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是個甜美的女孩,眼睛很生動,生在巴掌大的瓜子臉上,活像只小野貓,個子不高,簡單的目測了一下,應該不到一米六,蠻水靈的,屬于嬌小玲瓏的類型,缺陷也有,好像沒什么胸部……還有,她的神色不善阿,冰冷指數和小舞有的一拼,啪的一下將菜單放到桌上。
“這是什么服務態度?”王浩望著少女的背影,不滿道。
“誰讓你叫人家騷多麗?”星語強壓住笑意,埋頭飲茶。
“有錯嗎?少數民族的女孩都叫騷多麗嗎?好像是越騷越美麗的意思。”胖子賣弄著道聽途說來的知識,將星語逗得樂不可支,小舞的眼神則是惡狠狠的。
星語咯咯樂道:“拜托,誰告訴你少數民族都叫騷多麗的?只有傣族的女孩子才這么叫,再說傣族也不是你這個叫法,這是傣語,翻譯過來,哆哩是美麗漂亮的意思,男的叫貓多哩,女的叫薩哆哩或者是少哆哩,沒聽說叫人家騷多麗的,你還越騷越美麗,你要是到西雙版納去胡說,非被人家毒打一頓不可。”
貌似很專業的樣子,胖子仍然質疑道:,“你懂不懂啊,我可是聽云南人說的,人家都好幾十歲了,你才十幾歲就離開云南,那時候還是小屁孩呢,知道什么?”
“不相信我,你問問別人,誰說的對?”星語已經笑得彎下腰去。
瀾姐一臉深沉的說道:“自然是星語說的對,我就是傣族的,從沒聽過你地說法,那分明是侮辱人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和你說這話的人,一定不是傣族的。”
汗,胖子突然想起這三個女人都是云南土著阿。自己和她們賣弄,還不是丟人現眼?何況人家瀾姐還是傣族地,有人身攻擊的嫌疑呀,問題上升到民族的高度,胖子連忙捶胸頓足的承認錯誤,一副聽憑發落的德行,將責任全部推到當初送他的無良司機頭上。
“居然和我們胡言亂語,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等會兒自己罰酒三杯。”瀾姐一笑而過。隨即又開始給眾人講述起傣族的趣聞來。傣族女尊男卑,要是小伙子喜歡上誰家的姑娘。首先要到女方家里當三年苦力,至于去留,還好看小伙子的表現而定。偷懶不干活的肯定沒戲。
這個!何在呀?胖子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中途插話道:“腦袋不靈光,光知道傻干地也沒戲!女孩要是喜歡能干的,還不如嫁給一頭牛,關鍵還是要搞好關系。機靈點的說不定一年就把女孩搞定,順利轉正,光知道傻干。到時候被人家女孩甩了,白當三年苦力,想不到倡導自由平等地今天,傣族男同胞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其實什么民族都一樣,會干的不如會說的,幾句甜言蜜語比埋頭苦干有效的多。”
時代不同以往,這種情況還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感情才是婚姻地基礎,如果得不到姑娘的芳心。干再多活也是枉然,正如胖子說的,白當三年苦力,不過傣族地男同胞不時命苦,而是命太好了。
瀾姐白了胖子一眼,挖苦道:“傣族的習慣是從妻居,婚后,男方要住到女方家里。你那些命苦的傣族男同胞結婚以后是不干活的,整天就是斗雞,抽煙,賭錢,所有的重活都留給女人干。
苦盡甘來了!胖子再次提起興致,追問還有什么習俗,瀾姐卻推說沒有了。
星語哪里肯依,拆穿道:“不對吧,傣族有個很奇怪的習俗,一家老小都要睡一張床,要是分開睡,就會被人笑話家庭不和睦。”
還有這等好事!王浩瞇著眼睛強烈幻想中。
瀾姐老公閉關那么久,和掛掉了沒有兩樣,誰要是碰上這母女,那可不是一般的賺啊,別說干三年苦力,就是十年,也有人爭破腦袋去干。
瀾姐瞪了胖子一眼,嗔道:“別想美事了,這是傣族的習俗,人和人都是用蚊帳隔住的。”
“這可是你們說地,我什么都沒想過。”胖子當場狡賴。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刺耳的破碎聲,然后是店主慘烈的哀號。
“我的鎮店之寶啊!”
這店主也不是什么好人,胖子沒說買下短刀,就是要買,他也是要坐地起價的,短刀的確沒什么特別,工藝方面考究一些,放在店里半年多了也無人問津,可是他不缺錢,因此也不著急。依舊吊著高價,愿者上鉤。如今不知怎么的就成了寶貝,一萬八那是以前的價,他哪里肯隨便賣掉。
不動聲色地送走胖子等人,他才一窺究竟,結果可想而知,經過冰焰的冷卻,短刀的溫度低得嚇人,豈是平常人能拿住的,結局就是短刀像瓷器般摔成粉身碎骨。
投過窗戶,能清晰地看見店主沮喪的臉,就和死了爹差不多。
胖子和星語不約而同的縮回腦袋,倒不是因為怕事,不愿意多生枝節。
瀾姐也笑得花枝亂顫,說道:“虧你們還是玄門的人,居然去坑買賣人,人家做茬生意容易嗎?”
