深信財不露白的道理,尤其是這么大一筆錢,跑到縣城銀行去補登存折,一來不太引人注目,二來縣城里的熟人不多,不至于傳出去消息。
秦向山帶了秦安和秦小天去他的機械廠工地轉轉,秦向山不是很在乎秦小天這次期中考試能拿多少分,所以想睡懶覺的秦小天拿要留在家里學習的理由都不管用,被秦向山牽著睡眼朦朧的上了車,在后座上打著盹補覺。
秦向山回了一趟深圳,不只帶來了他的公司管理團隊,還帶來了三輛車,一輛是他自己用的豐田大皇冠,另外兩輛是桑塔納,這些車放在全中國都是很不錯的車了,在青山鎮更是引人注目,秦向山這時候倒是不怕顯示自己的財力了,朱宏志剛收拾掉,還沒有人敢再把主意打到頂著臺商光環的他身上。
秦向山自己開著車,秦安坐在副駕駛座上,摸著精致的汽車內飾和真皮座椅,感覺手感和外觀感官不下于十余年后百來萬的豪車。
“二伯,你以后得找個司機吧,像你這樣身份的大老板,還自己開車,也太沒面子了,老板都是坐在后面等著司機來開門的,那才夠氣派啊。”秦安嬉笑著開玩笑。
“機械廠里有專門的司機,今天不是跟你們兩個小家伙當司機嗎?”秦向山瞧了瞧秦安不住的打量方向盤,笑著問道:“怎么,要不要過過癮?”
秦向山知道秦安會開車,那天從朱宏志手里逃出來時,秦安要不是開著面包車跑的快,說不定還會被朱宏志的同伙又給逮住了。
秦安搖了搖頭,青山鎮顛簸起伏的路面,讓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機械廠的廠房還在施工,秦向山遠遠地停下車,把半睡半醒的秦小天拖了下來,幾個帶著安全帽,西裝革履的男子看到大皇冠,就徑直跑了過來。
“秦先生,進度很難跟上去啊,要趕在年前把廠房建起來,難度太大,得讓建筑公司的人跟緊點。”和秦向山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說話間帶著濃濃的臺灣腔,是一個在臺灣就跟著秦懷德父子創業的公司元老,一向很得秦向山倚重。
“好,我去催一催。”廠房的工程是包工給縣屬的一家建筑公司,是唐謙行牽的線,秦向山倒不怎么擔心,回頭張望了一陣,看到一輛簇新的桑塔納開了過來,朝著車子揮了揮手。
桑塔納朝著秦向山徑直開了過來,車門一打開,是身材高挑,穿著淡黑色連衣裙,腰間扎著黑色牛皮腰帶的嫂子李淑月,她看到秦向山一行人,露出還帶著點疲憊和憔悴的笑容。
“你堂兄丟下的擔子,就得淑月挑起來了,現在那煤礦就是她管著,想起自個男人就在煤礦里沒了,自己卻每日里要守在那里,你嫂子心里苦的很。”秦向山拍著秦安的肩頭,“以后沒事就和秦小天去煤礦那邊轉悠一圈,你嫂子是個要強的人,碰著什么事都往肚子留倒,也不和人說,你們要是看到有什么麻煩,回來告訴我。”
秦安點了點頭,煤礦雖然是大伯家的,但干活的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老板是個女人,還是喪夫的寡婦,誰會真把她放在眼里,想必這些天李淑月也受了不好的氣,現在煤礦的事情積累在手頭,也是亂糟糟的一團,才會總是這副疲憊辛勞的模樣。
秦安也明白秦向山的意思,要是秦家其他人過去看看,打打招呼,那些刺頭自然會收斂一下,當時也看不出什么問題,秦安這種小孩子卻沒有人放在眼里,還不是我行我素慣了?秦向山卻相信秦安有這份眼力,能把那些刺頭兒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