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站到了門口,沖著溫世達笑著接連揮手:“三哥,你還客氣什么回去吧!這大熱天的!”
“行,那我就不送你小子啦!跟你說了在我家們一起吃個晚飯,反正我也一人你也一人,你小子偏不干”溫世達笑道訓了溫煦一句,然后望著溫煦走遠了才關上了院門,自己則是頂著已經開始西垂的太陽向著自己的塘子走去。新筆趣Δ閣
而溫煦則是提著自己的小雜魚回到了現在住的小院,直接搬了個小凳子,往院子當中的樹下一坐,開始打里起了小雜魚:該刮鱗的刮鱗,該除內臟的除內臟。
等著一通打理完,溫煦現,這天色忽然一下子就開始暗了下來,然后院子里的原本靜止不動的樹稍也漸漸的顯出了活力,輕輕的擺動起來。
“嘿,這天氣奇了怪了!”溫煦端著小雜魚的盆,正準備往燒飯的院子走呢,看到天色居然起了變化。
這是侄是鄭清清正好走進了院子,聽到溫煦對著天說這話,不由的笑著說道:“叔,這段時間可都是樣的,差不多太陽落山的時候必有一場雨,老實說下了就好了,夜里的覺也就好睡了,一開窗子點個蚊香啥的一睡覺到大天亮,要是沒這場雨啊,那一晚上下來還知道要費多少的電呢”。
“我知道,我就是感嘆這雨怎么就下的這么準時呢”溫煦說道。
鄭清清伸著腦袋看了看溫煦手中的盆子:“晚上雜魚鍋貼?”
“嗯!剛撈的”溫煦笑著說道。
“帶小鍋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那邊有,您要用的話我給您回去拿去”鄭清清客氣的說道。
溫煦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這邊自己有,自己有!其實最缺的不是鍋,而是燒這個的灶,現在這煤氣包用的那如草鍋這么得力啊!”
別說是這邊的民宿了,就連村里一家家已經建好的新房中也沒有幾家支老灶的,對于村民們來說家里使上煤氣一擰就出火那才舒坦呢,誰會想著繼續使那種要人燒火的老灶啊。
“您十天八天的才吃一頓,也就別這么講究啦,現在誰還用那玩意兒,咱們現在都是用的煤氣啦,師主任還說等著過上一段,咱們家家戶戶的都可以用上沼氣,到時候連煤氣錢都不用”鄭清清開心的說道。
“行了,你幫去吧,我這邊做小魚去!”溫煦笑著說端著盆子就往屋里走,到了屋里門一天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了一個小鐵鍋,然后把鍋端在手上,盆子放在鍋里,鍋邊又放上了一些調料,帶上面,所有要用到的東西都放完了之后重新點了遍,最后才端著去做雜魚鍋貼。
等著溫煦剛到了廚房,外面的豆大的雨點兒也就跟著來了。
溫煦這邊拿天只用一個菜,連個飯都沒有,而且這雜魚鍋貼也好做,把小魚先裹上面在鍋里炸,到了魚身上的面粉被炸出金黃色之后,在油鍋里放上油,倒入醬蒜干椒之類的爆香,然后把炸出來的小魚放到鍋里,加上醬油和砂許的酒就開煮,這道菜不用放味精,只要魚足夠美味,這道菜就足夠鮮。
要說也真的巧了,雜魚鍋貼一好,外面的雨也就差不多停了,等著溫煦端著鍋出來的時候,天空中也只是淅瀝的小雨,這點兒小雨對于溫煦來說哪里算是個事兒啊,直接端著小鐵鍋就奔回了自己住的小院,直接往自己的房里走。
到了房間,關上門,溫煦放下了雜魚鍋,揭開了蓋子自己都被這一鍋雜魚的香味給迷住了,吸溜了一下口水,溫煦突然覺得有點兒美中不足啊。
“對了,來點兒小酒!這么好的一鍋雜魚,哪能沒有小酒!”溫煦啪了一聲打了個響指。
從空間里弄了一瓶茅臺,剛擰開了蓋子,溫煦腦子里靈光一閃,又想起了什么,直接又進了空間,準備弄了一小盆子的一指長的大河蝦。
到了空間的塘子邊上,溫煦看到了自己收到了空間里的大黿,這才想起來該把這貨給弄出去了,也不能讓他老在這里呆著啊,既然是保護動物那就老實的回自然界里繁衍去,一只在空間里呆著不是吃空餉嘛!
