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少,這葉天狼如此囂張,竟然敢插手我們斧頭幫的事(情qíng)就走王語秋,您說這背后會不會有人指使?”
況開義念念不忘重建黑虎幫,自然要想的深遠一點,憂心忡忡的問道。
卻不料這句話點醒了正在琢磨怎么抓住葉天狼的秦蒼海,眼前頓時為之一亮,滿臉興奮的大笑道:“哈哈哈,我就怕沒人指使,有人指使那就更好了。”
“這……”
況開義滿臉的不解,如果真有人指使,那豈不是說會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強大敵人,不知道秦蒼海高興個什么勁兒。
卻哪里知道,秦蒼海一向是個眥睚必報的人,要說他現在最恨的是誰,毫無疑問就是丁寧,畢竟狼孩雖然很重要,但卻是和秦蒼瀾起的沖突,他抓狼孩也是想要打秦蒼瀾的臉,和他并沒有發生過什么直接沖突。
所以,狼孩和丁寧相比較起來,當然是讓他大失顏面進了局子的丁寧更為重要。
狼孩的背后如果有人肯定是黑面俠,而秦蒼海雖然沒有證據,但根據上官鶴提供的(情qíng)報,以及后來丁寧的表現,他心里篤定的認為丁寧就是黑面俠。
到底是不是,今晚一試便知,如果不是,能夠抓住黑面俠和狼孩也是一大收獲;如果是那就更好了,剛好能夠讓他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老況,你們現在就回去,記住,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抓住狼孩,但不要殺了他,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秦蒼海嘴角露出一抹獰笑,附在況開義耳邊輕聲吩咐著。
況開義聽完,臉色變幻不定,對那個神秘的黑面俠他心里極為忌憚,為難的說道:“海少,那個黑面俠的(身shēn)手很厲害,我怕幫里的兄弟未必能攔住他的。”
“不用擔心,我會派幾個高手給你!”
秦蒼海心(情qíng)很好,沖著(身shēn)后的兩名黑衣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再辛苦一趟,今天晚上務必把他們抓住!”
持匕黑衣人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受傷的黑衣人:“少爺,老陳他(身shēn)上有傷,恐怕未必能……”
“不用擔心,除了你們,我還會調兩個高手過去,實在不行……”
秦蒼海瞇縫起來的眼睛里迸(射射)出冰冷的寒芒:“我會讓黑鬼他們出手!”
“是,少爺!”
持匕黑衣人和受傷黑衣人聞言愣了愣,互視一眼后,明顯對黑鬼極為有信心,齊齊躬(身shēn)應是。
讓況開義暗自羨慕不已,不愧是寧海的地下王者,高手跟菜市場的大白菜似的層出不窮。
他哪里知道,黑鬼可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秦蒼海在海外秘密招攬的一批亡命徒,每一個都是精通槍械的狙擊高手,他們自制的狙擊子彈威力極大,對大宗師強者都能夠形成一定的威脅,是秦蒼海手中最大的底牌,由此可見他對黑面俠的勢在必得。
葉天狼在月色下如同孤狼一般快速的奔跑著,想起守成大哥一家因為他而遭受斧頭幫的非人折磨,他就心急如焚,內心充滿了自責。
若不是他考慮不周,把王語秋帶到小漁村,又怎么會連累守成大哥一家受這樣的罪?
他知道丁寧不喜歡他殺人,但他此刻骨子里的兇(性性)已經被完全激發出來,凡是傷害過守成大哥一家的人,在他心里已經被叛了死刑。
“終于等到你了,這一晚可沒白費功夫!”
在經過一片密林時,方興海哈哈大笑著帶著數十名斧頭幫的幫眾包圍了葉天狼。
給了何守坤十萬塊錢雖然讓他有些心疼,但此刻他卻覺得非常值得,只要拿下這個葉天狼,((逼逼)逼)問出王語秋的下落,那他就立下奇功一件,不說堂主,一個副堂主是穩穩的跑不掉了,這件大功勞他要定了。
也正是因為這份私心,他并沒有向上級報告就擅自帶著手底下的幾十個親信不辭辛苦的守在小漁村前往東黎山莊的路上,再加上他自恃(身shēn)手不弱,又帶著幾十號兄弟,所以根本沒把眼前的葉天狼就是前段時間地下世界鬧的沸沸揚揚的狼孩聯系在一起,如果他知道葉天狼就是狼孩的話,恐怕就沒有眼前這么自信了。
“擋我者死!”
葉天狼以前很沉默,一言不合就喜歡大開殺戒,但夏侯他們沒事就喜歡逗他,說在戰斗之前說句囂張的話會顯得很有((逼逼)逼)格,還能提升士氣。
葉天狼是個很謙虛的孩子,他知道自己沒上過學也沒什么文化,夏侯他們雖然都是武人,但無論見識和閱歷都不是他能比的,所以對他們的教導都牢記在心。
所以他今天破天荒的多少了四個字,雖然不知道((逼逼)逼)格是什么,但覺的這句話說出來似乎真的很有氣勢的樣子,立刻決定以后在戰斗前一定要說上一句。
但他的(性性)子比較冷漠,能多說四個字就不容易了,想讓他再多說也沒可能,還沒等方興海等人哄笑出聲,就如同餓狼般撲了上去。
“找死!”
