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在開門的那一瞬間,丁寧就進入隱(身shēn)狀態,把提前易容成他模樣的金毛僵尸放出當做替(身shēn),他則大搖大擺的向東黎山莊走去。
他故意讓刀子把車停在東黎山莊的攝像頭下,就是為了制造他不在場的證明。
我人在車里一直沒下來,東黎山莊就是人死光了也和我沒有關系不是,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把車停在東黎山莊門口睡覺吧。
從知道阿狼把王語秋丟在家里獨自帶著軍刀離開,他就預感到今晚會不太平,但不管這些人的目標是阿狼還是他,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會讓葉天狼出任何事(情qíng)。
而在趕來的途中,他就放出魔蚊先趕來東黎山莊偵察,讓他松了口氣的是阿狼還沒有趕到,而他為什么會這么憤怒,在看到何守成一家的慘樣時他立刻就明白了。
丁寧雖然不認識何守成一家,但卻知道他們有個可(愛ài)的女兒叫囡囡,從老貓嚴刑((逼逼)逼)問的話語中也弄清楚了事(情qíng)經過,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王語秋,這樣看來,這并該不是一場有預謀的(陰陰)謀,只是一場巧合罷了。
但看到何守成夫妻兩被折磨的模樣人形,丁寧還是出奇的憤怒了,洶涌的殺意讓他的(情qíng)緒幾乎失控,因為斧頭幫的人雖然還沒到徹底泯滅人(性性)的地步,沒有對可(愛ài)的小囡囡用刑,但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親眼看著父母被毆打折磨,那種心靈上的傷害是永生無法磨滅的。
說實話,丁寧此刻很慶幸,慶幸他來了,否則,就算阿狼成功把他們救出去,何守成夫妻也根本撐不到醫院,他們(身shēn)上多處骨折,內臟受損,失血過多,已經瀕臨死亡。
“沒想到兩個泥腿子的嘴巴還真硬,我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
老貓和張五臉色鐵青,沒想到何守成夫妻嘴巴真硬,都快被打死了,依然一口咬定不知道,這讓他們覺得很沒面子,他們可是跟大軍夸下了海口,一定能問出王語秋的下落的。
可他們哪里知道,何守成夫妻是真的不知道阿狼帶著王語秋去了哪里,要是知道早就招了,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不是受過審訊特訓的特工。
“d,哼,你們不怕死是嗎?那好,我就讓你們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在你們面前,看你們還嘴硬不!”
老貓眼珠一轉,看著嗓子都哭啞了還在嚎啕大哭的囡囡,臉上露出(陰陰)狠之色,一把抓住囡囡的衣領,把她拎了起來。
“畜生……你……放開……她……放開……她……有什么……沖我來……”
此刻的何守成已經進入了生命垂危的境地,整個人被打的不成人形,一副已經被鮮血浸透,連眼睛都青腫的無法睜開,卻依然發出歇斯底里的怒罵聲。
“放開……放開她……她……她還是個孩子……”
囡囡媽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shēn)烏紫爛青,低垂著腦袋奄奄一息,但事關女兒安危,她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力量,哭喊著撲了上去,卻被張五獰笑著一腳踹開,張嘴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絕望的眼淚和鮮血混雜在一起時,顯得是如此凄涼。
“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咳咳咳……”
何守成齜目(欲yù)裂,怒不可遏的大喊道,只是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就連喊出來的力氣都跟蚊子哼哼似的,劇烈的咳嗽讓他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
“我數到三,再不老實交待,我就先送你們的女兒去下地獄了。”
老貓掐著囡囡的脖子,讓她呼吸不暢,臉色憋的發青,眼珠子都開始向外凸起。
“沒人(性性)的狗雜種,你們都該死!”
一個冰寒刺骨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嚇的老貓、張五和幾名斧頭幫幫眾猛然轉(身shēn),慌張的四處張望,嘴里大喊著:“誰?是誰?”
“要你們命的閻羅!”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閃過,老貓只覺手上一松,囡囡已經落到了一個眼中閃爍著寒芒的英俊青年懷里。
“你特么的是誰?怎么進來……啊……”
老貓破口大罵,正要說些狠話,卻突然發現張五等人那恐懼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胳膊不知道何時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身shēn)體掉在了地上,只是因為速度太快,讓他連疼痛都沒有察覺,嚇得他亡魂大冒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懼的尖叫,直到此時,他的肩膀才開始向外噴灑鮮血,鉆心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恐懼的慘叫。
青年捂著小囡囡的眼睛不讓她看著殘忍的一幕,用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聲音道:“囡囡乖,不怕,我是你阿狼哥哥的朋友,來接你們回家!”
“哇!”
囡囡如同見到了親人般緊緊的抱著丁寧的脖頸,委屈的嚎啕大哭,那嘶啞的哭聲讓丁寧心里疼的跟針扎的似的,柔聲道:“囡囡乖,囡囡先睡一會兒,等下我們就和爸爸媽媽回家!”
“去死吧!”