悠閑的大黿現在嘴里正趴在水中,身邊游過了一條小魚,頭一轉一叼,小魚就到了嘴里。只是大黿現在還不知道,趴著吃飯的好日子就快離自己而去嘍,以后捕食個東西就沒有這里輕松了。
溫煦弄了大約半斤多的樣子出了空間,找了個湯盆子把蝦子往盆子里一倒,直接把半斤茅臺給倒蝦盆子里,找個盤子當盆蓋兒這么一蓋,就聽到蝦子在盆里的啪啪的那叫跳的一個歡實啊。
自己倒了一杯小酒,溫煦輕輕的喝了一小口,也就差不多三分之一杯的量,就著酒香夾了一條小魚一咬到了一半,開始大嚼了起來。
“嗯!美味啊”溫煦自己望翟對面大落地鏡中的自己,自己贊了自己一句:“我要是美女一準就嫁你小子了!”
說完這話不由的想起自己和卓奕晴今天還鬧著小別扭呢,于是心情一下子又不是那么痛快了。
心情一不痛快,直接半杯酒就著筷子上剩下的半截子小魚一起下了肚,剛給自己滿上了酒,聽到了門口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起身一開門,看到師尚真站在門口,于是詫異的問道:“你不是去縣里開會去了嗎?怎么縣里窮到了這程度,連頓飯都供不起啦?”
“要錢的誰有心情管飯!”師尚真推開了門,直接就往屋里走,一進門看到卓奕晴不在,再看看桌上只有溫煦的一雙筷子,好奇的問道:“吃飯的點兒,卓奕晴呢?”
“說是家里有親戚要來,下午的時候回去了”溫煦笑著說完,關上了門又道:“我給你拿個筷子”。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知道筷子在哪里”師尚真這邊立刻直接摸去臺子上放筷子的小塑料盒子,從里面拿出了一雙筷子直接坐到了溫煦對面的單人沙上。
“這里面是什么?”
坐下來看到桌上還有一扣著盤子的湯盆子,并且里面還傳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音,立刻問道。
溫煦笑道:“醉蝦,還在跳著呢!”
要說這空間產的蝦子就是神氣,都在白酒的浸潤之下都好幾分鐘了,還不停的跳著呢,要是一般的蝦現在早就老實了。
師尚真點了一下溫煦,樂呵著說道:“你這人不厚道啊,女朋友一走凈做好吃的!我看看醉蝦作的怎么樣,我最喜歡吃這東西了,我跟你說,這醉蝦要說得是我爺爺家的廚師做的好,那叫一個鮮美啊,別人做出來的無論怎么吹噓,我都覺得差一點兒”。
說完看到溫煦的面前一個小酒盅,也站起來摸了一個盅子把到了面前,自己拿著瓶子給自己滿上了。
哧溜一口,師尚真就干了杯中的酒,給自己滿上了之后夾了一塊魚放到了嘴里,壓壓酒味。
“嗯!好”一邊吃師尚真一邊對著溫煦豎起了大拇指。
“行了,別拍馬屁了,我知道自己菜做的好”溫煦笑著說道。
看著師尚真又要自干一杯,溫煦問道:“干什么喝的這么急?”
“我這心里不痛快啊,今天去縣里,你猜鄉里打的什么算盤?”
“你也不痛快?你去縣里要錢的能有不痛快,不是你要的錢縣里一向都很爽快的么?還有,你說的是什么算盤?”溫煦一看師尚真的表情就知道,今天她的心情也不爽。
果不其然,師尚真邊卷起了袖子,說道:“鄉里看上了咱們村和煦冬的業務!”