方興海被他的狂妄激怒了,怒喝一聲摸出腰間的招牌(性性)武器——斧頭就向葉天狼劈去,但他還想著拿下活口審問王語秋的下落,唯恐一斧頭就劈死了葉天狼,特意劈向他的肩膀,想要讓他喪失戰斗力。
可沒有想到,葉天狼是在狼群中長大的,從兩三歲就跟著狼群漫山遍野的捕獵,戰斗方式完全迥異于常人,就在斧頭即將劈在他的肩膀上時,他卻突然向下一趴,如同野獸般四肢著地,一用力用腦袋狠狠的撞在他的(胸胸)前。
“呃!”
方興海悶哼一聲,感覺自己仿佛被一輛疾馳的列車撞中了似的,咔擦一聲(胸胸)骨斷裂,(胸胸)口一陣劇痛,喉頭一甜,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卻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覺渾(身shēn)跟散了架似的騰云駕霧,眼前的景象飛馳而過,愣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時自己被人拎著在奔跑,頓時心中一片駭然。
要知道他(身shēn)高足有一米八,又常年練武,肌(肉肉)極為結實,體重足有一百八十多斤,可就是這樣的重量卻被人拎在手里跟沒事人似的,還能保持這樣的速度奔跑,這哪里是人能夠做到的。
“醒了,說,囡囡一家被帶到了哪里?”
葉天狼正一邊奔跑,一邊暗自感慨著大哥給的化尸水果然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好東西,突然察覺方興海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伸手把他扔在地上冷冷的問道,絲毫不顧方興海疼的差點再次暈過去的慘像。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方興海露出死不屈服的忠烈表(情qíng),想要爭取和葉天狼談判的資本。
“既然你想死,那就陪你那些兄弟去吧!”
卻不料葉天狼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把抱住他的腦袋,就要硬生生的擰斷他的脖子。
“不要,我說,我說,他們都被吳堂主帶去東黎山莊了。”
方興海嚇的魂飛魄散,慌不迭的高聲喊道,他從葉天狼那冰冷無(情qíng)的眼神里看出來他不是在開玩笑,哪里還敢假扮忠貞義士。
“噢!東黎山莊在哪里?”
葉天狼抱著他的腦袋繼續問道,雖然他有追蹤痕跡的本事,但進了市區后車水馬龍的,那些車輛痕跡混雜在一起時,讓他辨認的速度會變的極慢,他急著救人哪里有多么時間可耽誤,能夠直接問出目的地趕去才是最理想的,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惜耗費體力帶著方興海一起趕路的原因。
“在十八里橋……”
方興海哪里還敢磨蹭,慌不迭的掏出手機,服務很到位的打開了導航拿給葉天狼看。
“噢!”
葉天狼接過手機看了看,在方興海剛稍微松了口氣時,卻猛然間臂膀用力一擰,咔擦一聲,方興海睜著死不瞑目的眼睛步入了他那些手下的后塵。
“你們都該死!”
葉天狼淡淡的說了一句,從方興海的口袋里掏出錢包取出里面的錢,然后取出化尸水灑在他(身shēn)上,還不等他的尸體被腐蝕干凈,就撒腿繼續向東黎山莊的方向跑去。
進入市區,葉天狼整理了一下衣服,干掉斧頭幫的幾十號人,他除了衣服有些亂,連血都沒有濺上一滴,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拍下一沓子錢:“用最快的速度去東黎山莊,我趕時間。”
“好咧!”
司機師傅大喜,到東黎山莊雖然路途不近,但也最多兩三百塊錢,這一沓子錢根據目測最少也有五六千塊,夠他跑好幾天掙的了,難得遇到這樣的豪客,他自然是盡心盡力的能開多快開多快。
如果丁寧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暗自感慨,誰說狼孩不能融入這個社會,人家與時俱進,現在都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會用錢砸人了。
“少爺,要不要沖進去,把他們全部干翻!”
刀子平時沉默寡言的,可此刻把車子剛停在東黎山莊前,就眼睛冒著光躍躍(欲yù)試的問道。
山豹伸出舌頭((舔添)添)了((舔添)添)嘴唇,露出嗜血的笑容:“少爺您發話吧,我和刀子打前陣,您不用動手,什么狗(屁pì)斧頭幫,我們兩個就能干翻他們。”
“別特么的亂來,一切聽少爺的安排。”
夏侯哭笑不得,知道這兩個家伙突破了宗師一直想要大展(身shēn)手,以前當傭兵時又過的是刀頭((舔添)添)血的(日rì)子,在城市里循規蹈矩久了,肯定憋壞了,唯恐他們不知輕重為少爺惹禍,連忙呵斥道。
“你們都別動,就坐在車里不要下去!”
丁寧抬頭看了看山莊兩側密林中的攝像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盡管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一場(陰陰)謀,但他絕不會讓自己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少爺,你不能親自涉嫌啊!”
刀子有些急了,他摩拳擦掌的想要大干一場,少爺卻讓他們等著,他們哪里能讓丁寧一個人獨闖龍潭虎(穴xué)!
“我也不去,在這里等著就好,我睡會,你們盯著阿狼,見到他立刻把他攔住!”
丁寧大咧咧的打開車門,人影一閃,卻很快又再次關上,竟然開始閉目養神。
夏侯三人面色古怪的互視一眼,但卻不知道少爺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讓他們不明所以一頭霧水,但聽他的意思,似乎葉天狼還沒有到,那他們就耐心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