“玄門的人就要當冤大頭?他還不容易哪?白銀每公斤才兩千塊錢,他那柄短刀能有多重呀,標價一萬八,這還叫買賣,這叫做打劫,這小子比我都黑。”難怪胖子忿忿不平,憑他煉丹師的身份,加上拉丹的手藝,運氣好的時候,也就是百分百的利潤,做一個賺一個嗎,多數時候還要自己填補材料。人家實打實的一件銀器,那就是將近十倍的利潤,比販毒還賺,而且不犯法。
“這算得上什么呀?你到西雙版納看看,進價三百塊的翡翠。都敢標價一萬六千,哪個游客不是渾身血淋淋的回家。”拓跋家族經營地生意里就有翡翠,對這種暴利早就見怪不怪了,叫來招待點了份烤魚。灌腸,當然還少不了胖子相中的油炸水蜻蜓。
“媽的,回去就讓你老爸提價。”王浩惡狠狠的向星語交待道。
“光提價有什么用?依我地意思,每月拿出一枚丹競拍,價高者得,保證比現在賺的多!”星語立刻附議,玄門眾的心在滴血
瀾姐狂汗:“你們差不多就行了,丹是沒價的東西,你做的是大買賣,換出去一枚歸元丹。比人家賣一輩子玉器賺得都多。”
不大的工夫,幾樣小菜放上了桌子。
烤魚,稻香排骨。油炸水蜻蜓都是別處嘗不到的美食,有肉豈能無酒,胖子吃的興起,居然掏出了酒壺,正是小舞送的那支。
也許胖子不覺得有什么。他喜歡喝酒,用順手了自然有感情,幾年來。這酒壺卻像長在了胖子的身上,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形影不離,儼然成了他身體地一部分,他并不是要懷念什么人。
可是別人卻不是這么想。
小小的一枚酒壺激起千層漣漪,看在每個女孩的眼里,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星語對這枚酒壺早就恨之入骨,那是拓跋舞送地東西,師傅這個時候拿出來。到底是何用意?要舊情復燃,還是為了安撫小舞,以為自己看不懂嗎?
小舞看在眼里,則是一番不知名的滋味。
“他還沒有扔掉嗎?”
酒壺固然煉制的精巧,不過,從法寶的角度來看,實在有些粗陋,那是她的隨心之作,配不上胖子今時今日地身份。
“對了!大概什么時候才能有聚會呀?”胖子對自己的罪行渾然不察,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大大咧咧的問道。
“上次地風波以后,我們決定休養生息,不太留意此類消息,為了你的事才找人打聽了一下,好像三個月內都沒有聚會。”拓跋世家在歷經風雨后不愿再出風頭,瀾姐說的十分含蓄,然而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作為家族,興衰,榮辱,完全取決于玄門的一年之間,身為弱者,明智的做法是淡然地面對,這份睿智不經歷風雨是很難領悟。
“什么?要等三個月。”胖子終于放過了烤魚,眼睛瞪得老大,雖然石雀沒規定時限,這也未免太久了。
瀾姐輕笑道:“不是要等三個月,是三個月內沒有,也許要等半年,甚至一年,玄門宗派除非是掌教的大壽或者有弟子沖入元嬰期才肯慶祝,家族高攀不上一流宗派,即使三流門派,也不是都接受家族,這么排除下來,一年能碰上兩三次都嫌多。你也不想想,要是每隔十天半月就能碰上,家族也負擔不起呀。”
“一年!這幫家伙神氣什么,有禮收還窮擺譜!”胖子不知不覺的陷入誤區,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起問題了,片刻后才猛然醒悟,不就是玄門中認過生嗎?自己和星語不都是玄門的,還要去等別人?即能解決問題,還能撈上一筆,何樂而不為?可惜他地生日還要等上半年,連忙詢問星語是何時的生日。
星語差點哭出來,跟了師傅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問起他的生日,可惜明顯動機不純,咬牙切齒的賭氣道:“不知道,我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別胡鬧!我們現在是談正事!”王浩嚴厲的責備道。
星語滿腹怨念的說道:“誰和你胡鬧?人家送禮是要巴結玄門宗派,家族里有幾個知道我的,你要是放出風去,玄門的人肯定能趕來不少。”
話說的倒是不錯,星語如今風頭正勁,要是她過生日,肯定比一流門派的掌門還風光,仰慕者還不踩破門檻,家族的人就算來了,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但是……好像不符合謙虛的美德。
“你還挺自信的!”胖子剛想損上星語兩句,卻突然瞧見她紅紅的眼眶,這才突然察覺到委屈了她。
此刻,星語委屈的看著他的手,而他的手上,正好握著小舞送的酒壺。
別看王浩以前對星語不冷不熱,動不動就擺出師傅的架子,教訓一番,骨子里是很在意她的,得到好東西都先想著她,連火龍卵,精靈之火都不例外。
此外,還絞盡腦汁的搞材料給她練手,雖然說這是作為師傅應該做的,但是胖子做的遠比別的師傅到位。縱使嚴厲了些,也是為了教好徒弟,而星語呢,跟著他沾了不少光,也跟隨他出生入死,拋開師徒的身份,絕對是夢寐以求的伴侶。到如今,胖子既然決定接受星語,哪還舍得讓她再受委屈?
“那個,這件事不難解決,我找別人想辦法。”王浩悄悄在背后捅捅星語,公眾場合,總不能讓他哄女孩吧,再說他也不會哄呀,要是他有那份本領,早就妻妾成群了。
誰知道不哄還好,這么個小動作,竟然讓星語流下淚來,雖然只是輕輕抽泣。這眼淚不單是因為委屈,更多的是感動,女人是敏感的,她能感覺出胖子在哄他,這也是胖子第一次哄她,星語不是貪心的女孩,也不缺少什么,幾句來自師傅的情話,比什么都要來得珍貴,哪怕不是山盟海誓,只要稍微溫柔一點,就像情人說話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