“想吞了煦冬公司?這也太扯了吧!”溫煦下意識的以為有人想吞自己和嚴冬的公司,于是笑了起來。
“不是吞煦冬,而是準備在全鄉推廣我們溫家村的種植模式,說是想以咱們村這個點來帶整個鄉這個面,全面帶動整個鄉的經濟健康展,你說這氣不氣人?”師尚真說道。
溫煦聽了問道:“那縣里怎么說?”
“縣里能怎么說,當然是支持啦!你還想著縣里不讓?”師尚真說道。
溫煦明白師尚真為什么不爽啦,作為溫家村的主任,她的屁股是坐在自己的立場上的,以師尚真這么聰明的人當然看的出來,這種蔬菜市場的容量是一定的,溫家村所產出的,可以滿足明珠,省城和鄰省省會的需求,但是這種蔬菜的市場容量就在這里,鄉里這么一頭扎進來,擴大種植面積,肯定會影響到市場的價格,價格一回落,溫家村的村民收入就少了啊,那師尚真作為溫家村的村長肯定不爽啊。
別談什么專利保護之類的,這東西放在國內就目前來說就是個屁,不說別的抄6虎抄成那樣都能上市,談知識產權的保護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兒。
而且這也爆露了國人的一個特點,一個產業只要有人做成了,那么一窩蜂的都搞,然后整個市場很快供大于求,價格不段下跌,大家再惡性競爭,搞到了最后把這個行當搞爛了,大家一起繼續吃糠咽菜了事。
現在鄉里打的就是這個算盤,既然種有機蔬菜搞個溫室就能這么賺,那大家就削尖了腦袋搞唄,反正這東西賺錢,誰還管它個鳥的市場容量不容量!
縣里肯定是同意的,因為不管是溫家村還是鄉,都是自家的一畝三分地,誰好了都是縣里好了,況且鄉經濟上去了減少貧困人口,增加農民收入對縣里那才是最有利的。
“那就讓他們搞唄!”溫煦才不介意這個事情,別人就是削尖了腦袋,也不可能種出自己這種完全無公害的蔬菜,別說他們就是溫煦自己離了空間,也沒有辦法種出這么高品質的蔬菜。
但是現在這話說出去偏偏還沒有人信,非要弄的‘哀鴻遍野’這些人才會相信,現在你要說讓他們不搞?一個個估計得跳著腳罵你八輩祖宗,所以說有人想搞那就讓他們搞,虧的不是自己,同樣銀行的賬也不用溫煦去還。
師尚真這邊剛想說話,溫煦的電話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溫煦拿起來一看,立刻就接通了,因為來電話的是卓奕晴的媽媽。
“喂,您好,阿姨!我是溫煦”
“溫煦啊!那家里的房子建的怎么樣啦?”卓媽在電話那頭輕聲輕氣的問道,說話不光是聲音連語調都透著一種慈祥。
“今天一層的外墻已經裝好了,還有隔熱和隔音兩層,內層木墻面沒有裝,不過二層的地面已經起來了一小部分,大概再有兩三天,所有二層的地面就鋪設好了……”溫煦簡單的說了一下。
卓達這邊只是關心一下,其實卓媽拿這個事情只是引個話頭,聽到溫煦這邊實誠的說個沒完,心道:這孩子還太實誠了一點兒!
于是這才打斷了溫煦繼續說下去的話頭:“好了,我知道了,進展滿快的嘛!”
“嗯,大部分都是預制的,這邊組裝,的確比普通房子建的快”溫煦又道。
“那我問你,你和奕晴是不是鬧別扭啦?”