張五能混到堂主的位置,也不是易于之輩,趁著丁寧被囡囡遮擋住了視線,悄悄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他后腰眼捅去,眼見丁寧毫無所覺,頓時忍不住露出殘忍的獰笑,似乎已經預見到丁寧倒在血泊里的場景。
“噗”的一聲,刺中了,張五笑了,斧頭幫的五個小弟笑了,就連疼的面無人色的老貓也笑了。
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臉上露出如同見鬼般的恐懼表(情qíng),駭然的看著一臉淡然跟沒事人似的丁寧在囡囡的(身shēn)上輕輕的拍了一下,隨后手一揮,囡囡就消失無蹤。
這還沒有結束,丁寧旁若無人的走到何守成夫妻兩人(身shēn)邊,在他們(身shēn)上刺入一把銀針,隨即又是手一揮,夫妻二人也消失于無形。
“鬼……鬼啊……”
這大半夜的,審訊室的大門明明有五名幫眾在守著,丁寧卻突兀的出現在這里直接砍掉了老貓的胳膊救下小女孩,現在又大變活人,憑空把人給變沒了,這詭異的一幕徹底的顛覆了斧頭幫幫眾的認知,未知的恐懼讓他們徹底的崩潰,一名五大三粗的斧頭幫眾嚇的發出一聲比女人的聲音還尖細的變調驚叫,撒腿就向外跑。
老貓和張五也不比這些手下膽子大到哪里去,嚇的頭皮發麻,心底的涼氣直沖天靈,連吃(奶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瘋狂的向外撒腿跑去,想遠離這個可怕的惡鬼。
“既然知道我是鬼,你們還想跑,可能嗎?”
丁寧(陰陰)森森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隨后老貓就見到了他人生中最恐懼的一幕。
一道璀璨的光芒閃過,張五和五個手下周(身shēn)血(肉肉)橫飛,瞬間變成了骷髏架,內臟鮮血流淌了一地,就那還憑著慣(性性)兀自向前跑出了好幾步,才“咔咔咔”的散落在地。
“噗”的一聲!
老貓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嚇的(屁pì)滾尿流,一股惡臭味在審訊室里彌漫,痛哭流涕的拼命磕頭:“鬼爺爺,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吧,求求您了!”
“饒了你?饒了你如何跟這個可憐的夫妻二人交待?饒了你如何跟饒了你如何跟被你欺壓侮辱的百姓交待?饒了你如何讓我心里的憤怒消散,你,罪無可恕,死有余辜!”
丁寧的眼睛冰冷的沒有任何人類的(情qíng)緒,一字一頓的淡然說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在他的瞳孔深處,有著淡淡的三色火焰在不停的燃燒……
“噗噗噗!”
在老貓慘絕人寰的凄慘叫聲中,丁寧取出銀色太刀,如同削蘿卜皮似的,一刀一刀的削去老貓渾(身shēn)的血(肉肉),凌遲處死不外如是。
老貓那悲慘的叫聲此刻在他耳朵里卻不亞于人世間最美妙的音樂,讓他臉上(情qíng)不自(禁jìn)的露出陶醉之色。
“貓哥、五哥,怎么樣?審問出來沒有?”
就在老貓徹底的變成了骨頭架子,整個人啪嗒一聲變成一具尸骨時,光頭吳帶著阿進等幾個手下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嘔!”
看著這審訊室里鮮血成河,森森白骨如同修羅地獄般的慘像,光頭吳等人臉色煞白,轉(身shēn)就大吐狂吐。
“你們都該死!”
丁寧站在血泊當中,瞳孔中閃爍著詭異的黑、白、紫三色火,宛若索命的閻羅,在光頭吳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銀光再現,瞬間又多了一地的白骨。
“九幽之眼,地獄之瞳!”
丁寧面無表(情qíng),無意識的低聲呢喃著,黑色風衣上竟然沒有沾染一滴血漬,就連鞋底都沒有沾染任何塵埃,如同幽靈般離地三寸浮空向外飄去。
只是在他所過之處,地面上燃燒起妖冶的三色火焰,滿地的鮮血和尸骨在三色火的燃燒下迅速化為灰燼,隨機化為一團三色火苗尾隨丁寧而去,詭異的是,整個地面和四周的墻壁卻毫發無傷,仿佛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汪汪汪!”
“敵襲,呃!”
“來人啊,快來人啊。”
“鬼啊,媽呀,快跑啊!”
整個東黎山莊一陣雞飛狗跳,犬吠聲、叫罵聲、打斗聲、鬼哭狼嚎的哭爹喊娘聲響徹整個山莊。
夏侯歪著腦袋豎起耳朵,臉色凝重的道:“你們聽?里面好像打起來了,會不會是二少爺偷偷潛進去了。”
“少爺,少爺?”
刀子和山豹深以為然,試探的向閉著眼睛發出鼾聲的丁寧喊道,可惜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仿佛沒有任何事(情qíng)能夠打擾他的沉睡。
“老大,少爺怎么睡這么沉?”
山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夏侯。
夏侯皺了皺眉,輕輕的搖了搖丁寧:“少爺,少爺!”
“干什么?”
丁寧猛然回頭睜眼,瞳孔中竟然燃燒著恐怖的黑、白、紫三色光芒,仿佛要燃燒盡這世間的一些罪孽,毫無人類的任何(情qíng)緒。
夏侯毛骨悚然,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沖腦際,讓頭毛都炸開了,仿佛被來自洪荒的恐怖巨獸盯上了似的心臟都快跳出了(胸胸)腔,直到丁寧眼中的火焰消失,眼神恢復清明轉過頭去,他才艱難的咽了口吐沫緊張的問道:“少爺,你……你怎么了?”