“算不上別扭!就是有點兒小爭執,沒什么大不了的”溫煦說道。
卓媽那頭說道:“怪不得一回來沒事就在那邊一臉不爽的嘀咕你”。
“哦,這我可沒有想到!”溫煦聽說卓奕晴嘀咕自己,頓時有點兒特想看看卓奕晴的這種小女兒態是什么樣子的。
“什么事你和阿姨說說”卓媽那頭問道。
溫煦一聽卓媽都這么問了,自己也不好不說,況且也真不是什么大事兒,于是張口說道:“阿姨是這么回事兒,我不是去了一趟子森林嘛,拍回來好多照片,實說林子里面的風景挺美的……我不是不想當這個向導,而是我怕一進了林子,奕晴的那些個朋友不聽指揮亂跑,那里面要是丟了一個人,那讓我回來和人家怎么交待哇”。
卓媽一聽立刻連聲說道:“對,對!這事兒你可不能往身上招呼,真要是出了事兒,不光你麻煩,估計我們也都跟著煩,那些人誰家是好相與的,況且現在誰家的孩子不金貴?小溫啊,你做的對!”
卓媽一聽那幫子小祖宗們要去深山老林子里轉,差點兒沒有把下巴給驚掉下來,聽到溫煦說的林子里面的苦,就知道這些二代們真沒有本事在這樣的環境里憑自己活下來。至于會會不作死離開大隊伍尋求刺激,那是一定的!也不看看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最主要是的,這些孩子每人的身后都站著一位明珠的商業人物兒,說不上多大的腕兒,身價那都是上億的,相互之間的關系那叫一個復雜啊,別說是死,就是傷了哪一個也不好跟別人交待,所以在電話中卓媽和溫煦再三確定了幾次,溫煦拍著胸口說自己決不帶他們,這才放下了電話。
“聽著你跟卓奕晴她母親的關系還挺好的嘛!”
師尚真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只是這笑容如果仔細看的話會覺得有點兒過了。
溫煦笑著說道:“奕晴的父親都挺喜歡我的,尤其是她爸,我跟你說一到明珠就拉著我去酒吧,非要和我什么雙劍合壁,幾次一合壁殺的酒吧酒客都怕了”。
說到了這兒,溫煦樂的呵呵笑了起來。
“那我馬上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吧?”師尚真端起了酒杯一仰頭,一杯酒下肚,然后一條小魚跟著酒也下去了。
“估計還得有幾年”溫煦說道。
看著師尚真詢問的目光,溫煦說道:“奕晴說還想多玩幾年,準備三十歲之后再考慮結婚生孩子的事!”
“那你可真要等上幾年了”師尚真笑著說道。
也不知為什么,這個時候師尚真心跳的有點兒快,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師尚真揭開了泡醉蝦的盤子,見里面的蝦已經跳的不那么厲害了,伸出筷子夾了一個。
“怎么樣?”
“行了!”
聽師尚真這么說,溫煦夾了一只蝦直接放一了嘴里大嚼了起來,嚼了兩口之后不住的點頭:“茅臺泡出來的醉蝦,的確不同!”
“蝦子好!”師尚真也連聲贊著。
就這么著話題從什么時候結婚轉到了蝦子的味道上。
“嗯,蝦好酒也好,來,咱們倆走一個”溫煦笑著端起了杯子和師尚真碰了一下,然后少少的喝了一口。
“你這么大的酒量怎么喝的還不如我這個女人呢”
師尚真一看,溫煦的杯子一口下去還剩下大半杯呢,立刻開始取笑起了溫煦。
溫煦卻笑道:“酒這個東西少了益身,多了可能害人害己,所以啊咱們都隨意好了,也別勸,我是最不喜歡咱們這勸酒的文化,我認為是咱們文化中的糟粕!”
“算了,你不喝我喝!”師尚真覺得自己現在心情一下子又好了,于是自斟自飲的喝了起來。
邊聊邊吃,半個鐘頭過去了,蝦沒了、鍋也見底,半瓶子的茅臺也快光了,外加一個自己把自己喝倒在沙上的師尚真。
溫煦正想著怎么辦呢,手邊的電話響了。
“溫煦,沒有想到你還學會告狀啦!”電話那頭傳來了卓奕晴的聲音,說完之后啪的一聲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